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洛杉矶城警长富尔曼被刺,使白人们的抗议达到了一个高潮。黑人们埋怨巴威 尔政府没有在美国彻底清除种族主义者;白人们抗议黑人谋杀了富尔曼。一场更大 的风暴刮起来了。 巴威尔和田中英夫开着车悄悄地回到他住过的那一个小山村,田中英夫说过, 在哪里算得第一卦,那个地方就最灵。巴威尔对此深信不疑,不管别的问题,在这 一点上,他对田中英夫是言听计从的。路上的景色很好,但是处处可见动乱的痕迹, 烧毁的汽车,捣毁的商店,愤怒的人群。巴威尔没有带任何警卫,所以没有人知道 他的行踪。 白宫办公厅主任 C·马约尔40多岁,是一个精力充沛的人,他是美国历史上最 年轻的一个白宫办公厅主任。通常这个职务是由总统的亲信担任的,但是巴威尔当 选的那一年,为了表示自己并无种族偏见,也为表示自己并不是那种任人唯亲的人, 任用了马约尔。巴威尔任用马约尔纯属于偶然,他竞选的时候到达南卡罗来纳州, 在那里发表竞选演说。当他说到他将用最大努力来消除美国的种族主义的时候,有 一个人站起来说:“我们不要许诺,我们要行动,请说说你的行动吧。” 巴威尔对这个问题是有准备的,于是话头一转说到他将怎样消除种族主义问题 上。不过到底这是一个演说,无论怎样也不能让人信服,说了半天人们还是不得要 领。 这个人就又提出一个问题问巴威尔对1995年的希尔森案如何看待。这是一个白 人们忘不了的事,因为那一次对他们的刺激实在也是太深了,从那时候起,白人们 在美国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们也尝到了被冤屈的味道。当然那味道不太好,比牛 排差多了。 这一次巴威尔不能说“无可奉告”,他说:“当时的美国总统说过,我们必须 尊重陪审团的裁决。在陪审制度没有取消之前,我只能原则上服从法律。” 巴威尔的回答引起了下面白人们的一阵哄笑,这是预料中的事,巴威尔也没有 感到多么难堪,他把话题又回到他原来的演说主题上来。可是那人还是不饶他,说 :“我们要你取消陪审制度,怎么样?” 巴威尔只能回答:“那是立法部门的事,我无权管他们。” 那人又问道:“如果你上了台会不会实行黑人种族主义?” 巴威尔就怕人们提到这个问题,虽然人们一直提着这个问题,他回答说:“不 会,种族主义是全美国人民都痛恨的一种东西,我也不例外。我和你们一样要为了 消灭种族主义而奋斗。” 那人却叫道:“我们信不过你。” 就因为那一句“我们信不过你”,巴威尔记住了他,后来他当选总统,第一个 提名任命的就是这个人,他就是 C·马约尔。 白宫办公厅主任 C·马约尔本人不自觉地把自己家族历史上的传统继承下来了, 他的骨子里对黑人有一种仇视。虽然他对巴威尔心里还存着一种敬佩,可这并不影 响他对整个黑人的看法。他进入政府这些日子以来,凡是在处理黑人和白人对立的 事务他总是偏着白人。这一点巴威尔是知道的,但是只要是不太当紧的事情,他就 偏一点也无妨,还显得对白人没有成见。 田中英夫与白宫办公厅主任 c·马约尔商量大逮捕的时候, C·马约尔想了想 同意了,虽然他不知道田中英夫什么目的。但是他心里却也想用这种方法来激怒白 人,让白人们起来闹一次,给巴威尔一点难堪,最少也是给巴威尔一个警告,不要 以为黑人当了总统全美国就成了黑人的天下。 白宫办公厅主任 C·马约尔在执行巴威尔对黑人的的逮捕令时,巴威尔正和田 中英夫在那条小河边谈着什么神秘的话。白宫办公厅主任 C·马约尔毫不手软,差 不多逮捕了和前些天被捕的白人一样多的黑人。这一下他又激怒了黑人。不过,激 怒黑人他可是想象得没有激怒白人那样严重,所以没当回事,也不着急向总统报告。 下面的各个警局忙得像一只只老鼠,他们不管什么人,上面让抓谁他们就抓谁。 这样一来,刚刚腾空了的监狱,又被抓进来的黑人挤满。洛杉矶城的警长富尔曼无 论抓谁都一样积极,反正这就是他的职责,相比之下,他更愿意抓黑人。上一次他 抓了白人,态度却还好。这一次抓黑人,他可是一点也不手软,一口一声“黑鬼” 地骂着,让所有的黑人恨得牙痒。 富尔曼向来以种族主义者著称,或者说是臭名昭著,他一介入这个行动,更被 黑人所恨。于是在一个晚上富尔曼外出的时候被一个人刺了几刀,当时就死了。富 尔曼之死无疑是黑人干的,这是谁也明白的事。洛杉矶城的警察全部出动,搜捕凶 手,哪里能找得到呢,如同大海里捞针一样。富尔曼被刺,使白人们的抗议达到了 一个高潮。黑人们埋怨巴威尔政府没有在美国彻底清除种族主义者;白人们抗议黑 人谋杀了富尔曼。一场更大的风暴刮起来了。 -------- 深圳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