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突击审问 当然,我希望这种结局只限于我们的这支搜捕队伍,而其他的则能够有所斩获,不 会象我们这样空手而归。我心里虽如是想,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我知道大家的心思 和我一样,都企盼抓住一两个活口,以便顺藤摸瓜,揪出害群之马。 老刘可就沉不住气,急忙问道:老张,打电话问问,外围的是否将抓住了那些人, 他妈的不可能这一下子就跑得干干净净。 张局其实比我们更着急,手机在手里不停地拨打着,可惜地道里没有信号,再怎么 拨打也是泥牛入海无声息。张局气得直跺脚,遗憾的是手机这玩意一点都不理解主人的 心情,依然顽固地坚持封闭政策,张局只能急匆匆地往前面直冲。 想不到这地道里还很深,七拐八弯的走了一气,这才看见洞口,我们走了出来,眼 前豁然开朗,竟然天已大亮,而且是在一个山坡上,下去不远就是公路。 张局走出洞口,立即又开始拨号,拨了一阵,还是拨不通,气得他破口骂道:这鬼 地方,真他妈的差劲,这手机简直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 老刘见老战友生气,可就乐了,笑着道:哈,你别说这手机还真没有那步话机管用, 我们攻打凉山,那山比这里还高,树比这里还密,可我们的通讯依然畅通无阻,一转眼 过了二十多年,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可是部队的通讯还是没有改进。 张局没吭声,从一个警察手里拿过对讲机大声呼叫道:李刚、李刚,听见没有,听 见没有。张局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响,可惜因深山重隔却无法叫通李队。 张局无奈地停止呼叫,不过却听到有人呼叫:张局、张局,我是王兵,我是王兵, 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张局大喜,立即呼道:王兵、王兵,我是老张,你那里情况怎样。 对讲机里传出王兵兴奋地声音:报告张局,我们抓了三名嫌疑人,不过可能只是一 些小角色,问他们都是一问三不知,看样子他们真的所知不多。 听说抓了几个人,张局低落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无论是不是抓的小萝卜头,这 总比一无所获好,而且从萝卜头的嘴里总能审问出一些蛛丝马迹,也许就凭这些口供, 就能够将这个地下黑工厂的人员一网打尽,想到这里,张局大声问道:王兵你现在在什 么地方? 鹰嘴岭——!对讲机里传来王兵的大声呼叫。 鹰嘴岭,张局重复一声,四周看了一圈,说道:我们不也在鹰嘴岭么。说到这里, 张局双手一拍,道:可不就在附近,不然这对讲机怎么能联系上。张局抬眼朝公路看了 看,发现有一个路标,于是,让王兵带人立即往路标靠拢。 不到一刻钟,王兵和几名武警战士将那三个嫌疑人带来。我一看,三人都认识,一 个是引我进地道的瘦长三角脸,一个是带我们去计大夫那里检验,被我打晕在地的粗大 汉子,还一个则是端羊脑给我们吃的厨师。 我一见哈哈笑道:俗话说得好,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老刘也走进那位粗大汉子大声骂道:哦,是你们这几个王八蛋呀。 那粗大汉子被老刘一掌砍晕,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粗大汉子吃过老刘的 亏,而且又只有这么长的时间,更是记忆犹新,一见老刘,眼里自然就流露出一种畏惧 之情。 而瘦长三角脸,一见我们更是神色大变,在那些武警面前,他一直装作是里面打杂 的工人,是被骗进来的,可现在这些谎话可就说不过了,那种伪装也骗不了人了。 就在我扑捉三名嫌疑人的心里活动时,王兵正向张局汇报抓住这三人的经过。 原来,王兵根据张局的安排,立即带着二十名武警包抄过来,刚到这里不久,就看 见一个瘦长三角脸鬼鬼祟祟从山坡跑下来,清晨大早正是睡觉的大好时光,这时间跑出 来,行迹自然可疑,武警上前盘问,三角脸做贼心虚,露出了慌慌张张的神色,当然被 扣留下来。没多久粗大汉子和厨师也先后跑出来,都被逮个正着。 只是在审问他们的来路去向时,三人都说:他们是因为找工作被骗,被押送到一个 地洞里做事,吃住都在里面,由于出口有人把守,只能老老实实呆在里面。凌晨,他们 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惊醒,不知出了什么事,起来走出去,却发现地洞里静悄悄地,走 到洞口原来荷枪实弹的守卫此刻已经不见了,所以他们就跑了出来。他们好长的时间都 在暗无天日的洞里,好久都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呼吸过清新的空气,更没有和亲人见 过面,因此,希望警察能放他们走,让他们早点和家人团聚。 三人说得悲悲切切,甚至连眼圈都红了,这种唱做俱佳的功夫,竟然博得了几位战 士的同情心,如果不是在执行任务,说不定真的会上当将他们放了。 我们的到来使他们的西洋镜被立即拆穿,我除了对厨师不太了解外,这两人我是知 道的,他们不仅拥有出入的自由,而且还在这个黑厂拥有一定的权力,至少属于蓝领阶 层,因此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黑厂的内幕。 在我眼里目光的逼视下,三角脸的脸色已经由红变白,清晨的气候本来十分凉爽, 可他的头上却冒出了一滴又一滴汗珠,我没有说一句话,可是我知道,我的眼睛放射出 的目光,却比任何话语更具有震撼力,更令对方心虚胆怯。 那位大个子仍然望着老刘发怵,双眼骨碌碌地随着老刘的双手转,眼见老刘的手扬 起来,大个就感到心里一阵急剧的乱跳,而老刘将手放下时,他那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 来。 只有那位胖胖的厨师满脸露出莫名奇妙的神情,一会看看三角脸,一会又转过来看 看粗大个,一会又将目光在我和老刘的脸上扫来扫去,看了一阵,走上前问道:你们两 位,我怎么看看面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我笑了笑,说:师傅你不记得了,昨天下午我们还吃了你亲手做得炖羊脑呢。 厨师这才恍然大悟说:是的,是的。我的眼神不好,在那个洞里看人就看不太清楚, 只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还是在外面舒服些。 我问道:师傅,你到那洞里多久了? 三个月。厨师说着竖起了三个指头。 我问:你怎么到那里面做事的呢。 厨师答:招进去的。 你知道是在洞里工作么?我问。 当然知道,招进来时他们就说好了的,必须住在山洞里,半年才能休一次假。 哇,这么长的时间才能休假,你能同意么? 当然同意,他们出的工钱高,包吃包住一月能拿两千元工资,而且首先就预付六千 元,你想哪里能有这么高的工资。我的儿子上大学,一年的学费就要五千,每年我都为 他的学费伤透了脑筋,这一下我不仅解决了儿子的学费问题,还给儿子准备了两月的生 活费。厨师说这些事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神情。 我暗暗地摇了摇头,不知是应该为他高兴还是悲哀。 由于通讯联系的不畅,李队只好派两位公安赶来向张局报告追捕情况:李队在追捕 过程中,抓获了六人,而包围在出口之处的武警也抓了四人。 这次行动一共抓了十三人,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虽然未能抓到大鱼,但至少不是 空手而归,其战绩倒也差强人意,于是,张局立即下达收队的命令。 在县公安局里,我们见到了被李队他们抓获的十人,其中有四人正是与我们打斗的 刀手。另外的六人是被招进来的生产工人,主要从事头盖骨的初步打磨工作。 我们没有看到艳妆美女丽老板,也不见帮助我们的计大夫,而且那几位配有先进的 俄罗斯单兵自卫武器的人员一个也没见着,大概是那几人保护着丽老板早就逃之夭夭, 而且将计大夫也带走了。还真有些为计大夫的安危担心,不知他现在处境怎样。 在我和老刘的要求下,张局同意了让我俩参入对几位嫌疑人的审讯,主审官是李队。 扮演陪审官的角色,实实在在的面对嫌疑人,我可是新娘子坐轿第一回,这种镜头 过去仅仅只在电视里看过,而今天的现场体验,的确使我拥有了一份新奇。 首先审问的是那位络腮胡刀手,他叫胡思仁,河南人,生在武术之乡,自小便在江 湖中混,居然习得了三招两式,尤其在单刀上还有一两把刷子。他生性喜欢旅游,立志 浪迹天涯,总是边打工便流浪,靠打工挣来的钱,维持流浪旅程的生计,他虽无一技之 长,好在身体强壮,又有一身蛮力气,找一些力气活并非难事,于是,他一路走走停停, 半年前来到这里时,囊中已是空空,因此不能不留下来找事做,何况他还准备筹足旅费 去西藏一趟。也是机缘凑巧,正好碰上这里招聘保安人员,而且招聘条件十分简单,不 要任何证件,只要懂得三招两式就行,不过,必须通过现场比试,择优录取。胡思仁因 为出门时没带身份证,所以一路只有靠打零工挣钱,看到这里的招聘条件,心中大喜, 便前来应聘,凭着手中的一柄单刀,将一个个竞争对手打得落花流水。他不仅被录取, 而且还意外的当上了保安班长。 胡思仁一生中第一次当上了官,官衔虽不高,但能够直接管辖着几个兵,于是便有 了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尤其令他满意的是:每月工资不低,每日工作不累,天天守在 洞口,过得有滋有味。不过这里的保密制度特别的严,不该说的绝不能说,不该问的绝 不能问。这些胡思仁倒不觉得为难,他天生不喜欢管闲事,不喜欢多嘴多舌,也能够忠 于职守,唯一使他感到不如意的是条条框框太多,出入很受约束。 尽管在这里束缚了他喜爱自由的天性,但毕竟吃得饱睡得好,远比漂泊不定四外流 浪的日子舒服多了,而且几个月攒集的钱足以让他快快乐乐的旅游一大圈。因而,他便 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干了半年。 半年来,他在这里工作得十分顺利,基本上没有遭遇过任何麻烦,偶然几次有几人 想从洞口逃出,用不着他出手,他的手下就轻易的将逃跑者摆平。惟有这次在老刘的手 里,他们栽了个大跟头。 当问到他们的老板去了哪里,他们为什么跑出来时。胡思仁茫然的摇了摇头说:不 知道,我在这里呆了半年,根本不知道老板姓甚名谁,是男是女。经常对他下命令的就 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叫陈黑皮是保安部部长,我们一律称之为陈部。 半夜三更时,胡思仁躺在床上,想着下午被人击败的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见 值班的保安匆匆跑进来说:陈部命令全部人员立即撤离,到县城的风铃旅社等候通知。 胡思仁知道这里的规矩很严,所下的指示必须无条件执行,因此立即起来,将大家 推醒,拿起各自的东西急忙往外跑去,谁知刚出洞口,就被守在山下的武警战士抓住了。 李队知道胡思仁只是个小人物,所知十分有限,不过还是从他的嘴里获得风铃旅社 的这条线索,便立即派人对风铃旅社进行了监控。 提审的第二人就是陈黑皮,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显得大大咧咧,一副憨厚的表象, 可肚子里都装满了鬼主意。他一进来,就用一种困惑无辜的神情看了李队一眼,又用一 种气势凌人的语气说:我是一位守法的公民,有没有犯法,你们抓我到这里来干嘛。他 说这种话的时候,音量还挺高,底气还满足的。 李队一听,心中可乐了,这家伙还想来个先发制人呢。于是故意问道:你不知道因 为什么到这里的么,你难道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么。 陈黑皮可怜巴巴的说:我只是一个打工仔,在这里干一些杂活,挣一些辛苦钱来养 活家小而已,何罪之有。说着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那么你们几个人天不亮鬼鬼祟祟跑出来干什么。李队有意和他兜着圈子。 陈黑皮理直气壮的说:昨天发了工资,准备到县城去为家里寄钱,想跟家里通通电 话,晚上睡不着,因此便起来想早点赶到县城,这难道有错么,法律上有那条规定不准 公民天不亮起床出门么。 老刘听到这里,就沉不住气,一拍桌子大声喝道:陈黑皮,你少演戏了,你以为我 们不知道你的底细么。 陈黑皮这才注意到我和老刘,脸色顿时一变。不过这也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很快他 就压住了慌张,稳住了心神。 这家伙一见身份已被揭穿,反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头一昂眼朝我们一横,露出破 罐子破摔的混混模样。 我朝李队望了一眼,奇怪我们的主审官李队不知何时走了,老天,审讯正在白热化 的程度中,我们的主审官却不见了,为了不令我们的审讯中断,没有办法只能挺身而出, 厉声说道:陈部长,你说说,你作为这个黑厂的主要帮凶,到底做了多少坏事,又有多 少人冤里冤枉的被你们残害了性命。 陈黑皮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大声嚷道:天地良心我虽然管了几个人,也不过是一个 小角色,为了挣几个钱,我只能忠于职守做自己分内的事,每天都是根据上面的吩咐, 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里面的内幕我哪能知道,至于你们所说的害人之事,我可以对 天发誓从没干过,昨天领你们检查,也是想根据你们的身体情况,配置合适的产品,我 不过是为你们领领路而已,也不可能伤害你们。 陈黑皮的强词夺理,使我无言以对,毕竟所有的犯罪结论,都处在推断之中,并没 有拿到真凭实据,即便在计大夫的材料中,也都是一些推论的东西,而从法律的角度看, 哪怕再精确的推论也无法成为证据。 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毕竟是初次与这些混混打交道,遇到这些赖皮 泼汉,我哪怕有再多的理由也不愿说出,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刘虽然能说,可对于这样的人他也不愿理睬,不过让审讯的场面冷场也不合适, 我正在想找一个恰当的理由来压一压这位黑皮的嚣张气焰。 这时我听到老刘的手指头发出了扎扎的响声,我瞥了老刘一眼,只见他脸涨得通红, 我想如果不是在公安局里,老刘说不定会冲上去给他两拳。 就见老刘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突然他朝桌子猛击了一掌,发出了“啪”的一声 震天巨响,将陈黑皮吓了一大跳,我从陈黑皮的眼里看到了恐骇的神情,也许是陈黑皮 回忆起老刘对他那狠命的一击吧。 就听老刘厉声喝道:陈黑皮我告诉你,我们的政策历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其 实对于你们的罪行我们已经掌握得清清楚楚,之所以让你交代,是念你只是从犯,给你 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从现在起给你五分钟思考时间,你可得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老刘声色俱厉的呵斥,使陈黑皮的浑身颤抖了一下,也使我们从尴尬的处境摆脱出 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得真快,五分钟一眨眼就过去了,可我还是没有想到应该说什么, 我望了一眼老刘,老刘正好也将目光朝我看来。看来警察这碗饭也不是谁都能吃的,至 少我和老刘就不行,原本应该风风光光体体面面耀武扬威的扮演一回审判官,谁知却没 想审判官的感觉没找到,却被罪犯逼得束手无策。 就在我十分为难的时候,救兵来了,突然出去的李队正好走了进来,他走近陈黑皮, 抬起了手,我以为李队看这小子不顺眼,想教训教训他呢。陈黑皮也惊恐的站起来往后 退。李队的手飞速的伸了出去,很快抓了一把头发在手上,再看陈黑皮,却露出了那个 癞痢头。李队怒声喝道:陈癞子你以为从广州逃到这里,就能够逃得了么。 这时只见陈癞子就如一个打霜的茄子,顿时焉了,他的脸显得苍白,脸上豆大的汗 珠直往下滴,他坐着的凳子,时不时的发出踏踏踏的声响,那是他心虚害怕的颤抖。 陈癞子。李队冷哼一声说道:怪不得一见面,我就感觉到你十分面熟,只是一时之 间没有记起来,我拼命的在我的记忆中搜索,可是眼看就要寻找到的时候,却又偏偏从 我的眼前流逝,我感觉到已经认出你时,可偏偏又被一张薄纸遮住。 李队说到这里,端起茶一口气喝干,将搪瓷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顿说:幸亏你提醒 了我,你那个每几分钟摸摸头的习惯动作使我顿开茅舍,老是摸头为什么,因为头痒, 头为什么痒,因为头上有癞痢,于是我的脑子灵光一现,终于十分清晰地记起了那位在 全国通缉的贩毒、拐卖妇女的特大要犯陈癞子。 陈癞子我没冤枉你吧,你在广州犯案逃过了公安的追捕,逃到我们这个旮旯弯里, 满以为能够逍遥法外,哪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终于还是落到了我们公安的手里, 可见孙悟空能耐再大也逃不过如来佛的手掌,你们罪犯纵有通天之能,也逃脱不了法律 的制裁。 李队说到这里,睁大眼睛直直地瞪着陈癞子,看得陈癞子心里发毛。李队这才降下 音量,用较为缓和的声音说道:当然啦,我们也知道你不过是你们组织里的一个棋子,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的幕后指挥人,你想想看,你的组织是真的对你好么,真的信任你 么,在广州当你们东窗事发后,你们组织毫不犹豫的将你当作替罪羊,让你成为公安通 缉的目标,这次你们被我们发现后,你的组织又弃你而逃,你觉得值得为这样的组织卖 命么。你应该清醒清醒头脑,好好地想想自己的后路,与其为这样盲目地为组织卖命, 不如向政府坦白争取宽大处理,并将功赎罪。 陈癞子听到这里,脸涨得通红,突然大声嚷道:不,不是,组织绝不是弃我而逃。 不是,为什么你在这里,你们的丽老板她们却溜之大吉呢。李队有意刺激道。 她是有急事,而且也通知了我,要我们早点走。陈癞子争辩道。 陈癞子这一急可就露了馅,将黑厂的后台供了出来。 听到“组织”二字,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组织二字怎么那么耳熟,我突然忆起黄武 生曾在叫板大财团的故事中,发生的一段未曾记载的经历:那次黄武生为救同学,利用 电脑搜索,追踪到广州,终于将同学救出,同时将犯罪嫌疑人抓住,其中有一位叫章小 平的,是因为自己的妹妹被一个地下黑组织控制,为了妹妹的安全,他一方面假意为组 织做事,另一方面则暗暗追查这个组织的幕后指挥。公安了解章小平内情,便将章小放 回去做了卧底,通过章小平的暗中打听,终于了解到这个黑组织竟是卓氏集团所为,而 卓氏集团委派在广州的主要干将就是陈癞子。 于是,公安人员对陈癞子进行了监控,终于在他又一次拐卖少女时,当场将其抓获, 可是就在押送他回警局的途中,押送他的警车与一辆大货车相撞,押送他的公安受伤昏 过去了,可他却安然无恙,并趁机从押送他的公安身上取出钥匙,将手铐打开,尔后逃 之夭夭。 事后查明,这次汽车相撞事故完全是有人策划故意而之。当然,策划者的目的,只 是为了杀人灭口,不惜玉石俱焚,并没有想到要留下陈癞子命,只是他的运气好,才从 死神手里捡回了一条命。 广州公安为了尽快将逃犯缉拿归案,向全国发出了通缉令,李队也是因为追查一个 拐卖妇女案时,看到这张通缉令的,所以留下了深刻印象。可凑巧的是,当时无意中的 瞥了一眼,竟使他很快看出了陈癞子的庐上真面目。 陈癞子醒悟到自己说漏了嘴后,立即变成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了。 李队虽然着急,可是面对撬口不开的陈癞子,牙齿虽然恨得痒痒的,可却不能对他 动粗,李队知道这种社会上的混混,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你对他动粗,他就更会和你 对着干。为了从陈癞子嘴里挖出更多的内幕,只有靠智取。李队只得暗自琢磨采取什么 办法合适。 我的脑海浮现了先进设备和现代化武器,心里顿时一亮:能够拥有如此先进的设备 和武器的,绝非等闲之辈,不仅具备雄厚的经济基础,而且还需要在国外有一定的背景, 没有钱买不起如此价格高昂的东西,而如果没有背景即便有钱也买不到,那么谁才具有 这么大的能耐,只有卓氏集团,虽然卓氏集团已经被摧毁,可是卓麒麟还在,他的大部 分资金还在,也许这就是卓麒麟的又一个大本营。 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闪过一个念头:我何不来个敲山震虎,打他个措手不及。于是 我问:你们的卓老板怎么才来就走?我问得十分突然,用的又是肯定的语气,让陈癞子 猝不及防,他本就是愣头青人物,虽然在卓氏集团的训练下老练许多,但脑子反映依然 很慢。听我一问,想都没想就回答道:老板的时间那么紧,能呆两小时就不错了。 陈癞子刚说完,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抬头望了我一眼,问:你怎么知道我们 老板来了,一定是候山说的。 我的这一问可真管用,使我得到了以下信息:1 、这个黑厂是卓麒麟办的;2 、卓 麒麟刚来这里不久;3 、还有一个叫侯山的知道许多内幕。 能够掌握这些信息,对公安来说是有一定好处的,李队立即向张局作了汇报,张局 当机立断,马上派人对所有的车站路口进行控制,希望能够抓住这条漏网大鱼,同时, 张局立即向市局汇报,市局请示省厅对兰州机场进行了严密监视。一个漫天大网,就这 样悄悄地铺张开来,只要卓麒麟露面,就立即将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