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之本性为万物的创始,包括神,仙,魔,鬼,妖。人悟道,为仙,人死为鬼, 仙悟彻为神,性迷为魔,心念所致为妖,神为仙的羽化,世人却没人见过。人又可 为贤者,圣人。而人还有一种修为那是人的第6 修为修罗。据说他的威力可居五者 之上 满地的花瓣,满天也是花瓣,我踏着花瓣觉的一片的迷茫。我知道我到了我该 到的地方,我知道了我的诞生,但这一切,我只能是知道。我不能说话,我不能思 想,只是知道而矣。花瓣,还是花瓣,满天的飞,似雪花一样。我的视野模糊,尚 不能明睁着眼这是一个梦。似乎预期着某个告别,又似乎预期着某个到来。宇宙间 的,澄埃间的!很明亮,却又泛着昏黄,是一个世界的末日,也是一个新的环境的 雏形。当我的视野能够有所转动时,我发现我的身体也是花瓣,花瓣。花瓣聚了起 来,形成了一个个形状,明朗的形状,包括我的身体。 世间的万物,或许,都来至这些花瓣。 当我确实睁开眼时,我说话了:“我醒了!”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但我很理所当然,也或许是我的一无所知我所知的是我能开口了,开口后自然就是 说话,于是我说了那句话。 “是,你醒了!”一个一手拿着拐杖,一手拿着破碗的人应和着我说。他说话 似乎是打着呵欠的,似乎带着梦呓。他的衣着破烂,身体污秽,我已经闻到了一股 恶臭。这是一个乞丐。这便是我第一个遇见的人,我苦笑。于是我又开口了:“这 是什么地方!”那乞丐瞪了我一眼,或许只有他的这一瞪才最显的他的精力所在。 他的态度如同他的形体。“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我只是一个乞丐,不是智者, 贤人,更不是村民,村长,车夫,也不是衙内,管家,骠夫,我的本事,你也明白, 我的职业,你也不会不清楚,这一切,只对着我的生存,而我,注定了这个职业, 就注定我要做什么乞讨!明白吗,即然你见到了我,那么你应该明白”我点了点头, 因为我的确明白。但在那一点头间,我便入了他的圈套,或者形成了一种承诺。 “那么就请给我50两银子。”“哦!”我大吃一惊,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身无分 文。 当意识到我要做一点事时,一个老人来了。他穿着袍子,华贵的袍子。那华贵 将他裹的严实,显然,他的身形有些臃肿。他看到了乞丐,诧了一眼。乞丐不在说 话,把眼神闪到一旁,当万事万物不曾见着过似的。 老人走到我面前,说话了:“有一位姑娘来找你。”这个老人未曾见过我的诞 生,但他似乎一切都明白。 “一位姑娘!”我想我认识的姑娘一定很多,但或是太多了,所以便没了任何 的意识。 我跟着村长走了,那是一个带着忧郁和乞盼的姑娘,我的确认识她。她也认识 我。“你来了!”她看到我说。“嗯!”我点了点头。 渔村的海,宁静,也很平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味。我说不上这叫什么味,大 概就是常说的海的味道吧!这种味道很令人胸襟开阔。在这种味下沐着阳光,一定 很不错,我想入非非着,随她漫步着。 “还记得我的名字吗!”她问。 “……”我开口了,可是我说不出。我明明很熟悉甚至很清楚的记得她的名字, 但我一开口便忘了。于是我摇了摇了头。 她凄凄一笑,道:“看来你忘的差不多了!”忽的她手中多了把剑,剑身嗡鸣, 在阳光下却泛着寒寒的紫光。“认识我的剑吗!”我依旧摇了摇头。她很失望, “你什么都忘了。”说话中,她已把剑收到袖子里,转了身去,似乎什么事都没发 生。看着她失落的样子我有些内疚,刚想寻思什么话来安慰她。可我错了,那一瞬 间,紫光一闪,我根本来不及惊讶,我的脖子便感到了一阵冰凉。我看到了,那是 她恶意的眼神。 “但愿我没错!”她把剑收回喃喃道。而这时我已经知道她的名字玄剑娥。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还想似个孩子尽情享受渔村的生活时,我却碰到了冷漠, 这是一种美丽的冷漠。她教我学会了战斗。残酷的战斗。在这看似平和的海岛上, 却也隐藏无数的争端。最让我感到平和可笑的是一种小巧的飞鱼,它们大概是一种 凶恶的动物。它们杀伤力不强,但成群出现时也很烦人。它们尖锐的硬锷加以俯冲 的速度,重伤着入侵者,它们嘶哑的叫着,仿佛表示这块地盘是不容侵范的。在它 们的攻击中我很狼狈,显然我手中的树叉并不能起太大的作用。于是,她出手了, 她的手在不禁意中拂动,我的面前闪出一片火光,好几只飞鱼便在火光中跌落在地 面上。当我能看的清楚时,它们正痛苦的挣扎,然后在挣扎中死去。在回头中,我 看到的还是那不禁意,那不禁意中分明还带着嘲笑。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如此,为 什么要我学会这分撕杀,而这撕杀为什么又要在这平和的岛上。 “这一切只是开始!”她淡淡的说。或许这真的只是开始,正如她所说的,一 切只是开始。她并没有骗我,这的确只是开始。我看到了疯狂的蟾蜍,只只带毒, 明明知道自己是那么的弱小,却总是豪不畏惧的攻击着比它们显然强大数倍的对手。 我怜悯它们,却也尊重它们。所以我也出手,因为同样的,我也要赢的它们的尊重。 我还看到了阴险的大蜘蛛和噬血的蝙蝠。它们害怕阳光,或许它们受了太多的伤害。 但这一切,并不需要解释。 “你需要战斗!”这是她说的。而我,却渐渐感觉到她的话的正确。或许我开 始有些厌倦,或许是某种厌倦在我的梦里,也或许是在梦里我见到了这种厌倦。而 它总是重复对我说着一句话。“我是属于你的!”我恐慌,因为我感觉到了这种真 实。 玄剑娥走了,她什么时候走的,我并不知道,正如着她什么来一样。但她的走 并不如她的来那样干脆,替代她的是她的一个朋友,她的朋友叫猛壮士,名如其人。 我问他,玄剑娥为什么要走。 “她在做她的事,她一直都在做她要做的事!”猛壮士很认真的答付了我,猛 壮士为人很真诚,但显然话很少。他似乎知道我心中有着某些事,但他不去打破它, 于是他带我去长安。“那是个大地方!”他说。 按理来说我们可以直接做船到长安的,可是,他爱喝酒,他喝醉了,误了那趟 船,我们做的是到城东的船。城东,好像离长安城很近,但是这一个“近”字,我 们走了三天。而这三天的路,也并没有我们想到的那么好走。 城东的龟很多,大概是到了产卵期,它们竟也极不友好,然而这倒也罢了。最 可怕的是,这一路的毒蛇很多。虽然我并不曾为它们咬过,但我看到它们,心里就 有种恶心的感觉。猛壮士则不然,他更喜欢这些蛇类,小一点的他会生吞,遇到大 一点的他会把它们剖开,把内胆取出来。“这可是泡酒的好东西!”他说。我开始 疑心他是故意错过那班船的。 我随他到了长安城,这里的繁华并没有出乎我的意外,而似乎有些久违,我们 找了间客栈住下了。那天晚上,他又喝酒了,喝酒过后便声音如雷,但如雷之后便 会像小孩一样哭泣。 当我去问他时,又总被喝骂。于是我一人散步在了街头,我见到了姓杜的老板。 那杜老板似乎认识我一样,见到了我就道:“我的钱给飞贼抢了!”他说话似乎有 些疯,当我想问个明白时,他却含糊了。这才发现他的确是疯了,他并不能再说出 一件明白话。 或许他说的就是疯话,我想,便默默的走开了,跟一个疯老头你不能说什么。 长安本来繁华,但到了夜却一样的静。我看到了一个妖怪,我走了过去,他看到了 我,却不惊慌。“你想杀我吗!”他问。 “离开这里吧!”我忽然觉的他很可怜,却不知为什么。“哈哈!”他苦笑着。 他说他去天界,结果给神仙捉去了,天天被他们痛打。 “好不容易我逃到了北俱,我想那是极寒之地,应该不会有人为难我,难而还 是被一些人又追又打;于是我又逃到了大唐边境,本以为那个地方人疏地阔,各种 妖魔横行,应该是个可以生存的地方,却还是难逃被人打的厄运;后来我又逃到了 五指山,那里全是一些山贼流氓之流的人,本以为他们仍可安在,那么我应当无事。 然而,我还是为人非难;我无奈,又躲到人迹罕至的境内,想不到的是我仍然逃不 出恶运;最终我便来了长安试问:天地之大为什么会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并不想 害人,我只想问这么一个问题。但过往的人都怕我,于是这条街也变得冷清起来。 可是,我无非只是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没有人回答我了!” 我无语,我的确回答不出,于是我只能带着沉思离开,但我走了不远时我听到 了他的的惨叫。我急回了去,却是一个神天兵。 “你捉了他!”我吃惊道。 “是!”他的回答声很果断:“此妖在这里为祸多时,让这里的居民不得安宁, 夜路更是没人敢走,留得他在,只怕这里不久便会变成荒魂野岭。”我又无语,他 说的的确没错。 “啊!”他忽然叫了一声。 “怎么啦!”我问。 “你很熟悉!”他说。 “那么你认识我?”我反问。 “或许是!”他点头,但又摇了摇头道:“可能是见的人太多了!” “哦!”当我在想问他时。他已经不见了。 我继续了我的夜思,我的思想如这夜,一样黑,一样静。但静中,流淌着种种 看不见的种种东西。 “呜~~~ ”我听到了一个人在哭,是一个女人。哭的很揪心,我顺着哭声走进 了一个院子。 那声音从左边房子里传来的,门是虚掩的,我一推便进去了。 “你为什么要哭的如此伤心!”我问。那女人似乎太过于伤心,也并不怕生人 的冒范。在她的抽咽中我明白她的小孩给一个妖怪抓去了,隐隐约约的说是长安城 东,或许她还说了些别的什么,但是我整个人已经在朝城东奔去,这种狂奔对于我 似乎很熟悉。狂奔中有很多的影子掠过我的脑子,但只那么一掠像丝丝头发,风一 吹,又没了。我的浑身散发着一种气,是戾气。它的散发使得城东的毒蛇和海龟避 而远之,我看到了那只怪物,也看到了一个小孩。他的手中抱着小孩,他的手他已 经没有了手,只是一堆枯骨。 我出手了!在速度中出手了,这是我拿上兵器以来第一次得心应手的出击,可 这种感觉却是那么的熟悉。他中剑了,他的下肢碎了,像玻璃一样碎了,但他的手 却紧紧抱着孩子。 他枯骨似的手指仍然想触到小孩。而这小孩却在熟睡着,丝毫不觉的危险就在 眼前。然而他却说话了:“不管你跟我有什么仇,我只请求你一点,不要伤害这小 孩。”小孩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动了动头。那枯骨的手却像闪电般的躲开了, 仿佛怕他的手寒到小孩的脸。 “我想让小孩回到她母亲身边!”我道。一路狂奔的热气竟在那一言一语中散 去。 “那!就麻烦你了!”他说着,整个身子的骸骨便彻底的碎去。我把小孩抱起, 这一切,他并不知道。“我又错了!”我想。当我回头时我看到了一个女孩,一个 正把好奇心写着脸上的女孩。 “你是谁?”我问。 “你杀了他!”她问。 “是!”虽然我认为我并没有回答她的必要。她跪了下来,这使的我惊慌。 “请收我为徒!”她道。 “你找错人了!”我说,整个人便要闪过去。但另一个女人出现了,那是一个 很漂亮而且看去很年轻的女人,从她的装束来看她或许是一个仙子。“可恶!”我 暗道。 那女人说话了:“请您收我女儿为徒吧!” “她是你女儿?”我惊讶道,从她的年龄来看她无非20几岁。 “是!”她从容的道:“我叫梅花仙!她是我女儿精灵仙!” “那么她来拜我为师也是你的意思!” “是!”她道。 “她的父亲是谁!你即便有难,为什么不让她去找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叫老贾,现在已经!。”她略略迟疑道:“已经疯了!” “哦!”我的眉头已经紧皱了。 “我已经明白了。”我道:“你为仙,他为人,又是一起人仙的悲剧!”她点 了点头,表示默认。 “我答应你!”我答应了她,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头脑发 热吧。 当我带着精灵回到城里时,鸡已经打鸣了。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便问精灵道 :“你母亲为什么叫你拜我为师!” “她说你曾经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她道。 “最厉害的人,曾经,那么她知道我的事情。”我道,然而当我再去找她时, 却再也没能找到她的影子,这时我怀里的小孩也开始了哭泣。 “他饿了!”精灵仙把小孩从我怀里抱了过去,很快小孩便不在哭。直到我们 把小孩送回给她母亲怀里时,他才又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做完这种侠义的事,我 并不能感觉到痛快,只感到了疲倦。而现在我的身边又多了个女弟子,忽觉的自己 的事多了很多,于是我感觉到了真正的累。“现在已经是白天了,我得去找猛壮士。” 我想,我很想休息,而精灵显然并不是烦人的女孩,这很让我欣慰。 当我进到酒店时,人还是很多,这里的生意似乎总是那么好。当我进得去时, 才发现气氛与昨日不同,这里全是些围观与等待的人。 “就是他!”那是昨天的店小二,他看到了我,手便指向我并大叫着。 “早就知道!”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说着,竟从人群里跃了出来,一把剑便 向我划来。他的剑很快,或许我这一辈子都对剑有着惮意,这一剑的刺出还是那么 的熟悉,在这样的视野,这样的角度,我本能的避开,然而我的左手臂已经给划破。 他的剑很快,转手间,他的剑又逆回向我。“罢了!”眼睁睁的看着银光闪来,我 却无力在避开,我很累,真的很累。然而,一双手抓向那剑,那是精灵的手。使剑 的似乎也大吃一惊,他的剑在回收,他并不想伤到她,可是已来不及,精灵的手竟 生生的抓住了那剑。众人也是大惊,那使剑的还在迟疑中时,精灵却毫不留情的一 拳打向那使剑的人,使剑的人迫手不及胸口硬给受了一拳。当精灵再次出手时,一 把扇子忽的一闪,从精灵的手上晃了一圈,又柔柔的将精灵的手推了回来。 “还我手套!”精灵似乎受了委屈,叫嚷道。 使扇的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他左手护扇,右手却扶住使剑的人,显然那 人已经受伤。“好!”白衣人自是笑着,手中扇斜线一扇,空中一透明物质似的东 西一闪,竟到了精灵的手中,那是精灵的拳套,刀枪不入的拳套。 “为什么要伤我!”我问。左臂的血沽沽流着,似乎已经麻痹。精灵已回到我 的身边,不知从哪掏出布巾,替我包扎伤口。 “恶人做恶事!当杀!”使剑的大声道,他因受伤,只是短短的说了几句。 “哦”我蓦然。 那使剑的仍要说,却被白扇阻挡,白扇道:“猛壮士为人所伤,你是唯一的事 发人!”那小二也一旁道:“昨日我就见他与猛壮士大人同在一起!” “猛壮士为人所伤!”我不解,向里房走了进去,并没人阻拦我。 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猛壮士,他的脸铁青,牙咬不止,显然是重了毒。但我曾 经记得他说过一句话“我并不怕毒!”可是,他中的的确是毒。 “壮士中的毒,我却看不出。不知公子可否有解药!”白扇说话了,他说话很 委婉。 “他中的毒叫做心有鬼!”一个红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人群中。 “心有鬼”我吃了一惊,回头一看,是一个红衣女子。 “你!”我惊叫。“你!” 精灵发现了我的失态,在一边用手拉了拉我。白扇却一旁问道:“心有鬼!我 怎么从不曾听说过天下有这种毒。” “无知小辈不知的东西自然也就多。”忽然间我觉的那身红似乎是为鲜血染红 的。我分明认识她,那一身红衣。 “臭女人!”先前使剑的人却为朋友的不平失声骂道,但他的麻烦亦来了。那 红衣女果然有些动怒,白扇的神情也黯淡起来,虽然他的嘴角边仍有着笑,可他并 非不是一个明白人。然而他的朋友却不是,他斜睨着红衣女,竟还忍着精灵给的拳 伤。 很冷,一切很冷,我并不怕冷,那红衣难道不是一团火吗!是的,我应该不曾 怕过冷,或许我的以前也是如此。可是,我却有更大的所怕,为什么我会不怕冷了? 为什么!这是我最大的可怕。那一团红,还是那一团红,仿佛是火,又像血。 “想不到!”红衣女竟哈哈笑起来:“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心境如此坦荡者” “霜叶红于二月花”我自吟道。 红衣女惊讶了,她径自看向我,她的手在抖。抖的历害,“你什么都记起来了 吗!”她问。我摇头,她蓦的转眼看向精灵,精灵显然害怕她,竟然把身子往我身 后藏。红衣女“哼”了一声。转身出了人群。 “姑娘,心有鬼的解药”白扇却问道。 “心有鬼没有解药。”红衣女远远的道。“他的毒便是他的酒毒。” 人似乎很善变,或许是长安的人很善变。在片刻的休息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我很累,一夜未眠,加以诸多的误会,真的很累。我熟睡了,又是不尽的路,不尽 的叹息。我仍在梦里遇到了问我问题的人,于是我仍感觉到累。他们逼着我,紧紧 的,贪婪的。我开始逃了,无尽的逃,可我仍是很累。“逃,这才是累的根源!” 梦说。难而我仍在逃。我并不相信任何的劝戒。这次我成功了,我逃出了梦。我从 床上爬了起来,静静的穿上靴,走出了房间,却见的精灵正睡在厅房的茶桌上。我 不禁有些歉意,然而她睡的很香,脸上还带诡异的笑,大概睡梦中又弄了什么恶作 据。 当我悄然出的客房时,却被门外站着的一个人吓了一跳。是先前使剑伤我的年 青人。他低着头,很歉诚的站在外边。见我出来,竟不敢正眼瞧我,只是低着头, 竟似乎有些害羞。 “有什么事吗!”我问。 “先前我不分青红伤了你!真对不起!" :”你什么时候在我房前的。 “我却问。 “在壮士好转之后!” “哦,这么说壮士已经无恙了!”我道。 “是!”他说,又问道:“你的伤?” “无碍。你的伤,可好!”他这么一提,我却记得他曾给精灵伤过,便也问道。 他笑了笑道:“那红衣女人并无恶意,想来我也太过鲁莽,误会伤了你,又误会她 好心治我的伤,真是惭愧。” 我随他去见壮士,壮士已经能做立起来了,白扇也正在里面。于是我便认识了 这两人,使剑的叫剑侠客,而白扇却是逍遥生,皆是壮士好友。 “关于心有鬼是怎么回事!”我不识时务的问,我仍然不知事情真想,但想来 酒醉后的毒况并非所想的简单。 “是一个女人,一个持鞭的女人!我只能记那么多了!”他说,很不明了。我 自然也不好多问。当我回到客房时,却见的精灵已经醒了来,正坐着发呆。 “什么时候醒的!”我问,她却不回答我。当我走近她时,却发现她的眼角淌 着泪。 “怎么啦!”我慌问。 “哇!”她却大哭起来:“我梦见我妈妈死了!” 我无语。她哭的很厉害,哭了很久她哭累了,声音渐至儿抽啜。不多会儿竟在 我的怀里睡了去,我将她轻轻抱起,放到我睡过的床上,为她合上被子。她的身体 很轻,或许是因为泪水流干了。 当我淋浴过后,更了套净衣,只觉的一生清爽,煞是舒服。便想下的楼去,到 街上走走。正巧碰到逍遥生也在楼下。 “跟我来!”他一脸神秘。 那是一栋不错的楼房,比酒店更显的是阔气豪华。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道。 “这是妓院。”逍遥生笑了,道:“我们皆是性情中人,为何对性情中事如此 避讳了!” “你好像有什么事要告诉我!”我问道。他叫逍遥生,自有他的逍遥,自有他 的潇洒。 但我忽的觉的,他并不潇洒。真正的潇洒的是他手中的扇。他所有的性格,他 所有的弱点。都在那一扇中。 “的确!”他说:“你可看到那青楼旁的姑娘!” 那是一个很有几分姿色的姑娘,她正在用甜甜的声音招呼着客人。可我并不明 白他要特指着她做什么。“她是壮士的妻子!”他道。 “其中的故事肯定很曲折!”我道,心里面却是一惊。 “曲折,哈哈!如果要真那么认为,那么这才叫真正的自欺欺人!” 他并没有更详细的说下去,大概是因为我没有问。如果我要问了,想他也会答 我的,可我终究没问。而当我确实想问时,我忽的明白他带我来的目的并不在青楼, 他带我到了一个更多人的地方。这似乎是一个男人的地方,男人们都挤成了一个圆。 圆的中心却站着好几个人,其中的那块牌子最是醒目比武招亲。这似乎是女人们玩 弄男人们的一个游戏,却也是男人们乐在参与,输了也仍会津津乐道的一个游戏。 皆大欢喜,又何乐而不为了。难而能进行比武招亲的女子却又非谁都能够弄的,那 只是为三种女子进行的:一是姿色倾城者,二是富可敌国者,三是权势重大者。而 今天这个带着面纱的女人,显然是第一者。但这一次的比武招亲,却又与往之有所 有同。台上摆出一极大的笼子,笼子里面却是一只巨大的狗熊。 “这是做什么?”我问,但逍遥生却不知何去了。身旁的热心人们却给了我答 付:“据那位婚配的小姐说,这只狗熊是天生神物,若有人能将他训为座骑的话。 那么她便嫁给谁。” “可笑!”我暗暗道。但很快我看到了一个白衣人上得台去了,那身影分明就 是逍遥生。不一会儿,那个台上做主官儿的人把一分文书给他签了,明理人都知道 那叫做生死状。五个身强力壮的衙役用铁棒伸进去挑逗大熊,果然那熊发怒,伸出 巴掌将铁棒轻轻一拔,竟通通抢了进去。在阵阵外围人士的嚎叫中,竟生生把铁棍 给扭的弯曲。然而,这一瞬间,灵巧的开笼人,已经把逍遥生从另一端送了进去, 并迅速把笼门锁上。 巨熊发怒了,它似乎也明白被人玩耍了。它的眼里暴怒着火焰,嘴鼻里喷着嚣 嚣热气,它宠大的身躯并不笨拙。这似乎大出逍遥生的意外,他的潇洒,全然不见 了踪影。巨熊在笼里呆的久了,竟对其中的大小和范围把握的极是准确。纵然逍遥 生身形灵活,屡屡从巨熊的攻击下穿梭而过,但其中的凶险,却让人手心冒汗。 我所不能明白的事太多,也或者是某些人不能明白的事太多,于是我们之间出 现了相互间的劝诫,然而,已经是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又怎么能轻易的生活在别 人的世界里了,只怕是会水土不服吧。于是我们仍自我行我素,继续说着所谓的隔 阂和指责着他人的不是。或许是这个道理。我对逍遥生的所做作为竟有一种失望, 他或许活的太累,然而他又不愿承认,假做着自己的潇洒。唉! 台上出题的小姐并没有说错,那确实是一头有灵性的怪物,但是她又是如何得 知的。既然知道,又为何要做出这种为难自己婚姻的事? 大概是两百多个回合了吧,逍遥生还是未能出手。他原本是想利用熊的笨重来 消耗他的体力。但是他错了,对于这种带灵性的巨大生物。他错了!强大的力,是 这种生物的所有。无尽的对体性的发挥又只是它们灵的本能。 他还是出手了,他应该学会试探。可是他竟是个赌徒,他想通过那一翻生掠到 巨熊背上,巨熊的背部太过于光滑,并没有触手点。但是,他做到了,出乎意料! 更怕的事发生了。巨熊几近于疯狂,它并不喜欢他。声嘶力竭的嚎叫,拉住铁笼的 一条链子断掉了,整个笼子在台面移动了一米来许。 “快!快!”台上的资深人士在叫着家丁衙役上前去拴上铁链,但哪个敢去。 “见鬼!”我跃上了台去。已经迟了,铁笼哐的一响,白衣巧秒的解锁脱笼而 出。可是那铁笼一有破口,巨熊便已撞到破口,正猛烈的敲打破口,欲要破笼而出。 “卑鄙!”我听到了台面上那位蒙面小姐这样说了一句。逍遥生右臂垂着,手 指出滴着血,但那血却是蓝色的,他的指尖有着金属的亮光,他在手上安了金钢擒 魔指。难怪,他能牢牢抓住黑熊光脊的背梁。“混蛋!”我暗暗骂了声。台下近处 的人已经散向了外围,却又不离去,显然是即怕着危险,又想看热闹。我出手了, 我自无意伤它,只觉的它现在的不安份对它并不好。难而,它的眼神里出现恐惧, 显然是对我的恐惧。它的背部还沽沽的在流血,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它更加的不 相信任何人,它向笼子里退去,倦着身子,想让自己的身子尽量少着体积。可它仍 瑟瑟发抖。不少的人尖叫,也有不少的人发出失望声。我却迷茫了,为什么连这只 熊也似乎认识我。认识我的人为什么不是怕我,便是冷淡甚至有些讨厌着我!为什 么? “哼!”那蒙面的小姐甩了甩袖子,退到后幕去了。 “把这笼子赶快架好,外加上五条金钢铁。”有人喊道,家丁们围了上来,他 们并没有先前那么惮怕了。 然而这时城墙上不在何时出现了一个女子,俏生生身子,一裘蓝色的头发,给 人梦一样的感觉。她的衣着很少,上身几近裸露,显然有着大自然的美丽,她穿的 是一种很怪异的服装,绝非是大唐境内女子端正的服饰。她的裤子并不像裤子,也 不是裙子,是经裙子改出来的裤子,显然,这种改动充满了野性的魅力。在场的人 都呆了,天下竟有如此的佳丽。但只那么一瞬,她整个人就已经闪到笼子下,手中 挥出月亮似的银辉。家丁亦是只顾看她的美貌,哪里还管那铁笼如何。那金钢铁笼 在月辉下肢解开来,黑熊似乎知道主人来了,竟咆哮着,立了起来,一如先前的威 勇。那女子轻身一跃,跪做在巨熊上,轻吟一声。巨熊便有了无限神力,莽壮着, 却异常的有着速度,把人群冲开了,直奔了城西去了。那女子分明惊讶的回头看了 我一眼。 她的那双眼睛勾魂的眼睛而人群却在巨熊的冲撞中吓的散了去,一时间这里显 的无限空荡,就连那铁笼也是一样,独只比武招亲的旗子飘的更好看,“你应该明 白你是谁了吗!”当我想去扶逍遥生时,他却这样说。 “难道我是谁!你早就知道?”我惊愕。 “我若不知道,我又如何会说这种话!”他的样子有些幸灾乐祸。 “卑鄙!”那女子不知何时又出来了,这次她已经去了面纱,现出了一种俏俊 的美丽。 “那么,我是谁!”我问,有些凶恶。他并不在说话,不知是畏惧我还是那素 衣女子。 “我是谁!”我大恼,左手伸出,狠抓住他的脖子。他有些惊讶,以他的眼力 完全是可以提防我的速度的。难而我的手却抓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惊讶迅速消失, 转而的是恐惧。我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脖子,而他的手也随之摁在我的手上。所以 他更加恐惧,他那带着机械的手可曾也把巨熊弄出伤口,却无法伤我的手半分。 “放了他,我告诉你!”那女子于一旁叫道。 “呵呵!我是谁!”我竟不能自制的狂叫着。 “我告诉你,你放了她。”她说,很坚毅的样子。 “你说了!我再放了他!”穷凶极恶的我道。 “你就是修罗!”她道,丝毫没有犹豫。 “你骗我!”我疑心着。 “我有必要骗你吗。你自己的身世你迟早也会知道。而且你的脑子里已经明白 你原本不是一个好人。”她慢慢的说着。我浑身如同电击,莫名的冲动渐渐散去。 那女人却自冷笑着,而我,却分明感觉到一阵阵冰凉。 “没用的!”我对着冷笑的女人说。 “你不怕我的毒!”她尖叫道,或许她对她的毒很自信。 “你明白就好,希望你不至于骗我!”我道,一手放下了逍遥生。头也不回的 离开了这里。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