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归路 “再给我那个张玉朴的资料好吗?我看看我们有没忘了什么。” 刘大名两脚架在桌上问着ZR753。大概再30分钟后这参谋总长张玉朴就 要到了,这时候整个司令部里像是沸腾了一样热闹着,各单位像是过新年一样的穿 新衣戴新帽。这不夸张,一个师里面三年五年也不一定会有个总司令来逛逛,何况 是三军参谋总长?这全师官兵都穿上最称头的衣服,该粉刷的该除旧布新的都已在 三天内全部换然一新,这所谓的“战力”在这时就都可看出来了。 “我已经跟汪慧芸都说过了,她认为没问题了。这……跟你说有很大意义吗?” ZR753回到。 “搞清楚,这计画是我想出来的,我才是计画主持人耶!” 今天到访的高级将领有——三军参谋总长:张玉朴上将、陆军副总司令:广烨 上将、第五军团司令官:柳世云中将……其余当然是星星云集,还包含了刘大名它 们真正要绑架的目标——全国各大媒体等等…… “张玉朴是第一位女性参谋总长,今年53岁,一路仕途顺遂,由空军总司令 下来后就直接升任,正规班出身。中尉飞行官时就是战斗英雄,曾赴美担任过17 次太空梭任务,在担任877联队指挥官时为军中楷模……”ZR753的语气突 然暧昧了起来,它说道:“我这有些新的资料,嘿嘿!我怕你吃苦所以连汪慧芸我 都没说……” “什么事情这样神秘?”刘大名接着问说:“你想,我们背着郑国华这王八蛋 这样干他会不会不爽?” “我保证他绝对会不爽,我想你要是明着先报备他绝对不让你干的,这简直会 把他的风头抢尽,他的命令只是要你监视没要你煽动。况且……”ZR753用着 极为愉快的声调说:“张玉朴在五年前离婚,这离婚理由明的是个性不合,但根据 我侧面的可靠消息指出是因为张玉朴有外遇……而这个外遇对象是……嘿嘿!” 这ZR753不只是航道与地球同步运转,甚至连这八卦的个性也与地球人是 完全同步了,真所谓的近朱者赤啊!刘大名自然也是个极为好奇的家伙,有这等八 卦听闻怎会轻易放过?关于这张玉朴的军中英雌事迹他是半点兴趣也没,所以刚刚 ZR753说了一堆刘大名总共就只注意到了这“外遇”两字,这好奇正是人类进 步的原动力啊!于是刘大名追问道:“这外遇对象是谁?” “你不会喜欢知道的……”ZR753卖起关子了,女子近来帮它修正了不少 关于AI的部分,这ZR753越来越像是个真人了。它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 “传言中她极有可能入阁,我判断这次内阁改组她很可能出任行政院副院长。” “说啦!外遇对象是谁啦!没几分钟她人就要到了。”刘大名穷追不舍的问到。 “是郑国华……” “他……他妈的……这就是你刚刚说我们不管是明的干还是暗着干,这郑国华 都会大大的不爽?”刘大名咒诅着骂道:“你早知道他们的关系了是不是?这样我 可以去绑架国防部长啊!或是行政院长?甚至副总统、总统……他妈的你为何早不 阻止我呢?” 刘大名气急败坏的骂着,这时候要怎样更改计画呢?虽然说刘大名是没太多神 经之人,但绑架到郑国华的女人这后果他是知道的,尤以那殭屍老头…… “你当时正在兴头上啊!我不想扫你的兴……”ZR753突然又想到另一个 八卦,它说:“郑国华的情妇算来不少。你自己也知道,嘿嘿!没有哪个男人希望 自己被一个女人给活活绑死,谁愿意在一片森林中只拥有一棵树?况且这张玉朴又 是个极为有主见的女人,她的人生最高指标就是当总统夫人,偏偏郑国华对他那个 正牌夫人又有些惧怕……” “嘿!那或许我绑架了张玉朴后郑国华还要感激我三分?只可惜不能绑她一辈 子,哈哈!” 说到这那王大华来报,说是总长三分钟后就要抵达…… 十二架直昇机降落时带起一阵风砂让人张不开眼睛,刘大名心中暗自骂着你他 妈的好大的架子,581师自师长郭家雄以下所有一级主管都笔直的站着按军阶排 的整整齐齐的等待着那直昇机停稳。十二架直昇机一字排开后首先下机的竟然是媒 体记者们,这媒体记者就占了八架直昇机,大概有个近百人吧……等所有媒体记者 的照相机、摄影机都放好位置就定位后这张玉朴才缓缓的下了直升机。 张玉朴穿着天空蓝的浅色上衣,深蓝窄裙,披肩长发上戴的是船形帽,那肩上 绣的是四颗星星。她长的不算是漂亮,但却有着一种发自内在的威严,这威严让她 看来更是端庄典雅。张玉朴跟刘大名平素所见的女性军官不同,她有化妆,但化的 极淡,她将自己的皮肤化妆成那种健康的小麦色,这让她看来比实际年龄又要小个 十岁左右……她并没急着下机,站在舱口她耐心的让记者们慢慢的拍照。 刘大名心想你倒是很会玩弄宣传啊!若你知道等等要发生的事情就会后悔带着 这么一大群媒体来了。刘大名身旁的郭家雄大声喊道:“听口令——立正……” 然后他小跑步到了张玉朴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高声喊着:“581师少 将师长郭家雄统领全师官兵向总长报到。” 这张玉朴官当大了架子自然是十足,她点了点头,淡淡的只应了句:“你辛苦 了……”又自顾着回头跟着那些媒体记者们寒喧,倒好像她今天来此的目的是要跟 记者喝下午茶一样。 老实说这张玉朴自己也不知道今天为何要来这巡视,反正就是侍从官通知她行 事录上有这一笔行程于是她就来了,其实去哪还不都是一样?她不管去哪都只是一 个目的——那就是作秀……此时众人与张玉朴都保持着有五步之遥,不知是自持身 分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张玉朴就是混在记者堆中,连这陆军副总司令广烨跟军团司 令柳世云都被排挤在人群之外,更别说是郭家雄以下的这些军官们了。 这时正逢台湾岛内政局纷扰,虽说台湾施行民主政治已有一阵时间,但就算是 美国军方的政治态度随便有个风吹草动的就能带着台湾的政治局势跟着晃。再加上 前些日子陆军总司令古凤天好好的冒出一句——“若政府当局通过‘基因筛选法’, 他将拒绝接受,不惜辞职或另组政党……”记者们现在对这些高级将领的一言一行 可重视了。 其实大家都忽略了,承平时代真正拥有军权的并不是这些高阶将领们,反而是 那些真正的带兵官,也就是师长,甚至那些旅长、营长。师级单位是个很特殊的单 位,军团司令官跟他率领的部队是遥远的,他与基层并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但师 长就不同了,一个好的师长会经常出现在官兵面前,他们住同样的房舍吃同样的伙 食,一个优秀的师长能完全控制他部队的所有动向。 这场秀只苦了郭家雄、刘大名以及汪慧芸三个人,尤其是汪慧芸。汪慧芸来本 已经安排了她的忍者手下在张玉朴下机时一举发难,但张玉朴始终是混在一大群记 者中,这只怕是万一不小心伤到了无辜。伤了别人也就罢了,这记者是万万不能伤 的,媒体的好感可是郭家雄未来造反的最大本钱。汪慧芸一下子没了主意她望着刘 大名食指中指微翘,这意思是说采用B计画吗?刘大名心一横点了点头,他也同意 此时A计画已然确定失败,这时该进行替代方案B计画了。 现场除了张玉朴带着一个贴身十二人侍卫队外就只有郭家雄以及汪慧芸身上有 携带武器了,这郭家雄因为是部队主官,他佩带着手枪代表他拥有这个师的指挥权, 枪就是一种权力的象征。而汪慧芸则不同,她之所以携带武器是因为她是宪兵,宪 兵的武器代表的是一种制度、一种秩序,这“宪兵”二字顾名思义就是维护宪法的 部队,是最崇高最超然的。汪慧芸得了刘大名的暗示后朝着刘大名身后的王大华微 微点了点头,王大华慢慢的接近汪慧芸,然后他们两人排开记者们走近了张玉朴… … 没有人感觉奇怪,大家都知道这维持秩序或是开道乃是宪兵的责任,汪慧芸左 臂上挂着一个黄色臂章上面绣着红色大大的MP两字。虽然围着张玉朴的记者很多, 但只要是汪慧芸用手轻轻一拨这些人就像是触电一样弹了开来,很快的汪慧芸跟王 大华就走到了张玉朴的身边。 张玉朴的随身侍卫长警觉到汪慧芸的接近立刻上前试着想要挡住这汪慧芸,他 心想这小小少校好像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护卫总长帮总长开道可还轮不到你们下 级部队里这些没用的家伙们。,能身为总长的侍卫那自然是千中选一的了,这些侍 卫们原本都是从各军事院校里选拔出来的搏击高手,这个侍卫长自然又是高手中的 高手,真可说是万中选一了……只是今天他不幸遇上了“流浪动物管理处”的特派 员,这能当到特派员的大多已经是国际级的武道高手了……在汪慧芸的身侧突然冒 出一个士官。 侍卫长才刚伸手阻止就发现眼前目标突然消失?这汪慧芸不知何时已穿过他的 阻拦站在他的身边了,这侍卫长心中一惊心想该下重手吗?直觉中他张开五指想要 搭在汪慧芸肩上,同一时间他发现王大华动手了,王大华出手的方式毫不奇特,他 本来就是拳击手出身,这直直的一拳又快又狠的就上了侍卫长的脸。这侍卫长看的 分明,正想缩手防卫时就感觉眼前一黑……接着他就仰面倒了下去。 事起突然,所有侍卫队队员都立即都拔出枪来将总长牢牢围住,简直是围了个 水泄不通,所有的枪都指向了王大华……只是这汪慧芸早就像是鬼魅般钻进了封锁 圈子,她站在张玉朴身旁并举着90手枪抵在她太阳穴上……这情况倒像是侍卫队 在保护着汪慧芸来绑架张玉朴一样……等大家发现时大势已去。 汪慧芸摆了摆头,那些侍卫们都乖乖的将枪丢在地上。这时现场一片肃静,所 有人都陷在震惊中,连那些记者们都忘了拍下这第一镜头。 “郭家雄……是你吗?”张玉朴大喝说到。 这张玉朴能做到总长自然也非弱者,在所有人都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时她已 了解了眼前形势的恶劣而立刻怒斥着郭家雄。张玉朴这声喝斥是极有道理的做法, 要知道在民主国家里甚少有所谓军队谋反之事,真要发生的话,那这种叛变事件的 主事者多半是怀抱着某种崇高的目的……这叛变者其本身并未失去所谓的军人伦理, 也没有真正想要做出什么叛乱之事,及时的怒喝有时会让叛变的情势整个的扭转过 来。 只是这回张玉朴猜错了,一则这郭家雄并非什么有崇高正义思想之士,其次这 整个计划的幕后策划者是天下第一小人——刘大名。 “是我……这事情与郭师长丝毫无关的。”在张玉朴面前出现了一位高大的帅 哥,这人笑咪咪一脸轻浮的说道:“报告总长,整个计划是我一手策划的。我是5 81师上校参谋长刘大名,刘邦的刘,大名鼎鼎的大名。” 眼前情势乱成一团,张玉朴见手下全被缴了械乖乖站在一旁,但看得到真正持 械的人又只有那汪慧芸以及王大华两人,谋反之事到底是刘大名一人带着宪兵连所 为还是整个581师都反了? 那郭家雄并未随着刘大名的出列而做出表态,他只是沉着脸站在那,一时间张 玉朴也迷糊了。是郭家雄吗?无论是他与否他总该要表态不是吗?但他就是不出一 句话……还有……这刘大名是谁?目的何在?这一切是针对“基因筛选法”来的吗? 与古凤天有关吗? 此时最快乐的大概就是这些媒体了。刘大名也乐得让他们纷纷打起行动电话, 他知道这时间全台湾都正在看着这场戏,这也就是他的目的了。 “你们想要些什么……”张玉朴低声问道:“就算是绑架了我你也不可能得到 什么的,或许只是一具屍体而已,没有人会答应你们任何勒索的。” “别说的这样可怕好吗?其实我也没真要些什么,我们要的不过就是一个记者 会而已。”刘大名靠近了张玉朴邪邪的笑着说道:“我真高兴你已经帮我们带来了 这样多的媒体记者先生小姐了,我们本来还在烦恼要怎样发新闻稿呢!” 张玉朴斜眼望了郭家雄一眼,她这时仍无法确定郭家雄在这整个事件中的角色 到底为何?那郭家雄依旧是一言不发,她弄不清楚主谋是谁也不知道该跟谁发威或 是交涉。众人鱼贯的走入了简报室,就像是刘大名第一天来报到时一样,底下坐了 一片主管,上头坐了一片长官,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两者的中间还又挤满了那百来位 记者。这上位现在坐着的是参谋总长张玉朴,张玉朴因阶级最高所以仍坐在正中的 位置,比较难看的就只是她太阳穴上被抵着一把枪而已。此时全国电视台正在做着 现场实况转播,标题就是——“581师叛变实录”。 “报告参谋长,电话……”王大华脸色难看的低声在刘大名耳边说着,然后他 递过一台通讯器,他轻轻的说道:“是朱科长……他说处长在他身边要跟副处长… …” 刘大名知道这是郑国华发飙了,呵!他没料到我刘大名会干出如此之事,连朱 科长也不知道,朱科长只是奉命安排总长来访而已。管他的,刘大名心想,我这是 先斩后奏了,现在我哪有这美国时间跟你玩电话报告游戏?他接过通讯器后按下切 断钮,顺手将通讯器丢到地上踩的粉碎。 刘大名接着挥了挥手唤过一名记者说道:“你知道现在的收视率已经有多少了 吗?如果你能每十分钟给我一次数据,那等等在我枪毙张总长之时我绝对给你一个 独家新闻,所有媒体就只有你们拥有这枪毙的转播权,保证近距离摄影……” 那记者一听大乐,立刻开始打电话回公司查询……事实上这时全台湾搞收视调 查的机构也都有了数据出来,这是多大的事情……这记者拿到资料后立刻跑到刘大 名跟前说道:“据调查,目前开机率已经到达了73%,那剩下的27%大多数是 因为一时无法返家所以在别人家里、办公室或是在半路上跟人合看,这开机纪录已 经打破了世界纪录了。” 这时的情势又已跟刚刚有些不同了,宪兵连里的官兵们原本并不知道他们连长 汪慧芸的计画,但副连长把自己关在房内思考了十分钟后决定还是服从直属长官的 指示,汪慧芸的三个排长们也一一的决定只问连长命令而不管其他。目前会场四周 已经被宪兵连那些持枪的宪兵们团团围住了,这宪兵连也就是第一个表态造反的单 位。 接着几个直属营、连级单位也都向刘大名表示了效忠,包含师部连跟通信营、 补给营等等……这通信营宣布效忠是另一项胜利,师里面所有单位无论横向或纵向 对内或对外的通讯都是由通信营所掌控的,刘大名向通信营营长王邦中下令,师里 所有通信无论对内对外全部进入静止,除非有他命令否则不准有任何讯息相互传递。 不过整体来看刘大名只能说是掌控了会场或是说只掌控了581师司令部本体,那 些剩下防地较远的单位都还在观望,这最重要的是旅级单位。 这观望的原因自然很多,第一、这刘大名报到并没很久,他还没有建立出强大 的威望。其次、师长郭家雄的态度非常暧昧,这当家做主的还没有表态之前谁会抢 着出头呢? 这是一场豪赌,军人的事业事实上就是建筑在这种玩命的赌局之上,问题是这 花红越大风险就越高,赔率最高的永远都是胜率最小的……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职 业军人,每一个人在走入军队之时都还很年轻,当时大家都满怀着保国卫民的伟大 情操,随着岁月的流逝……随着官场文化……随着…… 今天每个人的豪情壮志又被点燃了。没错,造反革命大多是造自己的反革自己 的命,但代价呢?万一成功呢?大目标是属于那高位的人,郭家雄自有他自己的环 保情怀或是政治理念,这底下的中阶军官就只需要知道跟着谁会有机会就好了…… “机会”……多诱人的名词,人的一生能有几次机会呢?大多的机会都是一闪 而逝,在你发现那是个机会时机会早已逃到不知哪去了。现在这机会是这样明显, 这机会就站在你的面前,这机会在告诉你——只要你敢不要命的话,那远大的前程 就在那招手等着。 刘大名现在站了起来,他轻声缓缓的开始说话了,在场的众人生怕是听错了或 是漏听了一个字连气都不敢喘一下,所有的摄影机都对着他。刘大名带着满脸笑容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照着念道:“首先个人谨向总长、副总司令、柳司令官以及其 他各位长官致上我个人最大的歉意。”刘大名看了看四周后继续低头照着纸条念道 :“内阁即将改组,政府明显的将会在美国通过‘基因筛选法’后实施这个可怕的 法律。是的,今天这行动不需要我说各位也知道我们的目的,这目的就是要阻止这 ‘基因筛选法’的通过。除非,除非我们能够得到保证政府会放弃实施‘基因筛选 法’,不然我们将用实力来证明我们的决心。” 这段话说的是正气浩然,刘大名止住了话,他面对着师长郭家雄看着……全场 屏息以待,这谜题就要揭晓了,郭家雄从头开始沉默至今终于要做一个表态了。他 会是幕后真正的主角吗?所有在电视机前的观众也都屏息以待…… 郭家雄先对张玉朴敬了个礼然后示意汪慧芸将枪挪开。全场记者一片哗然,这 是……这是代表放了总长吗?还是……这郭家雄终于开始说话了:“总长,告位长 官……以及全国在电视机面前的同胞们大家好,我是581师的师长郭家雄。”郭 家雄突然停住了话语,他缓缓的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纸,他说道:“这是一份 声明,等等我会将它交给各个媒体,这声明相当的简单,代表了整个581师的立 场……” 这时全场又是一片哗然。这很清楚了不是吗?郭家雄早就准备好了这张声明,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预谋……现场很快的安静了下来,三位旅长以及炮指部指挥官 都上前到王大华手中领取郭家雄印好的声明帮忙分发给现场媒体。这意思就是说, 郭家雄已经完全的掌握了全师的部队,所有有兵权的高级军官都顺服他了。 等声明发完后郭家雄轻了轻喉咙照着声明念道:“以下是本临时军政府对台北 政府的四项声明——一、本人在此宣布组织临时军政府,并同时欢迎各地三军部队 加入我们。 二、临时军政府的目的是希望台北政府公开承诺阻止‘基因筛选法’的通过, 关于这点在没有得到善意的回应前我们将不排除诉诸于武力。 三、临时军政府乃是一临时性革命组织,如果台北政府能表达善意回应我们将 无条件投降,否则我们已准备好随时以武力取代现今政府后进行改选。 四、请台北政府切勿试图攻击临时军政府,如有任何武力冲突台北政府均将付 出最沉重的代价。 整个临时军政府的组织有待于友军加入后再共同商讨之,目前本人暂代第五军 团司令官,而第581师师长由本师上校参谋长刘大名接任,刘大名上校即日起升 任少将一职。 本军团现在宣布花东地区进入全面戒严,如有违令者无论军民一律依军法处置, 花东地区发布紧急召集令。 本人对总长张上将是非常敬佩的。等等除了柳中将必须与我个人办理交接外其 余来访长官一律依军礼恭送,谢谢各位!“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几乎是郭家雄的发言一结束所有的摄影镜头都转到了底下 的座位……有位年约卅出头的少校军官突然站了起来,他高声喊着:“564旅步 三营宣誓效忠临时军政府,效忠郭司令官。” 这人还没坐下另一边又站起了一位中校军官,此人也一样大声喊着:“332 旅步一营宣誓效忠……” 效忠之声是此起彼落,到最后除了副师长郑轩诠少将以及监察长江佳琦少将外 几乎所有中高阶军官都表态了。这郭家雄一脸感动的说道:“我们非常高兴看到这 么多愿意留下来跟我们一同奋斗的弟兄,关于那些无法赞成我们做法的同仁们等等 可以选择自行离开……”这时刘大名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郭家雄好像早知道 会发生此事微微一笑的说道:“刚刚刘师长跟我报告,依据刚传来的最新消息—— 二军团的675师以及空军221联队还有84飞弹独立旅刚刚已经宣布加入我们 的行列……” 这时底下记者们又是一片哗然,这675师是机械化特种步兵师位在桃园,这 师就在首都台北边缘,而且他们的防区正好控制着二军团司令部以及陆军总司令部。 这个空军221联队拥有最新美售的F75隐形战斗机150架,是台湾现在最强 大的空中武力,临时军政府目前等于是控制了整个台湾上空。84飞弹独立旅那就 别说了,他们手上可掌握着所有台湾对空、对地的飞弹,现在只需要在电脑上改个 指令那整个岛都垄罩在他们的毁灭范围内了。 张玉朴突然仰头对着刘大名轻声说道:“这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这场记者会是 不是?我们成了你公开的活广告……” “报告总长!”刘大名依然不改其嘻皮笑脸的模样说道:“之前您问我要什么 时我不是就跟您说过了吗?我们要的不过就是一个记者会而已。” “我想我是很尊重您的军事素养的……张上将,不过我想或许很快我们就会在 战场上见面,如果您效忠的那个颟顸的政府不能觉悟的话。”郭家雄面容严肃的说 道:“我并不相信那些政客会把我们当一回事,但是你该知道我现在所拥有的力量 了。虽然我们的兵力不多,但是我们却拥有了台湾至少一半的火力,而且我们的防 地要不是正好卡住你们的咽喉要不就是易守难攻。” 这段话郭家雄显然是希望能广播出去,所以他并未避开那些采访记者的麦克风。 张玉朴此时也完全了解了郭家雄的策略,她知道自己说的越多就是帮了郭家雄越多 的忙,她起身淡淡的说道:“我希望你能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关于今天,你要知 道这一切历史都会有所记载的。” 郭家雄望着离去的张玉朴背影,又望着肃立在他手边留下的军官们,包含司令 部的中高阶军官跟随张玉朴走的才不到五分之一,这已经比他预料的要好上太多了。 他知道自己刚刚跟张玉朴说的那番话实在是过于乐观,他现在第一个需要面对的敌 人并不是政府军,他最大的敌人是这些共同叛变的同志们。 “军人……”郭家雄心底默念着……他突然对张玉朴起了惺惺相惜之情。郭家 雄高声喊着:“立正……” 张玉朴站住回头望着郭家雄,郭家雄向她行了个军礼。张玉朴慎重的回礼之后 笑了笑说道:“你是个好军人,你又找到了属于你的机会,这是很难得的机会…… 郭将军,好自为之吧!在战场上见面之时我想我们都不会手软的。” 谁也不会相信什么伟大的理念,或许这些伟大理念是那最起初的动机,但是等 真干开来的时候权力就比一切理念都来的重要了。这221联队还有84独立旅正 是郭家雄之前所提的两个武器,这两个武器某方面来说是他的王牌,在某方面来说 又是他的隐忧了。郭家雄在想他要怎样先摆平这些革命夥伴们,关于司令部内部的 事情他认为他应该信得过刘大名的。 这是一条不归路啊!郭家雄突然犹豫了起来……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