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生若是初相见 许仙第一次见到白素贞已经为她着迷,但他知道美丽的女孩子通常骄傲,太多 人捧着她们,他若是上前,不过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她根本不会记得他姓氏名谁。 白素贞一如她的名字着衣,一身素白,冷到极至的清,结果倒给人感觉艳冠群 芳,淡极始知花更艳就是这个道理,她的腰细到一握,许仙总有伸手量一量的冲动, 难得的是她身上该丰满的地方又十分引人遐思,加上宽肩,天生就是个衣服架子, 她入院时,正值盛夏的天气,却不论何时见她,都是清凉无汗的,靠近她,甚至还 有凉意,令人更是觉得稀奇。 许仙只能有意无意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混个眼熟,但不论何时,她的身边都是 一群人,同院的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在她身边络绎不绝,他不能肯定她的眼中有他 这个人的印象。 正当许仙踌躇不前,不知道如何搭讪之时,老天给了他绝好的机会。 完成手上的工作,天色微暗,出了医院大楼,正值滂沱大雨,他手中有伞,正 欲撑开,看到楼檐下的白素贞,一时间他的眼中没有了雨,只有离他一尺之遥的白 素贞。 依然是一身素白,非麻非丝,被飘在檐下的雨打出一身的斑点来,贴在身上, 更显得她身段玲珑,许仙突然觉得口渴,他看着离她一尺之遥的白素贞,还是不知 道怎么开口。 有点风过来,吹起白素贞鬓前长长的发脚,许仙直觉那发丝似绕到他的心上, 浑身一麻,定睛一看,白素贞似乎不知不觉,看着天,神色有些不耐,看她的样子, 若是雨再不停,就要冒雨回家。 他鼓起勇气,正待向前。 “这么大的雨,怎么回呀?哎,这位医生,可否借您的伞一用?”一个清脆的 女声在他旁边问道。 他的灵魂自爪哇国回来,看向旁边的女子,暗喝一声采,只见这女子眉目清秀, 穿着湖水绿的裙子,细细的一根带子,束着纤腰,一阵风过,恰似轻摆的杨柳,曼 妙而舞。 他微笑着把伞递给她。 “小青,你拿了他的伞,这么大的雨,他怎么走?”他的心一下又飞出了九天 云外,白素贞,白素贞看到他了,她口中的他,就是自己。 “最多我们载他一程就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那叫小青的女子微嘟起嘴, 象鲜红欲滴的樱桃似的诱人。 “也好,你去把车看过来。” 小青撑开伞,冲到雨中。 “今天的雨下的真大。” 许仙知道她是与自己说话,但不知道怎么回话,平日的谈笑风生遇上她偏偏一 点也使不出来。 白素贞也不再开口,两人只等着小青开车过来。 是一辆小小的宾士,小青推开车门要白素贞上车,但白素贞站着没有动,看了 看许仙。 许仙会意,拉开车门,白素贞上车,许仙也上了车,坐在她的身边。小青将车 门关上。 许仙坐在车上,眼观鼻、鼻观心,但三魂四魄都在旁边的白素贞身上。 鼻息间传来似有似无的香气,他但愿这车一直都不要停。 突然,白素贞推了推他,“您住在那儿?小青问您呢。” 这才回过了神,从前面的倒后镜中看见小青似有讥笑的神情,连忙正襟危坐, 清清嗓子回答,“西湖路三十五号。” 停了车,白素贞从小青那儿拿了伞递给他,皓腕如玉。 “还下着雨呢,一会你们回去用的着。”许仙没有接伞,他转过身冲到雨中, 虽然离楼门口只有两三步的路,也淋了个半湿,他怕再多呆一会儿,会压制不住握 着白素贞纤手的冲动。 自然,他也听不见车里小青与白素贞的对话。 “姐姐,你肯定是他吗?” “是的,我已经观察很久了,就是他。” 之后,许仙向同住的好友刘光伟说起此事,欢喜中带着惆怅,“我以为她只是 个貌美的女子,但看来家世也颇佳,你我不过只是工薪,有什么理由娶的到她,恐 怕齐大非偶。” 话是这么说,待一日接到白素贞的电话,那一点疑虑早忘得干净,“一把伞而 己,那用的着你请吃饭,一定要谢,也好,不过说好下次我请。” 刘光伟笑他,“是谁说的齐大非偶?连下一次都约好了。” 他也振振有词,“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这算那们子英雄?医学院才毕业一年,房子都没有,现在的女孩子,个个 精明强干,她长的那么漂亮,凭什么会看上你。” “刘光伟,你妒忌我。” “妒忌?人有我无才会妒忌,我干嘛妒忌你?” 许仙看着刘光伟,近180 的个头,浓眉大眼,本市物理学院最年轻的教授,家 底殷实,而自己不过样子还算长的清秀,拿什么同他比。 当下,他软弱地说:“我比你年轻、比你纯洁。” “你以为现在的女孩子会在乎这个?”这刘光伟,怎么看都不象个做学问的人, 言辞之间看破世情。 “我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损友,不肯给人一点鼓励。” “因为我英明神武,你初见之下就象小女生一样爱上了我。” “去,你少坏我名头,我是纯洁的,才不会沾这些事。”许仙笑骂。 不过,当时也蛮象那么回事,许仙的同学告诉他物理学院里有个刘教授,丰神 俊朗,最奇的是他的课女生、男生一般的多,且都听的如痴如迷,对他崇拜不已, 许仙就读医学院里当然也有长的好兼教的好的讲师、教授,但总有偏好,应证异性 相吸的道理。 不是个好事的人,正好有天没课,被同班同学扯了混到物理学院那边去听课, 反正是大课,也没人在意。 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已经坐了黑鸦鸦的一片,许仙所在学院上大课时总有好 些人翘课,许仙每堂课都认真到堂,按他的说法,读书已经是靠了姐姐与姐夫,不 好好读,毕业难道再靠他们不成?但他从未见过有那一堂课坐满学生,当下,也有 些好奇。 “听说只要他上课,就会是这样的景象。”同学压低声音对他讲。 “这位同学,如果你们想听课,请安静,如果不想听,不要影响其他同学。” 后排的漂亮女生已经丢了白眼过来,有一个甚至直接警告他们。 许仙在学院里,也算是风云人物,尤其是女孩子面前,几时受过这样待遇,他 向同学做出诧异表情,同学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待到刘光伟站在讲台,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稀罕,只是一个长相齐整,骨格清奇 的男子罢了。 但他站在那里,往台下一看,许仙同其他人同样的感受,他看到了自己,全场 无声,只有他一人在台上尽情讲授,台下全是如痴如醉的目光。 事隔六年,许仙都还记得他那夜讲授的是《宇宙里是否存在外星人》。 结果下了课,刘光伟一直等着他,然后招他向前,问他肯不肯同他一起在外面 住,到现在,许仙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结交几乎比他小了十岁的自己,,他试过多 次,一问,刘光伟就说他当时只是随手招了一下,试试有那个男人肯与他同住,一 个人,麻烦事太多。 “有时间,带回家来,我帮你参谋参谋。”刘光伟大笑。 “我才不会给自己找个情敌,要见,也等到她芳心归了我之后再见。” “你知不知道征服一个女人的心先要征服她的身体,要不要我教教你这个纯洁 的小男生?”刘光伟继续开玩笑。 “你的想法太龌龊了,我懒的理你。” 于是换了最合身的衣服欢天喜地的去赴约会。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