第二节 迷失 和平存在的时候,人们总是引起纷争。当战乱来到,人们渴望和平。人类在这 个蓝色的球状星体上矛盾,丑陋地挣扎生存着——是人都有做梦的权利。 步向灭亡的和平显得更加和谐,虚假的真实反而更真实。矛盾阐述着真理。 里查登的冬天白垲垲的修饰着宁静的气息,躲在冬衣里的人发着抖,却微笑着。 在冬阳下做着和平的美梦着实是件惬意的事情。 酒吧里的味道似乎永远都一样,不论在什么地方。烤马铃薯的香味让人很想就 着廉价的小麦酒狠吃一顿。嘈杂的声音让人永远听不出来周围的人到底是在谈论些 什么,但不小心听到的只言片语已经很够人想像和发挥。 冬天喝酒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只是想取暖。 身子是暖和下来了,但是暖热的气息让身子里某种欲望强烈起来。 “啧,这酒怎么喝都是血的味道。”我把空杯重重顿在了一旁,开始消灭盘子 里的烤土豆。 “我怎么喝不出来?”汉唯喝酒很快,不愧是老兵。 “你的味觉有问题!”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心里的烦躁很强烈,汉唯平静的神 态狠狠刺激到了我,连吃在嘴里的土豆块都有一种肉的口感,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 烈。“你慢慢喝,我先走了,钱我先给。”我决定离开这里。 “这么快就走了?等等不一起去找乐子?好不容易有一次休息时间呢。”汉唯 又把一杯小麦酒倒进了肚子里,语气还是那么平静。 “你能不能不要用那么严肃的语气来说找乐子这个词?去找那些野女人真的有 这么好玩吗?”我还真是很佩服这个用陈述句来说明嫖妓的男人。 “那有什么,是男人就有需要,我又不是不给钱。你走得这么干脆,肯定也是 去找女人,跟我有什么分别?”汉唯开始用肯定句。 不过被他说中了,我是要去找小比。男人需要女人,还真他妈是个真理。 不过我不找野女人。 没有反驳,用背脊顶着汉唯略带嘲弄的目光付帐走出了酒吧。 小比做爱的方式一直都是那么狂乱,难道只要是军人就一定要用这种几近宣泄 的方式来做爱么?我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但是心里还是很奇怪。 我很奢侈的渴望着温柔,让军人温柔,那还真的是很奢侈。我也该有做梦的权 利吧。 值得庆幸的是,我已经能主动了。不再需要躺着,感受着“被上”的耻辱。我 一直固执的认为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女人就应该在下面。 小孩子的想法——汉唯这么说我。看着身下小比迷乱的眼神,我否定了他的话。 小比咬到锁骨上的痛感打断了我的沉思。 “不要走神。”小比的身体在享受,声音却很冷静。锁骨紧接着剧烈的疼了起 来。 为什么身边的人似乎都有能把现实跟精神分离开来的特殊能力?我找不到这个 答案,只能郁闷的做着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身体器官相撞运动。 把你们的枪象做爱的时候那样勇猛的刺出去。沙的冷笑话永远都不好笑,我却 终于在现在笑了出来。 “里查王听说你回来了,让我转告你,如果有空就去看看他。”小比穿衣服的 速度永远都这么快,即便是在刚剧烈运动完。 “不洗洗再走?” “今天够了。我还有事。”开门的时候我被冷风又灌回了被子里。 “妈的!”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在骂天气还是别的。 骂归骂,小比还是走了,房间清静了下来,狂乱的气息开始慢慢稀薄,沉淀。 见里查王不需要什么烦琐的手续,毕竟是战争时期。 战争,军人,血。这些词在我脑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我是怎么了?我找不 到答案,也许我就要疯了。 穿得很厚,运动完后脚有点虚,踏在雪地上象在飘。脑里乱成一团。 疯狂之前就让我多感受一下吧。我深深吸了一鼻腔的冷气。感觉连大脑都冻得 麻木起来,飘飘的走向市政厅。 一年多的时间并不能让一个老人变得更老,但是他的神情明显还是有改变的。 没有刚见面的时候那么多的哀愁贴在脸上,里查王反而显得年轻了起来。 啧,现在做梦的人还真是多啊。和平的屁股并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贴近你们的 脸蛋呢。 跟老人拉家常已经不是我所擅长的事了,小时候跟村里老人消磨时光的记忆在 脑里早就淡忘了,被血与火消磨的一干二净。只能很应酬的“恩恩啊啊”应付着。 “怎么不喝酒?这可是我私藏的好久哦。”里查王脸上的表情很慈和,桌子上 高脚杯里的液体金黄金黄的,很漂亮的颜色。 “喝不下去,喝到嘴里都是血的味道。”我很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感觉。 诧异的神色掠过里查王的眼睛,随后变成一种深黑的颜色,有点悲伤。 “辛苦你了,s ,这段日子的战斗我知道对你来说还太残酷了一些。”老人的 关心虽然有点凡人,但是有种别样的真诚。 “不会,我习惯的很好,我已经是个合格的军官了。”想到自己身体对血的渴 望,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这么“适应”这种嗜血的生活。 “就是习惯了才不好,战争是手段,不是目的。不要让血成了你心里的味道啊, 孩子。”里查王的语气里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闲聊因子。 心里,的,味道么? 扫了一眼桌上的酒杯,金黄金黄的,那怎么会有血的味道? “既然选择了,就要接受,没有付出,怎么会有收获。”变成嗜血的魔鬼也好, 我还是会坚持这条路。 “战士都是在用鲜血浇铸生命,用血换血就够了,不要把你的心都染满了鲜血, 那才是个战士啊。”里查王在“战士”两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我已经全身都是血了。”我无法否认这个事实,“我感觉到处都是血的味道。” “唉,不知道是高兴人类有个勇猛的战士而骄傲,还是为了个孩子的堕落而自 责好呢。” “我不觉得我是堕落。”我反驳。语气坚定。 里查王转过了脸面向我,深黑的瞳孔并不浑浊,有种逼人的气息。 “不要迷失自己,战胜多少个敌人都不是最难的,也许你在嘲笑周围的人们都 在愚蠢的沉溺于短暂的和平。但是,如果不能把你的心跟战斗分离开来,永远也不 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里查王轻轻了口酒,把逼人的目光转到了一边,“学 会去因为想保护而战斗,不要只是单纯的渴望战斗之血,不然那只是一头野兽,而 不是带领人们走向和平的斗士。” “野兽”我有点迷茫了。 “唉 ,人老了,在这么冷的天里多坐一会都受不了了呢,我得回房烤烤炉子 了。”老人缓缓站了起来,动作中才发现1 年的时间还是在他身上刻下了衰老。 “s,把酒喝了。不要迷失下去了,你是人类光荣的和平勇士,而不是一头嗜血的野 兽,别让你的心被血给浸染了啊。”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开了。 把金黄倒进嘴里。 血的味道? “这。 杯里的根本不是酒,只是经过处理的水,就是教堂里用的圣水,根本一点味道 都没有。 不要迷失了。 就象这金黄的水一样,不管被渲染成了什么颜色。 都还是纯净的没有味道。 空气里血的味道一下稀薄了起来。 我不是野兽!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