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醉酒 十一点十分,我到了上岛咖啡,幽黄色的街灯在夜色里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的 淡淡光芒,我摘下头盔,走进了仍然还有十几个人的屋里。 华仔的《阿虎》主题曲已经唱到了‘在那最后一刹,你不经意间已永远替代她 ’,我抬眼就看到了欣茗,她坐在吧台一角,独自喝着一杯pinklady①,我忽然想 起,似乎欣茗和我说过,她不喜欢咖啡。 悄悄的坐在她的身旁,吧仔把眼睛看向我,“sun of tropiod②。”我小声的 说道,但是我小小的声音仍然惊动了沉浸在华仔厚实嗓音中的欣茗,她转过头,淡 淡说道:“你来了?” “是。”我感觉没有什么话语了,不是对欣茗没有话,是这个环境使我没有什 么合适的话语说出来。 她有些迷朦的眼睛再次的转过去,望着眼前的pinklady,轻轻的哼起《当我想 起你》。 我愣了一下,忽然间明白了她的心思,我走到歌台,对着乐队说道:“陈百强 《摘星》。you know?”乐队那名贝斯手,眼睛斜斜的看看我,点了点头。 于是,陈百强那略带苍凉的乐曲响起,“日出,光满天,路边有一间旅店…… …………”从初中开始,我一直在学陈百强,谭咏麟,张国荣几人的歌曲,没有办 法,那时没有别的歌手,就算是华仔那时都还不是很出名。但是那样给我留下了一 笔小小的拿人之处,因为那时候的曲调根本就和现在的差别很大,基本上属于百听 不厌的样子。每一次与朋友们去唱k 我唱的都是老歌,因此非常的受欢迎。 随着我的唱起,鼓手的头开始了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摇晃,贝斯手也上了情绪, 主动的给我伴起了音。 坐着出神的欣茗也抬起嗪首,把眼睛看向了我,直到歌曲唱完,她依旧是看着 我,眼睛并没有离开,而这时的我已经忘掉了所有的事情,全心的在唱歌,一首那 样好的歌曲,你不认真去唱的话,我本人认为那是对歌曲的赎渎。 稀落的掌声响起,我终于唱罢,转身对乐队的几位说了声谢谢,看着几人笑着 点头,我回到吧台,吧仔向我竖起拇指,但并没有说话,我一笑收下。 “没想到你的歌唱得如此好。”欣茗眯着美丽得眼睛看着我。“你还有什么拿 手得没有和我讲呢?还真是期待啊。”她似乎是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但是我知道,没有。她的以前,我没有那么三八,不会去管,但是我知道她依 然是爱着那个什么jesen 的,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不会对她说,欣茗,你忘了jesen 吧,我会把你照顾的比他还好。那不是我的性格,虽然我的话不少,但是也不多。 其实我心里虽然知道自己喜欢她,但是就是上次对她表白那次我都事后后悔了,当 时似乎是有些热血上涌的感觉。 “欣茗,呃…… 你知道,有些事情过去了,不可能再回来,时间的车轮是不 停的向前滚动的,当你的过去被时间掩埋之后,…………” 欣茗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嘿!给我换bloody mary !”她看了我一眼, “异元,我明白,我比谁都明白,可是…………算了,陪我。” 我狠了狠心,也喝光了我的‘热带骄阳’,“换龙舌兰!”吧仔讶异的看了看 我们两个,忽然眼中射出了解的光彩,转身忙活起来。 看着眼前十一个坐杯,我迷糊的问欣茗,“怎么样,还…………呃,来不来?” 同样的欣茗也是醉眼迷离,呵呵的傻笑着,手搭在我的肩上,“你还………… 嘻嘻,能不……呃,能来了?” 我拍着自己的胸脯,“当然,当然可以。”于是,眼前再次的多了近十个杯子, 欣茗已经彻底的趴在吧台上睡了过去,我拿出钱夹,点了四百快放在吧台上,“不 用找了。”看着吧仔点点头,我稳稳的占了起来,并不是我吹,这些个酒,我还就 真没当回事,主要就是为了欣茗。看着她酒醉却依然紧皱着眉头的样子,我的心‘ 嘶嘶’的疼痛。我搀起她,把她整个的架在我的右肩,扶回了她的住处。 拿过毛巾轻轻的擦了擦她的脸,那轻巧的鼻子,微微撅起的嘴唇,心里一阵震 颤,于是我做了一个君子不该做的事情,我伸出手去,无数遍的抚摸着她的脸庞, 自语道:“欣茗,欣茗,欣茗欣茗欣茗欣茗欣茗。” 她似乎是感到了我的抚摸,忽的伸出手来,抓住我的右手,可是嘴里却冒出了 一句我最不想听到的话:“jesen !” 我心脏咚咚的跳动,黯然起身,向着门外走去,可是她的嘴里又紧跟着念道: “异元,异元别走。”我猛地回身,看着伊人又翻了翻身子,再次的睡了过去,苦 笑着摇了摇头,我带上了门,走到书房,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一根玉溪还没有抽完,我只觉的一股昏眩直达脑际,掐灭了烟头,我也昏昏的 睡了过去。 我清醒的时间已经是早上的九点,看了看表,我从裤袋里拿出手机,直接的打 给了豪哥,“豪哥,我是异元,今天想请个假。” “行,怎么身体不舒服么?” “是啊。” “那你好好休息,要不要我叫人过去送你去看看医生?” “不用了,谢谢你,豪哥。我休息休息就好。”我挂掉了电话,再次打给了家 里。 “喂,妈,小元。” “哎呀,你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给家里来个信?…………………………”妈妈 的语言攻势再次掀起。 我让手机离开了我可怜的耳朵,足足三分钟之后,我又说了一句,“我在欣茗 这里…………呃!”我马上就知道我错了! 老妈的攻势马上停歇,“哦,在欣茗那里啊?这样啊~~好好,妈不说了,哎 ——对了,你问问欣茗啊,那天过来吃饭?” “不是吧?妈,我们八字还没有撇呢!你都说些什么啊?何况昨天晚上,其实 ……”这次老妈没等我说完,就接口道:“哎呀,你早说你在欣茗那里嘛,你看你 这孩子,什么八字啊,有没有撇妈会不知道?你看你…………” “行,行,妈,我不多说了啊!还有事呢!”我急忙的挂掉了电话,回手就给 了自己一个脸刮,这张嘴! 一抬头,就看见书房门口欣茗倚在门边,脸上似笑非笑额看着我。眼睛里却闪 着一种说不出来什么感觉的光彩。 “呃……我……那个……你……有牙刷么?” “哈哈哈,”欣茗再也忍不住,笑出声音来,“牙刷?有有!哈哈!”看着她 转身走开,我懊恼的站起来也走出了书房。 难得自己给自己放天假,我在熬过欣茗的取笑后,我大方的说道:“今天没事, 你想去哪里?我陪你。不过油钱你掏。” 欣茗自然知道我在开玩笑,她一边看着我吃饭,一边拄着两腮说道,“去哪? 要不我们钓鱼去?” “唔……”我一边使劲嚼着嘴里的鸡蛋,一边点头。 看着欣茗从她书房的壁柜里像是变魔术般的把鱼杆等必用的渔具一件件的拿出 来,我瞪直了我的双眼。 欣茗一边抿着嘴笑,一面继续的掏,然后再一面的笑。 我看着在我车子后面叠成小山状的渔具以及别的东西,终于揉了揉我的眼睛, 我相信了!这的确是真的。 “去那个渔区?”我回头对坐在我身后,仍然是双手把住我的小腰的欣茗问道。 “去小港吧。” “好!”我打着火,直奔小港而去。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