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们整整在决定后的第三天才开始前往天界,一行人有我,剑侠客,精灵,夺 命妖,骨精灵,英女侠。共6 人。但我们走了,斧头帮怎么办。 “我留下!”夺命妖说。 “你,你太自私。”骨精灵却道:“你忘了对我的承诺了吗?”夺命妖不语。 “阴间的兴衰甚至存亡你全然不顾了吗?你不是说当你重兴阴间刚纪伦常时, 也便是你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向父亲提出我们的婚事的时候吗?你若留在这里! 咱们便各走各路。”骨精灵很认真的道,但夺命妖似乎早已经知道这个结局,或许 他早已决定。 “我并没有拦你。”他对骨精灵说。这一切,没有犹豫,似乎他早想说这句话。 骨精灵并没有走,她静静的,静静的走到房角光线较暗的地方做下了,她道: “你不去,并不表示我不会去。”我想,她应该是哭了,静静的哭了,虽然未必见 得她擦拭泪痕。 斧头帮的天气似乎永远那么好。每天的阳光都那么充裕,斧头帮诸多帮众都在 外边晒着太阳,换至尊小宝的话说:“这叫享受生活。”可是,我们却明白他们的 意思。 “人的一生根本不该有所承诺。”夺命妖道。 “你这样做着,我总感觉你在重复至尊小宝的路。”我道“你不觉的是在继续 着他未走完的路。”夺命妖道。 我知道事情已经不能改变,我吩咐精灵开始准备包袱,剑侠客自然是随着精灵 左右。英女侠依然落寞,我不知道燕山雪对她曾说过什么,她似乎有些害怕燕山雪。 或许她与燕山雪相比之下,开始觉的自己的存在的虚空,论毒术,燕山雪远在她之 上,论医术却更是无处比。论心胸智慧论武功修行她根本没办法可以抬头。 我仍旧带着她,是以为我的过去比她有过之而不及,或许我们同病相怜。 燕山雪,还是燕山雪,她来找我。 “夺命妖应该走。”她道。 “我无法改变他的决定,而这里也需要他。”我道。 “他应该走,他必需走,如今,三界混乱要想三界清平,他必须走。” “你说的大道理我并不反对,但有些事情却并非一句话能改变的。这是一个决 定。” “我不理会什么决定不决定,决定的事一样可以改。你们这些男人总喜欢说这 些冠冕堂皇的话。他不能走,无非是不能让斧头帮这些混混群龙无首。” 人世间就有这么一些奇怪的事,或许这正是老天也不能明白的事,然而老天又 能怎么样了!燕山雪留了下来,夺命妖并没有争执,他没有任何理由做出拒绝。燕 山雪确是个奇女子,当她说出她的决定时。我虽然持有异议,但这异议无非是那么 的脆弱,你只是一个女人。“女人?女人又怎么样!当所有的人表示对你的袒护时, 只有我反对,很坚决的反对,纵然我的坚决不能把你抹倒,但曾经,这是一个女人 的所为!今天也曾一样,我依旧有着我的决定,不管是否错误,但这却一样是一个 够强的决定。” 第二天我们开始出发了,斧头帮众并不喜欢一个女人做帮主,对我们的表情也 只是碍着至尊小宝的面子,有着淡淡的冷漠而非是不礼貌。我们6 人却也并不见好, 精灵本不爱说话,剑侠客便也不曾多话,英女侠则似乎知道自己并没有说话的权力, 而骨精灵或许还生着夺命妖的气,夺命妖却更是无话,无论是对着骨精灵还是对着 斧头帮众,他都只能保持缄默。所能庆幸的,还是斧头帮的天气,依然开朗,万里 无云。但我们的前程我无从知道。 我们选择了从地府到达天宫,这是最近的一条路。 白无常,还是白无常。这一次他很老实,或许他应当老实。因为天宫这个地方 并非是人间的人或地府的人应该去的的地方,天庭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他并不如地 府与人间那么容易混乱,而原因正因为它高高在上。 南天王是我们第一个在天上看到的人,他的阅历在天界是相当丰富的。他看到 我们的一瞬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他始终没说什么,或许他只是个看门的。 天上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森严,却只让我们感觉到冷寂。地方很大,却空空 的见不到几个人,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仙子,那仙子去把眼睛瞅着那下面的云端, 心思重重的,并不理会我们。 “我们应该去找谁?”英女侠问。 “找能够解答我们所有人问题的人!”我回答道,手里却摁着月光宝盒。 “你怎么啦?”是精灵的声音,有些紧张,我回过头去,但见剑侠客的面上隐 隐冒着白气。“怎么回事?”我伸出手要去拉他,但他却避开了,径自向左边弯栏 里跳了去。我们只能追了去,他跑的很快,不知道是见着了什么,但他的仓皇却是 我们从不曾见过。 “死性不改!”夺命妖却抓住英女侠怒道。 “你指的是什么?”英女侠脸色苍白。 “还能是什么?还用我说吗!”夺命妖的脸色变的很难看,眉间隐隐透着愠气。 “嘿!你要这样说,我又能怎么样。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件事与 我无关,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随你!不过,你最好松掉我的手,当然一幡打死我 也可以,否则便别拉扯我,嘿,我自然是无所谓,可是,有些人看在眼里可不好!” 英女侠说着,眼睛看向骨精灵。夺命妖虽然恼怒,但他终究是明白之人,见到骨精 灵难看的面色与我制止的神色,也只能愤愤的把她的手甩开。 “还是先找到剑侠客吧,别让他在这里闹事了。”我提议道,没人反对。骨精 灵已向剑侠客跑去的地方寻去,我们亦随了去。 “这是通往广寒宫的路!”夺命妖道,我点了点头,却问:“你来过天宫?” “广寒宫就是嫦娥仙子住的地方吗?”精灵则一旁的问。 “当然,否则这些男人怎么会知道的了?”英女侠却一旁哼声道。 “大胆妖孽!竟敢擅闯天界!”有人叫道,我转眼一看,却正是那在长安街头 所遇见的神天兵。“是你!”他看到我显然有些吃惊。 “我们”我刚要解释。 他却道:“早知你是如此之中。当日便把你一同收服。”说话间他便已出手, 双锤如猛虎撕袭而来。 “就凭你!”我亦有些恼怒,双掌便迎锤而击。“砰!”两人均退数步。“果 然历害!不与你们纠缠!”他道,把锤向我们一扔,便转身跑了。,我把锤拔开, 暗叫“倒霉!” “赶快找到剑侠客吧!”精灵忽的道,不知何时,她的眼里充满了焦急。 我们在广寒宫找到剑侠客,他已呆在那里,而我们看到眼前的事,也呆了!他 的脚下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很美丽的女人,她已倒在血泊之中。我与夺命妖慌 忙跑了过去,探出手,已经没了气息。 “她死了!”夺命妖道。 “你杀死了她,你杀死了嫦娥!”英女侠惊惶失措的道,她的手已经发抖了。 我们纷纷把目光转向剑侠客,他亦很慌张。 “怎么回事?”我仍是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喃喃着,随后又失神反复念道:“怎么会这样了, 怎么会这样。” “你们原来在这里,嘿!”有人呵道,回头一看,那人手中托着玲珑塔,正是 托塔天王李靖,他的身后立刻间布满了天兵天将,其中一人是刚与我交手神天兵。 “你们杀了嫦娥!”他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是大惊道,不过,那吃惊的眼神似乎 更是对着我来的,他认识我,这是我的感觉。可是他很快恢复了大将军的威武,他 把手一挥,大声道:“给我将他们拿下。” “这里我来,你带他们先走!已经无法解释了。”夺命妖道,他的神情很为镇 定。 “一个也别想走,通通拿下。”李天王喝声道,满身铠甲的神兵们早已群身而 至。 “走!”夺命妖挥幡迎了上去。我们便往后门逃去,却不想门前一条金龙正面 呼啸而至,我躲闪不急,已被它的爪子钩起,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师父!”精灵 失声叫起。 “少哭哭啼啼,跟他们一同先往后园走。”(游戏里蟠桃后园有通往人间之路) “不!”她却道。 “侠客!带他们走。”我在半空根本无法使出力来。 “不!”他亦道,手中的剑就向那龙尾砍去,但见火光一闪,并不能伤那金龙 半毫。 “普通兵器怎能伤他。”骨精灵道,却闪身甩出离别钩,双钩直取龙腹,那金 龙似乎也明白此招历害,慌忙侧身躲闪,但哪时躲的了。 “嘶!”听到这一声响,“好钩法。”一个身着七色彩衣的女仙赞道,她挥出 彩带缠住了骨精灵的钩,因而让龙战将躲过一劫,但她的彩带亦为离别钩所划破。 “你是谁!”骨精灵脸色苍白道。 “舞天姬!”那女子道。 “天界果然人才济济,只可惜这里是个大染缸!”骨精灵哼声道。 “住口!你等妖孽怎可污我天界。”彩带便见根根飞起,如浪花一般。 “见鬼!”金龙的爪子分明已经钳到我的肉里去了,哪里挣的开,情急之下便 不在挣扎,反手却将那龙抱住,双脚夹住龙腹也是一扣,他亦腾空不起,两人便甩 倒在地下翻滚起来。但见他在翻滚中现出原形,显然是一名战将。这一变化,他的 爪子便已松开。我趁机把手翻转,欲直击他面部,但见他满脸惊恐,一时于心不忍, 只反缚了他双手,卸了他的爪套。转眼看去,骨精灵与舞天姬却战的辛苦,钩原本 克刀剑,却为彩带所克,外加使钩均为双钩,原本可以克利器,于飘柔灵活之彩带 却无丝毫长处而言,好在骨精灵在地府得各殿狱王真传,功夫显在舞天姬之上。 “剑!”我欺手把剑侠客的剑夺过,刷的一剑直指向舞天姬。那舞天姬见的龙 战将倒在地面,本就有些慌张,又见我挥剑向她,慌忙舞起彩带缠向我,我并不闪 避,挥手抓住那彩带,举剑一绞彩带便成碎片,如蝴蝶一般散飞。 “啊!”她大惊,骨精灵的双钩已经伤到她。 “看谁还敢挡路!”我道,那正围住精灵和英女侠的几个天兵竟为之一慑,竟 真面面相瞅,当真不敢动手挡他们。 “走!”我道,趁那暂无人阻止的时间,迅速赶向后院赶去,然而,天界警界 的速度实出于我们想像之外,数以千计天兵天将已经站在那后院处,只等我们投得 罗网。 无奈,我只能带了他们回转到南天门,或许趁人少可以从那里逃离。可是,刚 转到南天门,便听道李天王喝道:“我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等还不束手就擒!” 展眼一望,士兵并不多,但四大天王却都在,我不由的暗暗心惊。 “可笑,我等来天界只是为了问几个小问题,竟让整个天界如此大动干戈,嘿! 有幸之至,想不到天界全是一群即胆小又蠢笨的脓包。”我忽然觉热血沸腾,竟大 声骂道。 “大胆狂徒,擅闯天界,杀死嫦娥,打晕老君,却还强词夺理!四大天王,给 我把他们拿下。”李天王怒道。 “打晕老君!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暗暗心惊,回头对骨精灵道: “带他们几人往人少处走!”便持剑与四大天王战成一团。 刀光剑影“这跟多年前的场景多像啊!”有人这么说。刀光剑影,“还记得吗? 这便是我们的生存!”有人仍在说。 “谁!”我惊慌失措,我的剑已经给打掉了,那原本是一把普通的剑。 “你还是拿不起你的勇气战斗吗?”那人又道,分明就在我的身边,但我看不 见他。 “出来!”我吼道,琵琶丝穿透了我的胸部,似乎钩住了我的心。我痛,大痛。 “你不是说过吗!遇神杀神。遇魔杀魔,你为何总那么软弱。唉~~~~~ ” “你到底是谁?”我痛苦着,用牙齿将琵琶丝咬断。 “他疯了!”有人说。 “师父~~~~~ !”精灵在远处喊,拼命的在喊。但立刻她喊不出了,骨精灵重 重敲击了她的头部。琵琶丝溅出了血,是血花,我的眼睛被它朦红了。我不知为什 么我要发笑,我的发笑让周围的人都异常恐惧,包括四大天王。我伸手抓住其中一 个,于是,他成了我的武器,我用他挥成一个圆,打散了身边的人。但是这武器很 不老实。我大怒,拼命的用他敲击地面直到他老实为止。“嘿哧!”我喘着粗气, 带着血影环视着周围的小丑们,他们的面孔个个变了形,抽搐着,渐渐的模糊,幻 成两个字,害怕。 但是,有一种人,他的脸却很清晰,因为这是很严肃的一种人。而此时我厌恶 这种人的存在,可我却看到了这么一个人存在,这个人的手里拿着一座小塔,那塔 里究竟有什么,我不知道,他的手就那么拿着塔,紧紧的拿着。他自己也如那塔一 样,稳健结实。于是我走向他,他的手颤了一下。 “还不快快把他拿下!”他叫道,声音仍是威严,但分明有些抖。也或许是我 的眼睛模糊,可我看到了他的抖。我笑了,我离他越来越近了。 这世界很大,也很怪,真的很大,而且怪。当一切惊慌时,却也有在惊慌中有 着勇气的东西。一阵风向我奔来,那是一样武器。不!那不是,那是一种生命。它 在动,我伸手一抓,却抓空了,它已经咬到我手指,紧紧的,不肯放开 它很可怜,当所有人都知道恐惧时,它并不知道。它只知道它的主人让它这样 做了,它便要尽力的做。我掐死了它,很轻松,像捏死一只蚂蚁。我出手很快,我 不想让它在恐惧中死亡。或许它真的没有感到恐惧,因为它的眼睛已经爆破,什么 都没有了,连着恐惧。 “嘿~~~~~ 嘿!”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发出怪叫声。但这样,我却感觉到异常 的舒服。我仍走向我讨厌的人,纵使闪电貂袭击了我,也没能停断我的步伐。 他的手仍在抖,这一次他出手了,他手中的塔飞向了我,转眼间那塔便是天地 了,那塔罩住了我。 赤焰,火海,毒烟,利刃,这就是这塔,可怕的塔。 可我错了,我知道我犯过很多错误,或许这不单单是我,是人,就得犯错。 可怕的是我竟在一个个错误中重复 塔里并没有赤焰,火海,毒烟,利刃。这仍是天与地,是一块安和的,并没有 危机的天与地。我便在这天地之中间,端仰着这和平。这个时候,似乎是天地之间 最为伟大的时刻——万事万物趋于平和。静氲的气氛,柔和的曲调,似乎是创世之 初 幻境,我知道,这是一个幻境!我若拆穿这幻境我便能出得这塔去。 “我们该回我的地府了。”是夺命妖和骨精灵。 “你们”我惊住。 “三界已经平和,我们心愿以遂。”他们道。 “可是” “师父!”有人欢叫着,这人自然是精灵。“师父,我们再也不用到处走了。 我爸爸和妈妈又可以在一起了啊!”她的欢悦,我自是应当欢悦。 “滚!”我却道。 “师父!”她却哭了,并没有露出我想象中虚幻的形来。 “你太过分了!”剑侠客道。 “天下将在没有逍遥生这个人。”说话的正是逍遥生,英女侠在他的身旁。 “是!我们原本不必如此在乎。”她亦道。他们对笑,似以看透先前的愁怨。 “你们不会幸福的!”我道。 “三界已经和平,我们心中的恨与志早已消失,我们会很幸福的。”他们却道, 互挽着手,很谐和。我无法打破,无法打破他们。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便是我愤怒的原因,难道这便是我邪恶的原因, 这可怕的原因 孤独,我就这样孤独着,可怕的孤独着。 “该走了。”有人道。 “是,该走了!”我道,原因已经找到,答案已经清楚,并不会再有别的寻找, 并不会。可是,我又该何去何从了。 “这里并不属于你!”那人又道。 “是的。”我立即应道。“可是我该走到哪去?”我惨然,但并没有回音,他 亦不知答案。“我很累!”我道。 “休息吧,好好睡一觉!只有睡醒了,才有新精力去思索,去决定这一切,睡 吧。”那声音道,温和的声音。我笑了,我已经看出了幻境,这的确是一个幻境。 于是那塔在瞬间升起,变小,我抓起它,把它扔向了人间。 他的脸色苍白,这正是我要看到的。他的手中不在有塔,他的身子便也不再如 塔的结实。我已经抓住了他,他显然在用力挣扎,他的袍子碎了,种种威严也碎了! 但我已经知道,纵然袍子碎了,他也跑不掉。我的手化成一把剑,直刺向他的面部。 天地间,有一种声音,无论你是人是魔是仙,它都存在。 “呼唤!”我们用了这两个字。我已经感受到了它的存在,确切的存在,它同 我们一样,有着生命!它在笑,彻笑。 “你不可以杀他!”有人道,这一声却不是呼唤。 “我为什么不可以!”拉住我的手的是夺命妖。 “如果杀了他,这一切便成了不争的事实!” “那又怎样!”我道。 “这不会是你来的目的吧?”夺命妖冷冷道,他的幡闪着黯淡的光。 “目的!!!我!!!”在那一松手间,我的手中已空了,只留得一件破碎的 袍子。错!已错的事情再错,一错再错。 “不能再错下去了!”我暗念道:“是的,不能再错下去了。”我的手捏成拳 头,袍子在我手中燃烧,成了灰沫。飞了,飞的可笑,像一只只飞蚊,却是从火里 只只飞出。当你明白飞蚊为什么为扑火时你便成了飞蛾。 “该死,他们居然闯进了天牢里。”夺命妖道。 “天牢,那可是关押天庭重犯的地方!”我也惊道。当我们赶向骨精灵她们时, 却看到许多天兵围着一扇门,他们远看着,不敢进入。 “我早想来这里看一看。”我笑道,在我的印象里,这是一个熟悉的地方,当 年曾有一个盖世英雄被囚禁在这里。而这个人,跟我很熟悉。一个熟悉的人,我敢 肯定,他知晓我的一切。“ “还不给我滚开。”我吸足气大声一喝,转眼间,那地方已经空出。我和夺命 妖进了天牢,却看见了里面的打斗——那是天牢里的看守们与骨精灵她们打了起来, 天牢的看守,均是天界的精英。 据说,他们亦是死士,天界已经追封了他们的不死神灵,死了仍追随着天界! “这是我们的荣誉!”他们自欺欺人道,而这里面也有逃出去的人,那是一个 老实本份的家伙。据说他现在躲在流沙河底。而这里面的原因,或许就如他所说的 :“这是我们的悲哀,至死都是天界的一条狗。” 骨精灵很轻松与大部份守卫相战,这轻松两字并不是人人能做到的,她做到了。 就如她想让地府与天界具有平等的地位一样,她能做到的,她亦会做到的,虽然她 是个女人。 她显然有些急躁,这似乎是一个错误。这些训练有素的狱卒显然比那些看似威 风的神兵强上不少,这关系到他们的生命,而他们同样知道生命的重要。于是他们 相互配合,在这天界中最危险的地方亲密的配合。而这一切就是为了两个字——生 存。 剑侠客的情势并不妙,他并不留心应战,他只想护着昏迷的精灵。正因为如此, 他只能努力打退身边的人。 他的位置站的很巧妙,显然是骨精灵故意安排的,以便随时分手于他。而英女 侠的对手只有一个,那个对手竟是牢头。 “狡猾的家伙!”牢头分明看出她是诸人中最好欺付的,将她早早拿下,既可 用来要胁他人,又减少了敌人而更集中对付剩下的敌人。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提起,他并不轻。但他的脚已经 离开地面了。 “要我帮你吗!”夺命妖却走到那边向骨精灵问道。 “你可曾要我帮过你。”骨精灵恨声道。 “你还在生我的气。”夺命妖道。 “哪敢!” “既然不要我帮,那我不出手便是。”夺命妖道,只见他把幡往地面一震,大 声喝道:“你们还不给我停手。”那些果然狱卒一惊,又见的我已抓住了他们的牢 头,面面相看着,随后便老老实实松手退至一边。自然,他们的头领我,还给了他 们。 “我并没有出手。”夺命妖道。 “放我们出来!”一个虎头样的怪物道,而他的旁边还躺着一个两角怪。我很 失望,这里并没有我要找的人,并没有我所知道的盖世英雄,并没有那个知道我一 切的人。我把他们放了出来,虎头样的叫做虎头魔,头长着两个角的叫巨魔王,他 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伏在那里,动弹不得。偌大一个天牢,关着的就是这两个人。 “要是燕山雪在,那就好了!”我想。 “又多了个累赘!”英女侠道,天牢外响起了一阵鼓声。 “这一次他们一定有了准备。”夺命妖道,精灵在一阵咳嗽中醒来。 “除了打出去,大概没有别的办法了!”我道。 “这就是天界!我终于算是明白了。”骨精灵却哼哼笑道。 “这边还有一个出口。”虎头魔道。 “哦!在哪!”骨精灵惊讶道。 “在那边牢室里。” “我去看看!”夺命妖道,说完便走向虎头魔所指的牢室。 当我把狱卒们全部关到牢笼时,夺命妖也过了来。他的样子有些可笑,头上沾 满了灰尘。“确实有个出口!”他苦笑道:“太小了点,好像掏出来的!” “是我掏出来的!”虎头魔道。 “啊!”众人均是一惊。 “当时我们是关在那间牢室的。”虎头魔道,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左手裹着 的布巾是黑色,而那黑色,竟是血块凝成的颜色。 “那你为什么没有逃出去!” “是,洞太小了,我能出去,但驮着他就不行。”他道:“当我正打算把那洞 弄大一点时,他们把我们换了牢房。”我们无语。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