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永祺脸上的表情,当真是前所未有的精彩:“你……上了……我?” 我拿起牙签,舔着嘴角懒洋洋地剔牙,仿佛在回味刚刚吞下肚子的美味――― 虽然我什么也没有吞。 “永祺,你的味道还不错嘛。”我拍拍他的脸蛋,居高临下咬咬他直挺的鼻子 :“今天你也累了,我也累了。睡觉去吧。” “松开我的手。” “呃?” “你不松开我,我怎么洗澡怎么睡觉?” 笑话,帮你松开还得了?我深知永祺的真面目,现在看他乖乖的,双手一得自 由,不立即猛扑上来露出狰狞面目才怪。 我连连摇头:“不能松不能松,万一你想不开自杀怎么办?我可无法跟小阿姨 交代。小阿姨无法交代也就算了,老妈一定要我陪葬。”考虑到他心灵受创,我非 常仁慈地说:“这样吧,我帮你洗澡。” 他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看着我:“难得你这么主动。” “当然,我是个负责的男人嘛。”我又得意地在他脸上抓一把:“以后你就是 我的人了。” 当夜,我果然非常负责的帮他洗澡。 “耳朵后面还没有洗。” “知道了。” “别忘了帮我把下面也洗干净。” “知道了。” 永祺心理素质真好,我若是他,早就哭死了。他居然只愣了一会就当没事发生, 帮他洗澡的时候居然还对我呼来唤去。 说真的,他双手被绑全身赤裸的模样还挺养眼。我撩起袖子,为他辛辛苦苦地 擦背居然有那么一点点心甘情愿。 永祺一边大模大样享受我的殷勤服务,居然喃喃道:“奇怪,怎么一点也不觉 得疼?听说第一次很疼的啊。”他忽然抬头问我:“瞳瞳,真的是你在上面吗?” “啊?”手里的毛巾忽然一滑,我赶紧抓紧了:“当然是我在上面,你睡得死 猪一样能在上面?你不疼是因为我很温柔。温柔,你懂不懂?”我在他脸蛋上拧一 把重的,嘿嘿笑着:“我心疼你啊。” 也许是我忽然变得太过热情,永祺呆呆看着我,忽然打个冷战,把头低了下去。 我松了口气,总算蒙混过关。 “喂,要洗下面。” 我旧习难改,随手敲了他脑袋一下:“吵什么吵?”经过下午那一场风云变色 的事,如今看见他粗粗的小弟弟,我已经没当初那份不好意思了。 永祺悲鸣一声,皱着脸对我说:“刚刚才说心疼我,现在就敲我的头。” “嘿嘿,对不起。”我冲他露齿一笑:“习惯性动作。”目光下瞄,却发现他 的下体有抬头迹象。 我惊讶的目光立即转到永祺脸上。 “我喜欢你啊,见到你当然会兴奋。”永祺看着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兴奋你的头!”我大胆地用手指戳戳它高高昂起的顶端,下令道:“给我缩 回去。” 不戳还好,一戳它挺得更高了。永祺“嗯”一声,轻轻哼了出来。 整个浴室,顿时充斥着浓浓的情欲味道。 “瞳瞳……”永祺细声细气地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帮我解决。” 我在浴室里蹦起来:“什么?帮你解决?” “当然。”他一字一顿道:“我今天下午已经帮你解决了,现在轮到你帮我解 决。这叫有来有往。” “来往你的头!”不要说他根本没有帮我解决,就算他帮我解决了,我也绝对 不会自动献身帮他解决。我忘了要好好“心疼”他的话,曲起指节在他脑壳上猛敲, 恨不得直接把他敲昏过去:“我是1 号,听见没有?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我朝他耳朵大吼,震得他耳膜差点破裂。 永祺今天算倒霉到家,既然失去人身自由,只好任我蹂躏。他闭起眼睛,哭丧 着脸,断断续续说:“你不是好情人,只顾自己不顾我。” “呵,敢批评我?”我最后敲他一下,举起一勺温水从头淋下去,算把这个洗 澡工程结束。“澡已经洗完了,你给我立即上床睡觉去。” 他乖乖站起来,让我把大毛巾披在他身上。 永祺失望满脸,经过我一轮“苦口婆心”的教育,他似乎已经放弃了要我帮他 解决的奢望。 “瞳瞳,我们睡一张床。” “不干。” “不睡一起,我晚上要撒尿谁帮我?”他让我看他被绑起来的双手,倔强的说 :“你不和我一起睡,我晚上就把尿撒在床上。哼哼,反正明天还是你洗床单。” 我气绝。 天下居然有这样无赖的人,这个人居然还被公认为大学里的白马王子。我真想 让汪莉莉她们亲眼听听永祺这番话。 不过以那班女生的白痴,说不定还会尖叫:永祺好有个性。 “你……”我把牙齿霍霍磨了半天,看着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几乎想扑上去狠 狠咬他两口。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他露出哀怨的表情。 “……”我咕噜一声,把火气吞下肚子:“……,好,我们一起睡。” 拽着绑永祺的绳子,把他拖到房间。拿起绳子的另一头紧紧绑在床栏上。 往床上一躺。 “给我好好睡觉。”我警告他:“你敢撒尿我就……我就……哼哼,我就阉了 你。” “瞳瞳。”刚关灯,永祺又叫起来。 “怎么了?” “晚安吻。” “你烦不烦?”我搂着他随便亲一口。 嗯,味道不错,干干净净的。也难怪,是我亲自帮他洗澡的,当然干净。不由 又亲一口。 “睡吧。”亲了两下后,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声音也柔和不少。 “瞳瞳……” “又怎么了?” “你要搂着我。” “你烦不烦?”我不能太迁就,故意转身用背对着他。 背后传来永祺轻轻的声音:“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语气怯怯的,简直象要 哭了似的。 我不满地嘀咕一句:“真讨厌。”翻身,把他搂住。 永祺的味道清新好闻,一丝一丝钻进鼻孔里。他的皮肤很滑,摸着真是舒服极 了。身体也不是很硬,也不是象布娃娃那样软绵绵的,恰到好处,还暖烘烘的。 我抱着抱着,忽然觉得,永祺当抱枕确实不错。 34. 深知永祺的狡猾和破坏力,所以每一个小时,我都要检查他背后的绳子好几次。 为了防止他忽然反击,我也总要每天夜里猛然醒来两三次,看他是不是真的在乖乖 睡觉。 每次看见的都是他甜甜的睡容。 这小子睡着的时候确实比醒着时可爱多了,每当我瞅见他睡着时的模样就不禁 这么想。 永祺倒挺乖,我原料着他会不断捣乱,没想到他被绳子一绑,居然叫也没有叫 过一声。 把这惹祸精绑着过了三天,我忽然发觉自己很累。 “喂,你有没有发觉我最近脸色不大好?”我坐在饭桌旁,困惑地问永祺。 永祺正津津有味嚼着我炒的草菇牛肉:“脸色不好?有一点。瞳瞳,我要吃碟 子边上那块牛肉。”他盯住一个目标,立即开口向我要求。 “给。” “不是这块,是碟子边上那块,宽宽薄薄的那块牛肉。” “这块也是牛肉。” “不同的……” 我用筷子不客气地敲他一下:“你吃不吃?不吃就饿肚子!” 被我一吼,永祺老实多了,低头不作声。 “别跟我装可怜。”我警告他,把他选中的那块牛肉夹进自己嘴里。 “瞳瞳,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 “哼。”我夹一颗花生,扔进自己嘴里。等你不敢对我做任何事的时候,等你 对我的危险变成零之后。 “其实你要绑我,我是心甘情愿的。”永祺柔声说:“你怎么对我,我都心甘 情愿。” “哼哼。”我又夹起一颗花生,扔进自己嘴里。此刻的感觉其实挺爽,象古代 抓了美人的山大王。美人不断地哭哭啼啼哀求山大王放她回家―――如今不过是美 人换成大灰狼而已。 “只是,我觉得这样继续下去,瞳瞳你实在太吃亏了。” “呃?”我转头看看永祺,他一脸诡异,一定又在耍阴谋诡计。 果然,永祺说:“这三天,碗是你洗,地是你扫,衣服是你晒,菜是你煮……” 他一五一十数着:“……不但如此,还要帮我洗澡,连上厕所也要你帮我拉裤链, 吃饭也要你喂……”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说怎么这么累呢。”怒视身边那条什么事都不做的懒 虫。 “对啊,所以你脸色不好。”他嘻嘻一笑,用诱哄的语气说:“不如这样,我 们角色对换。我干活,帮你洗澡喂饭好不好?” 一接触他不善的笑容,我立即打个哆嗦,连连摇头:“我才不要!”立即站起 来转到他身后看看绳子有没有松,见到我早上打的结还非常紧,才安心地转回座位 上。 永祺一计不成,默默盯着我看了半晌,又开口。 “你这样绑着我,我的手长期不能活动,会残废的。” “残废好了。”我夹块草菇塞到他嘴里,继续往自己嘴里抛花生:“反正你本 来就和残废没有区别,哪样家务是你自己做的?” 永祺沉默片刻,忽然又微笑起来。 “瞳瞳,”他慢吞吞地说:“姨妈她们旅游,也快回来了。” “那太好了,她们回来,我就有保护者了。你再也不能为非作歹。” “她们回来看到这个会这么想?”永祺忽然古怪地说:“我劝导你不成,反而 被你霸王硬上弓。死兔崽子,居然连你表哥也遭了你的毒手,我要你对永祺负责!” 他忽然尖着嗓子学老妈说了一句话,语气激烈,模仿得唯妙唯肖。 手一歪,花生抛进鼻孔。 “啊……该死……”我捣腾好一阵,才把花生从鼻孔弄出来。抬头怒视永祺, 撩起衣袖,我举起大力金刚掌,刚要朝他讨厌的脸挥下去。 永祺根本不怕,好整以暇地说:“不但霸王硬上弓,在强暴过程中还使用极度 暴力,对我拳打脚踢。”他唱做俱佳,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最后居然总结道: “就这样,瞳瞳强暴了我。” “你你你……你说什么?”我停住要挥下的手。 “我在准备怎么对姨妈说事情经过。”永祺抬头看我一眼,煽煽他的长睫毛, 还很好心地提醒我:“瞳瞳,你别以为不打脸姨妈就看不到。” 我只好放弃在其他地方落手的打算。 嗯,怎么可以对表哥使用暴力?还是用说理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比较好。 “永祺,你不要胡说,事情经过不是这样的!” “哦?那事情经过是怎样的?” 我愣了一愣,脸色开始变白:“这个……开始是不由我掌握的。我当时被你绑 着,然后喝了春药……” “嗯。”永祺点头,微微笑着说:“事前还喝了春药,是早有预谋对我下手啊。” 我立即跳起来:“春药是你骗我喝的!” “那要看姨妈相信谁的话了。”永祺冷冷反驳:“再说,最后压倒我的,是你。” “我……”我在原地团团转,将其中的厉害得失计算清楚,最后霍然转身,一 脸认真地沉痛坦白:“永祺,其实那天,我并没有上你。” 他没有大喜若狂,居然只是冷冷瞅我一眼,嗤笑着点头:“好,吃了打算抹嘴 了事。” 天啊!真的没有吃啊。 “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可能上了你?” “有书啊。你还夸自己天姿聪颖,一学就会呢。” “你不是还奇怪做了居然不疼吗?” “那是因为你温柔。” 这就叫跳下黄河也洗不清。 “那……那……”我愣了半天,吞吞吐吐地问:“我们保密,就当这件事没有 发生过。” “可以啊。” 我精神一震,露出喜色:“真的?” 永祺神秘兮兮地要我凑近:“你可以杀人灭口。死人最可以保密,这可是古龙 的不传之秘。” 我差点一个巴掌朝他甩过去,想到老妈回来会看见那伤,只好硬生生收了力道。 “瞳瞳,如果你要杀人灭口,就不用担心伤痕了。”永祺朝我眨眼睛:“因为 杀了人,一定要毁灭尸体的。” “救命啊!”我大叫。 在原地又团团转了半天,我问:“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没有上你?” “打死我也不信你没有上我。”永祺的态度忽然坚决得吓人:“你打昏我,吃 了春药,然后趁我昏迷上了我。看在一场兄弟份上,我见了姨妈就帮你隐瞒春药的 事,说你霸王硬上弓好了。” 死定了死定了。 我颓然坐下,一个劲地挠头。 永祺悠闲地看着我,忽然嘻嘻一笑:“其实,要过这个难关也不难。” 我浑身无力地横他一眼:“对啊,杀人灭口。你再惹我,小心我真的发狂杀了 你。” “我们可以谈条件嘛。谈好条件,自然万事好商量。” 现在走投无路,我只能听听他的条件。 “说你的条件。” “我的条件不多。”永祺显然早就想好,半点也没有迟疑:“第一,你不再否 认没有上过我。这是基本原则,你上了我,就是上了我,不可以不认帐。” 反正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我沮丧地点头:“嗯,算我倒霉。我认了。” “第二,因为我是你的人了,所以你不可以再在外面拈花惹草。” “谁拈花惹草?”我不服。 “这是预防措施嘛。”永祺呵呵笑着安抚:“我当然知道瞳瞳是很专一的。但 是瞳瞳这么可爱,垂涎的人一定不止我一个。” “有你一个我已经够倒霉了。”我重重点头:“这个条件我答应。” “第三,因为我是你的人了,所以你要好好对我,要呵护备至,不可以随便殴 打。” 我迟疑了一下。扁他已经成为生活中的习惯,要一下都不碰实在有点难度。 “喂,有时候偶尔不小心打一两下,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吧?” “不行,你打我,我就打电话给姨妈。”他恐吓我。 “你向来知道我动手在思考之前,那不明摆着要让我倒霉?” 永祺想了想:“这样吧,我们把条件改一下。你偶尔可以打我,但是在我的提 醒下,不可以故意打。” “嗯,那才好一点。” “这边条件放宽,那边条件就要严一点。”他果然一点亏也不肯吃:“呵护备 至方面,要改成万分呵护备至。” 我皱眉:“呵护备至改成万分……呵护备至?” 有什么区别? “万分呵护备至的意思就是……”永祺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你要好好爱我, 我要你抱我的时候你要抱我;我要你亲我的时候你要亲我;我抱你的时候你不能推 开我,还有……” “停停!”我摇头:“这是很多个条件,不是一个条件。分开算。” “长?”永祺说:“那就总结一个,万分呵护备至的意思就是你要时时刻刻努 力让我感到幸福。” “那如果我费劲心思你都不觉得幸福,是不是又要由我负责?”我嚷道:“这 不公平!” 永祺忽然温柔地看着我:“瞳瞳,你只要肯在我身上花一点心思,我就会世界 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幸福了。” 含情脉脉的眼神让我颤栗一下。 我赶紧把注意力扯回原来地方:“这些就是你的条件是不是?” “还有第四……” 我惊讶地问:“不是三个条件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是三个条件?” “事不过三,你懂不懂?” 永祺高姿态地问:“那是否条件超过三个,我们的谈判就破裂?” 我象被戳破的气球,顿时泄气:“算你厉害。先说清楚,你的条件到底有多少 个?” “四个。” 那还好一点,只比三个多一个。 我问:“那第四是什么。” “被你一搅和,我忘了。”永祺得意洋洋欣赏我傻眼的模样:“这第四个要求, 等我想起来再和你说。” 我哼哼了很多声,脑子转了七八十圈,都无法找出任何一个在此刻和他翻脸的 理由,只好忍辱负重。 永祺笑得眼睛弯弯的:“来,先帮我解开绳子。” “不解。”我也不是笨蛋,朝他嘿嘿笑着说:“刚刚条件里好像没有把绳子解 开这一条啊,当然,你第四个条件就要我解开绳子也是可以的。” “你不是答应过对我万分呵护备至吗?”永祺还我一个奸诈的笑容:“你绑着 我,我能幸福?” 霎时,我对那个万分呵护备至的条件起了警觉。 这个条件……好像不简单…… 我犹豫半天,想到老妈也许正在度假回来的路上,只好悻悻帮他解绳子。 永祺手腕一松,欢呼一声,立即龙精虎猛,站起来,紧紧搂了我一下。 “我们立即回学校。” “为什么?”我存心和他作对,瞅他一眼:“别以为我现在什么都要听你的。 那三个条件以外,我充分保留个人权利。哼哼,我偏不回去,等见到老妈和小姨再 回。” “你不走?那我先走,我去准备东西。”永祺活蹦乱跳朝房门跑,真难想象这 样的人会甘心被我绑了三天。他跑到门前,似乎想起什么,忽然转身:“瞳瞳,万 一我妈问起学校记过的事,你记得帮我解释几句。” 我眼前金光一闪:“……什么?……记……过……” “不然你以为她们为什么忽然杀到学校?八成是学校通知的。不过忽然遇到你 的事,暂时把记过摆到一边而已。”永祺挤眉弄眼地说:“等她们度假回来,当然 要找人算帐。我还是及早溜好一点。” 他还没说完,我已经象被踩到尾巴的耗子一样窜进房间。 “咦,瞳瞳,你不是说要等姨妈回来吗?” “废话!”我爬上柜子把要带回学校的东西都翻出来:“快考试了,当然是学 习为上。我要立刻回校,努力学习天天向上,一秒也不能耽搁!” 我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家。 一路上害怕遇上回来的老妈她们,特意带着永祺绕了一个大大的圈。 35. 同学们当然热烈欢迎我们的回来。 “永祺你回来了!” “啊啊!是永祺啊!” “总算看见了,差点以为你不回来考试呢。”何东平热情地拥抱永祺一下,转 头看见我,脸色发白,嘿嘿打个招呼:“瞳瞳啊,脸色不错啊。” “小平同志啊,我们也拥抱一下吧。”我对他笑笑,一把拽住他的领口,磨牙, 压低声音一字一顿:“你可把我害惨了。” 何东平面如土色:“嘿嘿,有话慢慢说……”目光溜溜转,拼命向周围同学求 救。 “慢慢说?”我瞪着他眼露凶光:“给你个机会,把那天晚上那些该死的情书 解释清楚。” “那是瞳瞳的魅力惊人,而且……我们替你们着急嘛……” 砰!我给他一拳。 “混蛋!”我大吼:“你知道为了那些该死的信引出多大的麻烦?” “什么麻烦?我们的催化剂很有效果吧?”汪莉莉钻出来,兴奋地等着我阐述 事情经过。 “……”想到后面一系列的血泪经过,我猛憋住气。死也不能说。 悲愤含冤的神色看到众人眼里,居然导致一阵欣慰的欢呼。 夏敏点头说:“嗯,终于有进展了。” “虽然很可惜,”汪莉莉转头,和何东平相视,感慨地说:“但永祺至少属于 我们班的人,没有被其他班的花痴抢了去。” “嘻嘻,莉莉,那我们是不是完成使命了?” 我左看看右看看,永祺站在身边笑眯眯地默认,几乎气绝。 “等一下。”一个平静而威严的声音打破定局,谭妙言排开众人,威风凛凛走 出来:“瞳瞳,你不会真的和永祺确定关系了吧?” “这个……” 他看着我,微笑着说:“我知道,你一定有难言之隐。” 这句话真是暖人肺腑,我直想点头痛哭。 难言之隐啊…… “瞳瞳,我们回寝室,不要理他。”永祺懒洋洋拉起我的手,故意高姿态地示 威。 我瞪他一眼,为什么我们要回寝室?这样一来岂不等于当众承认我们是一对? 永祺压下声音,在我耳边迅速地说:“呵护备至。” “呵你的头,”我举手敲他一下,随即醒悟,连忙补救着解释:“刚刚是自然 反应,不算违反约定喔。” 永祺皱眉,开始嘀咕:“不幸福,我不幸福……” 简直就是威胁,我对永祺怒目相视,但还是身不由己地被他拖走了。 回到寝室,永祺立即关上房门。 “答应我,以后不和谭妙言说话。” “为什么?” “他对你不安好心。”永祺恐吓:“他会趁着夜深人静,对你做出可怕的事情。” 我想起谭妙言斯文的模样,嗤笑:“你怎么知道?他对你做过?” 永祺忽然脸色一红,讷讷转头:“胡说八道。” “咦?”我挠头:“好像不对劲嘛。”我站起来转到永祺面前,盯着他一个劲 地瞧:“永祺,你很不对劲。” 永祺一竖眉头:“你还没有答应我。” “我为什么不能和谭妙言说话?” “因为你和他说话,我就很难受。” “不行,我不答应。” “瞳瞳,你说对我呵护备至的。”永祺拉下脸。 “不行,会宠坏你。”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他使出杀手锏。 “不行,是我的人就乖乖听我的。” “那我打电话给姨妈,说你强暴我。”这回,他使出真正的杀手锏。 我立即如被霜打的麦子,垂下头。 永祺高兴地眨眨眼睛:“你答应了?” 我不作声。 哼,卑鄙无耻,要挟我。 他抱住我:“那就是同意了。”在脸上狠亲一口。 “不要咬我的耳朵。”我拼命甩头。 他按住我,居然咬着不肯放,含含糊糊地说:“不要动,让我舔舔。” “又不是雪糕,有什么好舔的?”我低吼,敲了他后脑一下,忙说:“自然反 应,不算违反约定。”真是中英不平等条约啊…… 我顽强挣扎,狠狠地连续“自然反应”了几下,永祺才不甘不愿放开我。 “呜呜……”他发出猫肚子饿时才会发出的低鸣,一脸不满地坐在凳子上: “我不幸福,一点也不幸福……” 我本来不想睬他,但发现他嘀咕之间目光不断朝电话方向扫去,顿时紧张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过是想舔舔你的耳朵。” 我试图和他讲道理:“这样,我不舔你的耳朵,你也不舔我的耳朵。我们两个 公公平平好不好?” 永祺似乎也肯讲道理:“这样,我舔舔你的耳朵,你也舔舔我的耳朵。我们两 个公公平平好不好?” 我直想吐血。 “为什么我要让你舔耳朵?”大声跟一个男人讨论这种问题真是丢脸啊。 “因为你强暴我,因为我是你的人,因为我喜欢!”永祺比我更大声:“回到 学校你就把约定都忘了,我要打电话给姨妈,告诉她你强……” 我脸都白了,扑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紧张地看看窗外是否有同学偷听。 “算我怕了你。”我咬牙,把眼睛一闭:“你舔你舔,舔饱算了。今晚不给你 打饭。” 永祺顿时眼睛发亮。 房中安静下来,永祺一心一意地蠕动舌头。 温热的感觉,从舌尖传递到耳朵后。不知名的酥麻,渐渐在茸毛处渗入。 “好痒。”我皱眉。 “瞳瞳,你的耳朵会自己动。”永祺小声在我耳边笑:“一动一动,好可爱。” “废话,我的耳朵当然可爱。喂,够了吧,我好痒。” 永祺的声音,渐渐低沉:“你知不知道,男人的耳朵其实很敏感。” 我翻个白眼,被你这么舔能不敏感? “瞳瞳,我喜欢你。”永祺轻轻说,每一个字都象雨点一样,轻轻滴入平静的 湖泊。 他的唇,不知什么时候从耳后移到嘴边。 “接吻吧。”他用平静的语气说。 我似乎从里面听出一点不同的东西,却说不出个究竟。 最奇怪的是,我居然迷迷糊糊点了下头。 温暖的唇贴了上来,瞬间热度急剧升高,被抑制呼吸的同时,仿佛被灼热的气 流冲击口腔。 36. 最奇怪的是,我居然迷迷糊糊点了下头。 温暖的唇贴了上来,瞬间热度急剧升高,被抑制呼吸的同时,仿佛被灼热的气 流冲击口腔。 永祺的味道在口中散开,我忽然发现,原来他的味道已经在我印象中这般熟悉。 恐怕是吸食了某种不知名的迷魂烟草,神智开始恍惚。 有点想睡,朦胧着闭上眼睛,舌头却敏感地接收到永祺进攻的信息。 “永祺……”我喊了一声。蓦然间吓了一跳,这样低沉磁性的声音,居然从我 的嗓门传出。 永祺如储够了能量的猛兽,被我一喊,立即靠了上来。强大的力涌向腰间,被 他带倒在床上。 我睁开眼睛,碰到一双充满霸气和掠夺欲望的眼睛。 对将要发生的事情忽然产生隐隐的畏惧,不安和不妥两种感觉如轻风吹尘,渐 渐盘旋到高处。 “永祺,”摸上皮带的手让我震了震,我忘了平日的果断英勇,不但没有跳起 来扁这个色狼一顿,而且居然非常紧张地抓住他的手,露出求救的神色:“我…… 我……” 要把“我怕”两个字说出来,实在太丢脸了。 永祺深邃的眼睛看着我,看样子很快明白过来。 “瞳瞳,别怕。”他微笑,不动声色地把我的手移开,继续在我的皮带上作功 夫。 “不要解开。”我执拗地要求,语气却满满渗出无助的哀求。 真该死,无助个什么劲?又哀求个什么劲? 永祺一边低头,一边轻轻地动手。皮带扣发出轻微的滴答声,被打开了。 “说了不要解开。”我想吼他,全身却觉得酸麻。他的手真过分,什么时候滑 进了裤链? “我没有解,它自己松了。” 好无辜的表情。 “不要碰。”这句话又说晚了,我猛然一激灵,重重颤动。 灵活的手指在大腿内侧若有若无的摩挲,轻微的痒象挠在心上一样。永祺唇边 染上一抹笑意:“不要急,我们慢慢来。” 我不得不抗议:“好痒,不要挠我。……嗯……嗯……叫你不要挠,小心我… …我……” “呵呵,我知道。”永祺说:“小心你扁我。”这边低沉地笑着,那边,手指 却象狡猾的蛇一样从内裤边缘探进去。 “呜……”我轻声尖叫,不自禁地喘气。 “瞳瞳,我抓住你了。”永祺象在和我抓迷藏。 下面微微一紧,又传来指尖按压的感觉。 我又轻轻尖叫一声。 不反抗不行了,我隔着薄薄衣料抓住永祺的手:“放开,你放开。我不行了。” “不行?什么不行了?”他暧昧地反问,指尖一用力。 “呜……”我顿时抓不住他,只能猛地抽气。腰部的力全部不翼而飞,头往后 一仰,半靠在床柱上。 眼前的光线似乎在不断晃动,可以听见急速的心跳。 我的心脏,在胸膛中超常工作。 永祺倾前,凝视着我。这一刻,他的表情好极了,笑得就象一个真正的白马王 子。 “我是不是急了点?”他轻轻地问。 我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茫然地看着他。 永祺微微一笑,捣乱的手,终于收了回去。 我大大松了口气,体验不到永祺温度的瞬间,却又有点彷徨。 “来,把腿伸直。”他站在床边,抓住我的脚踝。 “又干什么?”我刚刚放松,警觉性难免降低。 他似乎变身成一只灵巧的狐狸,悄无声息潜上,对我极有魅力地笑笑,手缓缓 用力往下。 我的长裤被他不知不觉脱了,扔在床角。 修长有力的手指,又钻进我的内裤边缘。我蓦然一震:“你干嘛?”死命拽住 下身唯一的遮掩物―――我的内裤。 “脱了它。”永祺干净利落地说。 我把头大摇特摇:“不脱!” 永祺皱眉,有点不满地看着我。 你不满什么?我更加不满,谁允许你脱我裤子的?我狠狠瞪他。 永祺忽然笑起来,笑得俊美到了极点。 “瞳瞳,你知道吗?”他缓缓靠过来,细碎的吻落在我唇上:“你瞪人的时候 好可爱。” 是吗?我傻傻地笑了笑。也许是永祺接吻的技术太高超,我又开始有半梦半醒 的感觉。 永祺唇边的微笑如海边的浪一样微微荡漾,我的大腿似乎被稍稍抬起来一点。 “你在干嘛?”我有所发觉地问。 “这个……”低沉的笑声在耳边徘徊,永祺把手在我面前一摆,指尖上挂着一 条白色的内裤。 学生用的那种,最普通的内裤。 我愣了愣,视线不由自主往下转。 猛地一个哆嗦,我跳了起来:“还给我!”我大吼,满脸飞红。 永祺退后几步,好整以暇地看了半天,啧啧摇头:“好一副半裸图。我帮你再 拍一辑照片怎么样?” 我“哇”地叫一声,掩着下体缩到床角。 “你混蛋!”我忙着把找到的任何物体往下面盖:“什么白马王子,明明是一 条流着口水的色狼。” “色狼?”永祺一脸惊讶:“我为了你已经一忍再忍,忍人所不能忍。” 他脸色一沉,一步一步从床边靠过来。 “你忍?哼,你这条披着人皮的狼。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一定要好好教 训教训……救命啊!”一个不留意,脚踝落入魔掌,一股大力把我从角落扯出去。 永祺抿唇,自言自语:“瞳瞳这么可爱,太勉强是不好的。” “对啊对啊。”我被他脸上的严肃吓了一跳,连忙胡乱点头。 “可一点进展都没有,又太为难自己。”他皱眉,声音更加低沉。 “是啊是啊。”我继续胡乱点头,脚踝不断甩,都无法从他手中挣脱。 一丝下了决心的亮光从永祺眼中闪过:“那我们就一点一点来。可以吗?”后 面三个字,音调忽然转为温柔,非常蛊惑人心。 “可以啊可以啊。”我继续胡言乱语。他的手怎么抓得那么紧?如果我不是想 着他已经是我的人,不希望把他踢伤,早就一脚…… “永祺!你又干嘛?”身子猛然一歪,我往床上仰天而倒。 看不见永祺的脸,声音从我身下传来:“我们循序渐进。” 大腿被他分开,永祺摆弄着,让我竖起膝盖。 “这个姿势好奇怪。”我想把腿合上,被永祺用手挡着。 “瞳瞳,我真想好好爱你。”嘶哑低沉的声音里蕴藏着叫人心碎的东西。 从来没有料到,我居然会被永祺一句话就安抚下来。 一股陌生的灼热,忽然将下体的脆弱完全含住。 “啊!”经受不住强烈的刺激,我大声叫了起来。 湿漉的口腔散发惊人的热度,灵巧的舌头,开始一点一点游弋,让我的器官随 着它的动作激动地颤抖。 神智也被一点一点蚕食,我全身发软,却发现自己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已经硬了 起来。 37. 所有的血液,全部涌向一个地方。 想到永祺正含着我的那个地方,我的头嗡一声炸了。 “永祺,你快停。”我想喊,可声音却小得象蚊子哼哼。 永祺边含着我的器官,边摇头。带动的一阵晃动让我差点失声叫起来。 天啊,他的舌头好像猫舌头似的,湿漉粗糙,又热得怕人,还象有倒钩。我一 定已经被这事吓胡涂了,才会在不安和怪异中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 “停下……你停下……”我仰躺在床上,如垂死的人一样无力地呻吟。全身的 力气都被抽走了,连踢永祺一脚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什么可以形容下身传来的感觉,实在是……假如不是考虑到面子问题…… 实在是太棒了。 永祺的舌头有条不紊地舔着,象称职的探索者一样细心地发掘每一个地方,连 最细微的缝隙都没有放过。 我大口地喘气,和一条离水的鱼没有两样。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事好想了。最好就是闭上眼睛,静静接受这种叫人惊 讶的快乐。 心跳的频率似乎没有停止增长的迹象,我并不知道历史上最快心跳记录是多少, 不过,我猜自己与他已经相差无几。 飘浮到顶端的快乐徘徊几圈,汗珠在额头大范围渗出。永祺却在这个时候,狠 狠地一吸。 “啊!” 白光在眼前迸发,我终于大叫一声,整个人象经过万里长征一样松懈下来。 永祺蹑手蹑脚爬过来,抹去额头的汗,捏捏我呆板的脸:“舒服吧?说说感想。” 这个人,任何时候都是不正经的。 我呆滞地瞅他一眼:“嘴角。” “嗯?” “嘴角有……”太丢脸了,那是我的东西。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和脸色 来告诉他:“你的嘴角有那个……那个……白色的……” “哦。”他舌头一伸,在嘴角处绕了一圈。唇边立即干净。 我目瞪口呆,要不是刚刚经过一番重大考验明显提高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我一 定会立即晕过去。 下一秒,另一个重大考验来了。 “瞳瞳,”当永祺用这种半撒娇半诱惑的声音说话时,绝对会有可怕的事情发 生。 我立即警惕:“干嘛?” “到底舒不舒服?” 我脸红:“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他理直气壮地反问。 确实可以理直气壮,他也算是劳动付出者。 我吃瘪,但又不能太埋没良心,只好冷着脸:“嗯。” “嗯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装傻。 我瞪他一眼,粗声粗气吐出两个字:“舒服。” 永祺立即送上大大笑脸。凭良心说,他的笑脸确实很阳光,而且令人心情开朗。 “舒服就好。”他对我眉开眼笑:“现在轮到我了。” 虽然身体一直处于极度快乐后的虚脱状态,但我还是立即象尾巴被火烧着的猫 一样从床上窜起来。 “什么轮到你?” “轮到你让我舒服。” “胡扯,我为什么要让你舒服?”我目光凌厉地阻止他朝**过来,扫到他下面 撑起的小帐篷,顿时心惊胆跳:“我告诉你,这事可不能等价交换。是你自愿帮我 做的,我可没有答应事后帮你做。” “我要求很低。”永祺露出沮丧的表情:“不用嘴,用手总可以吧。” 看见他想过来拉我的手,我低吼起来:“走开!你不许过来!” 没想到我的低吼挺有效果,他果然停下动作。不过眼里的无辜和委屈,让人心 里一紧。 “瞳瞳……” 这种可怜兮兮的声音,绝对不能继续听下去。 “闭嘴!”为了我的人身安全,只好狠心地吼他。我一边警告地盯着他,一边 跳下床,用今生最快的速度从衣柜里找了条裤子穿上。 裤子一穿好,立即朝房门跑。 “瞳瞳,你去哪?”永祺在身后喊了一声。 他好像很伤心。哼哼,我更伤心,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我捂着耳朵,一口气 跑出公寓。 心乱的时候一定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 我在校园里左穿右插,每一个幽静的角落都有一对先到的情侣。现在的学生哪 里是来读书的,真不象话。没有办法,只好把手插在口袋里,延着校园里的道路乱 逛。 心好乱。 如果永祺追上来怎么办?我担心地连连回头,过了一会没有人追来,却又焦虑 起来。 永祺怎么不追上来?他平时都追,不管我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停下脚步,皱眉。 难道是受的打击太大了? 在路上磨磨蹭蹭绕了几个圈,因为那件事所受的震撼渐渐缓和,对不远处的公 寓却越来越移不开视线。 “搞什么?”我懊恼地挠头:“避也避不开,我迟早要回公寓的。” 左想右想犹豫了半天,我终于做出决定。 掏出钥匙开门,把头悄悄探进去。 房中安静。看见床上躺着的身影,我稍微放心一点。 “我回来了。”用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打个招呼,当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似的走进去。 关门,走到浴室洗手,捣腾这个,捣腾那个……眼角却随时注意床上把脸对着 墙壁的永祺。 他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惊讶。是睡着了,还是生气了?把桌上为了缓和气氛特意买回来的汉堡拿起, 蹑手蹑脚走到床边。 “饿不饿?”我打开汉堡的外层包装纸:“我猜你也不会自己打饭。我们今天 刚刚回校,买个汉堡当庆祝。” 永祺没有反应。看来汉堡的香味对他没有影响。我皱鼻子:“你不吃,那我吃 了。嗯,我可饿得很啊,一下子就把汉堡全部吃了,你一点渣子都别想……” 激将法似乎有用,永祺翻身,坐了起来。 一个小时不见,他似乎憔悴了点。我愣了愣,看着他一副受过打击后稍微恢复 的颓废模样。 “你到底吃不吃?”我喉咙一紧张,连忙没话找话,把唯一可以当挡箭牌的汉 堡摇来晃去:“你不吃我就吃了。” 手里的汉堡被他取了过去。我又放心一点,至少双边关系还没有破裂。接着, 腰也被他搂住。永祺手上一用劲,把我带到他怀里。 虽然一举手就可以推开他,不过这么多前因后果夹杂其中,使我行动时多了许 多顾虑。所以,我非常别扭地挨在他胸前,皱眉:“你又想干嘛?” 他蓦然斯文深沉了许多,撕一块汉堡,轻轻送到我嘴边:“你不是饿吗?” 我更加放心。 他终于开口说话,而且温柔的语气令我简直想痛哭流涕一番。 二话不说,我张口就吃了他喂到嘴边的食物。被人喂的感觉,确实不错。上次 被永祺强迫喂粥那次除外。 连续吃了四五口,肚子开始发撑,永祺喂食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的迹象。 “不想吃了。”我对着食物摇头。 “为什么?”他轻声问:“你不是饿吗?” “嘿嘿,”真该死,为什么刚刚要用激将法?我决定实话实说,讪笑:“其实 ……我刚刚已经在麦当劳吃过了。”看见他的脸色有点不对,我连忙补充解释: “你也知道,汉堡要热的才好吃。这一个,是买回来给你吃的。”我指指他手里已 经少了一半的汉堡。 永祺瞅着我,神情古怪,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我努力猜测了几次,很快放弃。 算了吧,他的心思我什么时候猜中过? “买个汉堡,就当补偿?”他委屈地看着我。 “不是这个意思……”我挠头。 “我不吃。”他转头:“一点也不饿。” 长期照顾他,我居然已经成了老妈子一样的心肠:“永祺,不要耍脾气。你一 点东西都不吃会饿坏的。” “我吃了东西。你的东西我全部吞下去了。” 我倒吸一口清凉气,脸色发白。 永祺扫我一眼:“你没有帮我做,当然吃汉堡吃得高高兴兴。”好过分的指责, 而且毫无道理。 “不吃就算!”我跳起来,把他手里的汉堡抢了扔在地上:“饿死你好了。” 他看也不看地上的汉堡一眼,倒头就躺回床上。 这种反应倒出了我的意料,霎时不知该怎么继续。 “懒得管你。有本事以后都别对我叫饿。”我讪讪地把地板的汉堡扫了扫,自 己去洗澡。 一边洗澡一边不断嘀嘀咕咕,出了浴室,眼睛又不禁往永祺的背影飘去。 哼哼,要不是为了我老妈和小阿姨,我才不管你的死活。我暗中夸奖自己孝顺 贤良堪当楷模,一边轻轻移到永祺身后。 坐在床边,指头动了动。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伸手去摸摸他。我被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摸 他?还不如去摸没有睡着的老虎的尾巴。 可就这么走开,又有点不甘心。 正犹豫,永祺却猛然坐了起来。 “啊!”我惊呼一声,已经被他搂着倒在床上。 热热的鼻息,喷在我脸上。 “洗澡了?” 我睁大眼睛,老实地点头:“嗯。” “我也洗过了。”他闭上眼睛,把脸在我侧脸上噌噌:“睡觉吧。” 今天所受刺激太多,我一时居然忘了我们两是分开床睡的。 “永祺,你松松手,把我勒死了。” “紧一点好。”他闭着眼睛,用快入睡的低沉声音说:“把瞳瞳抱得紧紧的最 好。” 我只好在他怀里翻白眼。没办法,将就着睡吧。至于扁他骂他的事,明天再办。 “瞳瞳,我每天都要抱着你睡。”永祺忽然迷迷糊糊地说。 瞌睡虫已经跑到我眼皮底下,我迷迷糊糊地问:“为什么?” “因为抱着你不会摔到床底下。” 这个原因真有说服力。 “嗯。” 于是,我迷迷糊糊答应了。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