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找到最爱 自从我掌握了汉语以及英语后,我对于学习掌握现在的知识更是如饥似渴,高 中的那点教材我没几天就看完了。 学校图书室里的书基本上都看完了,校外的书店则成了我打发无聊时间、看书 的好去处了。我在校外那图书馆花了五十元办了个借书证,每天我都抱几本书回家 慢慢看。因为家离学校很近,我本打算就住校的,可是父母担心我又出什么事,就 把我接到校附近买的房子里住了。 图书馆成了我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但我牺牲了所有的课余时间来看书……只 有旷课!因为我上课的时候,发觉每个科任老师所讲的课都非常枯燥,不知道是不 是我早以习完这些课程还是老师真的讲的枯燥,总之我不愿意去上课了。 除了早自习图书馆没有开门我会到学校来,下早自习之后老师就再也看不到我 的影子,好几次之后老师抱着找家长的心态来到我的家里,却发现家里没有任何人, 而我却在抱着书在路边吃饭看书两不耽误…… 老师发现没有人,只得抱着恨恨的姿态离开我家,心想:“我且不去管他,看 看期中、期末考试他是不是还象以前那样……”我倒是没有打我自己的脸。期中、 期末年级第一的成绩让高中的老师们跌碎了一地的眼镜,老师念成绩时我甚至不在 班中。 后来老师来找我谈话,问我整天不上课跑去那里了,我拿出签得满满的借书证 递给老师。老师看着上面竟有《经济学》、《日语语法教程》这样的东西,老师叹 了一口气,从此不再管我,只是提醒我学校或班里要是有活动记得回来参加。 不久,班主任老师串通其他几个教师在市里的几个大学给我办了借书证,他们 说我看书要有一定的选择性,但市里的图书馆毕竟不如大学图书馆的专业性更强。 真心的感谢他们,我想不出怎样报答这些热心的老师! 我在父母那里拿了几百元前买了辆山地自行车,每天就开始在市里的各个大学 图书馆里乱转,挑我想看的书籍…… 高一快结束的时候,班里的同学我还不认识几个。除了刚上以前寝室的李键与 赵宇龙外,其他人我扫了一圈,脸形我到是都记得,却大部分和名字对不上号。他 们到是都认得我,甚至在学校里我都成了大名人。我这个穿着一般(不在学公子哥 的模样了!)长相一般,干干瘦瘦,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只要是考试就会 拿第一。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谁叫高中课程我全都看完,并且全都能融会 贯通,了解其含义。 日子一天天的过,高二上半学期刚开始,我就已经将大二的教材全都学完了。 但我脑子里却犹如糨糊一般,明明还记得大一、二的教材内容,可是由于没有系统 的吸收,所以到现在都没有细细的理解过所看的知识。我给自己定了套看书的条款, 自己限制着自己的学习进度,以免知识再次发生混乱。除了要学会,还要完全理解 才能进行下一步,所谓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 高三开学,同学们都陷入到紧张的学习中,我依然是我行我素独自乱跑,学校 里还是整天不见我的人影。被老师叫回来参加了几次摸底考试,本来还是对我的成 绩有些担心的老师们,在看过我的摸底考试后的成绩,从此再对我不闻不问,只是 开玩笑说千万别晃得忘了参加高考! 时间不会因我们之间的不快而停止,中秋节又到了。 由于我们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学校不允许高三的学生回去过中秋节,只有高 一、二年级的学生可以回去,不过都是牺牲了周日休息时间才换来的假日。而我们 这帮高三的倒霉鬼们就还得在别人回去过节了的时候苦学,只有晚上才可以出去玩 一下,中秋节晚上不用上晚自习,但又不允许回家,学校在十一点半就要关门了, 而在晚上十二点之时还会有老师来查夜,要想出去玩个通宵的话也只能等老师检查 过了以后才能爬墙出去了。 而我呆在学校里的原因就是还有很多的知识没有系统化吸收,我打算利用这最 后半学期慢慢的吸收,不然的话我怕在最后的时刻造成混乱,那时可就后悔莫极了。 “铃铃……” 放学了,而我却还在为今晚要做什么事而苦恼。看书,现在可真没有什么能给 我看的了;玩,学校就这么大点,早就逛完了。总不能就躺在寝室里过中秋节吧? 那样可真够逊的了。 正当我坐在教室唉声叹气时,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我肩上,带起一阵如云烟般的 香风:“岚,你怎么还没回寝室啊?” 我深吸了口气,好香啊!回头一看,原来正是我们的正班长兼同坐刘霞:“霞 ……是你啊!你怎么也没有回去呀?我正在想今天晚上去那里玩……哎,乱跑惯了, 现在呆一个地方还真是不习惯!” 刘霞嘟着嘴娇嗔道:“呵呵……谁叫你以前老是乱跑,班里的同学认识你,你 却不认识他们,还好班中的活动你都参加了,要不然那天你就等着出丑吧……”看 着她那娇意盎然的可爱样子,我真想大笑出声了,可却又被她那嘟着的红唇与娇嫩 的粉脸吸引住了,娇嗔的样子,让我恨不得亲上一口。暗暗吞了吞口水,我真有点 忍不住。 刘霞是我所认识的女孩子当中,最文静且又带有浓重的文艺气质的人,可以说 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整日沉浸在琴棋书画当中,而且还非常的有天分,但惟独在 我面前却又比较调皮,这两种相反的气息居然能同存一体,犹如海潮一样往往给人 扑面而来的感觉。 早在高二下半学期的时候我就与刘霞的关系就处与微妙阶段,她非常的美,也 非常大方,有时候很文静,有时侯又很顽皮,有这样的女友那一定是件让别人羡慕, 自己也觉得幸福的事情。 虽然我不怎么在学校,但一来学校,首先的一件事便是去看她,然后讲解些她 不理解的课题。虽然这样,她还是免不了为我担心高考能否中榜。 我能从刘霞眼里看出她喜欢我,不知道为什么刘霞会喜欢我这个干瘦的家伙, 也许是我独有的气质吧!虽然有些人不是很帅,不是很美,但却拥有各自的气质, 以致很多人,不论男女都会被他(她)的气质吸引。而我也许就拥有自己特有的气 质吧! 刘霞今天打扮的特别漂亮,一身天蓝的衣裙配上飘逸的长发,在附近空调的吹 动之下轻轻地摆动,灯光下,闪烁着圣洁的光芒,犹如天使一般。 “关于苯,有一个有趣的典故,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刘霞见气氛有些尴尬, 就对我这样说。 “好啊……”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乘机打量她那美丽的脸庞,虽然不是第一 次看,却依然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刘霞显然受不了我的注目礼,白玉般的脸蛋微微红了起来,但她仍旧说了下去 :“据说,这位发现苯结构的科学家在研究苯结构的时候,绞尽脑汁想不出它的具 体结构,不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竟在做梦的时候想出了苯的环行结构。虽然现 在看来他想出的结构有些不对,但总算是他开创了环型结构的思维。” “那你知不知道它为什么叫苯吗?”看着刘霞脸带红霞的样子,我忍不住想要 逗逗她。 刘霞神情一呆,显然是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也估不到我会有此一问,自然地 摇了摇头。 我面带微笑,忍住心中想大笑的冲动,道:“因为他觉得自己很笨,冥思苦想 的问题竟然要在梦中解决,自觉惭愧,才叫苯的,正是笨的谐音。” “哦。”刘霞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随即觉得不对,道:“他应该不懂中文才 对……哦……原来你耍我。”她终于注意到了我脸上的一脸坏笑。 “呵呵……”我报以诡计得逞的笑声,心中想到,我的刘霞真是可爱! “你在笑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哼……”看我笑得古怪,刘霞恼得在我肩 上的多肉处狠很拧了一下,好疼啊…… “哎哟……没什么了,看到你高兴得笑而已,呵呵……我只是觉得苯的故事很 好笑,哈哈……”我痛得叫了一声,什么真的拧得我这么疼啊?女孩子都太危险了。 如此平平静静地过了几个礼拜,我与刘霞的关系在这几周里总算是有所改善了, 越是与刘霞接触就越能发现刘霞的可爱与善解人意,我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 喜欢上她了,但我肯定这还不是爱,不是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只是喜欢,只是离 爱差一步的喜欢。 三周后,学校干道…… “刘霞?好久不见了……”真想不到在去寝室的路上竟能遇上久未相逢的美人, 真是幸运,令我一阵欣喜。看来今天可以去买彩票,也许能中个五百万啥的,呵呵。 我发现现在的我已经完全融入现今这个角色中来了,原本的习气,性格,甚至是思 维方法,处世原则都和以前大为不同了。 刘霞回过头,几日不见,依旧美丽动人。“张岚……你好!”语气既不热烈也 不冷淡,十分地礼貌。 “你好!最近还好吗?”我微笑道。 “嗯!还好……你呢,怎么样,怎么没去看书呀?”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哦,高中的书早看完了,而且现在学习没动力,不如我们一起的时候看的进?” 我故意使言语上有些暧昧。 果然有效!刘霞的脸浮上了一层红晕,使我的刘霞显得更加娇艳动人。“哦… …”刘霞不擅言辞,故而只是应了一声。 看着刘霞绯红的脸蛋,害羞的表情,我从心底里涌起一股冲动,这一生我要她 成为我的女人,我一个人的女人! “刘霞,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我收起嬉笑的脸,认真地说道。 “有什么话你说吧……”刘霞似乎隐隐感到了我将要说的话,带着一些惊讶说 道。 一直以为这句话说出去不是一件难事,至少应该不至于会到难以启齿的地步, 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这句话真的很难很难说出口,不只是因为害羞,害怕,还有 激动,期待。 刘霞见我脸通红,半天不说话,有些奇怪,问道:“喂,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怎么半天不说话?再不说我要走了!” “等等,我……我……”我一急,话也说不好,酝酿了一会,我终于有了勇气, 我开口道:“刘霞……其实我……我一直很喜欢你,真的,你能当我的女朋友吗?” 话一说出口,心情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我定定地看着刘霞,等待着她的回答。 现在就算她拒绝我都没关系了,关键是要她知道我的情谊。 如预期般,刘霞的脸涨得通红。显然她也是心乱如麻,我一直知道她对我并非 是毫无情意,应该也略微有些好感吧。我想这略微的好感已经足够使刘霞好好考虑 一下了。 刘霞没有马上回答我,回答我的是可怕的沉默!沉默有时虽然可怕,但此时却 给我以希望。我紧张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刘霞终于抬起了头,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地道:“请让我考虑一下。”说完, 飞也似的跑了。留下欣喜异常的我! 人说等待是美好的,有人说等待是漫长的,我说不出等待究竟是什么感觉。甜 蜜,抑或是焦急,还是兼而有之?在等待的日子里,我时时忆起与刘霞共处的时候, 时时想起那种与她一起时奇妙的感觉,有时甚至不自觉笑出声来。有时我又担心刘 霞不答应我,心情也会随之滑落,充满沮丧。 一周过去了,我就在这两种心情之间起落,浑浑噩噩地过来了,可是刘霞那边 还是毫无音训! 这么久都没有讯息,我应该没有机会了吧!我想。 正当我垂头丧气,沮丧万分的时候,刘霞那边终于有了消息! 她的回答是一封信,当李键把信递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入 目的是刘霞那熟悉的清秀娟丽的字体,信不长,但看上去有些凌乱,可以看出她写 这封信的时候心情应该是凌乱的。虽然凌乱,但它却从头到尾都坚定地透露着主人 不移的意志,那就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当我的女朋友的! 我如遭雷殛,在那一刹那,我竟失去了我自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那一刹 那,我竟觉得生无可恋。我的脑中白茫茫的一片,似乎充盈着无数的东西,却又像 是空白的一片。我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瘫软在桌面上,手上犹然拿着那封信。我 茫茫然往下顾,失神地看着那熟悉至极的字体,脑中装满了她那俏丽的容颜。 信上最后的几个字让我突然间觉醒,我突然觉得一种狂喜渗透全身,令我兴奋 得无法言表!原来是我还没看完全文。信上写着:“张岚……我现在不能答应做你 的女朋友,因为我有我的责任在,而且我们现在都还年轻……但我想和你约定一件 事,我们都好好念书,从现在开始,到明年……明年,如果我们有缘一同考上了大 学,那时侯如果你还喜欢我的话,我就答应你!”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