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祸福双行 多库回到天等客房,将托云之事简略的说了一遍,戈尔忌、宗奇也没有什么意 见。戈尔忌将惩罚曲冀云之事告诉多库。多库言道:“确实要好好的管教这孩子!” 他的眼中露出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 却说曲冀云在房间内,吃完早饭,无聊的紧。想起昨日到现在都没有练习武技 和魔法冥想,便在无奈之下,坐在床头,开始进行魔法冥想。曲冀云一入定,发现 自己和平时的感觉不一样,感觉自己周围充满了许多金黄色的、碧绿色的、水蓝色 的、赤红色的、土黄色的、银白色的、乌黑色的各种光点,这些光点比平时聚集的 多,颜色更加鲜亮。曲冀云像从前一样感悟着这些颜色各异的光点,有的温柔,有 的火热,有的刚硬,有的生动,有的厚实,有的纯洁,有的狂傲,并缓缓的将光点 纳入体内,与自身的魔力融合。强烈的光点刚开始缓缓的进入曲冀云的体内,按照 曲冀云的意念控制进行活动。可是过了一会儿,越来越多的光点都围绕在曲冀云的 周围,并且快速的的进入曲冀云的体内,慢慢地曲冀云也控制不住了,各种颜色的 光点像决堤的洪水涌入曲冀云的体内,与曲冀云体内的魔力在不断的融合,压缩, 再融合,在压缩……反反复复在重复进行着。曲冀云的头部变得很疼,而且越来越 疼。曲冀云使劲的使自己的头脑保持清晰,想阻止正在发生的事情,可是自己连一 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曲冀云头痛欲裂,喊不出口,身子也不能动,头脑清晰的感受 着巨痛一波一波的袭击,让他几欲昏厥。 曲冀云心中始终保持着一个念头,控制住,一定要控制住,不然自己必定会爆 体而亡。 突然,曲冀云想起自己平时修炼的武技,想起自己的天行神功,试图调动自己 修炼的天行真气,可丝毫没有反映。 剧烈的痛苦使曲冀云快要忍受不了了,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曲冀云感觉头 部急剧融合压缩的魔力球开始移动了,曲冀云连忙加重意念,使魔力球按照平时运 行天行真气的路线运动。魔力球运动速度很缓慢,曲冀云便凝神静气,加重意念, 终于使魔力球离开了头部,开始按照天行真气的路线运行,头痛减轻了,可魔力球 运行到哪里,那里就犹如刀割斧劈般疼痛。曲冀云极力维持着,支持着,用意念使 魔力球按照天行真气的运行路线运行了一遍,再也支持不住了。 就在曲冀云准备再次放弃的时候,腰间忽然传来了一股吸力,将体内魔力球运 行后留在天行经脉中的魔力吸去,缓缓地,体内的魔力一丝不剩。回到头部的魔力 球也受到了吸引,按天行经脉运行开来,在体内飞速的流转运行,那股吸力像无底 深渊一样,不停地吸收着曲冀云体内的魔力。曲冀云体外的各色光点依然不断的冲 进曲冀云的体内,与魔力球进行压缩融合,而魔力球却被这股吸力逐渐的压制,而 且流失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快。魔力球在曲冀云身上的天行经脉中快速的奔腾躲藏, 而那股吸力却紧跟其后,在天行经脉中开展了一场追逐战。 不一会儿,体外的光点也不在进入曲冀云的体内,魔力球没有了后援,很快就 被那股吸力吞噬。那股吸力没有了吞噬的对象,便开始慢慢地回归到腰处。曲冀云 感觉浑身疼痛,一点也动弹不了。一切都恢复如旧。 却说戈尔忌、宗奇、多库白天的时候,发现曲冀云屋内魔力充沛,正在暗暗为 曲冀云的努力而高兴的时候,发现了其中的异常。因为屋内魔力强大的程度已经超 过了曲冀云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范围。几个人便赶快赶到曲冀云的房门外,要准备 冲进去,却被阻在了门外。门外形成了一个七色的光罩,将房间保护了起来。戈尔 忌等人投鼠忌器,担心里面的曲冀云,却又不敢乱闯进去,迫于无奈之下,几个人 只好在屋外等待,准备等没有了光罩的时候再进去。 经历了三天三夜之后,屋内的魔法元素没有了,魔力波动也没有了,三人冲进 屋里,看见曲冀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戈尔忌身手一摸曲冀云的脉象,大惊,连忙 道:“多库,快!你赶快为曲冀云用武技真气治伤,他伤的很重。暂无性命之忧, 一定要细心的调理才能复原,他好象是魔力吸纳超过自身的极限所致!具体的我也 不清楚,等曲冀云醒来后,我们再问他吧!”戈尔忌一脸的忧虑。 宗奇听了,呼了口气,说道:“这孩子,总是让人担心呀!”说完,用关爱的 眼神看着曲冀云。 多库闻戈尔忌的言语,立刻上床,坐到曲冀云背后,运起自己的凝土神诀,为 曲冀云梳理经脉。不一会儿,多库头上冒出了丝丝汗珠,全身黄雾缭绕,将自己和 曲冀云包裹在黄雾之中。 戈尔忌和宗奇为了不打扰多库疗伤,便走出了曲冀云的房间。 当夜幕落下,满脸疲色的多库走出了曲冀云的房间。 “云儿,怎么样?”戈尔忌急切的问道。 “没事!好好调理,几天就好了!”多库说道,“我损耗太多,先去调息去了! 冀云有什么变化,赶快找我!” “好的!辛苦你啦!赶快休息调息吧!”戈尔忌说道。 多库起身回到自己房间,去进行调息。 “戈尔忌,刚才强力丰来说弗拉斯一家人一夜间全失踪了,就在我们那天回来 后。第二天,那家魔法装备店易主,弗拉斯和全家人都象空气一样,凭空消失了, 找不到了。”宗奇向戈尔忌兴趣盎然地说道。 “是吗?这在我的意料之中。这个龙岭镇看来并非安静的避世之地,还是早走 为妙!等云儿好了我们就走。明天我们便去采购这次所需的日常用品,这件事情就 交给你了。给!这是这次用来储存货物的储物戒指和储物手镯。这几个你都那去。 明天去速办!”戈尔忌手中拿了三个戒指和两个手镯,递向宗奇说道。 “你说的不错!好!我明天就去采购东西。” “好!就这样,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就分头行事。”戈尔忌说道。 “好!我走了。”宗奇将两只手镯套在手腕上,戒指放进口袋,转身回房休息 去了。 “希望云儿不要出什么意外呀!”戈尔忌喃喃自语道,走向曲冀云的房间,去 照顾曲冀云。 阴冷的空气逐渐消散,红阳冉冉升起,龙岭镇的人们有开始了新的一天。 “冀云哥哥!”屋外传来白玛的呼喊声。 “进来吧!”曲冀云坐在床头答道。 白玛推开门,急切地跑了进来,一下子抱住了床上的曲冀云,晶莹的泪珠从眼 角缓缓流下,滴在了曲冀云的胸口衣服上。 “冀云哥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现在还好吗?”白玛 抬起头来,眼角噙着泪水,伤心的问道。 “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没事!白玛妹妹别哭呀!一哭的话就不好看了,将 来一定会没有人要的!”曲冀云一脸郑重的伸手擦去白玛眼角的泪水,眼中充满了 对这个义妹的怜惜。 “如果我没有人要怎么办?你会要我吗?”白玛突然问道。 “白玛妹妹冰雪可人,怎么会没有人要呢?我是开玩笑的!如果你将来到了七 老八十没有人要的话,那哥哥就要了你呢,这下放心了吧!”曲冀云开玩笑,说道。 不料这句玩笑话竟然成真,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真的!”白玛问道。 “当然!”曲冀云干脆地回答道。 “谢谢冀云哥哥!”白玛说完又抱住了曲冀云,“以后就不怕没有人要我呢!” 白玛一脸的戚苦之色。 “这个送给哥哥!”白玛手中拿出一个环形的玉佩,放在掌心,微微低头说道。 “这个玉佩真漂亮,玉质晶莹通透,雕刻精美,做工精细,入手温凉,必是上 等温玉!这是用什么做的?”曲冀云端详着白玛手中的玉佩,好奇地问。 “这是冰琦玉!是我父亲在我五岁生日的时候送我的,说是请天下第一巧匠风 幻先生雕刻的,带在身上可以抵挡邪气入侵,百毒难伤!”白玛说道。 “既然是你的随身佩带之物,我怎么可以要了!”曲冀云摆手说道。 “我从小到大,父亲很少陪我,母亲死的早,我经常孤零零得一个人呆在大房 子里,感觉很孤单。可自从看见你,你肯跟我玩,我很高兴,真的!”白玛盯着曲 冀云,脸上充满了与年龄不相协调的伤感和落寞。 “好了!我收下了!你不要太难过!不然我也会很伤心的!”曲冀云安慰着白 玛说道。 “好了!别说这些了!冀云哥哥,难道你没有东西送我吗?”白玛开口问道。 “我……”曲冀云不知道说什么,一副吃瘪的样子。 “算了!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你呀,真不经逗!”白玛埋怨道。 “有了!”曲冀云猛然说道。 “什么有了?”白玛好奇的问道。 曲冀云在自己身上摸了一会儿,从衣服中拿出了一块红色的鸡血石,很小,呈 椭圆形,上面雕着一只展翅腾飞的苍鹰,做工精致,在鹰的头顶上有一个小小的 “冀”字,不注意看就发现不了。 “这是什么?”白玛拿起鸡血石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师傅告诉我,他在捡到我的时候,我都快被冻死了,惟独 胸口很暖和。当时师傅打开一看,发现我的胸口上就有这块鸡血石。我的名字也是 从曲云山脉和这个鸡血石上的‘ 冀’字结合在一起而来的。师傅说这块鸡血石可 能关系到我的身世,让我妥善收藏的。”曲冀云伤感地说道。 “是这样呀!那你送给我,你怎么办,这可关系到你的身世呀!” “算了!我的父母能够忍心将我抛弃,我又何必在乎他们呢?更何况我也不想 知道他们是谁!这个就送给你了,不要推辞,不然哥哥要不高兴了!”曲冀云故意 板着脸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以后看见它,就像看见你一样。有它陪伴我,就 像你陪着我一样!我会好好保管的!”白玛郑重地收起鸡血石,说道。 “今天怎么没有看见思雅?”曲冀云好奇地问道。 “她妈妈不让她出来了!”白玛神情黯淡地说道,“义父一家人突然失踪了, 你知道吗?” “我醒来后,听宗奇叔叔说过。我想义父一定是有苦衷的!以后我们还是会再 次相见的!别担心!”曲冀云柔声安慰着白玛道。 “义父对我真的很好,比我的亲生父亲还要好!我想义父了!”白玛幽幽地说 道。 “我也一样,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一起去看看思雅,怎么样?”曲冀云征 询地问道。 “好!可你的身体要紧吗?”白玛问道。 “已经好了!只不过好象没有了魔力,看来不能使用魔法了!戈尔忌叔叔怕我 再次受伤,所以让我休养。你看,干坐着,多么无聊呀!去看看就回来,怎么样? 我没事的!”曲冀云做出一副强壮的样子,说道。 “那好吧!我们走!”白玛最终点了点头。 曲冀云腾地起身,穿起衣服,将鸡血石从胸口取出,给白玛戴上,自己将冰琦 玉戴在脖子上,拉起白玛,悄悄地溜出了天等客房,向冰院走去。 红阳正照,烈炎暖暖,雪顿楼别有一番风味,令人神清气爽,浑身通泰,真可 谓秀色可餐呀! “白玛。你这里来多长时间了?”曲冀云问道。 “比你早来十几天而已。大概是十几天前,父亲问我要不要出去散心,我便说 愿意。当时我心里很高兴,因为从小到大父亲都没有陪我玩过。谁知道,第二天他 请了几个护卫把我送到这个偏僻的小镇上来。我当时来了之后很失望,便乱发脾气, 雪顿楼主便为我找来一个女咳伺候我,陪我玩,那个女孩便是思雅。我和思雅在这 里几乎玩遍了所有的地方,谁知道那次偶遇,遇到了你,再后来你就都知道了!” 白玛答道。 “思雅的妈妈是谁呀?他们住了很长时间了吗?”曲冀云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她的妈妈是申多尼。冥,我每次都叫他为申多尼阿 姨,她妈妈很漂亮的!”白玛赞叹的夸奖道。 “只要看一眼思雅,就可以想象出她的妈妈是一定很漂亮!正所谓有其女必有 其母呀!”曲冀云摇头晃脑酸里酸气地说道。 “那你认为我的母亲怎么样?”白玛问道。 “我那知道,我又没有见过!”曲冀云答道。 “那你就怎么知道申多尼阿姨很漂亮呢?我看你呀,色与魂授的样子,一定是 喜欢上思雅了!”白玛赌气的说道,满嘴酸味。 “好了,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吗?”曲冀云连忙说道。 曲冀云拉起白玛快速地向前走去,打断了白玛还要继续发问的神情。 冰院。 “思雅,在吗?”白玛冲进思雅的房间,高兴地喊道。 “怎么没有人呀!”曲冀云跑进了房间,发现屋里收拾的整整齐齐,好象没有 人住的样子。 “不是呀!我早上来的时候,申多尼阿姨和思雅都在的,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白玛说道,“我们还是四处找找吧!” “那就四处看看吧!”曲冀云拉起白玛,转身走出了房间。 曲冀云和白玛在冰院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思雅的影子,无奈之下,便准备 回去,因此又回到思雅住的那个院子。 突然,曲冀云发现一位中年妇女缓缓走来。只见她肤如凝脂,目若悬星,面如 满月,云鬓高挽,衣衫飘舞,宛如仙子降临般,浑身透出一种圣洁的气质,使人产 生一种想要去征服她的冲动。 “白玛小姐,又来找我们家思雅?”申多尼微笑着,象柔和的煦风,给人一种 暖洋洋的感觉,很舒服。她的声音如青鸟脆鸣,黄鹂啼碧,透出亲切的感觉。 “是的,你就让我和思雅玩会儿吧?”白玛跑上去,伸手拉住申多尼的衣角, 撒娇着说道。 “天晚了,我看还是明天好吗?”申多尼脆声说道。 “白玛,你什么时候来的?”思雅从二楼房间的窗户中探出了头,开心地问道, 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忧色。 “阿姨,就让我们玩会儿吗?我都找你们好长时间了!”白玛粘着申多尼,使 劲得摇着申多尼的胳膊。 “好吧!不许太晚!不许跑远!知道吗?思雅!下来陪白玛玩一会儿!”申多 尼笑着用手指点了一下白玛的额头,朝楼上的思雅喊道。 “来了!”思雅依旧满身洁白的衣服,象翻飞的蝴蝶,从楼上走了下来。 “阿姨,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哥哥,冀云哥哥!”白玛向申多尼介绍道, “这位是思雅妹妹的母亲——申多尼阿姨。”白玛指了指曲冀云,又指了指申多尼。 “申多尼阿姨好!”曲冀云礼貌地说道。 “你就是思雅的干哥哥,曲冀云。好!以后可要多照顾思雅呀!”申多尼打量 了一眼曲冀云,满眼赞叹的叮嘱道。 “我会的!我不会让思雅妹妹受到任何伤害的!”曲冀云尊敬地说道。 “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你们去玩吧!”申多尼说完,转身上楼。 “我们去哪里玩呀?”思雅扑上来,抱住曲冀云,满脸欢喜的问道。 “我们就在周围转一转就可以了,可不能乱跑了!”曲冀云柔声说道。 “好的!冀云哥哥,白玛,我今晚就要走了!”思雅神色一黯,说道。 “为什么?”白玛急忙说道。 “我妈说这里很不安全,要离开这里,今天晚上就走,刚才我和妈妈就是去买 了一些远行的日常用品。”思雅说。 “你才来这里几天呀,就要走!”白玛说。 “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妈妈是五年前的时候来到这里的。当时我还很小,只有 两岁多。妈妈曾说过,强力奇是我们的恩人。那时妈妈饥寒交迫,身染重病,抱着 我逃到这里,昏倒在雪顿楼前。强力奇好心将我们收留了下来。这一呆就这里呆了 五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从义父那里回来后,母亲看见齐宣剑,便说这里不太 平,不适合我们继续生活下去,就准备离开。其实,我很舍不得你们。”思雅说着 说着,流下了眼泪。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阻拦你们。不过你们一路上要注意安全!”曲冀云说道。 “没有想到,我们三个人这么快,就不能聚在一起玩了!思雅,我舍不得你走 呀!”白玛抱住思雅,哭了起来。 “我也一样!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我们应该相信这一点呀!”思雅安慰 着白玛,两人搂在一起哭着。 “冀云哥哥,这个送给你!”只见思雅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小饰物,递给曲冀云。 “这是什么?黑黑的小镰刀,很别致!”曲冀云赞叹道。 “这是我从小就佩带的,你拿着,你可要记得我呀!”思雅刚刚停住的眼泪又 开始流了下来。 “恩,”曲冀云沉思了一下,伸手接过小镰刀,挂在了脖子上,“我已经没有 什么东西可以送给你呢!这样吧,这个送给你!” 曲冀云伸手割了自己的一缕头发,然后用口咬破指尖,将自己的鲜血滴在头发 上,将自己的血头发递给思雅。 “这……”思雅和白玛惊异的看着曲冀云,说不出话来。 “古人有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我自己也没有什么自己的东西,所以只 好将这血头发送给你!表示我们三人之间永远是血浓于水的好兄妹!你好好收起来 吧!”曲冀云郑重地说。 “冀云哥哥!”思雅和白玛一下子哭了起来,扑在了曲冀云的身上。 “好了!别哭,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妹!”曲冀云伸手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安 慰着说道。 白玛、思雅两人停止了哭泣。思雅随身拿出一个小香囊,将血头发装了进去, 戴在了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悲伤的气氛。 “朋友既然来了,为何还不现身相见?藏头露尾可并非英雄所为!”申多尼不 知道什么时间站在了曲冀云等人的身后,盯着远处,缓缓说道。 “我不是英雄,当然不会遵守英雄的规矩,更不会受这些东西的束缚,不知道 夫人认为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声音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回荡在四周。 “阁下直言豪爽,确实是性情中人,还请现身相见,小女子若有什么不周之处, 还望前辈见谅!”申多尼朗声说道。 “是吗?”那个声音中充满了辛辣地讽刺味说道。 “当然,远来是客!还请屋中一叙,如何?”申多尼语气爽朗之中透出一股真 诚。 “不必啦!我是来办事的!办完就走!”那声音突然变的冰冷森寒,透出阵阵 杀气。 慢慢地空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象鬼魅一样飘着,脚不着地。模模糊糊的 看不清楚,只是模糊。 “申多尼。冥见过前辈!”申多尼朝黑影恭身行礼道。 “前辈不敢当,你的魔力只会比我高,不会比我低,而且我们好象是同源吧! 只要你不要阻拦我,我不会为难你的!”说完打量起思雅和白玛。 曲冀云看了看那个黑影一眼,打了个冷颤,奇怪的想到:这个人应该也是魔法 师吧!他属于什么属性呢?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魔法运用呢?真是不可思议呀!还 是先静观其变吧! 空中一股肃杀之气悄悄地弥漫开来。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