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即便再成熟,纪灵始终是个孩子,最初的几天两人处于极度得恐慌和痛苦之 中,对亲人的思念,让两人整天以泪洗面。 过了几天,两人情绪好了些,可是不多的钱已经用完了,被宾馆赶了出来, 两人不得不为如何生存发愁。 幸好现在天气比较热,两人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还能在附近的一个废弃的 管道里住下。 但是之后食物却成了根本的问题,对于欺骗的乞讨已经习以为常的人现在很 少有人再给乞讨者钱了,以至于两人经常吃不饱。 虽然纪灵把已经尽量把食物给纪雨吃了,但是太少的食物仍然让纪雨感到非 常的饥饿,虽然纪雨很懂事,没有哭闹,但是一天天削瘦的面容和晚上饿的睡不 着觉的情景仍然让纪灵深深地自责。 于是,纪灵开始利用自己灵活的身体,在机场偷东西,他只偷吃得,而且够 纪雨吃就够了。 这几天,那个警察已经几次发现纪灵偷东西了,却总也捉不到他,直到今天 。 看到纪灵兄妹悲惨的遭遇,宋天除了心酸更多的是对凶手的愤怒。 宋天转身对安全部的人说道:“我要先去看看这个小纪雨,待会再和你们去 见部长。” 在宋天听纪灵叙述的时候,那几个人始终静静地听着,没有任何不耐的神色, 现出了极高的素质。 听到宋天的话,那个为首的道:“宋先生请自便,我们会在门口等宋先生。” 宋天点了点头,便和冷飘凝几人带着小纪灵向门外走去。 周围得人都在猜测着宋天几人的身份。刚才宋天几人站在那里得时候便已经 引起了几乎所有人得注意,当然大家更多得是关注冷飘凝四人的绝色之美。 而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安全部的人对宋天的恭敬更加深了大家对几 人身份的猜测。 而一些在这里值勤得明白安全部几人身份的警察和便衣更是心中大为惊诧, 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宋天会让这些可以说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人如此恭敬,宋天绝 对有一个让人震惊无比的身份。 在大家猜测、关注之下,宋天几人走出了大厅。 纪灵带着大家来到了他和纪雨晚上住的地方,隔着老远,一个同样面黄肌瘦, 衣服破烂的七八岁的小女孩就像纪灵跑来。 纪雨跑到纪灵面前,迫不及待地从纪灵手中接过面包,向嘴里塞去,她已经 快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此时的纪灵看起来更像一个大人,看着狼吞虎咽的妹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还不时提醒纪雨吃慢点,别噎着。尽管他极力忍耐,但是不时滚动的喉咙出卖了 他也同样的饥饿。 不大一会,纪雨已经把一块面包吃得差不多了,看着剩下得不大的一块,纪 雨才想起来哥哥同样还没有吃饭,不好意思地把剩下得一小块面包递给了哥哥。 眼睛透漏了心中的渴望,但是纪灵还是没有接那一块小小的面包,而是说道 :“小雨吃吧,哥哥不饿。” 眼前的情景让宋天的心中感到一阵阵心酸,而那几个女孩子早已落下了眼泪。 水雨柔更是上前抱住了小纪雨,含着泪微笑道:“小妹妹,姐姐带你去吃饭, 好不好?” 纪雨这才看到宋天几个人,眼中露出了恐慌的神色,前些日子家庭的惨剧仍 然让她感到害怕。 纪灵忙道:“小雨别怕,这位叔叔和这这几位姐姐都是好人,是来帮我们得。” 听到最信任的哥哥这样说,纪雨的神色从恐慌变成了好奇,她还从来没有见 过想水雨柔这样漂亮的大姐姐,而且还一次见到四个。 冷飘凝对宋天道:“大哥,你去和那几个人去安全部吧,我们几个待会带着 纪灵和纪雨回家,待会去家里会合。” 宋天点了点头。 那几个人陪着宋天来到了安全部,宋天发现这里戒备更是森严,无数的名岗、 暗岗。 曲曲折折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来到了一个小楼的门口,那个为首的人道: “宋先生,请稍等一下,我去向部长通报一下。” 过了一会,那人又出来了,向宋天道:“部长请宋先生过去。” 那人在前面带路,宋天跟在后面,其余的人留在了外面。 进去以后,却没有走楼梯,而是走向了一面墙,那人在墙面上按了几下,光 滑的墙壁突然向两边分去,出现了一段楼梯向地下伸去。 顺着楼楼向下走了大约十几米,出现了一个七八米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 扇带着密码的门。 打开那扇门,几个人出现在了宋天的面前,站在前面的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 身材高大,脸色肃然,不怒自威。 那人忙介绍道:“这是齐部长。” 宋天尚未说话,齐部长脸上露出笑容,上前几步握住宋天的手道:“千盼万 盼,终于把宋先生盼来了,你可是我们等了已久的大救星。” 宋天道:“您好,齐部长。您的话宋天岂敢当。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齐部长道:“是大事啊,宋先生先请坐,我会详细地向你说得。” 齐部长先是把自己身后那几个人向宋天介绍了一下,都是安全部得高官。 坐好之后,齐部长道:“宋先生应该对水家、木家、乔家这三家很熟悉吧。” 宋天道:“是,我们是朋友,莫非是他们出事了?”宋天心中很是奇怪,如 果是三家出事,他们应该直接联系自己才对。 齐部长没有直接回答,道:“这三家连同出事的叔孙家是安全部中一个极为 特殊的部门,专门处理一些特殊案件。 宋先生的事是水先生告诉我得,水先生说得并不多,也没告诉宋先生的联系 电话,但是却告诉我宋先生乃是一个能力极大、极为特殊之人,而且一直参与北 京惨案的侦破,乃是能否破案的关键人物。 自从北京惨案之后,他们每天都会向我做一些汇报,所以我知道宋先生离开 了北京,过几天就会回来。 但是五天前,忽然三家都没有向我汇报任何东西,联系他们也联系不上,我 很是奇怪,忙派人去看一下。“ 说到这里,齐部长语气很是沉重,缓缓地道:“结果发现,三家的人全被杀 死了,一个活口也没有。” 宋天不禁大惊失色。 齐部长接着道:“现场很惨,所有的人包括老人和孩子,没有一个生还得。 最奇怪的是,周围的人没有听到任何争斗的声音。 三家的能力我很清楚,都是被我们这些世俗之人认为是神仙的人,没想到却 会被人无声无息地屠杀干净,想来这些人绝非我们这些世俗之人所能抗拒得,所 以我没有让他们去破案,而只是让他们保留现场,然后加强戒备。 在各个车站、机场,我都布置好了人,如果宋先生一到,就立刻把宋先生接 来。幸亏以前水先生曾经大致描述过宋先生的容貌,所以才没有找错人。“ 宋天的心情已由最初的震惊变成了愤怒,同时还有对自己深深的自责。显然, 九鹏在南美遇害一方面是对方警告自己不要随便插手,更重要的便是把自己拖在 南美,然后对三家出手,力争最大限度地除去自己的帮手。这样,即便自己不退 出,也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自己这方的实力,这和杀死九鹏的目的一样。 强自压下心中的愤怒和自责,宋天道:“我想去看看现场。” 齐部长道:“没问题,保存现场就是为了给宋先生看。刚才陪宋先生来得小 古会陪宋先生去。” 边说话边递过一张名片,对宋天道:“宋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给我 打电话。” 宋天接过名片点点头。 站在水家的大院前,宋天的心中充满了悲伤。由于宋天的建议,三家一直暂 时住在一起,以防敌人各个击破,没想到却被敌人一举杀死在这里。 这三家再加上叔孙家和宋天的渊源可以说是极为深厚,正因为有这三家的存 在,宋天才得以能够真正踏上追寻天道的道路。 如果没有这四家世代守护天灵谷,今天的宋天可能早已转世为人,不复今生 的记忆了。正在宋天刚刚为这几家稍微做了些事,赠给他们修真秘笈和一些修真 宝物,以期能对四家几千年来得守护有所报答的时候,四家却相继惨遭灭门。 站在门外值班的人见是古处长亲自陪着人过来,忙一起向两人敬礼,宋天不 会敬礼,只能尴尬地挥了挥手作为回礼。古处长也回敬了一个礼,便和宋天向里 面走去。 现场被保存的很好,整个水家被用冷气设备完全覆盖住了,使得尸体能够完 整地保存下来。 整个大院中到处分布着三家子弟的尸体,每一个都是力战而死,没有屈膝之 辈,包括稚龄之童。看着这些几天之前还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如今却已经魂飞渺 渺,还有那些还很活泼乱动对生活动正在充满希望和憧憬的孩子,宋天不禁热泪 盈眶,生命太脆弱了。 每一步路都让宋天的脚步极其沉重,几乎每一步路都是从尸体身上走过得。 在大院中央的一个场景吸引了宋天的注意,三家的老家主和三个现任家住的 尸体竟然分布得不远,大致成一个圆形。 宋天仔细检查了六个人的致命之伤,发现六个人竟然死于同一个人之手,宋 天不禁心中大为诧异。灵云秀的伤势沉重,绝非短期内能够痊愈得,天厉和散浮 子虽然没有受伤,但两人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快,即使两人联袂而来,以三家在一 起的实力也绝不会被两人屠杀殆尽。这只能证明了宋天一直猜测的一个问题,对 方还有高手,而且其修为比灵云秀更高。 仔细检查完了现场,宋天告诉古处长好好收敛这些尸体,便告辞走了。古处 长早已得到了命令,按宋天的话做,绝不干涉宋天的行动,忙点头答应。 走出水家,天色已近黄昏,宋天并没有急于回去,一则心中心中充满哦阿悲 伤和愤怒,想走走路舒缓一下,二则宋天不知道该怎样把这个消息告诉水雨柔。 虽然历经几百年,几经转世,但是水家对她有着极其特殊的含义。水家藏着 她铭心的爱和刻骨的痛,也是她成长的地方,而水峰对她的父爱是最让她难以忘 怀得,可以说水家才是她真正的家。 可是今天,这个历经几千年沧桑依然能够伫立在人世中的家族竟然消失了, 而且消失得那么突然,那么彻底,这叫水雨柔如何接受这个如此残酷的现实呢? 漫步街头,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宋天心中忽然感到很羡慕这些普通的 人,他们不知道太多,只知道和自己相关的事情和一些大众的新闻,所以他们都 可以这样安心得生活着,即便有痛苦和烦恼也是微不足道得,至多不过搭上自己 的性命而已。 可是宋天却不能轻言去死,死也许是普通人眼中最可怕、但却也是最为彻底 得解脱方式。拥有着无与伦比能力的宋天也拥有者无与伦比的责任,他要用他的 能力去维护世间的和平,涤荡黑暗中的恶流。 宋天的事迹不为世人所知,这对于宋天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他根本不是为名 利而来。可是这接连发生的惨案却让宋天的心中充满了疲惫,他多想能象普通人 那样无力啊,只是被动得接受,而不是带着一颗疲惫的心去抗争。对于世人最为 可怕的死亡竟成了他的奢侈。 忽然宋天心中一动,抬头看去,在他前方一千米左右街头处灵云秀正含笑站 在那里,仍然是一袭白裙,吸引了周围无数人的目光。但灵云秀那秀媚中露出的 高贵却让任何人都不敢上去搭讪,仿佛靠近她都是对心中天使的亵渎。 尽管宋天脾气非常之好,但是看到灵云秀也让他脸上露出了淡淡得怒气,无 论灵云秀多么的不情愿,她终归是造成这系列惨案的主要元凶之一。 走到近前,宋天淡淡问道:“灵小姐找宋某何事?难道不怕宋某去灵小姐的 性命吗?” 灵云秀的脸色依然十分苍白,显然所受的伤还远没有痊愈。她并没有回答宋 天的话,而是上前一步,一个侧身,右手挽住了宋天的胳膊,象是亲密的情侣那 样。 宋天当然可以躲开,但是他却没有,他又怎能对女孩子如此没有风度? 虽然宋天不知道灵云秀的来意,却也知道灵云秀绝对没有恶意,虽然对于她 做的事很是愤怒,但是宋天知道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 挽住胳膊后,灵云秀笑道:“宋先生陪我逛逛北京城怎样,我还没有好好地 看过这坐城市。”边说边带着宋天向前走,惹来周围无数的羡慕声、妒忌声,冒 出无数句类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话。惹得灵云秀更是娇笑不已,和轻颦 浅笑相比又是一番风流,使得有些人差点连眼珠子都掉出来。 被牵住胳膊的宋天只能无奈地随着灵云秀向前走。一路上,灵云秀快乐得好 像一个小女孩那样,不时指着周围的东西向宋天问来问去,而宋天基本上没有说 过话。 忽然,灵云秀象是发现了什么,惊喜地道:“天哥哥,快看,好漂亮的花么。” 说着抬手指去。 这一句‘天哥哥’,柔媚之极,连宋天如此定力和心有所属的人也被这一句 ‘天哥哥’叫得心神一动,却又语出自然,毫无矫揉造作之气,真是媚骨天生, 世所罕见。如果灵云秀想去刻意勾引一个人,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抵抗得了。 不由自主地宋天随着灵云秀的手指向上看去,也不由感到一点惊异,竟然在 一棵树的顶端长着一朵七彩的鲜花,花如碗口大小,由七朵花瓣组成,在里面层 层叠叠很多层,每一层都由色各相异得七瓣组成。花儿怒放,美丽之极。 想来根本没有人会想到树上面结花,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到。 看着灵云秀那痴痴地看着花的表情,宋天心中无端地涌起一阵怜惜,那并不 是爱,是好像大哥哥对小妹妹那样的感情。虽然灵云秀已经活了几千年,但是在 此刻宋天的心中她却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妹妹,而不是一个修为高深之极得修真 者。 宋天手微微一招,那朵花飞到了宋天的手中。 正在痴痴地看得灵云秀一愣,扭过脸来对宋天嗔道:“天哥哥,这朵花开得 如此美丽,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宋天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把花插到了灵云秀的头上,微笑道:“有花堪折直 须折,花儿如有灵,能有灵小姐这样一个美丽的归宿,想来也会快乐得。” 灵云秀红晕满脸,眼中充满了幸福之极的深情,低声说道:“谢谢天哥哥, 我们走吧。”又挽上宋天的胳膊向前走去。 此后灵云秀再也没有说过话,只是紧紧挽着宋天的胳膊,宋天也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走着,似慢实快,不大一会,竟来到了北京的北郊。 看看四周没人,灵云秀柔声道:“天哥哥,我们去山上吧,我有话对你说。” 这正是宋天一直等待得,他要明白灵云秀来此得目的。 微微点点头,心神动处,宋天带着灵云秀来到了一处高山的峰顶之上。 站好之后,灵云秀含情脉脉地对着宋天道:“天哥哥,我是来告诉你,我爱 你,我要嫁给你。” 此时,夕阳正在慢慢西下,而淹没太阳的白云也换上了红彤彤的脸蛋,向人 们娇羞地展示着它的美丽。 盛夏的山峰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满山的绿树向人们展示着勃勃的生机,在 树木稀疏的地方,间或长着不知名的野花,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美丽而自然。 夕阳西下,绿树彩花,微风徐徐,深处其间的人又怎能不陶醉其中呢? 可是宋天呆住了,被灵云秀的话惊呆了。 刚才漫步街头,他能感受到灵云秀的情意,却没想到灵云秀会如此直接地说 出来。 看着发呆得宋天,灵云秀噗哧一笑,宛若百花齐放,道:“好了,不为难你 了,骗你得,别再傻傻得了。” 宋天不由松了一口气道:“不知道灵小姐找宋某有什么事?” 灵云秀神色一整,脸成端容,语气轻柔而诚恳,答非所问地道:“自从那日 一战,宋先生让所有的人都大感意外,没有想到除了我们之外,在这个世上还有 修为如此高深之人,于是对宋先生开始了详细地探查。 调查的结果却更让人吃惊不已,宋先生好似凭空出现一般,一年多以前竟然 完全是空白,毫无任何记录。而且以宋先生的修为决不可能是四大世家的人,以 四大世家的历史和实力绝对无法培养出宋先生这样的人。推测的结论便只能是宋 先生来自其他星球。 这个结论更是让大家无比震惊,没有人会比我们更清楚地球了,绝对不会再 有传送阵通向其他星球了,但是宋先生的出现却让我们对此产生了怀疑。 宋先生是一个迷一样的人物,但是宋先生的为人却是让云秀甚为钦佩。宋先 生修为如此之高,却绝不恃技凌人,对名利毫无所求,甘于平凡。校园铲歼,上 海除魔,无不是暗中进行,功成而不为人知,施恩而不予人报。 其实名利对于一心修行的修真者来说并不是好事,反而是一个负担,宋先生 的所作所为虽然难能,但也并非可贵。 最让云秀佩服得是,宋先生为了能更好地救助他人而毅然开店坐诊,放弃自 己的修行时间,只为救助那些对自己毫无帮助和自己毫无关系得普通的尘世中人。 此举虽然对世俗人来说是一个赚取名利得好事机,但是云秀知道这会对宋先 生带来多大的麻烦。 几千年来,云秀潜心修炼,偶尔也帮助一些人,自问对于世人也可以做到无 愧于心,但却绝不会象宋先生那样把自己牢牢束缚在世人的眼皮之下,耽误自己 的修为而一心助人。 宋先生的所做所为实在是让云秀佩服不已,虽短短几天,不过一面之缘,却 让云秀不由自主地爱上了宋先生。“ 说到这里,一抹红晕涌上了灵云秀的脸颊,目蕴深情,娇羞不已,露出了小 儿女的神态。 宋天尚未来得及怎样回答,灵云秀的表情已经又回复了端容,柔声道:“宋 先生不必回答,你和四个妹妹的感情云秀很清楚,也绝无意牵扯其中让宋先生为 难。 云秀几千年来心无所属,本以为情爱已于云秀无缘,能遇到宋先生,让云秀 心有所属,实是云秀的幸运。 今日宋先生能伴云秀漫步街头,亲采七色花赠与云秀,云秀于愿已足,于情 已了,上天已很是善待云秀了,云秀知足了。“ 灵云秀宛似淡淡得说来,但话中的包含的情意、痛苦和无奈宋天又岂能不知 呢! 那个少女不渴望梦中的王子?那个女孩不渴望恋人的呵护和关怀?桃色的梦 想是女孩子最美丽的梦想。 灵云秀却只能独身一人度过几千年,也许是因为她的强大,也许是因为她的 身世,无论如何只能独自走过几千年的历程。 虽说有弟子的陪伴,但那是不同得,更何况她的弟子由于修为的原因,生命 都是那么短暂,每送一次弟子离开人世,都是一次深深得伤痛,却只能自己承受, 她多想有个人来倾诉、来依靠啊。 遇到了,却又是冤家对头,灵云秀很清楚,两人都有着自己的坚持和责任,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鸿沟是无论如何无法消除得。 面对灵云秀,宋天久久无法说话,他又能说什么呢?即便两人之间没有那份 仇恨,可是宋天已经有了自己深深爱恋的四个女孩子,每一个都是值得他舍弃生 命去保护得,他的心里已经无法再容纳其他人了。 夕阳终于撒完了最后的一丝红光,消失在了西方,暮色笼罩了大地。夜了, 风渐渐大了,即使在盛夏之际的山顶上,仍然有了一丝的寒意。 白色的长裙在风中飞扬,站在山顶的灵云秀像极了一个似乎要随风飘舞的精 灵,但是传说中永远快乐的精灵也有烦恼吗?为什么在她的眼中会有深深的悲哀? 呆立良久,宋天嘴里终于说出了三个字,带着深深的歉疚道:“对不起。” 灵云秀凄艳得一笑,这个答案她早就知道了,本是飞蛾去投火,又怎渴望火 有情? 灵云秀仍是淡淡地道:“宋先生不必道歉,这本不是先生的错,云秀也不敢 有那样的渴望。 只是今日一别之后,云秀仍是先生的敌人,仍然会尽力去做自己该做得事。 “ 灵云秀的话又让宋天想起了北京数千的亡者,剩下得那些孤苦无依得孩子, 还有覆灭的四大世家,怒气不由一阵上涌。 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宋天诚恳地道:“灵小姐,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能 否告诉宋天,我可以拼尽全力去帮助你们,甚至是我得生命,但是请不要再杀人 了,好吗?” 灵云秀笑了一笑,笑容中却是浓浓得悲哀,道:“宋先生,不是云秀不想告 诉你,只是这件事牵扯人太多,非是云秀一个人之事。而且,这件事宋先生帮不 上什么忙,也决不会同意我们继续做下去得,而我们又必须去做这件事,绝不会 允许有人去阻止得。 况且事情到了今天我们已经不能停止了,宋先生也不会不替四大世家和九鹏 先生、蒙秀小姐报仇吧?“ 宋天默然,他知道灵云秀说得都是事实,横亘在他和灵云秀集团之间的仇恨 已经无法消除了,除非一方被另一方灭掉。 顿了一顿,灵云秀接着说道:“今天我是来向先生下战书得,明天晚上十二 点,我方的紫苍莽先生会单独和先生约战,无论胜负,双方其他人都不许插手, 明天会有人去先生的别墅给先生带路。” 宋天一愣,他没想到对方会公然约战,而且是单独面对自己,对方的修为肯 定很深,忽然心中一动,问道:“这次三家惨案是不是紫苍莽所为?” 犹豫了一下,灵云秀还是点了点头。 宋天不禁怒火高涨,今天看到的三家的惨状又浮现在了眼前,不由仰天一阵 长啸,啸声苍凉而悲伤,在山中久久回响。 长啸过后,宋天沉声道:“灵小姐请回去告诉紫苍莽,宋某准时赴约。” 灵云秀看了宋天一眼,柔声道:“先生,紫苍莽修为远高于云秀,”忽然低 下了头去,面上浮起了一抹红晕,接着道:“你┉,你要小心了。”声音小了不 少,却充满着难掩的情意和关切之情。 宋天却仍然沉浸在三家惨案的痛苦之中,仍是沉声道:“多谢。” 灵云秀幽怨地看了宋天一眼,幽幽地道:“宋先生,保重,云秀走了。”说 完飞身而去。 天色已经全黑了,阴云遮住了明月,周围的绿树、野花都笼罩在了黑色之中, 偶尔一声不知名的野兽传来的叫声更让黑夜增添了一丝恐怖的气氛。 宋天也飞身回到了别墅。 来到大厅,几个女孩子正坐在大厅里逗纪灵和纪雨说话,两个人已经都洗完 了澡,换了一身新衣服,应该是冷飘凝几人在回来的路上买的。 洗完澡、换了衣服的纪灵和纪雨象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虽然两人由于家 庭的惨案和这些日子的衣食无着面色仍然很是憔悴,但这也难掩两人原本的风采。 看到宋天进来,几个女孩子都站了起来。令宋天感到诧异得是,李斐竟然也 在里面。 李斐先向宋天一笑道:“宋先生好。” 宋天也一笑道:“李小姐好,欢迎光临寒舍。” 看到两人相对如此多礼,冷飘凝几人都笑了起来。 冷飘凝上前挽住宋天的胳膊笑道:“好了,大哥,别客气了,小斐又不是外 人。快过来,看看我们给小灵和小雨买的衣服好看吗?” 宋天笑道:“你们买的衣服我可不敢说不好。” 冷飘凝嗔道:“大哥。” 牵着冷飘凝的手,宋天来到纪灵和纪雨面前,微笑着问道:“小灵,小雨, 喜欢这里吗?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 纪雨抢着道:“宋叔叔我可喜欢这里了,几位姐姐可好了。可是小雨想去游 乐场玩,你带小雨去好吗?几位姐姐说得有叔叔带着才让我去。”看着宋天的一 双大眼里满是渴望。 宋天微笑道:“好啊,叔叔一定带你去。” 小纪雨眼里带着激动的神情,兴奋地拍着小手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