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使徒的兴起 第一章 放胆向前行 我们在那里多住了几天,有一个先知,名叫亚迦布,从犹太下来,到了我们这 里,就拿保罗的腰带捆上自己的手脚,说:“圣灵说:犹太人在耶路撒冷,要如此 捆绑这腰带的主人,把他交在外邦人手里。” 我们和那本地的人听见这话,都苦劝保罗不要上耶路撒冷去。 保罗说:“你们为甚么这样痛哭,使我心碎呢?我为主耶稣的名,不但被人捆 绑,就是死在耶路撒冷也是愿意的。” 保罗既不听劝,我们便住了口,只说:“愿主的旨意成就”,便了。 ——使徒行传21章10~14节——这是一间阴暗的房间,但绝非那种阴暗狭小令 人局促的房间,房间的位置在台北市东区的地标——新世纪大楼的第98层。 这房间的阴暗也并非因为室内光线的不足,事实上当刘大名刚走入时甚至还感 觉到穿过玻璃帷幕透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这阴暗的感觉也许来自于房内陈设的极 其简单,相对于房内空间的极其大于是给人一种空旷阴冷的感觉,但更主要的原因 是来自于坐在屋角的一个老人……不!这老人并不是坐着的,但也没躺着,他是半 躺半坐的斜倚在一张病床般的床上,身边还围着不少人。 这是一种极为怪异的景象,刘大名知道在这栋大楼里的单位基本上都是办公室, 而且都还是一些相当知名的大公司,这栋大楼本来就是台北最知名的办公大楼,要 是没什么钱还真租不起呢。传闻中这栋大楼有不少政府机构,所以也不是单单有钱 你就能随便租到的,能把公司设在这栋大楼里就表示你在政经界吃得开兜得转,正 因为这样许多大公司都以能在这栋大楼里弄到一个单位为傲。而在这种昂贵的大楼 里竟然有着这样的病房?这可真不是普通怪异,简直就是不伦不类。 刘大名甫要进门时正好看到一个中年男子一脸惶恐低着头匆匆的从里面走了出 来,刘大名认识那个人,那人应该就是常在电视上、报纸上出现的行政院院长。这 刘大名虽然不学无术但记忆力却是顶好的,他心想这里到底是什么单位?怎有这样 重要的人物在此出入?他才想要问个究竟时就被身后几个壮汉顶了一下然后进了这 房间看到了那个老人。 床上的老人显然是这里的主脑人物,但刘大名却是从未在任何媒体见过这个应 该是很伟大的人,乍看时这人似乎有八十来岁了吧!再仔细瞧瞧却又像已经有个几 百岁了,全身只剩下一层粗皱腊黄的薄皮包着骨骼,两个眼窝深深的凹陷着却又出 奇的大,就像是两个大洞。怎么看这老人都像是被人刚从坟墓里盗挖出来的僵尸, 全身透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老人的身上横三竖四的插着一堆管子,床边也立着各式高矮胖瘦如同医院里种 种监视维生用的机器,但这人看来又不像是病危的模样,倒似一时三刻还死不掉的 样子。那病床四周站着一群穿白色衣服的漂亮女人,应该是护士吧!每个都称得上 国色天香十足电影明星的料子,刘大名看到这些漂亮女人后不禁丹田中一阵热火上 升,突然感觉这房间没有刚进来时那样阴冷了。 房间里像刚刮了台风似的散了满地的文件,刘大名一行人进来时几乎无法走路 …… “把那些玩意给扫出去!”老人转头对着一个像是重要助理的中年男子说到: “给那王八蛋一个电话,就说我给他三天时间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不然就换个人 干……” 这老人看来虽像个僵尸但声音却是宏亮无比,突然这一说话把刘大名给吓了一 跳。他心想说这僵尸复活了?老人说完话后低着头像是在沉思些什么,屋子里的人 或是蹑手蹑脚的清理满地的文件,或是观察着床边的仪器,只有刘大名楞楞的站在 屋子中间看着周围的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过了约有一分钟吧!这老人又说话了, 他说道:“除了这小子外其他人都给我滚出去,有事情我会叫你们……” “可是……” 一个穿着白袍像是医生的男子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刘大名注意到那老僵尸只 不过是斜了斜眼望了他一下,这医生就给吓的全身发抖,那下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 来了。 整整两百多坪的大房间就只有这张病床,这房间里没有椅子也没有桌子,好像 这里除了老人之外其他人理当就该是站着的。现在这屋子里就只剩下刘大名跟老人 两人了,原来那些漂亮女孩带来的一点温暖也都跟着她们消失到门外去了,这老人 就像是个死神一样将黑暗洒在房里每一个角落……老人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一些文件 然后闭起眼睛……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刘大名有点担心这老僵尸是不是已经 死了?僵尸会死吗?人死了变僵尸那僵尸死了以后呢? “无赖啊!真是无赖啊!不过也真是聪明,呵!” 老人突然说起话来,他示意着要刘大名上前,然后将那些文件递给了刘大名。 文件刚递过去老人突然又低下了头好像睡着了一样……刘大名下意识的望了望 四周这才确定刚刚这老僵尸是在跟他说话……他一时接不上口,这无赖在说我吗? 刘大名心想着。他想难道这老僵尸身上是通了电?这电只够他说上三句话而已,电 一用完就立即没气了等待着下次充电? 刘大名低头看着手上文件,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全身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这文 件几乎记载着他来地球后的所有行踪,还附着照片,注解等等……他这卅四年的生 活就像是透明的一样展示在这,一点都没遗漏……他抬起头正想要问老人是谁时没 料到那老人倒先开口了,他说道:“我今年九十一岁了,哈哈,你还真是一个让人 开心的家伙,哈哈!哈哈!……”老人突然的大笑了起来,然后不停的咳着,那对 像是深洞的大眼睛开始翻着白眼……刘大名一时之间慌了手脚,他不知道自己是该 上前帮忙还是该出去叫人?或者转身逃走要更实际一些?犹豫中老人喘着气又说了 :“‘霹雳星球’?哈哈!也亏你这小混蛋能想的出来这些狗屁……” 这老人眼泪笑的都掉了下来。刘大名想如果这老僵尸真的笑死了那自己算是做 了好事还是坏事?不过老实说这时也真不是意气用事之时,这老人的来历可疑,所 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刘大名解释说道:“我真的是从‘霹雳星球’来的,请相 信我,我发誓,对天发誓……” 老人止住了笑,他说道:“你只是希望人家当你是个疯子把你关起来对不对? 你这罪名除非能弄到精神科的证明否则随便哪一条也得关上个十年才能假释, 你想用这些疯言疯语的混过去,也只有像你这种市井无赖会用这种下流无耻的招数 ……“ 这老人垂着眼皮时就像个只剩半口气的活僵尸,这一刻睁大眼直瞪着刘大名那 眼中的威严却摄得刘大名一下子说不上反驳的话,顿了一下他结巴的说道:“但… …但我……我是真的……我真的是外星人……“ “我知道你是个外星人,我在三十年前就有你的基因报告了,你难道不知道只 需要一根头发我就能查出你的身分了吗?这在你们老家的星球应该很普遍吧!我知 道……我知道你真的是个外星人……呵!请问贵星球的人都跟你一样无赖吗?贵星 球想必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毁了。” “我真的是外星人……我真的是外星人……”刘大名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只是不停重复说着同样的话。 “半真半假……嗯!你还真的有上这么一点小聪明……你那艘太空船呢?我相 信太空船是还在的。”老人刚说完又低下头像是电力耗尽等着充电一样动也不动了。 等了许久见这老人没反应,刘大名鼓起勇气说到:“请相信我……那太空船是 没全坏,只不过……”刘大名话说一半就被老人挥手给打断了。 “我相不相信你都不重要,这太空船我要来也是没用,难道我这样子了还要搭 着它满天乱飞吗?其实也不是我找你来的,找你的是另有他人,我这也只不过是听 令行事而已。我只是在好奇,好奇为何有人会在你这个无赖身上花上这样大的精神? 难道只因为你是个外星人?“ “是谁要找我?”刘大名惊讶的问着:“难道是……是主宰?” “主宰?”老人似乎是从没听过这个名词,他说道:“嗯!主宰这字眼用来称 呼她倒是不错,很贴切……等等吧!如果我猜的没错她等等就会到了,我也有将近 十年没见到她了……我想她还是老样子吧!但我却老了,遗憾啊!” 突然一阵狂风猛的吹了进来,房里好在没有任何东西,不然不知道会是个怎样 的景象。这风来的诡异,像是从玻璃帷幕那透进来的,刘大名转头望去却被风吹的 连眼睛都无法张开,倒是耳中听到风声中响起了一阵银铃似的声音说道:“遗憾?” 风声虽大却压不下这银铃般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传进刘大名的耳中 :“我说郑将军,你这是遗憾自己活的太短还是活的太久了?” 刘大名身子一震,他大声问道:“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当然是我……”那银铃似的声音说道:“不然你以为是谁呢?当年我说过我 会找你的不是吗?” 这时风已经变小了,刘大名睁眼望去这说话的女子果真是那位他在外星海底救 起的女神。刚刚风吹进来那的那片玻璃帷幕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熔了一个大洞,那 窗外还有一架像似直升机的飞行物漂浮在那,但却又没有螺旋桨。玻璃帷幕前正有 着一位漂亮的年轻女孩用着一种怪异的枪喷出一堆透明泡沫,这泡沫没一会就将刚 刚那个洞给封死了。 那老人见到这女子后精神突然一振,就像是全身的病突然都好了起来一样,他 努力的想要挣扎起身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他尖声叫道:“是啊!真是遗憾啊!我 本以为在我这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你征服整个世界的英姿的,哈哈!你却为了那个小 子放弃了这全部……唉!你说我这是遗憾不遗憾?” 刘大名心想,这老僵尸指的莫非就是那个当年跟女子一起一脸倒楣像的男人吗? 那男人是好在哪一点了?这女子为何会为了他放弃了整个世界?还有,那男人 呢? 那男人跟女子一样像是主宰且有着不死之身,不过在传说中主宰只有一个,那 男人看来一脸蠢像绝对不会是主宰的,况且老僵尸语气中对那男人也毫无尊敬之意。 “我说郑将军你也别起来了,你那些什么军礼我也没啥子兴趣。就像你说的, 他一走我对一切东西都没兴趣了,唉!” 女子对郑将军刚刚那番话似乎也不恼怒,她只是叹息的说着…… 这时那漂亮的年轻女孩用枪在地面又射出了几大团泡沫,这泡沫像是可塑的, 年轻女孩快速的用手像是捏陶般捏弄着,没一会那泡沫就成了一个漂亮的椅子并且 硬化了。年轻女孩见工作完成就肃手站到一侧……女子也不客气就坐了下来。 这刘大名最见不得漂亮女人,他见女子跟老僵尸聊的愉快,就偷偷的凑到年轻 女孩跟前问道:“请问小姐贵姓?敝姓刘,有没手机号码……” “哈哈!你这真是叫死性不改。”女子突然笑道:“我说你这小子,你先前不 是认为我们地球人都很丑吗?这会儿怎对地球女人起了兴趣?这些年来你可真惹了 不少风流祸啊!” 刘大名呐呐的说:“这……日久生习惯吧……呵!”他随即话题一转说道: “这一别也有卅来年了吧!你真是越看越青春美丽,到地球这些年来我也未曾见得 比你还要美貌动人的女子了。” 这刘大名星球的人本来寿命就长,他看这女子容貌与卅年前一样也不以为异。 “呦,你这小子的油嘴滑舌可真是一点没变,嘻!” 女子虽说向来是被人捧着惯了的,但这些年来她始终都是保持着独居,所以接 触的人也并不多。她一颗心从懂得爱情以来就始终系在那男人身上,对于男女情事 她是半点都不懂的,甚至可说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洁癖,平日要是有人在她面前说这 番话……那这人大概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闭嘴,你这个无礼的小子。” 果不期然那老人大声吼着,老人心想,你这小子看来就要立毙枪下了,枉费我 这样辛苦把你从重围中给弄出来…… “呵!别人自然不许这样说……但他却可以。”女子掩不住嘴角的笑意说到。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女子的手下也不是不懂这道理,万一有幸能 见到了女子总免不了歌功颂德一番,而女子对这些歌功颂德的话听多了厌了也就没 什么感觉了。 今天女子听了这话高兴倒是因着两重原因——其一是,这许多年来也只有刘大 名有这胆子敢直说她漂亮,这在旁人看来就叫做色胆包天了,但这“美貌动人”四 个字就算是假话女人也是爱听的。其二是,女子本来就当这刘大名是自己人,这人 曾跟着她与他一起同生死共患难过,这世间跟她共患难的人算算除去那男人外就只 剩这间房子里的这两个人了。 “你在这小岛上也算是南面称王了吧!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这世界就在我的 脚下,我要什么什么没有呢?我也任着你们闹了这么许久了……我有过问你什么?” 女子突然脸色一变对着老人说道:“嘿!你这也太贪心了吧!这些年来又有谁 敢让你委屈,你还想怎样呢?” “我是不甘愿啊……唉!你为什么总是要阻止这‘基因筛选法’呢?不是你阻 着这世界早……”老人闭着眼睛说着,脸上竟然留下了两行清泪。 “这世界早就是你的了是吧!”女人大笑着……但随即脸色沉了下来,她用着 低沉的语气说道:“别人不知,但你该是知道我对‘基因’这玩意的忌讳吧……你 们还是背着我搞这些东西。我是无所谓,但是当年我对他可是有诺言的,你们别以 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凯文。威力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哼!” 凯文。威力?刘大名心想,是那个美国总统吗? “可是你当初也对我承诺过整个世界的……”老人像是个孩子般撒赖的解释着。 “这世界不就在你们这些人手里?你们这几个家伙哪个不是拥有了整个国家的 资源?”女人说道:“难道还真要传子传孙搞个你们郑氏王朝才算吗?” “我们现在有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当初你说是为了避开那小子的眼目,但是 他已走了要廿多年了,我们还要这样东躲西藏多久呢?”老人越说越是伤心,说到 最后几乎像是孩子一样又哭了起来。 “唉!随你们吧!这闹出世界大战也不干我的事情。”女子回头瞧瞧刘大名接 着说道:“郑将军,这小子我就交给你了。我看你这身子也不大好,但一时三刻又 未必会死,你就让这小子跟着你吧!这小子对我有救命之恩,他的身分你就任意编 上一个,这连你儿子你都不准泄漏,至于这其他的就不必我多说了……” “这个无赖?”那老人大惊失色说到:“你是要他……要他接我这位置?” “呵!他说你是个无赖呢!”女子刚听了刘大名一番赞美后这再瞧瞧这刘大名, 她突然感觉自己心境像是回到初见男子时那般的年轻快活起来,心境一变这说话的 语气也不免起了几分少女的味道。她轻笑着对老人说道:“我有说要这无赖做你的 接班人吗?我只说他救过我的命,就算你现时就要把他拖出去砍了我也没有意见的, 我只想看看你们这般家伙对我有个几分忠诚而已。” “你……你这分明就是……”老人气的直翻白眼。 “你老了不怕我了是吧!你就算是要你儿子接你的班其实我也没有太多意见, 这有德者自然身居高位。我只是要你好好照顾这人,这谁有德没德就看时间吧!我 反正时间多的是……” 女子这时提到老人儿子分明就有了几分威胁的味道,这老人是聪明绝顶之人, 怎会听不出来?老人咬着下唇低声说道:“我自然会一切秉公处理的……” “哈哈!好一个秉公处理,那我就等着瞧了?”女子转头跟刘大名说:“你过 来,我有几句话私下对你说。” 刘大名乖乖的跟着女子走到房间的另一端。 女子说到:“其实也没什么话要说,呵!我一面说话你就一面点头吧!这样这 个老怪物就以为我交代了多少事情给你,尔后他对你自然也会顾忌个三分。” 刘大名听了之后立刻如同捣蒜般不断的点着头…… “我本想给你点钱让你养老,但我把你容貌制造的实在是太完美了,这一放出 去又免不了要去危害人间,呵!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吧!”女子像是欣赏着什么艺术 品似的看着刘大名,她笑着说道:“我相信以你这三分小聪明在这会如鱼得水的。 这啊!政治这东西就跟你这些年来玩的那些骗术是差不多的,这中间差的也不 过是骗大骗小而已。人往高处爬是水往低处流,你这就学着怎样当个大骗子吧!“ “是是!”刘大名一脸虔诚的样子继续不断的点着头。 “你那艘太空船也真不错,你看,我这艘反地心引力动力船就是仿制你那太空 船的……这几年里我要是没事就会上轨道里跟它聊聊,要你真有事找我就叫ZR753 找我吧!喔!它说你这卅来年都没跟他联络了?” “登陆艇整个毁了……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联系……” “呵!看看你,你是怎把事情搞的这样乱七八糟的?这手表你收下吧!用这东 西可以跟ZR753 联络上的。”女子背对着老人悄悄的塞了支手表在刘大名手中,她 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我也该要走了,如果有什么事我会知道的……呵!我说郑 将军,我想你还能活个五年十年的,等你死了你的葬礼我是一定会到的。” 女子瞧了瞧那肃立一旁的年轻女子一眼。那年轻女孩对着刘大名娇媚的一笑, 举起手上的枪调整一下然后射向那堵住玻璃帷幕的气泡。无声无息的那气泡就突然 地化成了粉末随着吹进来的狂风飞散了开去,年轻女孩接着又将刚刚那张椅子也一 并击毁……女子娇声笑道:“郑将军,快找人修修这窗子吧!您老人家了,这身子 可千万不能受到风寒的,哈哈!” 话说完后她们两人跨出大楼进了动力船,那动力船像是一道光芒一闪就消失不 见了。 女子走后这房间立时又陷入了阴冷当中,老人也不唤人来修理玻璃也不说话, 他就这样的沉思着。刘大名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里显然是个极为重要的权 力集中中心,他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混混角色罢了,要说在市井之中偷 拐抢骗那是容易之极,但在这要能混个全尸只怕还得先称称自己的八字吧。他这时 倒先起了三分想回监牢的心了。 这老人抬起头一脸冷漠的对刘大名说道:“我对你的看法刚刚你已经听得很清 楚了,你可别想在我的眼前耍上什么花招。我知道是她要你来监视我们的是也不是? 嘿!别以为有她撑腰你就能无法无天了,你要是敢动什么坏心眼先小心你的人 头,她还没来得及救你我就会先要了你的狗命的……“ “郑老将军,您这是哪的话。我刘大名也不是今天才到地球,‘感恩图报’这 四个字我也读过的,是您将我从牢里救出来,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我这是鞠 躬尽瘁、誓死效忠、死而后已。” 刘大名想说先拍个马屁总没错的,这僵尸老人明显的就是这儿的主子,那不用 说也就是刘大名日后的主子了,这不拍他马屁那要拍谁的呢?果真这老人的脸色就 较先前缓和了许多。他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拿起旁边那支红色电话给我……” 刘大名赶忙双手奉上。那电话似乎是不用拨号的,一拿起来就有人等着在接听 了……老人交代电话那端的人去找某人,没有一分钟那被找之人就出现在电话那端, 老人对着电话说道:“我要一个新身分。学历要高,资历要完美……”老人示意要 回他刚刚交给刘大名的那份文件,他瞧了一下封面说道:“编号是——胡字第78356 号,这第一页应该还留有副本,你去看看里面有这人的所有资料。” 老人挂掉电话后又陷入了沉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有十分钟吧!突 然一台像是传真机的机器动了起来,那里面送出来了一张纸。老人微微动了动头示 意刘大名去拿,接着又孥孥嘴示意他看看,刘大名只看了头三行——姓名:刘大名 最高学历:美国哈佛大学经济学、政治学、心理学博士最近经历:CIA —东南亚事 务主管…… 刘大名张大了嘴说:“这……这……” “这就是你了,上面有你全部资料,到你这等阶层也不需要任何证件了。”老 人喘了口气,他突然厉声说道:“你别拿那套逢迎拍马的把戏在我面前耍,我郑为 全这大风大浪可是见的多了……唉!我先告诉你我们这个机构的名称就叫做‘流浪 动物管理处’,其他的会有别人跟你说的……” 刘大名一听这名称原先火热的心登时就跌到了冰点了!他原以为这里就算不是 总统府但也差不了多远了,岂知这儿竟然是个管理流浪动物的地方?要说管流浪动 物,当初他初到地球当和尚那几年就管了很多了,这不是越活越回头吗?不过刘大 名又想这个也好,真的要自己管太伟大的事情迟早要出乱子,管些小猫小狗的总不 会出事吧! 这老人冷眼瞧着刘大名脸上的表情变幻,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就按了个铃通知 外头的人说道:“要国华立即来我这。” 说完话后老人再次闭着双眼又像似僵尸一样的不动也不说话了,刘大名也不敢 搭理他,两人就这样在狂风中沉默着。不到十分钟吧!有个人轻轻敲了两下门就直 接开门走了进来,刘大名心想这人应该就是老人口中说的那个国华了,这人长的是 气宇轩昂相貌堂堂年约五十出头,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精明干练的家伙。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