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事生非魅心起 天未亮,许仙和刘光伟两人就被豆豆的咳嗽声惊醒,刘光伟连忙翻身下了床走 到豆豆那边,许仙先摁了铃然后才走到豆豆那边,只见豆豆的小脸通红,每一声咳 嗽都象有个小风箱在作响一般。 “糟了,恐怕他的情况恶化了。”许仙见此情形,面色一沉,一把将刘光伟拉 到病房门口,“昨天确诊的那三个病人,到了晚上呼吸都困难了,已经需要输氧气。” “你的意思,他……我们……”刘光伟向许仙做了一个手势,许仙点点头。 “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那边豆豆已经感觉到什么,断断续续地问。 许仙心一横,走到豆豆面前:“没事,有哥哥在呢,一会儿医生就来了,豆 豆不会有事的。” 刘光伟示意他过去,待许仙走到他身边时,刘光伟悄声问:“离这么近,你 不怕啊?” “怕也没有用,我们同他住一个房间,说明情况是差不多的,他是孩子,抵抗 力差些,所以可能发作的比较快。” “你是说,我们也就是早晚的事?”刘光伟得到许仙的肯定答复后,走出病房, 在走廊大声喊:“医生、医生……” 第一个出现的不是当班的护士,而是白素贞,隔离病房的每个当班医生、护 士都是同样防护服,若不是凭着胸牌,最亲近的人也很难辨认的出来。 此时的豆豆已经虚弱的连抬抬手、张口说话都很困难。 “他必须用呼吸机,你们三个人要转到监护病房去,实行二十四小时监护。” 白素贞给赶到的护士安排相关事项后对许仙他们说。 许仙问,“有多严重?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白素贞看了看刘光伟和豆豆,沉吟片刻:“是比较危险,但我一定会尽力, 不,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事。” 刘光伟不以为然。“你保证,那个医生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保证病人一定没事, 你别当我们是豆豆一样的哄,有什么问题早早说,我们也好交待一些后事。” 白素贞看了他一眼,尽管戴着防护眼镜,刘光伟似乎也能感觉到她信心十足的 眼神,“相信我,一定没事,但你们要挺住这一周,给那些正在研究对策的专家们 时间。” 说完白素贞示意护士看她给豆豆清理口腔:“注意呼吸不要直接对着,避免交 叉感染。这个阶段的病人现在不能用牙刷刷牙,以免造成黏膜的破损,从而使细菌 有机可乘,擦的时候,要注意把牙齿的咬切面、牙缝等角角落落都清理到……” 这时进来一个医生接过白素贞手中的的血管钳说:“我来吧。”她将浸泡过漱 口水的棉球,搅干后拿血管钳夹着,一点一点擦拭豆豆的牙齿和上颚、牙床等,擦 完一侧就换一个棉球,她的动作十分轻柔细致,豆豆几乎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你们要注意每天为病人至少进行两次口腔护理,以保持保持病人口腔的清洁, 清洁时观察病人口腔是否有破损或长口疮。”白素贞低声给护士们交待着。 “可以了,现在抱他上呼吸机吗?”给豆豆清理口腔的医生问。 “嗯,现在就得上呼吸机。”白素贞点点头,对护士们说:“你们安排他们两 个人进监护病房,注意24小时监控体温和其他反应。”然后随那个已经抱起豆豆的 医生出了病房。 “怎么这些事都要医生直接做?”许仙有些疑惑地问留下的护士。 “这两天都是这样的,除非她不在,不然都尽量让我们少接触病人,她说自己 的体质好,比我们有抵抗力。”一个护士解释道。 “是啊,还顶班,好象铁打的一样,要是她有什么事,也是替我们挡的。”另 一个护士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非常时期,每个人都变的杯弓蛇影,比平日更多感触,对他人的关心更加感激。 再见到豆豆和白素贞,已经是下午了。 “给他擦擦身子吧,刚才在呼吸机上那么久,又做了胸片什么的,出了很多汗, 这样下去会长褥疮的。”白素贞对另一个医生说,许仙这才看见她的胸牌,原来是 小青,他给刘光伟介绍,小青点了点头,就配合白素贞将豆豆身上的管子固定并扶 住他的头,另一个护士轻轻地豆豆身上的衣物脱掉,把他侧翻过来,白素把毛巾放 在护士送来的温水中浸泡后拧成半干,给豆豆擦着身体,小家伙哼哼唧唧的,不好 意思的样子。 “没关系的,豆豆现在生病了,需要姐姐照顾啊,每个病人都是这样的。”白 素贞一边轻声安慰着豆豆,一边轻轻地给他按摩身体的各个部位,以促进他的血液 循环。 穿着防护服,又戴着几层手套,平日手脚麻利的白素贞也显得笨手笨脚,待到 给豆豆擦干净了,帮着给豆豆翻身的护士已经象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脚下都积了 一层水渍。 白素贞从许仙身边经过时,许仙笑着说:“我现在觉得象豆豆一样也蛮好了。” 白素贞想一想,才明白他说什么,什么也没说,快步同小青走出了病房。 刘光伟也听到了许仙的话,朝他竖竖拇指说:“这个时间你还有心情调笑,我 都开始有些佩服你了。” 许仙苦笑,“我也不过是想宽她的心,这个时间,再让她操心我的情绪,简直 就是百上加斤。” 待护士离开后,刘光伟又说:“你有没有觉奇怪?” “奇怪什么?” “所有的人穿着防护服都汗流浃背的,但你的女友却一滴汗也没有。” “她一向如此啊,盛夏都是清凉无汗的。” “就是这样才奇怪啊,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出汗呢?” “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天生汗腺比较少,和人的身体有体寒体热是一个道理。” “噢,对了,我一直没问过你,为什么你会叫许仙?” 许仙有些诧异,“一起住了四五年,怎么今天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你倒真是 有些奇怪了。” “以前觉得这些都是琐事,现在不是什么正事也干不了嘛,自然就开始无事生 非。” “噢,听我姐姐说小时候我是一个舟一个玄的舷,五六岁的时候我妈给我算命, 说改成仙字才能顺利,就改成这个名字了。” “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叫白素贞?”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你们两个的名字和一个传说故事里的男女主人公的名字一模一样。” 许仙有些好奇了,“故事?你好象从来只看学术类的东西的嘛。” “这个故事是我小时候听来的,这会儿突然想起来了。” “都讲了些什么?” “好象是说一条白蛇和凡人的爱情故事,记不清了,里面那两个人的名字和你 们是一样的。”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