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世的回眸 三生石上,清晰的记下了你前世的回眸…… 于是,有了今生的相遇、再次相遇…… 你说:回眸时,我已经在心底里、眼睛里刻了你的名字…… 一、医生说还要住几天院的,我的身体很虚弱,夜间有时仍会发烧,不过渐渐 的好多了。那天下午,阳光很好,透过窗棂照在床上,感觉暖阳阳的,我刚刚睡醒, 被这温暖的阳光叫醒了,不愿睁开双眼,有些刺目,另外,还因为在梦中不愿醒来, 梦中分明有昊的身影,只是个背影,渐渐远去,任凭我怎样呼喊,也不见他回首… … 旁边传来李婶婶关切的声音,伴着一双温柔的手用毛巾擦拭着我冒虚汗的脸颊 :“冰颜,是不是又作梦了?没事的。” 我轻轻的笑了一下,睁开眼睛:“李婶婶,我想你的苹果羹了,有空麻烦你做 点呗。” “我就知道你这几天就该想那口了,这不,我才拎来的,快起来吃点吧。”李 婶婶笑着说,起身拿来了保温罐。 正津津有味的吃着,门开了,乐乐笑着进来了。我边吃边冲她说:“乐乐,你 别总拿我当挡箭牌,不想上班啊,我不用你陪的,你来了,就会抢我的好吃的。” 乐乐不理我,直接冲李婶婶走去:“我的好李婶婶,快给我一碗吧,我都馋死 了。” 把李婶婶也逗乐了,然后乐乐才来到我床前:“冰颜,我给你带来一个人,你 可不许生气啊。我已经把他整治一顿了,他是来向你赔礼道歉负荆请罪的。”我忽 然停了嘴,知道乐乐说的是谁了。 然后乐乐不等我开口,就故意咳嗽了几声,大声的说:“冰颜,你说,想不想 见他?你要不想,我就叫他快走,行吗?”我知道,乐乐是故意说给门外的人听的, 还没来得及张口,门已经被快速推开了,昊神色慌张的冲进来,手里抱着两大束花, 语无伦次的说:“别,别的,冰颜,我求你,我想见你……” 然后他就愣在了我的床边,而乐乐和李婶婶则在一边大声的笑着,我也被他的 狼狈样逗乐了,昊这才反映过来,有些不好意思。 乐乐先开口了:“吴昊,要不是看在冰颜那么委屈的份儿上,你就是跪着来求, 我都不让你进屋的,不过呢,看你平时表现还算好,我才背着冰颜带你来的,这回 就看你自己的了,你要再惹冰颜生气,我第一个就不答应你。”然后乐乐冲我挤了 挤眼睛,知趣的和李婶婶出去了。 房间里忽然静了下来,只有暖暖的阳光在轻轻流动,给房间披上了一层金黄色, 这让我竟有些晃忽,记忆深处第一次与昊亲近的那个午后也有着如此温暖的阳光。 昊看着我,又看了看手中的花,半天才说:“冰儿,我知道错了,乐乐都跟我 讲了,我不求你原谅,只是想你,想见你,你喜欢太阳花,而我,又想送你玫瑰花, 后来就买了两束……”这时我才看清,昊抱着的一束是金灿灿的太阳花,一束是红 艳艳的玫瑰花。我轻轻瞪了他一眼说:“你还抱着干吗?还不找瓶子放好啊?别弄 坏了这些花……” 昊听我这样说,立刻笑了,忙去把两束花插进了瓶子里。他消瘦了许多,脸色 很不好,可眼睛越发显得有神了,不时的偷偷看我一眼,眼中满是歉疚与柔情。 忙完后,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轻轻将被子盖好,并小心的握住了我的手,我 挣扎了一下,可他更有力的握着,不松开,我便不再挣脱。他的手还是那么温暖有 力。 “冰儿,你瘦了,是我不好,我错了,不应该胡思乱想的,也没听你解释,那 晚,在车里,我看见你冲出来了,可是,我当时真是昏了头,以为你不再爱我了… …冰儿,你惩罚我吧,不过怎么罚都行,就是别不见我,行吗?”昊无限温柔的说 着。 “你不再走了吗?”我看着他问。 “不走了,我要陪着你一直好起来,再不离开你了。我真怕看不到你的那种感 觉,我以为我会疯的,我再也不想体会了,这一次差一点就把你丢了,我真是该死, 冰儿,我都不敢求你原谅,我恨死我自己了。”昊心痛着说。 “你别这样,我理解你的感受,毕竟初恋是难忘的,再说,对你还是一种伤害。 不过,你要学着面对,对吗?关于你离开的事,我不会怪你,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希望和你一起面对,可是……”我委屈的说。 “我知道我很懦弱,只会逃避现实,现在我想通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人要 往前看往前走,我不会再害怕面对了,离开你的那些日子,想你时的心痛才是最难 忍受的,我知道,我现在只在乎你了,别人,我不会在意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只 要好好爱着你,可是,我却差一点就失去你,我……”昊仍在自责着。 我轻抚着他短短的硬硬的头发,感觉昊回来了,而且是那个爱我的和我爱的昊 :“好了,只是一场误会,只要我们解释清楚就行了,对吗?不过你要忙工作的事 还是要去的,毕竟那是你的事业,我不会拦你的,只是别一去就没了踪影,让我想 得心绞痛都犯了。”我半开玩笑的劝解着昊。 昊忘情的搂住我:“冰儿,你让我说什么呢?我要怎么做才能不负你呢?我… … 我……“ “我要你每天送我两束那样的花,还有,每天喂我吃三顿饭,陪我散步,给我 讲故事,为我画图片……”我开心的轻声说着。 “我全答应你……”昊的话没说完,就遇上了我热烈的唇…… 我的昊又回来了,我知道,那是前世里我们之间在擦肩而过时有一个人回眸了, 这一次回眸,注定了今生的相遇和再次相遇,我不计较是谁回眸,只要能和昊在一 起,哪怕让我在前世回望成那坐望夫石我都愿意。 有昊相伴的日子,每天都以为自己生活在天堂,乐乐立一大功,随后几日就给 她放假了,不再让她来陪护,李婶婶仍负责我的三餐,爸爸抽空就来看看我,他见 昊对我关照的无微不至,也很高兴,时不时的爷俩儿在一起研究些我不太懂的问题, 看他们那么轻松和谐,我也开心。月仪一直没再来,爸爸说她最近特别忙,好象在 办理什么手续,对他好象也疏远了,这让爸爸有些莫名其妙的伤神,不过他自我解 嘲着说,可能还是有差距吧。 傍晚时,昊陪我在医院小花园里散步,说起爸爸和月仪,昊的态度很轻松,说 他不会受以前的事影响的,只要爸爸选择了,他会接受的,而且只要月仪不提从前, 他就当那一切没发生过了,虽然可能再见面还是有些别扭,不过他会慢慢适应的。 昊说:“冰儿,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谁也不想、谁也不怕了。我的眼里只有你。” 我向昊说了月仪最近的变化,因为不知爸爸对月仪的感情到底有多深,而且不 知月仪想做什么,我在心里一直为爸爸担心着。听爸爸说,李婶婶的儿子快要回来 了,为李婶婶办出国手续,说这个消息时,爸爸情绪很不好,好象也一样不舍李婶 婶走似的。爸爸在这样的年纪却遇见了这样复杂的感情问题,做为女儿,我也不知 应该怎么劝他,不过,心底里,我还是希望月仪退出的,毕竟她与昊的从前让昊和 我还有她自己不舒服着,如果以后真要常在一起,总有些别扭的。可是,这些话我 不能跟任何人说。 出院之后,一切走入了正轨,昊偶尔仍会出差,可是,他没再消失过,在电话 中、在网络中,又恢复了那份刻骨铭心的缠绵爱恋。孙姐说,我又恢复到了幸福的 小女子的样子,有一次在路上她正碰上牵着手的我们,而那时,昊正仔细为我擦着 刚吃了满脸苞米花的脸,孙姐带着她四岁的儿子就笑着走来了:“冰颜,我说你们 能不能注意点啊,公共场所,儿童不宜的动作尽量忍着点儿,呵呵呵……” 我很不好意思,只是笑,没说话,可她的宝贝儿子说话了:“妈妈,这没什么, 我的脸脏了,你也给我擦的。”他那认真的样子把我们全逗乐了。 接到月仪的电话时,我好象是有预感的,正想着要约她出来谈谈,她的电话就 来了,说要跟我聊聊,约好下班后在竹青茶楼相见。去之前,我给昊打了电话,推 说同事有事,晚上不用他来接我了。 月仪喝的是绿银针,我则要了一壶茉莉玉蝶。淡淡的茶香缭绕间,月仪说话了 :“冰颜,我想我找你来,你可能猜到我想说什么了。我不知你对我和吴昊的事了 解多少……” 我笑了笑:“我应该了解得很清楚。” “那就好,我就不用再罗嗦了。我还是开门见山吧,我知道,对于从前,我对 吴昊是一种很大的伤害,而且当时他用情很深,伤得更深。我一直有愧于他,害怕 与他再次相见,可是谁知……也许是报应吧,不敢面对也得面对。我听你爸爸说起 过,好象吴昊有一段时间没和你联系,而且是在我们相遇之后,我想,是因为我的 出现吧,伤害了他,也伤害了你,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我一直很愧疚,是我不 应该出现在这里……” “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昊又回来了,我们……很好,毕竟是以前的事了,你不 用太过自责。”我看着月仪表情暗淡的脸轻轻说道。 “我知道,昊对你是真心的,这我能看得出来,而且听你爸爸也说过一些,他 很喜欢吴昊,不过,毕竟从前的伤痕会在的,我如果在这里,大家仍会觉得不自在, 总会受影响的,所以,我想离开了。”月仪斟酌着说道。 “我想你做出了决定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了,昊现在已经想开了,他会试着 慢慢接受一切,接受……你。而我爸爸这方面,他不知情,也没必要让他知道,如 果你和我爸爸之间的感情是真的,你也没必要离开,这反而对我爸爸是个打击。” 我认真为他们考虑着。 “是的,你的态度很让我感动,真的,你爸爸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幸福。说实 话,我对你爸爸的感情是绝对真实的,为他那种成熟而有内涵的气度吸引,特别是 在工作中,他的博学与敬业更让我佩服,我绝不后悔与他的这段感情,即使现在, 我仍对他有很深的感情。不过,经过这些事之后,我一直在仔细考虑,除了有吴昊 这方面尴尬的原因之外,还有你李婶婶的原因,虽然我不否认对你爸爸的感情,但 是,李婶婶对你们父女的关爱我是看在眼里的,我觉得,李婶婶更适合你爸爸。” 月仪真诚的解释着。 “你这样为我爸爸想,我很高兴,只是你也要替他想想,如果他对你的感情比 对李婶婶多,那你这一走,他不是更难过吗?”我反问道。 “这事我也仔细想过,我觉得你爸爸对我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只不过我们因为 工作在一起的时间很久,而且当初也是我一直主动的,说实话,我们单独在一起的 三分之一时间是他在讲你小时候和你妈妈的事,另三分之一是讲你李婶婶的事,余 下的时间就是工作的事,所以你不用太担心,再说,这段日子我已经很少和他在一 起了,他可能也猜到我在案子一结束就会走的。”月仪冷静的说道。 “那你打算去哪儿呢?回分公司吗?”我问。 “过些日子就开庭了,一结束,我就去澳洲,难得公司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也 希望能充充电,去国外一直是我的梦想,我这人还是不太安分的,呵呵,因此,不 适合你爸爸,早晚我可能都要离开。我想,现在离去,对你和吴昊,对你爸爸和你 李婶婶,都是最适合的。而我自己,也有了更好的目标和方向。这样不是很好吗?” 说着,月仪慢慢喝了口茶,细细品味着。 “如果你已经决定了,我就不说什么了,不过,我还是请你放心,从前的事不 会影响我和昊的,还有,谢谢你这段日子对我爸爸的照顾。不过,你怎么跟我爸爸 说呢?”我客气的问道。 “这个我也想过了,这几天我的护照就要下来了,我想他会知道的,然后我会 告诉他公司派我去国外深造的事,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同意我有更好的发展,当 然,他一定明白,我们之间的事就自然结束了,不过,他仍是我的良师益友,以后 如果有问题,我仍会向他请教的。他是个很有魅力的人。”月仪简单的说。 然后她又接着说:“本来我想找吴昊谈谈,后来一想,其实也没必要了,在他 那里,一切都过去了,而我给他留下的伤痕,你会慢慢弥补的,我所能做的最好的 选择就是悄悄离开,在这里,我提前祝福你们吧,吴昊是个好小伙子,我相信你们 一定会很幸福的。”说着,月仪举起了茶杯晃了晃,我笑了,也举起了茶杯…… 那晚,我和月仪聊了很久,也很舒心,不管是什么原因,月仪已经决定离去, 这样的结局也许是最好的吧,虽然我已经有些不舍这个很有个性的女子了。 不久,案子终于开庭了,我方胜诉。坐在旁听席上的爸爸一直紧张着,直到宣 判结果,爸爸和月仪象两个孩子一样站起来欢呼,那一刻,我也无声的笑了,为他 们的努力获得了丰收。 随后几日,我一直等待着月仪或爸爸的打电话打来,每天晚上往家里打电话, 也总是小心的问爸爸,有没有什么事啊?爸爸并不明白我的担心,仍随口说:没事, 你放心吧。 星期三快下班时,月仪来了电话,说跟爸爸谈过了。爸爸很轻松的祝贺她有这 样的机会。不过,月仪说我最好还是跟爸爸聊聊,她的手续已经办妥了,过几天就 走。 然后就接到了爸爸的电话:“颜颜,今晚你有事吗?”爸爸问。 “没有啊,马上就下班了,要不我回去看看您?”我故意的说。 “好哇,我正想有事跟你说说……”爸爸答应着。 晚上是我做的饭,李婶婶被她的老姐妹叫走了,说是帮人去相亲了。爸爸吃得 很少,我故意打趣道:“老爸,是我做的饭没李婶婶的好吃吧?一点也不给面子… …” “不是,是爸爸没胃口,你吃吧,一会儿再说。”爸爸解释着。 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爸爸简单问了我和昊的事,昊的公司已经办起来了, 正选日子要正式开业呢,陈锋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和他的婚礼错开,让大家多热闹几 次,于是他们决定在重阳节后一周开业。 爸爸沉默了一阵,然后才说:“月仪她打算去国外了,最近就走。” “是吗?那你们……”我故作不知情的问。 “我们?我们还能怎么样?我不能耽误她发展,毕竟她还年轻,有很大的潜力 啊,而我呢,已经是个糟老头子了,眼看要落日了……”爸爸感慨着说。 “老爸,您一点也不老,不然怎么有那么多人对您情有独钟呢?呵呵,再说, 月仪对您也是真心的啊,只不过,爱情事业不能两全,她呢,一看就是个事业型的 女人,不是能在家里呆得住的那种,因此,她选择了事业,也很正常嘛。只不过, 老爸你……好象就算失恋了吧?”我半开玩笑的劝解道。 “是啊,月仪是个以事业为重的人,有这么好的发展机会,谁都不会放弃的。 我呢,也希望她有大作为,这回这个案子,她就出了不少力,真是个聪明好学的女 人,难得。不过,说实话,当初……我就觉得她在这呆不长,她啊,总显得不那么 安分,跃跃欲试的。”爸爸边想边说。 “是啊,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嘛,呵呵,有她这么出众的女人喜 欢上你,老爸,你可真是……呵呵呵。”我尽量轻松的说着。 “这两天我总想起你妈,她那么温柔的女人真是少见,只恨我没有福气,不能 给她太多的时间……”爸爸情绪低落的说。 “老爸,你别惹我哭啊?你看你,是你让月仪去创事业的,你有什么难过的啊? 这就是有缘无份吧?再说了,你身边不是还有我,还有李婶婶吗?对了,老爸,你 可别让李婶婶去加拿大啊,月仪也走了,她再一走,你上哪找这么好的人去啊?” 我一开始因为提起妈妈也有些难过,然后就想起了李婶婶,忙嘱咐爸爸。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一点也没个正经。你李婶婶是我能留住的吗?再说, 月仪的事也挺伤她心的,现在月仪走了,我再去找她,这……这成什么了?”爸爸 不高兴的说。 “你别管成什么了,李婶婶一直可对你对我都挺好的,她在医院照顾我的时候, 我总想叫她妈妈的,我觉得就是我亲妈妈也不过如此了。再说她对你不是一直挺好 的吗?反正我不想让她走的。”我有些耍赖着说。 “呵呵,那你想留她你去说去,我可不领情啊。”爸爸笑了。 几天后,月仪走了,我和爸爸还有公司同事在机场为她送行。昊没来,我跟昊 说了月仪和我之间的谈话,对于月仪的离去,昊也释怀了,他和月仪的从前彻底的 结束了。 爸爸一直表现很得体,看得出,他对月仪的离去还是很理解的,虽然他不知道 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又过了几天,江阳也走了,仍是我和爸爸去机声送行,他回英国。在机场,还 有几位他的同事和学生,有一个是我的同班同学,我因为改行的关系,平时很少与 同学联系,这次遇见了,很是高兴,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并相约过段日子组织同学 聚会。何铁民也去了,见到他,我立刻认出来了。他比大学时胖了些,很有一股成 熟男人的风度,只是,也许是先入为主吧,我总觉得他有些虚伪,说的话做的动作 都假惺惺的。 江阳临走前,笑着拍着我的肩说,等我新婚时一定要告诉他。我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他潇洒的离去。 爸爸先回公司了,我说和同学还有些事要聊,没跟他的车走,然后,我叫住了 何铁民。 “何律师,请你稍等一下好吗?我想跟你说几句话。”我客气的说。 他停下来,看着我,有些惊讶,然后打发同来的人先走了,来到我面前说: “好的,严小姐,那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在候机大厅的小咖啡吧里,我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何铁民明显有些好 奇,可也很开心的样子,他张罗着要饮料,我只点了一杯冰水。然后他笑嘻嘻的问 :“不知严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没想到我有一个这么出众的校友,要不是江阳,我 还无缘相识呢。严小姐的父亲我也听说过,是本市律师界的老前辈了,以后,还要 请你为我引见,我想多向他老人家学习学习。哈哈哈……” 我看着他得意的套近乎的样子就很反感,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水后,我抬头直 视着他:“请问何律师,您认识乐乐吧?程晓乐。” 当我说出这名字时,他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不太自然,勉强笑了笑,然后问道 :“您是……” “乐乐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和她的事我都知道得很清楚。”我直白的说道。 “是这样啊,那……其实我是真的挺喜欢……”他有点不知所措的想表白什么。 被我打断了。 “何律师,您应该也是个很体面的人,有家有业的,您应该知道自己应该做些 什么,不是每个女人都是傻瓜的,我来找您的意思就是,您以后再不要打扰乐乐了, 不要在她面前出现,当然,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你能明白吧?至少你应该是个 有脸面有点良心的人,过去的不管怎样就过去了,希望你能好自为之,至少把现在 和以后做得象个男人样儿。我还有事,再见,希望再不要看见你了。”我强忍着心 头的气愤,尽量冷静的说完了话,起身离去,只留下一脸灰色的发呆的何铁民。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