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郑老头使劲儿的回想着,他记得自己曾经是见过和杨心给他看过的拓本相似的 符号资料,只是一时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人老了记性就是那么不好。 他自己本身也是喜爱收集古籍的孤本和残本。一定是在哪处的孤本或残本里看 到过,他可以肯定不是在图书馆里,那么就一定是在家里了。从今天上午和杨心谈 完一回,他马上就开始在自己的书房里找开了。 和杨心聊了一个上午,在聊天的过程中,他看出来杨心这个小伙子个性沉着冷 静,而且没有城府的正直的小伙子,对于他郑函是很喜欢的,虽然说他们才认识可 谁叫他就是喜欢呢。对于他的遭遇郑函也是很同情的(主要是杨心现在身上病)。 所以他答应了杨心帮他查这方面的资料,再说他确实可以肯定自己看到过,既然自 己知道那么可以方便别人,郑老头是非常乐意做的。 书房是郑函的,书房里的书也是郑函这几十年来的个人收藏,如果有人问为什 么他做为图书馆馆长自己还藏着许多连图书馆都没有的孤本呢?这个么难道不允许 别人有点个人爱好吗!再说郑函的这些个人收藏很多都是从一些路边上卖书的书贩 哪儿买来的。每年他都要去全国走一圈,专门打听哪儿有卖书的人专门卖别人不要 的又是市面上没有的。这几十年下来,他的所有工资都花在这上边了。为此也没少 被家里说,不过他还乐此不彼。无论这些书是在图书馆还是在收藏家那里,对说书 来说只要能够遇上爱书的人,同时书里的知识能够延续下去,那么也就不算被糟蹋 了。 郑函是个爱书之人,所以他的书房很干净整洁。 这是的郑函正为了杨心的事儿,一个劲儿的翻着书架上的书,急得是满头大汗。 要知道郑函收藏的书可是有好几十书架,如果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的话,那 可真有得找了。 郑函在书房的时候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看书,所以只要他一进书房就会将门轻轻 地掩起来,家里的人也就知道不来打搅他了。今天显得有些匆忙,门也没有掩上, 更加上匆忙的身影在书房里转来转去。这时的门被谁轻轻的拉开,一个穿着时尚的 女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爷爷,你在找什么?要我帮忙吗?”女子笑嘻嘻的在急得头上冒烟的郑老头 身后减拍郑老头的肩膀。把郑头到是吓得一列侧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郑函倒没 什么可把进来的女孩子吓坏了。本来打算和爷爷开个玩笑,那里知道差点闯祸。急 忙把郑函扶到椅子上坐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没事吧爷爷,对不起,我不 是顾意的!你先喝口水。” 顺手把桌子上的水杯递给了郑函。 郑函笑眯眯的说道:“没事儿,你个小东西进来也不敲一下门,是不是想把你 爷爷吓死啊!” “爷爷身体这么好怎么会被我吓到呢,是不是!”女子有些撒娇的粘着郑函。 “对了爷爷你在找什么啊!我帮你找好不好?”郑函点了点头告诉了她在找一 册有关一些符号的资料。 对于这个孙女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的爸爸妈妈都在国外,他老伴把她当宝 一捧着,又是心肝又是宝贝的。从小都惯着她生怕是冷着冻着,自己以前没退休之 前随时都很忙,对她的管教也很少。等到现在自己有时间了,孙女又长大了根本就 不听那一套,所以搞得他也无可奈何。郑函也经常说她都快成了野丫头了,可人家 却是一缠二粘的每次能糊弄过去。 “小佳,你到里边书架去看看有没有,我记得是在哪册孤本里看到过,有可能 是在我早年收集到的一些资料里。你在找的时候小心一些,这些书可是你爷爷我的 命根子,还有就是记得对照着这份拓本去找。”郑佳应了一声笑嘻嘻的向里边的的 书架走去。 “哼~ !爷爷你可真是偏心,这些书是你的命根子,那我呢!”郑佳娇嗔一声, 对郑函撒娇道。 最怕这个的郑函只得举双手投降,谁叫她是自己的小祖宗呢。这时郑函也放下 了手上的茶杯,于是两个人开始了翻箱倒柜的壮举。 “爷爷,给你说个事儿,你听了可不准生气!今天我和人吵架了。”郑佳一边 翻着手里的书一边对着郑函叽里呱啦的说着。 “今天我从店里回来的时候路过图书馆,本来想着进去看看你在不在。谁知道 在路上遇上一个冒失鬼,我请人特地从国外给您带来了一瓶好酒也给摔坏了,人家 一身衣服也给划破了,真是倒霉。后来我就叫那人把酒和衣服赔给我。谁知道气人 的是他具然说是我去撞他的,明明是他不对还好意思说我不好,还和我较上劲了。 后来他被我狠狠骂了一通才乖乖地把钱赔给我(其实是连哭带骂),唉,可惜了那 一瓶好酒!爷爷你说我是不是特倒霉,真是气死我了。” “我才不信你呢,你个小东西,一定是你不对在先别人才会那样的,再说一个 女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骂人,太不好了。记得以后千万别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一 瓶酒没了就没了,也用不着发那么大的火嘛。如果你不学着文静些以后小心嫁不出 去!”郑函很少有机会糗一糗小个小捣蛋,现在可是乐坏了。 听了爷爷不仅不安慰自己还帮着别人说话,郑佳心里那个气啊。他算是把那人 恨得牙痒痒了,如果下次还能见到的话一定不让他好过,太可恶了。 心里想着事儿,手上也较上了劲,“哗”手上的一本线装书被他一不小心给撕 成了两半儿。 这时的郑佳才反应过来,不过已经晚了,郑函虽然说年纪大了,可是听力很好, 刚才的声音一定是自己心爱的书被小东西撕破了,这下心又要疼上好半天了。千万 别是撕坏了什么孤本书,如果那样还不如杀了他来得快当。 郑函急忙走到郑佳面前,只见她两只手分别拿着撕成两半的书对着郑函吐了吐 舌头,正打算开始用撒娇的方法蒙混过关的时候,她发现这时手里的的破书夹缝里 滑落下来一张纸片。而郑函则正蹲下身在把落下的纸片捡了起来。 “原来在这里,哎呀!如果我记不起的话打死也找不到呢。真是太巧了。”郑 函找了半天的东西原来放在一书的夹层里,这也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郑佳这时笑嘻嘻的放下手的书,双手粘了了郑函的脖子,撒娇道:“爷爷,你 看如果不是我您一定找不到这页纸的对吧,您看您是不是不别怪我把你书撕烂了呢。” 郑函怪眼翻了一翻,猛地一敲郑佳的头,笑骂道:“你个小东西!要不是能找 到这页纸,今天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郑佳被最后郑函说的话给逗得哈哈大笑。 本来还想责怪她两句,现在看来又没什么指望了,只能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 杨心非常郁闷地坐在床上,半边身子靠在床头,嘴里不停的吐着烟圈。看来今 天他是太岁当头,倒霉透顶了。上午自己查资料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热心过度 的人给拖出去喝了一上午的茶。下午又遇上一个不讲理的麻烦精,害得老哥才寄过 来的五万大洋一不小心就陪掉了五分之一。 现在自己身上的病是一点也没有起色,而且每天晚上是越来越疼得厉害。杨心 心烦意乱的猛抽了一口,一骨碌坐直了身子。把手里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长长吐 了一口气。从包里又把玉盘和玉盒拿了出来,放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瞧。他真的很希 望能够快点找到医自己的方法,现在医生给自己开的药不论一次吃多少都减轻不了 自己钻心似的疼痛了。 白色的温玉玉盘一面是一圈一圈的文字而另一面是则是对应符号大小的各种动 物的图案和什么都不像的图案,上面所刻画的动物有好多是杨心没有见过的。 从内向外来看一共有十圈,,每一圈被等分成不同数的格子,除了最内一圈是 两个格子外,其它的每一圈的格子数分别是四的倍数。格子里边刻画着相应的动物。 最内圈被分成两格,里边刻画着一个太阳,一个月亮,接下来第二圈被分成四格, 如果杨心看得没有错的话应该是画的四象,也就是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因为 在这一圈里青龙和白虎很容易看得出来。 接下来一圈里分作了八格。虽然杨心认不出来这八个格里的图案是什么,不过 根据这样的推测很可能是和八卦有关的了。再接着就是12格,16格,24格,32格, 36格,64格,72格,108 格,到后面格子越来越小,反尔里边的图案却异常的清楚。 有些一整圈都是动物,而有些一整圈都是不知名的图案。而且到了最外的两三圈, 格子是密密麻麻,可里边刻画的图案栩栩如生,简单而清晰。 如果可以形容的话,“精致”这个词已经不能形容其万一了。 另一面也是分出来了十圈,每一圈都刻画着一些符号。而这些符号正是杨心现 在头大的。 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出什么了,轻轻叹了口气,杨心只得把放在一边。打开绿 玉盒,里边放着一册玉书和粒腊封了的东西。对于玉册杨心已经看了很多遍了,因 为这些天来他用来对照的拓本就是拓玉册上边的符号来对照的。 杨心轻轻地拿起了放在一边一直没怎么注意的被腊封了的腊丸,杨心心里一直 都有些纳闷儿,在那样的地方,和一个精致的玉册放在一起的东西会有什么作用呢? 实在太令人费解了。看着这粒腊丸,杨心忽然想起以前在一个电视节目里看到过这 样一样事情。 说是一些不法分子为了得到麝香,大规模的捕杀麝,在得到麝香后,因为它的 香味太浓了就连方圆几里外的地方都可以闻到,对于他们来说非常不安全。于是就 有人想出了把麝香用油纸包住,再在外边点上腊,然后再包一层油纸,滴一层腊, 一直这样包上去,直到就算把鼻子放在上面也闻不出来为止。在早些年那些人就是 用这样的方法来偷运这些东西的。 到了再后来,人们逐渐的发现原来通过腊封的方法还可以有其它的用途,那就 是保存需要保存很久的东西。这种方法直到现在还在被一些人使用。 杨心一边翻转着看这粒腊丸,一边思考着这粒腊丸虽然不大,可是会不会是被 人保存着什么东西呢!按道理来说应该很有可能。一些小说里长说经常提到一些有 对小说主角有好处的灵药不都是这样被放在什么武功秘籍旁边么。可是小说是小说, 现实是现实,对于怎么处理这个东西,杨心心里还没什么底。 就在杨心拿着腊丸想这儿想那的时候,他手上的腊丸这时已经慢慢的开始变软 了,心不在焉的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正当他回过神时,手指夹着的腊丸已经 化开了一条缝,突然间,一道金光射出,杨心眼睛一亮紧跟着脑袋里一个霹雳,眼 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在杨心晕过去的一瞬间,心里一颤顿时袭来一阵前所未 有的恐惧,这种恐惧不是说对死亡而是对自己的灵魂,好像是就在这一瞬间自己的 灵魂也会死去。总之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的让人没有思考的余地。 爽朗的清晨带着渐入深秋的一丝丝寒意从窗口偷偷地溜了进来,在床上男子的 头上脸上扶来弄去。一阵一阵薄雾也趁机往里钻。窗台上花瓶里花叶也放下了第一 露水,让她在空中打一回转儿后,轻快的落到了地面上。窗外不知那里飞来一只不 识实务的小鸟扯开了喉咙就乱吼一通。 床上的男子仿佛被它嘈着了,又或者感觉到了有些凉意。蜷了蜷身子,发觉摸 不到被子哪儿的情况下,只得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虽然仍是意态臃懒、睡意蒙胧。 不过很快便坐起了身子。揉了一下眼睛,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把手放在眼前 瞧了又瞧,这是一个很怪的举动,像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活着一样,脸上也满是兴 奋的模样。看了之后真是让人费解。 这时的杨心心里的兴奋是不能用语言来描述的,一个人在经历了死亡的过程后 (虽然很短暂不过我想这和长短是没有必然联系的),再次获得新生的感觉,那是 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没有人知道,不过这里边应该有庆幸、快乐、激动。总之单单 用语言来描述的话就会显得很不尽人意。 杨心发觉自己没死,而且仿佛自己还狠狠地睡了一觉样。现在的他可以说精神 好得出奇。在经过了这样一段经历过后,杨心更是感觉到一切都那么生动,都那么 有希望。好像根本不会有什么困难可以挡得了他一样。这时心里充满了信心。 同时他也有些奇怪自己心境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呢!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最后 他归结为自己昨天晚上一定睡了个好觉,而且这一个多月来自己基本没睡什么觉。 在这种情况下,有了充足的睡眠后,心情当然好得不得了,至于为什么自己全身针 刺一样的疼痛的病没有犯,可能是那颗腊丸的作用。至于腊丸为什么会起到作用, 是怎么起作用的他也说不明白,因为心情特别的好,所以杨心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 刨根问底。 一番洗漱过后,拿起桌上的手机打算趁现在时间还早出去活动一下,四处走走, 至从他来了这里过后就很少出去。现在也不用为身上的病发愁了,就想出去看看。 当他打开手机查看留言的时候,马上又是呆,天啊!怎么会这样,他记得最后 一次在图书馆和老头喝茶的那一天是12号,也就是昨天。可是手机上现在显示的日 期却是22号。太奇怪了。 这时门被打开了,一个服务员有些紧张的走了进来,一眼看到杨心站在窗子边 发呆,赶紧走了过去。 “先生,你没什么事儿吧?”服务员紧张的看着杨心。 正愁着没人给他解释这是为什么的杨心听到服务员的声音,连忙转过身子问道 :“小姐,请问下今天是几号?” 服务员楞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着说到:“今天是22号,先生你睡 了十天了呢。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你出事儿了,后来让一位急珍医生看过后,说 你还在睡觉,后来我们也没来打搅你,只是每天上来看下你醒了没,没想到你这一 睡就是十天,今天可算是醒了。”说完这些服务员像是看国宝一样看着杨心。 听了这些的杨心顿时有些想晕倒的冲动,自己掐了一下自己确认了这不是在做 梦。真不敢相信自己这一睡就是十天。 在服务员走后,杨心一条一条的翻着手机的信息,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每天郑老 头都给自己来电话了的,可是自己一直都没接成。杨心苦笑了下,敢紧给郑去了个 电话,告了罪后。答应今天去他家里,必竟人家尽心的帮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谢谢 人家的。 挂了电话,杨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