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三 人约黄昏 节一:要胁 敌人如潮水般涌上前来,罗兰她们却还是能镇静自若地坦然面对三万名敌军, 呵呵,她们不会是以为敌军中没有魔法师助阵吧?又或者说敌军的魔法师会在一 旁袖手旁观!?不管我怎么样胡思乱想,答案应该马上就能揭晓。 “大地的精灵啊!凭依你我之契约,以我素雅(尼拉塞……)之名召唤你从 沉睡中苏醒过来,发怒吧!颤抖吧!惩罚在你身上践踏你的敌人——大地雷鸣。” 几十名女魔法师一起吟唱魔法咒文的声音,还真是彼为壮观,连远在山顶之 上的我也清晰听闻,我心中讶然,这时候素雅她们竟然施展“大地雷鸣”魔法, 这土系魔法在战场上远远不如其它如火系魔法等可以直接造成敌方伤亡,还很容 易给对方用魔法制止下来。 果不其然,突如其来的“大地雷鸣”魔法只在开始之时使得敌方一阵子兵荒 马乱,后来在斐莱都城北城门主楼上敌方魔法师源源不断地注入金黄色光球没入 大地之后,从大地传出的颤抖力量就慢慢地减弱,重整队伍后的敌军轰隆的马蹄 声再一次震憾全场。 眨眼间,敌军前列的战车已经是越过苍龙军营至都城的中界线,距离罗兰她 们只有区区几里之遥,这时从都城主楼上又传出号角声,本来战车、骑兵、步兵 三兵种依序冲锋的敌军军容一变,变成五车并进,每辆战车都分布有“前拒”、 “左拒”、“右拒”三个步兵分队,摆成一条长蛇形的纵深形阵容后向着罗兰她 们及身后的苍龙军营作猛烈的冲击。 就在这时候,异变陡生。一直被压抑着的大地猛地震荡起来,并且是传出一 阵阵沉闷的异响,“噼啪~~!”一连串声中,在平坦的地面之上竟然出现了一个 大面积的深洞,在前面的战车与士兵是整片整片地凹入到地底之下,深洞吞噬了 不止一半斐莱都城的兵力。而后面另一半的骑兵也受到波及,战马受惊,根本不 听骑手驾御,在骑兵中自相碰撞,自相践踏,先前还是军容鼎盛的军队一刹间溃 不成军。 兵书有云:单战,一骑不能当步卒一人。三军之众排列成方阵,在平坦地形 上交战,一车当步卒八十人,八十人当一车;一骑当步卒八人,八人当一骑;一 车当十骑,十骑当一车。 曹胜的如意算盘是,利用如此厉害的战车当第一阵容踹阵,冲乱敌人的阵脚, 随后第二阵容的骑兵再进行追杀,加上兵力又远胜于我方,曹胜已经可以说是稳 操胜券。但怎么也想象不到,双方还没有短兵相接,引以自豪的战车已经被罗兰 的洞坑战术瘫痪,加上骑兵又失控,现在不要说攻击敌人,不给别人攻打回来就 不错了。 我恍然大悟,罗兰的计策就像我捕捉野兽一样,在野兽出没的地方挖了一个 深洞,然后在洞的前面摆上诱饵,使得野兽自动自觉地掉进陷阱里面,而罗兰和 素雅一伙人则不用说是充当诱饵的了。陷阱是什么时候装好的呢?应该是罗兰吩 咐我虚张声势地到斐莱都城东门闹事的那段时间吧,她们要施展出“隔音魔法” 来配合军营中其余几千名士兵工作才能悄无声息地完成这种大工程。呵呵,事情 的始末我大概都明白了,大概支撑地面的东西太过牢固,要施展出“大地雷鸣” 魔法才能使地面陷落以至罗兰计策成功。 敌人溃败,罗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乘胜追击的好机会。苍龙军团的营门大开, 骑兵、步兵一齐冲了出来,在这种大势已去之下,曹胜受伤并失去马匹的士兵纷 纷选择了投降,其余的骑兵部队后队改前队,调转马头,匆忙撤回城中。 这一战曹胜军力损失惨重,虽然士兵们伤亡不是很大,但更多的却是跌伤、 撞伤后被我们俘虏,斐莱都城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我方却是士气如虹。形 势骤然转变过来,罗兰立时是得势不饶人,只留下大约几百人清理俘虏(什么? 我眼睛猛地睁大,在“鹰眼术”中留下来清理现场的竟然是塔尔夫和我那三百名 手下,他们什么时候跑到战场上了?),其余的几千兵马都带去反攻斐莱都城, 把都城的北门围得水泄不通。 斐莱都城被围兼又输了一仗,城主自然是要现身的了,在都城北门城楼之上 旌旗之下,一个身材稍瘦,长着一脸獐头鼠目,三角眼睛尽露出愤怒光芒的老年 人当先在城头上喝道:“素雅侄女,你这是什么意思?把伯父我派出迎接你的人 弄成这个样子?就算我们中间有点误会,你这样做也太妄为了吧。” 素雅厌恶地扭转头去,罗兰心里暗骂一声老不羞,分明是派人去攻打她们, 现在竟然变成是去迎接她们的队伍,使得她们在道理上站不住脚。 罗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这血腥味还没有完全腿尽 的战场上,半晌后才止住笑声道:“曹爵爷!你说是派人去接我和公主,但人数 上未免太多一点了吧,几万名的士兵耶,我和公主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不过我 要谢谢你,你的大礼我们就收下了。” “什么大礼?”曹胜征愕道。 罗兰灵黠一笑道:“你三万名的士兵大概逃回都城的只有几千人吧?其余的 大部份都陷入了大洞坑中,只要是把他们挖出来,他们就会成为效忠公主的士兵, 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我们能不谢谢你吗?” 罗兰语带双关极尽挖苦刻薄,曹胜气极而笑道:“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你 不要得意,损失这点兵力我还能承受得起,大不了再征兵就是了,你和公主还是 听我的话,乖乖做我的儿媳好了。” 罗兰并没有因为曹胜的无耻说话而情绪激动,仍是那副笑意晏晏的超然样子, 反而她旁边的人都为那番话气结,素雅更是气得骂了出来道:“混帐!” 罗兰环顾众人一眼,安慰般轻轻拍了一下素雅的肩膀后,仰头向着城楼上的 曹胜笑道:“曹爵爷,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只要你打开城 门让我们进去,你的恶行公主就不会追究,不然的话,我们强硬攻入斐莱都城里 去,凭你现在残兵败将也是阻止不了我们的。” 曹胜阴声笑道:“真的吗?就怕苍龙军到时不听你指挥,你叫他们向东,他 们偏偏要向西!”话声一落,随即暴喝一声,“把人质都押上来”。 我心底一寒,知道曹胜开始打李清他们的主意,要用他们来要胁苍龙军士兵, 令到士兵们放弃听从素雅的命令。果然半晌时间不到,城墙上已经是出现李清的 身影,还有海伦、法兰、优妮、清风、亚特和四名大概是副统领级的军人。 他们除了面容上有点憔悴之外,看样子并没有受到别的虐待,人质一到,曹 胜就得意起来道:“李清,叫你的士兵快点弃械投降,不然的话你性命难保。” 李清望了曹胜一眼,合上嘴唇摆出一副不合作的神情,曹胜打了一个眼色, 在李清身后看押的士兵猛地一推,李清一个踉跄差点是栽下城墙,站定后苦笑道: “我还真是命苦,本来还有半年就可以光荣退休了,以后领退休金过生活不知有 多舒服,谁知现在罗德兰王国转眼间成了这般模样,我还变成了阶下之囚,退休 金不知还拿不拿得到?我没有别的话说,你们大家都听从公主的领导,打败曹候 爵后记得帮我每月讨齐退休金就行了……” 曹胜越听越不对路,手腕一转,一条又黑又长的长鞭突然向着李清抽去,叭 的一声,鞭尾甩向李清的背部,登时衣裂肉翻,一条腥红伤口出现众人眼前,鞭 痛使得李清止住胡诌,眉头直跳,牙关紧咬。 曹胜笑容转谑,连抽李清十余鞭后才抽鞭回收道:“怎么样?你们不投降的 话,这些人我就这样一个个把他们鞭挞至死。” 这句话显然是冲着罗兰她们说的。 罗兰一耸肩膀,无所谓地道:“没关系,人在你的手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 样。” 节二:肘腋 我心一颤,眼睛里面的事物登时变得模糊起来,是精神上的波动使得“鹰眼 术”魔法力减弱造成的,我醒悟过来忙定下心神重新凝聚精神力,同时心里面是 暗暗叫苦,罗兰你也不用说话如此断然吧?就算是敷衍也好,多说两句话拖延时 间嘛。 还好曹胜似乎胜算在握,对罗兰的说话充耳不闻,径自笑道:“丫头你不要 嘴硬,你身后的士兵还是我手上人质的部下,他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长官就 这样死去吧。”顿了一顿,他又大声叱喊道:“你们苍龙军团的每一个人都听清 楚了,谁捉住公主和她属下献上来的,每人赏一万枚金币。” 罗兰嗤声一笑道:“只怕你这番话已经说迟了,这军营中的士兵昨晚已经是 宣誓效忠公主殿下,并且是终生不渝,你现在拿人质来威胁已经行不通了。” 曹胜脸色顿变,半晌后才道:“这么说来,这些人质岂不是没有用处了?那 么我也不用再留他们在这个世界上了。”曹胜的说话缓慢无比,一双鼠目紧盯在 罗兰的面庞上,细心观察罗兰对要马上杀死李清他们有什么反应,但是他失望了。 罗兰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盈,哦了一声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没有 意见。” 曹胜还不死心地追问道:“那么我真的要动手杀人了,你们可不要后悔?” 罗兰声音中似乎多了点不耐烦道:“动手就动手嘛,不要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不会吧?还有人催敌人动手杀自己人的,我差点是昏倒过去,这罗兰不知在 想些什么? 以她的立场来讲不用顾及到李清他们,但我却总不能不顾师姐吧,叹了一口 气,看来还是要自己动手了,虽然与原先的计划有着天壤之别,但也算是英雄救 美吧! 斐莱都城的主城楼上,曹胜挥手叫来近卫把刀架在人质的脖子上,又扭转头 望向罗兰问多一次道:“你真的不想拯救他们?你们现在要反悔的话还来得及。” 罗兰不以为然地应了一声道:“要砍就尽快……” 曹胜回过头来,心里踌躇不定,真的杀了人质的话手中岂不是少了筹码,更 重要的是这会帮了那狡猾女人的大忙,让她掌握到苍龙军团的实权,但不作出反 击的话,心里又不甘。 曹胜的眼睛在几个人质身上四处游走,脸上阴暗不定。 突然他仿若发现新大陆般眼睛一亮,随即色眯眯道:“你们还不快放开两位 女统领身上的刀,对女士怎么可以这样的,想不到苍龙军团中还有如此好的货色, 我又怎么能忍心辣心摧花,你们俩个女的不如来当我的城主夫人,一生荣华富贵 享之不尽。”硬的不行,曹胜就来软的。 “哼!”海伦与优妮齐声用鼻音回答,一脸不屑的俏模样。 曹胜仿佛受到了侮辱,又或者是受够了罗兰的窝囊气想找人报复的心态,一 把扯住离他身边最近的海伦淫邪冷笑道:“你们现在在我的手里,我想怎么样就 怎么样,脱了你也行…… 哎哟!“ 海伦趁曹胜挨到她身边的时候,一抬脚,脚膝狠狠地蹦在曹胜身下的要害处, 虽然身体受到禁制用不了真气,但海伦这用尽全力的一脚也要了曹胜的半条命。 曹胜那里会想得到海伦如此泼辣,猝不及防之下痛得差点晕眩过去,指着海 伦厉声吩咐在旁的士兵道:“把这个婊子给我拖下去重重地鞭挞一顿。” 近卫似虎如狼地捉住不住挣扎的海伦,其中一名的近卫手持一条黑鞭正想向 着海伦抽去,蓦地一团强烈光芒闪过,我骤然出现在都城的城楼上,同一时间怒 斥道:“谁敢动手!?” 众人显然对我这个不速之客抱着极大的戒心,在我出现在城楼之时曹胜即时 躲藏到士兵的背后,同时四、五个魔法师装束的人物迅速地在我周围游走想联手 布下结界禁制,防止我再使用魔法空间逃遁。 这时城墙下传来罗兰恶魔般悦耳笑声道:“你看!我就说不用我们担心人质 嘛,自然就会有人杀入到斐莱都城去救人,不逼逼他,他还不出来呢。” “原来真是这样子,害我刚才还一直在担心呢。”城下又传来素雅松了一口 气的声音,但很快她又用担心的口吻道:“但现在雷一个人的力量以一敌众能行 吗?上面有很多敌人吧。” “放心好了,他不行的话就没有人行了,那家伙几次都死不掉我就知道他运 气是特别好了,最多大不了受点伤,落个终身瘫痪什么的,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咯咯~~. ”罗兰竟然能找出这种理由来说服素雅,听得我是哭笑不得。 我就知道与罗兰打交道是没有一点便宜可占,她早计划好一切,挖个大坑让 我一头载下去,怪不得我打鬼主意躲出主营帐的时候她还笑眯眯地相送,并不加 以阻止。 这时城楼上的每一个人都看见了我,众人都露出诧异的神情,海伦也放弃了 挣扎,双手很快被两名士兵抓住并扭往后面,但海伦并不在意,眼睛定定地望着 我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了!” “嗯……!”海伦不再说话,满脸的感激无限,但却又带着无比的信心,知 道我一定可以救她出困,就像我那次奇迹般获得皇城大会冠军一样,这次也一样 可以。 “原来是俩相好啊!”曹胜诡笑不已从士兵人群中闪了出来道:“只可惜现 在你的相好已经在我的手上,要她是生、是死就全看你了,你知道怎么样做吧?” “真的吗?我看还有另一条路选择吧!”我盯着曹胜缓缓地一字一顿说完这 番话,就在他错愕想不明白话中意思的时候,我纵身跃起向着他扑了过去,右手 反手一抽,黑魔剑悄然出鞘。 “快放箭……”曹胜也估计到我可能不会投降,早做好预防准备,一声令下, 在城墙之上的弓箭手纷纷搭箭射来,一时之间,几百枝箭矢如乌云般盖天扑地压 了过来。 我嘴角逸出一丝微笑,黑魔剑轻轻一抖,一连串的魔法火球马上自黑魔剑剑 刃上射出,这正是我刚学会的把格斗技与魔法融合一体的新战斗技法,也只有是 我这种抵得住消耗大量魔法力的人才能施展的新技法。射过来的箭矢与火球相迎, 在半空中爆发开来,引来众人侧目。 我在烟幕中一闪而出,身上丝毫未损,一挥剑之间,火球又连串射出,曹胜 唉呀一声,吓得面无人色,我竟然是如此厉害,纵使身前还有士兵,他也是不感 到安全,急声高喊道:“来人……快来人,莫伦、大师快到我身边来保护……” 在声音中我已经来到近前,踩着被火球攻得东歪西倒的士兵,黑魔剑直刺向 曹胜,眼看这次曹胜性命难保,就在这要紧关头,传出莫伦一声大喝:“爵爷快 趴下来!”同时一个士兵腾空飞起撞向我的剑尖,只见他手足四处乱舞,分明是 猝然间给人当牺牲品丢来。 我朗笑一声收剑回撤,转身向人质那里扑去,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斐莱都 城的高手到了曹胜那边,这里寻常士兵那里是我的对手,他们手上兵器更是没有 抵挡得住黑魔剑一剑之合,眨眼之间,十名人质已经重获自由。 曹胜见我虚晃一招,目的却是救出人质,手指着我不住怒不可遏地叫嚷, “人质都跑了,你们到底有什么用?还不过去捉住他们。” 他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叫别人都到他身边去的,这才令到看守人质出现漏洞, 我玩兴大增,站在李清他们身边向着曹胜呵呵谑笑道:“我这不是救出人质了吗? 呵呵,还说要她是生、是死就全看你了,少在这里做梦了……” 就在我得意洋洋之际,异变突生,亚特倏地一把扣住海伦双手并用力向前一 推,海伦站立不稳直向前冲出,最后竟然是倒向曹胜的阵营中。 变生肘腋,我愕然回头,亚特手持一把匕首抵住李清的喉咙处,双眼冒着疯 狂的火焰,声音嘶哑道:“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节三魔法 法兰及其余的几名统领脸色登时煞白,法兰更是怒斥道:“亚特,挟持和出 卖同伴的行为是一个骑士不应该做的事情,你这样做简直是骑士的耻辱,我们为 你感到羞耻。” 我皱起眉头,不能置信道:“亚特统领!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吗?” 亚特谑笑起来,一手拖着被抵住要害不得不跟着移动的李清向后退,一边眼 睛紧紧地盯着我道:“在干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现在决定追随曹胜大 人,投靠主人当然是要带一点见面礼的了,李清就是最好的人选,你不要动!敢 动一下的话,我的手一不小心划破李清的喉咙就不好吧。” 我伸出的脚又被迫得缩了回来,苦笑道:“难道你忘记你曾经是苍龙军团的 人吗?对自己的同僚不用如此绝情吧?” 亚特眼睛冒出怒火,口中发出低嗥,恶狠狠地瞪着我道:“如果不是你陷害 我,令我成为军营中的笑柄,我也不会走出这一步,我不但要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还要笑过我的人全部都要死,对,全部都要死,哈……” 说到最后亚特竟然大声笑了起来,整个人都好像疯狂起来一样,我沉默下来, 虽然是我令到他要裸奔有点过份,但追根究底都是他想污辱海伦造成的,一个人 就应该有为自己所造成的后果作出承担的勇气,我一开始就看亚特不顺眼,现在 则更是蔑视他到了极点。 城墙上瞬间风云幻变,曹胜本来已经打定输数却因为亚特的临阵倒戈,不但 抓回俩个人质,还从新掌握住场上的主导,而我则是一败涂地。 他哈哈狂笑起来,在旁猛叫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亚特我一眼就知道你是 一个有前途的年青人,跟这些人在一起是没有前途和不值得的,来我的斐莱城里 面有美酒、美女任你享受。” 亚特靠到曹胜的身边,一脸的谄笑道:“城主的豪爽和慷概,属下一直是略 有所闻,今日有机会投在城主的门下,才真正目睹到城主的风采,原来真的是这 么光芒迫人。” 连称呼也改成属下了,我不禁讶然,亚特的无耻程度简直和摩兰是不相伯仲, 不,应该说比摩兰还要卑鄙无耻才对,因为至少摩兰不会出卖同伴。 曹胜含笑地拍拍亚特肩膀,直赞道:“有前途!只要你真心为我办事情,我 不会亏待你的,对了,我看你喜欢你这位同僚吧,我就把她交给你来处置。”身 为一城之主,眼光自然有独到之处,亚特反出苍龙军团的原因他大概已经揣摩出 来,即时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先前还是敌对的俩人一下子狼狈为奸起来,就像是多年相熟的朋友一般,乌 龟瞧王八,越瞧就越顺眼,此情此景,我望在眼里,不知是好笑还是应该紧张。 曹胜两个人质在手,更加气焰熏天地指挥士兵向我们这边围了过来,法兰一 帮人气愤难平跃跃欲想前去拼个死活,但我已经看出,他们身上还受到禁锢,现 在又不是为他们解禁的时机,而此时让他们上前与敌人搏斗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我伸手阻止道:“你们现在快从身后的城墙上跳下去,而下面就是护城河,摔不 死人的,这里由我守着,快……” 法兰不悦道:“不行!身为罗德兰王国的骑士,我们不允许丢下同伴自己逃 跑,你叫我逃跑,就是对我骑士精神的侮辱。” “又和我说骑士精神?在双子星学院我已经听腻了。”我一个头、二个大, 咧出一丝苦笑道:“你们留下来也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累赘,到时我想逃也逃 不掉了。” “咦!斯副统领,我们以前在双子星学院见过面吗……优妮你拉我干什么?” 法兰还没有说完,已经是给优妮拉着向城墙边退去。 优妮临走的时候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轻声道:“海伦就交给你了……” 我与优妮心照不宣地点点头,知道心慧聪黠的她已经猜出了我是谁,所以放 心地把海伦和李清的事交给我处理。 曹胜、亚特见状大惊,忙叱喝着士兵掩到城墙边往翻下了城墙的法兰众人放 箭,但我又岂能让他们如愿,黑魔剑半弧形一挥,一连串的火球猛地射出,直向 着曹胜的士兵们击去,正是他们又怕又难以捉摸的“连球火球”魔法,在我充沛 的魔法力施展下更形威力。 敌方的五名魔法师也不甘示弱,一边布下防护罩,一边向我展开魔法攻击, 一时之间,电光绿火笼罩着整个空间,双方斗得难分难解,但也使得曹胜的弓箭 兵始终接近不到我这方圆大的墙头并向下面的法兰他们发箭。 “住手!”亚特见我与魔法师相持不下,又是重操故技,一手紧紧捉住不断 挣扎着海伦,一边向我谑笑道:“你再不住手,海伦的性命马上就会不保!” 我斜眼睨去一眼,耸肩道:“我就是不停手,你又能怎么样?”话声刚落, 我又是一招连珠火球魔法。 亚特谑笑蓦止,换来冷笑道:“怎么样?你自己看吧!”嘶的一声,亚特一 手扯下扯下海伦胸膛前的衣襟,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在那上面出现一幕扣人心 弦的束胸,吓得海伦尖叫一声,双手猛缩,遮向胸部。 我呆住了,想不到亚特如此胆大妄为。 亚特更形得意,哈哈大笑道:“你给予我的一切,我现在就回报给你。”说 话间双手竟然向海伦胸膛上的束胸布扯去,分明是想扯掉她上半身剩下的唯一布 料。 “住手!”我暴喝道。 亚特狂然大笑,一边指挥士兵抓住海伦双手,一边加紧去扯海伦身上的束胸 布,眼看着海伦在一群无耻男人中不断挣扎,我心里的愤怒火焰不住向上攀升。 海伦突然静止下来不再挣扎,冷目瞪向亚特道:“你有胆量你就来。” 她的眼中闪烁着异彩,语调又是如此的平谈,我却手足冰冷,心里无由来地 闪过不安的感觉,知道海伦决定以死来洗去屈辱。 亚特淫邪冷笑道:“有个性,但你以为我不敢吗?”双手在海伦胸上束胸布 猛地一扯,海伦一双雪白胸乳立时呈现众人眼前,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眼前一 亮,但很快地,他们就发现了异常,海伦身上暗了起来,抬头一看,晴朗的天空 竟然出现乌云变得昏暗起来。 在场的每一个人目光都移到了我的身上,海伦的身体再引不起他们的注意, 在黑暗中的我手持着黑魔剑高高举起,口中低迥地吟唱着咒文,他们第一次看见 我施展魔法竟然是用到念动咒文,心中更是觉得诡异。 “跨越天空以及大地的力量啊,以我雷尔斯之名为召唤,召集四方之雷,十 二界的诸电之力供我使唤,在红色的火,白色的光中,雷电结合,扫尽一切与我 为敌之人,我雷尔斯在此宣誓,愿以生命的代价来换取契约——雷电怒涛。” 曹胜的面上早已失去了得意的笑容,喃喃道:“这是什么魔法?” “是……是……牺牲魔法!”在他身旁的魔法师说话已经是颤抖地打起牙关, 好半晌才把一句话说完。 节四:相约 “这牺牲魔法很厉害吗?那你们还不赶快上前去阻止他施展……”曹胜脸上 露出惧怕的神情,气急败坏地催促身边的魔法师动手。 “我试过了,但这空间中的魔法元素已经不听我们召唤,各系魔法都施展不 出来!”魔法师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嗫嚅着道:“这种传说中已经失传的 咒语听说是用施法者的生命为代价,把封印着的远古神的力量释放出来,在以施 法者为中心的范围内,产生出许多雷电光束,对象会被这些光束所摧毁,是生物 的话则是会在瞬间死亡,这种魔法威力是雷击魔法的十倍,想不到今天我能亲眼 目睹远古的禁忌魔法重现眼前……” “现在不是听你感叹的时候!你们还不尽快保护我离开这里?我可不想死在 这里,你们不是会传送魔法的吗?快送我走!”曹胜骇然地望着我,声音更是惶 急地向着魔法师道,这时在我施展魔法的上空竟然出现万龙窜动,怒电频闪的景 象,无数的闪电一闪一闪地仿若就快要劈击下来,是如斯的诡异吓人。 “跑不了……他已经把这里方圆百米以内的事物全笼罩在这牺牲魔法之中了, 我们笃定是跑不掉的。”看见我施展出如此骇人魔法后,斐莱都城的魔法师脑海 中几乎一片空白,口中传出的声音是细若蚊鸣,斗志全无。 曹胜不信邪地想移动脚步逃离这里,但身体才有一点点的颤动,头顶上雷电 的劈啪声响马上大炽,好像天空的闪电即时就要劈打下来,同时身边冒出一束束 骇人的小火花,曹胜知道为什么逃不掉了,整个空间中分明已经是充满着电流, 动一下可能马上会天雷勾动地火,雷电即时劈下,一想明白曹胜已经吓得呆在当 场。 “他不是菲凯因的侄子吗?他以前的职业不是一名武功不入流的猎手吗?他 怎么会施展这么骇人的魔法?”亚特两眼瞪得有如铜铃般大望着我,接连地提出 疑问,但这问题他身边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给予回答。 亚特的身体因为心悸而在颤抖,这时再来害怕已经迟了,轰然一声,猝然天 空劈落一道闪电打开序幕,紧跟着无数道闪电极尽劈天裂地般轰击而下,雷光劈 处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他只觉得眼中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天雷闪电的声音,似十、百、千万道炸弹 一齐爆发,毁天灭地的窒息感觉充斥在亚特的脑海中,在这大自然的威力之下, 人的力量显得特别的渺小,也无从反抗。 海伦双手遮住胸乳,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本来已经枯萎了的心 又再活了过来,突然一只手轻轻地碰了碰她赤裸的肩膀,海伦身子猛地一颤,而 后缓缓回过头来。 是李清!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边,闭目扭头解下身上的衣服给她裹身, 从他伸过来不住激烈颤抖的双手上就知道是强忍着多大的电击痛苦才走过来的。 现在这方圆之地简直像地裂山崩,火山爆发,连坚固的城墙也被击得暴散开 来,石片化成千万道利箭挟着无穷无尽的烟土反卷过来,吓得众人为保命顾不得 被电流攻击的痛苦,纷纷趴地或者争相躲避,但每人身上都被不断发出滋滋声响 的电光包围,走动只会更快地引来雷鸣电劈,但不逃走的话,死神分分钟会找上 门来,曹胜一众人等站在原地踌躇不定,犹豫难决。 我的思觉延着脚下青黑色巨石一路伸延,在这思觉之上的每个敌人都在我的 感觉掌握之中,导引着雷电准确无误地击中下面的每一个人。 骤然间,我看见了亚特,他好像不甘心就此丧命,咬紧牙关向着斐莱内城猛 掠开去,想逃离这已经是单方面屠杀的战场,哼!我的思觉锁定了他,一道闪电 对准他后背倏地击去,亚特失声大叫不好,伸手捉住前面一齐逃跑的莫伦衣领并 用力一抛,莫伦竟然给他整个抛上半空,“啊”的一声厉叫给落下来的雷电击个 正着。 他们都好像不把同伴的生命当一回事,就好像刚才莫伦牺牲一名士兵救曹胜 一样,现在亚特牺牲莫伦来救自己。我心中越想火气越炽,就在亚特自以为逃过 一劫的时候,几道闪电从四面八方一齐向他击去,曹胜拼命掠逃,然而这次雷电 的范围终究太广,轰然一声,曹胜被炸个正着弹飞出数十丈远,倒摔在地面之时 全身焦黑,已经毙命当场。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的雷电慢慢减弱,最终是消逝在半空中,乌云也慢慢散 去,一缕阳光照射落这仿若经历一场战争洗礼的战场之上,这里焦黑肉裂的尸体 散布一地,还有倒挂在城墙边上的尸体也比比皆是,变形的兵器、还有坚硬的巨 石城墙被击得七零八落,一切的一切,都述说着这“牺牲魔法”的残酷。 手一松,当啷一声,我手上的黑魔剑已经把握不住滑落地上,我无力地瘫坐 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吞吸着还带有异常味的空气,过度消耗和透支魔法力使得我 现在虚弱得像一个初生的儿童,一阵阵晕眩袭击着我的神经,大概要休养得一个 月才能恢复得过来吧,我心想,随即我又发现自己身上的真气没有一丝剩下。 这时在这个战场之上,曹胜、亚特、又或者是莫伦等人都已经不存在这世界 上,在雷电的攻击之下,他们已经是骨肉无存了吧,一千多人最后活着的只有我 和海伦、李清三人了。 海伦走到我的身边,端坐下来爱怜地抚着我的脸颊和头发,眼底中尽是怜意 道:“谢谢你了!” 我露出一个苦笑,声音显得苦涩道:“我有别的选择吗?” 如果不消灭这些看见过你裸体的人,我怕你会做出什么傻事,你那时的语调 是那么的平和自然,却愈发使我感到你自杀的决心和勇气,所以当机立断立即施 展这种对我损害极大的禁忌魔法,使得原本充沛在全身经脉的真气消失得无影无 踪,这大概就是施展这魔法的代价吧。 海伦窘红着脸,凑上红唇,轻轻送上一吻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牺 牲大,这样总行了吧?” 呵呵,我这不是亏大了吗?一个吻就换去全身的真气。我扬高眉峰,一翻身 揽住海伦的腰肢,一手按住她的后脑,昏天黑地的深吻下去。 好半晌,被吻得满脸通红的海伦才挣脱我的怀抱站了起来,微嗔道:“你怎 么可以这样? 老是做这些无赖的事情……“ 我勉强着站了起来,虽然失去了真气,但体力却在慢慢的回复当中,望着咬 着下唇的海伦,我抹了一下嘴唇,笑嘻嘻道:“为什么不能?想当初吻你之时还 给你揍了一顿,现在还不趁机取回本。嗯,好香,看起来有一阵子不能濑口了。” 海伦微一愕然,立时又玉颊生霞,“啐”的一声道:“无赖!看我以后还理 不理你。” “好啦!你们俩口子不要在这里打情骂俏,要打也要回营里再打,这里死这 么多人怪阴森的,你们不怕,我老头子胆子可小。”李清在旁看不过眼,截入我 们当中来斥笑道。 海伦嘤咛一声,困窘着转身就跑。 我摸摸鼻尖,捡起黑魔剑斜眼瞪向李清道:“将军你也太会煞风景了吧,这 时你应该走得远远的才对啊!” “呵呵~ ” 李清耸耸肩哈哈笑着正是想揶揄我两句,倏地,一道白色纤细身影在城墙的 另一方出现,眨眼间竟然来到我的面前,我吃了一惊,黑魔剑摆在身前,作出防 守的姿态。 白影并不停留,在我身旁一闪而过,带出一袭香风,一声银铃般的笑声,恍 惚间一团东西塞入我的手掌间。 “什么人?”李清大声叱喝道。 我则低头往手掌间望去,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浅红色小笺,上面赫然写着, “月上树梢、人约黄昏,沐衣等君、过时不候。” 节五:接管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李清面色凝重,走近我身边关切地问道,蓦地目 光停留在我手上的红色信笺上,讶然追问道:“那个人是来送信给你的吗?信笺 上写了些什么?她又为什么如此鬼魅地对我们避而不见?” “没有什么,我们现在还是想办法放下吊桥让公主她们入城吧,海伦一个人 的力量可能弄不了吊桥的机关。”我把信笺收入怀中,对李清的说话避而不答, 旁左右而言它地指着远处正在搬弄着大绞轮的海伦摧促道。 照信笺上所写分明有点情书的味道?如果真是的话,这可是我长这么大以来 第一次收到女孩子送的情书,又怎么能让你知道?虽然是有点对不起海伦,但我 好歹也先瞧瞧写信给我的女孩子长什么模样嘛!嘿嘿~~. “小心点,在这个乱世之中,不管是什么人送信给你,最好都要打起十二分 的精神来应付,不然就会像我一样,给相交十几年之人计算了都不知道。”李清 眯起眼警告,显而易见是对我岔开话题有点放心不下,怕我重蹈覆辙。 可是刚才那个女的究竟是谁我也并不认识,但我也不说破,向着李清微微一 笑道:“好! 我知道会怎么样去做了,谢谢李将军的提醒。“ 李清见我并没有把他的忠告放在心上,叹了一口气后道:“你和海伦一样称 呼我为清叔就行了,记住我的话你自己小心一点吧。” 我点点头,然后和李清一起来到斐莱都城的城门上绞轮处,海伦余嗔未退, 瞪了我一眼,道:“时间紧迫你还不过来帮忙,在那里看什么!?” 看样子海伦已经原谅我了,我呆了一呆,才欢欣着上前推动绞轮,三个人齐 心协力地一起绞动绞轮上的粗铁链,通过墙上的铁圈滑轴很快就使得下面的吊桥 一步步地放了下来。 “好了,我们到下面打开城门就行了。”我身体靠在绞轮边气喘吁吁地道, 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想不到现在只不过动了一点体力劳动身体就疲惫成这样, 看来我真的是没有用了,但话说回来只不过施展一个牺牲魔法就使得我全身充沛 真气消失贻尽?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难道说一个魔法师一生之中只能施展一二次“牺牲魔法”?老头子的话犹在 耳,我却不信邪,一定要想个办法解决这个禁忌魔法反噬的问题,虽然这是连老 头都没有想出办法解决,但我却一定要找出来,不然身上的真气不能回复过来事 小,禁忌魔法能随手施展出来才是每一个魔法师追求的最高境界,如果我能达到 的话,亚西亚大陆还有谁人可敌? 海伦皱起长长的秀眉,紧张地望着不住在喘气的我问道:“你怎么了?那里 不舒服吗!?” 我挣扎着站直身子,对着海伦微微笑道:“没有什么,只不过一时脱力罢了, 休息一会儿就应该没什么事了。”其实情况也正是这样,除了我经脉内失去真气 别人从表面上不能觉察出来外,我的脸色与平常人脸色并没有什么分别。 但他们露出不相信的神情,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张口还想再说什么, 这时在城池下面前方尘土飞扬,我心中一动,指着这支不住迫近的军队转移他们 的注意力道:“公主已经率领人马过来了,我们还是到下面打开城门吧。”说完 转身往下层奔去。 海伦不放心一把抓向我衣襟道:“你还没有说出那里不舒服呢?” 我念动风系咒文,一阵清风吹过,我的身形横掠两米,恰恰避过海伦伸过来 的纤手,回过头来笑容可掬戏谑道:“师姐你看,我连魔法都能施展出来,可见 得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刚才只不过想骗师姐的同情,瞧瞧师姐会不会背我走路,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如果累坏了师姐我会心疼的。” “你……!看人家以后还会不会理你这个无赖,你不要跑!”海伦一脸涨红 的模样,瞥了一眼在旁窃笑的李清,又羞又怒地跺跺脚,咬牙向着我追了过来。 我斜眼斥笑道:“不跑难道会站定那里让你来打?我可没有那么傻……”边 说着话,边笑着撒脚往城墙下层跑去。 唉~ ,刚才只不过是一个小小风系魔法就消耗尽我的魔法力,看样子连回复 魔力的速度也大为减慢了。 “轰轰……”紧闭的大门徐徐打开,素雅和罗兰率领着苍龙军团像潮水般涌 进来,我一声长笑,正是想开口,罗兰却在马上制止住我道:“我们的雷大魔导 师!你有话等一会儿再说,我们现在要立刻赶到候爵府,控制住这座斐莱都城的 中枢神经。” 罗兰的称呼令我征愕了一下,视线扫过她和她身后的每一个人,“锵锵……” 所有人的兵器均高高举起,斜指天上,行的是军方最高的敬礼,众人眼中闪着兴 奋的神色望着我,但更多流露出来的却是畏惧眼光。 一刹那,我对于罗兰改了称呼的原因已经猜出来了,斐莱都城城墙上的一千 多名守敌被我“牺牲魔法”一举歼灭,当时风云变色的震撼场面、无敌的姿态深 深铬印在他们心中,不单止是他们,就能斐莱都城的士兵也是胆颤心惊,不然就 不会时间过了这么久也没有派人来北城门察看。 我再长笑一声,跨上罗兰递过来的空马,随着罗兰向内城驰骋,素雅回过来 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眼睛中仿佛比以往少了点什么,对了,是自负。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也很少看到士兵的踪影,好像一时之间,斐 莱都城内的士兵都跑光了,情况一直持续到候爵府门前才遇到三、二名年老的士 兵踉踉跄跄地上前答话。 我耸肩笑道:“看来人都跑光了,只剩下一些老弱残兵跑不动的留下来,我 们得到的只是一座空城。” “你错了!”罗兰嫣然一笑道:“他们虽然跑光了,但东西仓促之间却带不 走,至于士兵带走的更可能只是一部份士兵,大部份的士兵躲藏起来持观望态度, 所以现在……” 顿了一顿,罗兰目光转到千骑长李清和一众统领身上道:“麻烦李将军带上 士兵到各个城墙上走上一圈,把散溃的士兵集结起来,在这个谣言四起,人员互 不管制的情势下,只有你这个斐莱都城都熟悉的人有能力去办好这件事。” “海伦统领和优妮统领带人到候爵府内彻彻底底搜查一遍,曹胜那个儿子逃 跑时候仓促之间带不了多少东西的;法兰统领你去起草一份告斐莱都城居民书, 指出曹胜父子图谋不轨,现在曹胜死亡,本城由素雅公主接管,一切对外事务由 公主负责;清风统领则带人去搜出府内全部的档案,免得迟了给有人心消毁,作 为一座大城,一定会有秘密档案来管理的,只要有了这些档案,我们管理斐莱都 城就能很快上手。” 众人绝对不会怀疑罗兰的指挥能力,听到吩咐后立刻率领士兵各自去办事, 呵呵,我一方面佩服罗兰处事明快果决、条理分明,接管斐莱都城得心应手;另 一方面对自己的前景更是担心,落到这个女人手里,想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 难。 “对了,我要干些什么?”我喃喃地向着罗兰道,最好不要让我干重活啊。 “你与塔尔夫当然是和我们一起提审雨师了,顺便迫他入伙!”罗兰微微一 笑,笑得甚是狡黠道。 -------- 科幻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