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外邦人的使徒 “后来,我回到耶路撒冷,在殿里祷告的时候,魂游象外,看见主向我说:” 你赶紧地离开耶路撒冷,不可迟延;因你为我作的见证,这里的人必不领受。‘我 就说:“主啊,他们知道我从前把信你的人收在监里,又在各会堂里鞭打他们。 并且你的见证人司提反被害流血的时候,我也站在旁边欢喜;又看守害死他之 人的衣裳。‘主向我说:“你去吧!我要差你远远地往外邦人那里去。’” ——使徒行传22章17~21节——这人一进门后也不惊讶那窗口怎会突然破了个 大洞,他气定神闲的走到了刘大名面前先是一个90度的大鞠躬,这人说道:“小姓 郑,那个光复台湾国姓爷郑成功的郑,小名国华,请问先生贵姓大名?” 刘大名这一生没见过如此有礼之人,一下子慌了手脚,他想说自己也该要回个 礼免得被人笑话,于是他也还了一个90度的鞠躬回道:“敝姓刘,刘邦的刘,小名 ‘大名鼎鼎’的大名,以后请多多指教。” 刘大名心想,我这刘邦就比你这郑成功大的多了,我这是汉室之祖,你不过只 是光复个台湾罢了!俗话说“礼多必诈”,以后可得好好的防着这你这小子以免着 了道儿。 那人对着刘大名笑了笑,回头走到了老人床前立定站好,又是来这么一个90度 的大鞠躬,他用着一种谄媚的语气说道:“爸爸,您今天看来气色好极了,这些人 服侍您服侍的可好?要我帮您捶捶背、捏捏脚吗?还是念段报纸给您听听?说段笑 话?” 这郑国华的拍马功夫几乎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刘大名一看心中立即起了 尊敬的心,此人身为僵尸老头的儿子竟然还如此勤奋练习这谄媚之术,刘大名想说 自己生疏已久也该要好好锻链锻链了。 老人一甩手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俩刚刚已见过面了,这个人明天起就到你那 去上班。这职位……这职位……”老人沉吟许久像是拿不定个主意。这要是给低了 又怕“她”知道了生气,要是高了难道要自己儿子下台吗?而且这家伙明显的是来 干间谍的。他暗中咬牙一狠心说到:“嗯!就安插个东区副处长好了,原来那个东 区副处长你把他给调到总统府叫他去干个秘书长吧。” 刘大名吓了一跳,这原来的东区副处长一调职就是个总统府秘书长,那要是北 区副处长调去不就要干副总统了吗?这副处长想必是极为尊贵的官职了。其实刘大 名有所不知,这“流浪动物管理处”的处长正是这个郑国华,他底下分了北、中、 南、东区共四个副处长,而这东区副处长算是一级主管里面最小的一个职位了。 “爸!”这郑国华一脸讶异的样子:“这太突然了……那李秘书长呢?” “废话少说就这样吧!这李秘书长你要安排他病危退休或是派人暗杀掉我都没 有意见……你等等先带他去介绍一下这的环境,喔!记得帮他安排吃的住的,其他 一切你处理就好,别再来烦我了。” 老人说完后挥了挥手意思叫他们可以离开了。这郑国华又是一个90度的鞠躬说 道:“爸!那我先走了,晚上我再来陪您看连续剧。我已经交代过那电视台了,今 晚那个杨过的手是绝对不会断的,我要他们砍掉那郭芙的手,您看怎样?” “嗯!晚上你过来吧!其他事情我再跟你说了。” 这老人当着刘大名倒也不避讳他晚上会跟郑国华私下商谈的事,刘大名心想还 不就是要他儿子防着我?这女子也真是考虑周详,这些人想必是对女子极为尊崇与 畏惧,从今以后谅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我刘大名如何了,想着想着不禁心里 就乐开了。 这郑国华微微摆头示意要刘大名跟他一起出去…… “刘兄!”一出了门这郑国华就牵着刘大名的手亲昵的说道:“我这带您先到 您的办公室去。我们整个机构主体就在这栋大楼的63到98楼,除了第98层是我父亲 专用的办公室外其余都是处里的办公室,刘兄您的办公室就在第70层,这64到70层 都是属于东区管理处的……” 老天爷!刘大名心想,这一层少说将近有个千坪上下吧!这连续七层都属于东 区管理处?七千坪大小,这到底是收留了多少流浪动物?光是装人也要装个上万人 了。刘大名心想自己可不能一付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要是面露惊讶之情必然会遭人 轻视,当下他只淡淡的应道:“喔!” “我这一生从没见过爸爸对谁这样器重过,刘兄想必是学有专精了。”下到第 70层又转了两个弯来到一间办公室外,这郑国华说道:“喔!到了,这就是您的办 公室了。” 还没进办公室这刘大名就失望了起来,这失望不是因为办公室不够大不够豪华, 而是因为那办公室门口的秘书……郑国华见到那秘书还是一个90度的大鞠躬,他恭 恭敬敬的说道:“王秘书好,这位是新来报到的副处长,一切就偏劳您了……” 这秘书至少也有个六七十岁了吧!脸上的妆浓的就像是八条通里的妈妈桑。她 也不起身就这样大剌剌的瞧着刘大名,像是瞧着什么怪物一样。刘大名也是个机伶 的人物,他一看就知道将来要靠着这秘书的机会可多着咧,于是刘大名也跟着一个 90度的鞠躬说到:“我叫刘大名,以后请多指教。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您一定 要指正我,教导我,就当我是您的孩子一样教训我。” 这王秘书一看紧张了,她忙着起身说到:“副处长,您这可是折杀我了,千万 不可这样。” 原来这个郑国华是连遇着扫地阿婆也都是一鞠躬到底,这是一种他个人怪异的 习惯,久之这习惯也变成大家的习惯了,他若是没对某人鞠躬那人想必是犯了大错 要倒大霉了。今天郑国华鞠躬这王秘书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刘大名鞠躬那可是 大事,天下哪有主子给属下鞠躬的道理呢? 她又对着郑国华轻声说道:“那里面那位主子呢?” “爸爸说明天就调他去总统府,我这就先进去跟他说去……那王秘书,您现在 就先带刘副处长到他的官邸看看,今天是第一天也别累着了,明天再正式上任吧! 今天先让他安顿下来就好,这一切安顿的事情就都交给您了。”郑国华又转过头来 跟刘大名说道:“明晚七时,我邀另三位副处长一起为您接风……” 这妈妈桑秘书就在键盘上敲下了所有的交代……待得郑国华进办公室后,王秘 书说到:“报告副处长,我现在就带您去您的宿舍……” 刘大名的宿舍就在同栋大楼的97层,也就是在僵尸老人的下一层,据妈妈桑秘 书说,这层专门是给副处长们专用的临时宿舍。每位处长其实都另有官舍,但有时 加班晚了,或是……嘿嘿!需要临时宾馆时……刘大名因为未婚,所以要把这当做 是正式住所也是可以的。 “您有任何需要,包含食、衣、住、行只要按这遥控器就有专人为您服务……” 妈妈桑秘书说完后就退出了房间……这房间约有个百来坪吧!两房两厅,算是 小巧可爱了。刘大名心想自己空着两只手来的这会儿是什么都没有,于是就按下妈 妈桑秘书刚刚说的床头上那个遥控器开关……突然墙壁闪动了起来……刘大名注意 瞧去,原来那墙是面萤幕,若不打开时还真看不出来。这萤幕上显示了一长列的选 项,还真的是包含了食衣住行……外加育乐,这育乐其实也就是电影欣赏啦!可都 是第一轮的院线片,不是那种V8盗录版的。 刘大名像是逛超市一样选了他要的东西,包含衣服等等……没一会就有两个裁 缝模样的人敢死队一样冲了进来进来替他量衣服,还有一些人将他所指定的东西搬 进搬出的……折腾了老半天终于一切搞定,这刘大名躺在沙发上喘口气休息着。这 时他才定下神来回想这一天中发生的每一件事,这些事在他身上造成了这样翻天覆 地的变化,自己从阶下囚突然成了具有哈佛三个博士学位的重要人物……他心里想 着这到底是个什么单位?为何需要有这样大的组织?难道真的只是管理那些流浪的 动物吗?自己在这担任副处长却不知道要做什么这也实在太……但要找谁去问呢? 他突然看到墙上的萤幕,刘大名心想这应该是台接上网路的电脑吧!他按下了第一 百五十二个选项——“功能说明”——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请问副处长需要我们怎样的服务?” 刘大名四处一望并没有人啊!哦!刘大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就跟我那太空 船的ZR753 大致相同,这台电脑也是能跟人交谈的,那就简单了。刘大名想说这地 球也不算是落伍了,起码这台电脑算是跟ZR753 功能差不多了。想到了ZR753 刘大 名看看女子送的手表,这手表跟一般“劳力士”看来也没太大差别,事实上这上面 正是挂着“劳力士”的标签,但是要怎样用这玩意跟ZR753 取得联络呢?心中又想 说这也不急,等先搞定眼前的疑问再慢慢研究吧!刘大名问道:“先告诉我该怎样 操作你。” “机型:Z28 型人工智慧第三代操作方式:采取部分声控。 请使用遥控器选择需要选项……“ 听了电脑回话后刘大名就继续问到:“可以告诉我关于‘流浪动物管理处’的 资料吗?” “机型:Z28 型人工智慧第三代操作方式:采取部分声控。 请使用遥控器选择需要选项……“ 他妈的,原来这个声控是假的,跟ZR753 是完全不同的。这玩意能听的懂的只 不过是第一句话而已,其他剩下来的还是要靠选项一个个去选择,真他妈的是个西 贝货。于是他使用遥控器选择了第一项——搜寻…… 萤幕上出现了搜寻引擎,接着电脑问道:“请说出您要搜寻的关键字。” 喔!原来语音指的是这个,这里输入资料可以直接用语音而不是使用键盘,那 这就简单多了。于是刘大名说到:“流浪动物管理处” 萤幕上显示出:“搜寻范围过广。共有一亿八千七百二十四个项目,其中一亿 一千二百零一个项目您未被授权,请缩小搜寻范围。” “流浪动物管理处东区管理处” 这时萤幕画面跳出了几个选项,有组织架构、管区地图、管理规章、分区任务 等等……刘大名心想大概每位副处长都只被授权浏览自己的管区吧!刘大名便挑些 大纲等大致的浏览了一下。虽说是大纲,但也花掉了刘大名五个小时,等刘大名看 完时已经是半夜了。老实说这五个小时也没白费,基本上他总算是了解了这个“流 浪动物管理处”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流浪动物管理处”本质上是一个政府公家单位,但它并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单 位所管辖,这意思是说它并没有任何上级单位,相同的他也没有下级单位,它是个 完全独立自行运作的组织。这种单位在现行体制下也不是没有,比如司法或是监察 机构就是如此超然独立运行的,但这两个机构的首长任命或是预算审查还是要经过 所谓的民意代表,在一个标准的国家机器里每一个单位都应该是环环相扣的。而问 题是,这个“流浪动物管理处”并不需要经过任何一个民意代表对其审核,换句话 说这个机构就像是个——幽灵。 那么它的预算以及编制呢?它的预算一年约只有五十万元,这还包含了所有一 切办公文具费、公劳健保费、电话费、水电费、房租……这五十万够用吗?应该是 连一个扫地的临时雇员都养不起吧!喔!事实上它的正式编制也只有一个员工,那 就是处长——郑国华,他的月薪为两万五千元。 那现在这一切是哪来的呢?维持如此大的一个机构所需要的庞大经费是从哪来 的呢? 这钱是从一个基金会转进来的,这基金会非常神秘,刘大名在资料里没有办法 找到有关这基金会的任何资料,唯一能知道的只是一切开销都是这个基金在幕后周 转着。刘大名也不是傻瓜,他接着查了政府预算有没有流入这基金会,或许是类似 洗钱的手法……有,但是不多,一年还不到一亿,这名目是以国家安全基金名义转 过去的,这点钱绝对不足以维持像这样大的一个机构。 刘大名有个好脾气,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他绝对不去钻牛角尖。他永远相信, 事情若是要真相大白它就会自己真相大白,多花脑筋还不如去睡觉来的好。 这个“流浪动物管理处”整个运作的目的是被封锁的,连刘大名都没有权限进 去看,但他起码知道了他这个“流浪动物管理处东区管理处”是在干些什么。老实 说刘大名看的也是一知半解,但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流浪动物管理处”根本与 任何动物都无关……当然也不能这样说,如果你要说人是个动物的话那就算是有关 了,这东区管理处基本上就是管人。 这听起来广泛极了,是的,这单位管的范围就是这样广泛,不但是广而且还泛。 简而言之这东区管理处就是管理所有台湾东部地区的人、事、物,包含了军、政、 民甚至还有政党。这样说吧!整个东区管理处就是凌驾于所有东区一切机构之上的 一个太上皇机构。 那“流浪动物管理处”呢?刘大名猜“流浪动物管理处”就是整个国家体系之 上的一个黑影,一个幕后真正操作者。它不须负责,负责的是明处里的那个政府, 但所有真正的决策都是由它来决定的。 有多少人知道这机构呢?应该不多,至少在部长级好像还不够格来知道这个机 构。 刘大名心想,好小子,老子不当官则已,这一当官就是个大大的官,这东区副 处长简直就是他妈的四分之一的行政院长了。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