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未来
本章简介: 主要介绍后文将出现的人物。
1958年正逢中国历史上三年自然灾害的开始,那时由于中苏关系交恶,苏联逼
迫中国归还朝鲜战争时欠下的旧灾,再加上国内政策的失误。天灾人祸,导致不少
地方开始出现饥荒。人们都在疑惑,解放建国将近10年了,资本主义被消灭了,共
产主义也喊了几年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饿死。
全国的形势都不太好,在部队里也不例外, 12 月3 日,40军的某团的团长张
怀德,接到上级的命令要求个连队的粮食供给减半,说是要支援地方,全国一盘棋
嘛。张怀德然心里犯嘀咕,心想部队都这样了,地方上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这样
下去怎么得了。但是长期受党的教育,他还是立即按上级命令执行了。自从1935年
15岁时由于被财主殴打,被经过的红军救下了他之后,由于是孤儿,就一直留在了
部队里,经历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朝鲜战争大大小小的几百场战斗,从小兵逐
级升到了团长。
却说12月11日, 在四川的一个穷山沟里,从一户农家小屋里传来一阵婴儿的
啼哭声,一个小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村上的村民基本上都姓李,人们称之为
李家庄。 传来婴儿啼哭声的那家男主人叫李富贵,女的叫梁丽。刚生了个男孩,
李富贵的老母亲张大娘在一旁高兴的乐哈哈的,添了个孙子。李富贵家是三代单传
了。过了会,他家隔壁的邻居,金秀英抱着孩子过来串门了,老远就叫道:”大娘,
妹子生的是男是女?”这边刚做了奶奶的张大娘高兴的答道:”是男娃。” 金秀
英回答说:”这下我家文军有伴了。”说着就跑过来看刚出生的孩子。
金秀英的丈夫叫李长风,去年刚生了儿子取名叫李文军。李长风参加过抗美援
朝战争,战争结束后他已经是连长,本可以留在部队,但他响应党的号召,1954年
24岁的李长风退伍回到了家乡务农。
到了晚上李长风和李富贵外出做事都回来了,李富贵大字不认识几个,就请李
长风帮孩子起名, 李长风想了想,由看看孩子,说:“叫李玉柱吧,长的壮实点,
别象我家文军那样,老生病都把我和他妈烦死了。”李富贵听了说好啊,这名字不
错。
撂下李家庄,再说上海的的一所中学里,此时初一(1 )班的语文老师正在叫
同学们写一篇文章,题目是:”我中学毕业后的打算”,其中有一个同学这样写道”
一百多年前帝国主义用坚船和利炮,轰开了我们祖国的大门,令我们中国人一百多
年后才重新站立起来,我的打算就是,参加解放军,保卫好祖国的大门,组成钢铁
长城,谁敢侵略我们,我就叫他们有来无回,洗刷耻辱……。。”有谁知道五十多
年后正是他指挥我们的人民军队,纵横天下,所向无敌呢?
他的名字叫张卫民,1945年出生,母亲叫赵秀兰,是普通的工人。父亲在1945
年抗日战争即将结束时,有一次在街上得罪了一个日本人,结果被日本宪兵活活打
死了。他父亲死的时候他还没出生。他出生后他母亲带着他艰难维持生活,直到1949
年上海解放后,她母亲被政府安排到一家工厂学习纺织,他们的生活才逐渐好转,
母子俩相依为命。稍长大的时候她母亲就告诉他父亲的事。因此张卫民从小就对日
本人恨之入骨,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当兵,最好能有机会,也给日本人来个屠杀,灭
掉小日本才好。后来他的愿望由于一个人的出现而得以实现,因此那个人虽然比他
小了很多,但却成了他的崇拜偶像。
回头再说李文军和李玉柱,时间过的很块,一转眼到了1962年, 三年自然灾
害刚过,日子虽然还很艰难,但要好过多了,这两个小家伙在家人的精心保护下,
安然度过自然灾害,已经会说话老远的玉柱就叫着奶奶,奶奶。
1965年5 月,张怀德在国防大学进修后,升任某师师长。
这时在四川小山沟里生活的李文军已经8 岁,平常不太爱讲话。沉默少言。体
质还是不太好,但皮肤却百,可能跟他不太爱出门有关吧。李玉柱7 岁,就不一样
性格开朗,憨厚,但是因为喜欢外出玩耍,晒的黑黑的。两人都上小学了,从小在
一起长大。李玉柱壮的象头牛,力气很大,成了孩子王,谁也不敢碰他,却就服李
文军。但是李文军从小就体弱多病,自然灾害那三年,差点就见阎王老子了,他家
里用尽了所有方法后,总算保住了小命, 年纪大了点后,生病次数虽然少了,但
还是很瘦。两人虽然性格差异大,但由于两家离的很近,平时玩闹惯了,很玩得来。
经常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平时村里的小孩谁敢欺负文军,玉柱不把人家揍的鼻青
脸肿都不算完,为此玉柱没少被他爸揍。反正皮厚,也不怕,下次继续干。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学校被冲击,上不成学,
李文军和李玉柱都呆在家里了。
这时张怀德由于他在抗日战争期间是军区司令员的警卫员, 受到了牵连,因
而被解除了师长职务。由于是孤儿,没有亲戚可以投靠,心灰意冷之下,想起自己
的老下级李长风, 没办法就去找他。
朝鲜战争时张怀德是团长,李长风是连长。是上下级关系,两人都曾经在战火
纷飞的战场上救过对方的命。有一次张怀德上前线检查工作,可能是因为阵地突然
来了一帮人,被敌人察觉了,突然就飞来了几发炮弹,要不是李长风动作快,把他
拉倒,那次就见马克思了,张怀德虽然那次逃过大难,但随行的几个参谋不是牺牲
了,就是重伤。
张怀德也就过李长风,有一次,早晨雾大,对面都看不清人,更别说离得很远
的敌人了,等情况清楚时,李长风的连队已经被敌人超了后路,包了饺子。等到消
息传到团部,时为团长的张怀德当时就急的跳起来了,拿着枪就想上前线,被政委
和几个参谋拉住了。赶紧命令附近的部队全力解围。并和李长风联系,叫他一定要
活着回来。在战斗最紧张的时候,竟然打电话给李长风,粗暴的说:”你他妈的,
要是胆敢先光荣了,我哪怕是到你的坟墓里挖,也要把你挖出来,给我上前线打冲
锋,想偷懒没门。”后来在兄弟部队的全力配合下,虽然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但
是李长风的这个连却牺牲大半,战斗结束后,整个连就拉到后方休整了。李长风在
战斗中受了轻伤。张怀德在医院看到他时,开玩笑说:”你还算识趣,没叫我到坟
墓里找你”因此,虽是上下级但是关系很好,并且没事都喜欢喝两杯,还喜欢下象
棋。战争结束时张怀德叫他留在部队里,但李长风感到自己文化程度低,考虑之后
还是退伍了。
虽然十几年没见面了,但还有书信来往,就依着地址找来了,同时也好散散心。
李长风看他来了喜出望外,赶紧就让他住下了,听了张怀德的情况后,就更不让走
了,因为他早知道张怀德是孤儿,正好李长风这时是村上的支部书记,就利用自己
的手上的,那点小权力,弄了块小田让他自种自吃,也不交队里公粮。对外就说是
上级的按排。反正那年头乱的很,穷山沟离外面又远,隔的十万八千里,也不怕谁
来查。又在他家旁边搭了两间小房子住了下来,一住就是十年。就这样张怀德躲过
了大难。后来等到文革结束,他返回部队时,发现象他这种类型的,没给折磨死,
也要脱层皮,不禁感慨万千。
再说文革期间, 李文军和李玉柱由于经常不上学,没事就往张怀德那里跑,
很快就熟悉起来,两人都叫张怀德张伯伯,张怀德经常和他们讲战斗故事。文军和
玉柱渐渐的也被张怀德的军人作风说感染。
李长风和李富贵没事经常来找张怀德聊天,并拿些东西接济他,不过由于一个
人自种自吃,倒也不感到困难。一开始李富贵和张怀德不熟悉,但三个人没事时都
喜欢喝两杯,然后再趁酒性杀两盘象棋,几次下来就混熟悉了。知道都是直爽的人,
没什么歪心眼。那年代酒不太好买,又是小山沟里,根本没地方买。后来三个酒鬼
就用土办法自己酿,虽然很不好喝,但他们却喝的津津有味,也不在乎,反正解馋
就行。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日历翻到了1970年,有一天晚上文军和玉柱又来
张怀德家里玩,张怀德看着他们就说:” 文军,玉柱你们俩一个13岁,一个12岁
了,照正常情况,正是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可现在天天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
个头啊,现在在学校读不成书,不如在家认真自学,将来总能用上的,也比你们俩
整天下转悠好啊。”俩个小鬼说好是好就是没人教,张怀德想了想,心想自己抗日
战争期间,由于老首长的推荐读过两年抗大,先对付着教他们吧。由于张怀德白天
要种地,就对叫他们白天自己看学校发的书,遇到问题晚上来问他。俩人听了都很
高兴。自从那天之后,李文军和李玉柱就每天晚上到张怀德那里复习功课。不过李
文军学的倒是很扎实,而李玉柱天生对学习就不太感冒,因此成绩远不如李文军。
但是他对部队很感兴趣,因此老是叫张怀德将他们在朝鲜战场打美国鬼子的事。一
讲这个他就浑身来劲,一叫他读书三句没讲就打瞌睡,张怀德看了心想这个臭小子
天生当兵的料,要是以后有机会一定叫他当兵。
不说李家庄的事,回头说上海的张卫民,中学毕业后,本想按自己的愿望,去
部队当兵,但他母亲不同意,只好作罢。文革开始时,正在上大学。这下可好了,
学上不了了。只好回家,在家里呆了一年。然后在他的软硬兼施下,终于说服母亲
按他心愿去当兵了。他母亲一开始不同意他去当兵,主要是因为母子俩从小一直在
一起生活惯了,他又是独生子,舍不得离开他。张卫民在部队踏踏实实干了四年后,
考取了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3 年后毕业,由于成绩优秀,1976年被分到38军任连
职干部,成为职业军人。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就到了1975年的年末。在这几年里,李文军自学读完了高
中课程。这时张怀德已经教不了他了,虽然读过两年书,但因为底子太差,又过了
三十多年了,不少都还给老师了。好在李文军已经18岁了,就自学高中课程。而李
玉柱勉强学完初中部分后,就再也不肯学了,他父亲气的拿着扁担满屋追着打,嘴
里骂道没出息的败家子。但也没用,依旧我行我素,闹了几次后也就随他去了。
终于迎来了1976年,1 月8 日周总理去世,举国悲哀。由于消息闭塞,张怀德
到下午才听到消息。紧接着朱德总司令,毛主席先后去世,举世震惊,中国一年不
到,三位新中国的缔造者先后去世,大家都在思索中国的未来。
没过几天,村上突然开来辆吉普车,从车上小来两个军人,一下来就问张怀德
是不是住在这里,大家指着李文军家旁边的小屋说,就住那里。
张怀德在家里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就跑出外面抬头一看,嘀咕了一声,他们怎
么找来了,看来安稳日子到头了,要找我算老帐了,唉想躲也躲不了啊,听天由命
吧。这时那两个军人老远看到他就叫道:师长你真难找啊,都到你老家去过了,谁
知你却在这享清福啊”。这时正好李富贵回来看到了,他早知道张怀德的事,一看
部队来人,就紧张了。心想别是来逮张大哥的吧。连忙上去说:”你们找谁啊,不
会是认错人了吧?”那俩人说没错,就是他,是我们师长。这时张怀德就躲不了就
干脆迎上去说:”富贵算了,老黄你们进屋聊吧。”说完带头进了屋。
进屋后就对李富贵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部队的黄玉宾参谋长。”
又对黄玉宾说”这位是李富贵,这些年我幸亏他们帮忙才能在这立脚,你旁边的是
谁我不认识”黄玉宾说:”是我的警卫员,小王,叫王彬。前年才入伍的”接着又
说:”师长你可真难找,找了一个多月才找到,几个你熟悉的地方都去过了,还到
你老家去了一趟,我们这次是来接您回部队的,上级已经撤除以前对你的错误决定
了,那全是王兆国这个龟孙子胡说八道,上个月上级查明真相后,就给他个警告,
又把他调走了,一个月前正式下文恢复您的职务,还在我们师任师长。”说完又不
好意思的说:”我调任副师长了,给您做副手,军区欧阳司令叫您接到命令赶紧回
去上任。”
这里交代一下,王兆国原是这个师的副师长,在文革开始之前,因为有一次招
收新兵时想把自己的一个亲戚安排进去,可是那人偏偏体检不合格,因此张怀德就
不同意招收。从此以后两人就结下了疙瘩。文革开始后,军区司令员被批斗后,他
得到消息,心里暗想机会来了,因为他早知道张怀德给军区司令员当过警卫,就向
上揭发。上面要张怀德写检查与军区首长划清界限,可是张怀德知道司令员根本没
问题,都是有些人在里面胡说八道,再加上他从15岁参加红军后就一直跟着司令员,
对他是十分的尊敬,而且司令员待他也很好的,所以别说叫他写检查,他根本不听,
更不用提分清界限了。过了半个月以后他不仅没写检查,还把那些来调查的人大骂
了一通。因此上级就解除了他的师长职务,叫他停职反省了。
张怀德的脾气很直又倔犟,一气之下,谁也没打招呼,趁人不注意,就溜到了
李长风家。后来大家发现他不见了,就到处找,找了几天没找到也就算了。其实主
要原因是王兆国这个王八蛋看中了师长位置,见找不到人,趁机对上面说张怀德畏
罪潜逃了,又在上面活动了一下,就把这事糊弄过去了,时间一长,也就没人问了。
王兆国那里知道他此举固然使自己如愿以偿的当上了师长,但是也使张怀德躲过了
大难,安然度过文革十年。要不然一个师级干部,虽然被解除职务了,但突然失踪,
也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的。在这十年里,当时任参谋长的黄玉宾平时和张怀德的关
系很好。他发现张怀德失踪后,以为是被人暗害了,就几次向上反映,但都被王兆
国从中作梗,调查了几次都没结果,只好作罢了。但他从几次调查时王兆国的态度,
就知道是他从中坏事,但一时也没办法,只能等待时机。
谁知道一等就是十年。但黄玉宾却不知道,张怀德躲到李长风家乡来了。文革
快结束时原来的军区司令员恢复原职,黄玉宾就直接去找司令员反映这事,结果一
查之下就发现是王兆国捣的鬼,但却没发现王兆国杀害张怀德的丝毫证据。没办法
司令员只好找个借口把王兆国调走,将黄玉宾提拔做副师长,继续调查这事。黄玉
宾没法就到他的家乡和亲戚朋友处调查,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找到,后来黄玉宾想起
李长风来,知道他们之间互相都救过对方的命,再加上张怀德是孤儿,就来碰碰运
气,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再找不到就准备不找了。谁知道还真在这儿。
张怀德听完后整个人都傻眼了,眼睛死瞪着黄玉宾,半天才说”真的?我没做
梦吧?”接着忽然又想起什么,一把抓住黄玉宾道:”你们不是来抓我去批斗的?
还有你刚才说欧阳司令?他不是早就被撤职去,劳动改造了吗?”
黄玉宾在一旁听了一愣,停顿了一下,心想怪不得来了以后见到师长,对我们
不冷不热的,原来以为我是来逮他的。想完大笑起来说道:”哈哈,我是来抓你的,
不过是抓你当回去师长的,不是批斗你。军区欧阳司令去年就恢复原职了”
张怀德听了后先是大笑一阵,过了会儿,脸色又沉了下来,半天不说话,过了
很长时间才慢慢的对黄玉宾说:”你替我感谢领导,就说我感谢他们的信任,但都
过了十年了,性子都摩没了,还是算了,这儿我住的挺好。你们走吧。”黄玉宾和
警卫一听当时就急了,劝了起来,说要是他不走,就赖在他家了,又左一句龟孙子,
右一句王八蛋的骂起王兆国来了。最后见怎么都劝不了,心想真被军区首长料到了,
也难怪想起前几年那阵,谁都寒心。到这时只好使出杀手锏了,就对张怀德说:”
师长,我们来时,欧阳司令可说了,要是你不肯回去,他老人家就要亲自来了,你
可知道他的脾气的。不骂的你狗血喷头才怪呢,您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也好
回去交差。”
张怀德听了知道完了,不走不行了,不然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那老爷子,脾
气又直又坏。叹了口气,想了半天,只好点点头,答应下来。黄玉宾见了,暗暗松
了口气。其实欧阳司令根本不知道他们到李长风这儿来,更没这样说,只是说如果
找到张怀德叫他赶紧回部队就职。但黄玉宾可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因此拿出来吓吓
他,结果果然上钩。十多年以后张怀德知道这件事后还跳起来破口大骂:“老黄这
老小子,真不是东西,拿欧阳司令来压我,害的我不能早早退休,在李家庄享福,
真羡慕长风他们,唉。”
接着就在屋里详谈起来,张怀德离开部队10年了,就叫他们谈谈部队的情况,
一直谈到天快黑了。忽然张怀德说:”哎呀,忘了还没吃饭,唉,只顾说话了”说
完就去做饭了。天黑的时候,李长风,李文军和李玉柱听说张怀德要走,就一起来
看望他,并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张怀德鼓励他们去参军,他知道
李文军体质较差,只是想叫他去部队锻炼两年,身体练的结实点,就回来,但对李
玉柱却说:”我知道你喜欢当兵,不太喜欢读书,但没文化,将来兵也当不好的,
你要想留在部队里,在四年之内必须给我考上军校,否则我就要你回家,别给我丢
人献眼的。”李玉柱先是很高兴,听到后来就傻眼了,心想这可要我命了。他父亲
李富贵看他呆在一旁,就推了他一下,眼睛瞪着他说:”听到没有,你要是考不上,
回来我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你给我记清楚了。”李玉柱答应了一下,就不吭声了。
心里却盘算着赶紧要读书了。吃饭时几个人由于十年没在一起喝过酒了,再加上第
二天张怀德酒要走了,不免多喝了两杯,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的。喝酒时张怀德特意
多敬了李长风和李富贵,感谢他们十年的照顾。
吃过饭,李长风几个人继续聊天,而张怀德借着酒劲独自一个出去,到附近的
村民家转了转,感谢他们这十年对自己的照顾,大家都希望他有空回来看看。回到
屋里李长风和李富贵父子四人已经走了,张怀德和黄玉宾就坐下来慢慢,谈起军队
里的事。他们两人原来就很熟,在朝鲜一起战斗过。夜很深了,警卫员在床上都睡
着了,他们两人,却一点睡意都没,越谈越深。直到东方发百。天快亮了。两人干
脆,推开门到外边走走,透透气,边走边聊。又过了一阵子,警卫员小王来找他们
了。说李文军叫他们去他家吃饭,张怀德由于在李家庄住长了,也就不客气,两人
回到家里,用毛巾擦了把脸,就到李文军家里,吃过早饭,顺便向他们辞行。又到
李富贵家里去打了个招呼,看看张大娘,她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行动不太方便
了。回到家里,将东西收拾到汽车上后就出发了。
到村口时只见不少附近的村民闻讯赶来,给他送行,文军和玉柱也夹杂在人群
中。张怀德从汽车里跳下来,对李长风和李富贵说:”两位兄弟这十年里真是太感
谢里们了,要不是二位我真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见到老黄他们,长风啊,我是在部
队长大的,直肠子,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只是今后你们一定要去我那里走走。”
李长风和李富贵都点头答是。接着张怀德右叮嘱了李文军和李玉柱几句,叫他们去
参军。随后又和乡亲们打打招呼,就上了车,汽车逐渐开远了。 站在小路边的乡
亲们还在向他们挥手。坐在汽车里的张怀德眼睛红红的。
过了一阵,传来唐山大地震的消息,使大家都在心里嘀咕,今年到底怎么了。
接着各级政府号召大家支援灾区,虽然小山沟的人,都很贫穷,但是山沟里的人都
很纯朴,大家还是筹了点衣物捐献了上去。
又过了一阵到部队征兵的时候了,李文军和李玉柱都去应征了。那时参军还没
现在这么简单,要生产队推荐的,好在李长风是村支书,也没费多大劲。体检时两
人都顺利通过,别瞧李文军从小经常生病,但一检查还项项过关。李玉柱就更别说
了,他就是愁张怀德临走时说的话,四年后要真考不上军校多丢人啊。弄的他去体
检时,都把数学书带着,李文军在一旁笑着说:“这下急了吧,以前叫你读书,简
直是象要你命的。”李玉柱在一旁听了:“说你别神气,我以前没用心,等我考上
了,再找你算帐,叫你笑我。”其实李玉柱并不笨,脑袋瓜还挺够用的,就是以前
吊儿郎当的,基础没打好,现在有些吃劲,经过这阵文军给他辅导,已经逐步跟上
了。
又过了两个星期,他们俩都收到通知,说是准备走了。去部队的日子到了,这
天村里的乡亲们敲锣打鼓的欢送他们。李长风和李富贵又叮嘱他们在部队要认真锻
炼,听从领导安排,尤其是李玉柱,他父亲就差拎着他耳朵讲了。
到了部队里,经过三个月的新兵集中训练,李玉柱被张怀德特意要到他们师去
了,令接兵的同志感到奇怪,师长怎么专门点这个黑家伙的名要他呢。但张怀德没
对李文军做什么要求,只是希望他到部队,锻炼2 年,增强体质就行,结果李文军
去了38军服役。谁知道这部队的2 年生活,对他的将来的帮助可谓是作用重大,意
义深远啊。连张怀德后来看到事情的发展都说:“早知道这样,就叫文军在部队多
干几年了,没想到会是这样,唉,真是世事难料啊。”
却说李文军在部队里干的是兵,而且巧的是,他们的前任连长刚好调走了,新
上任的连长就是刚从军校毕业分来的张卫民。张卫民原来是副职,已经到这里将近
半年时间了。李文军刚到这个连队时,由于身体单薄,有些科目的训练成绩不是太
好,但他听从父亲临走时的教导,刻苦训练,尽量不拖连队的后退。一年之后,各
项科目已经没什么问题,由于他训练刻苦,第二年,被提了班长。身体比在家时强
壮多了,除了一次感冒外,竟然一年没生大病,对来说真是奇迹了,他父亲接到来
信也很高兴。
十几年之后,在这个班当兵的士兵都很自豪,因为李文军曾经在这里当过兵,
还做过班长。两年一结束李文军就退伍了。
而李玉柱可就不同了,张怀德可是对他抱着很大希望的,因此对他的要求比别
人还要严格。好在这家伙天生力气大,就不知道累。而且训练至于还要复习功课,
准备考军校。一年之后,他的训练成绩竟然是全优,连那些老兵油子都不得不佩服
他。被破格提拔他为排长,他父亲李富贵看了信高兴的想:“看来临走时,没白训
他,臭小子有不错,没给我丢脸。”
1976年的年末,在山东临沂一个小村里一个孩子出世了,他父亲叫龙渊,母亲
名字叫叶桦,都在镇上中学里做老师。他对中国的未来有什么影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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