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枪人是一体的,忽然间我明白。那么,战胜那把枪便能战胜他的人。这瞬间的 差想,枪已经到我的面部,枪的炙气猛刮着我的脸。避无可避,我只能插手去握那 枪。枪的力量似乎形成一种逆阻,那种感觉很像隔世的感觉。我被荡开,是飞剑侠 剑气硬碰了那枪,两样强大的气力产生了惊人的逆气,将我荡开。 我安然的站在高山巨石上,我看到了石下的五指山土地,他的满眼都充满了惊 恐之色,可怜的老人。 飞剑侠与魂灵在相碰中也分身两处。 “我们输了!”飞剑侠说,扬起右手:“但这东西还在我手中,毁了它的能耐 我却还有。”那是一个红色的玲珑,我记得他曾经戴在剑侠客的脖子。 “还我!”那魂灵叫道,但却不敢近飞剑身旁一步。 “我不能给你!”飞剑道。 “为什么?”那魂灵问。 “因为该来的人还未来。”飞剑道。那魂灵身上的紫色忽的增强。 “你为什么要如此作恶自己,这玲珑上的字你可曾看过!”飞剑道。 “玲珑上的字?”那紫焰摇摆起来,忽然间那声音喝道:“你骗我!”紫焰巨 燃起来,扑向飞剑侠。受伤力乏的飞剑断然无法避开,我的气力却又无法提起,疲 累阻挡了这一切。 “他没骗你!”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道,如风。因为他的人也正像一道风挡向 飞剑侠。紫焰竟被那人影弹开,并很快自噬的燃烧起来。 “何苦!”那人道,略肥胖的身材,不是天篷又是谁。只见他的手中正拿着一 副画,画已展开,随风轻荡着,是一副男子的画像,紫焰仍熊熊燃烧着,但已成明 亮色。 “这是她她画的吗!”那声音苦凄道。 “是!”天篷说。 “为什么到死她都要骗我!”明亮的火焰就像烛火一样颤跳着。 “她没有骗你,她曾经对你说过,她的命并不是你的。”天篷道。 “她的命是我的!”火焰仍然抖的厉害。 “你为什么一定要自欺欺人了!”天蓬道:“她已经用死证明了她不属于你!” “何苦了!你真不该毁了自己,这只是一副画!”飞剑侠道。 “这是她的心血,若不是为了这副画,她可能早就——这一副画她画了三千年, 让你的每一根头发,每一根眉毛都栩栩如生——”天蓬道,飞剑侠皱了皱眉头,并 没有说话。 “我知足了!”火焰终至黯然,他倒在地下,半躬着身子道:“我死后,请将 她的画与我葬在一起。” 五指山口,逆天魔,燕山雪等也随这赶来。 紫焰忽对着逆天魔道:“枪,我已经消了它的暴气,你能不能拿起他便看你的 造化了!”逆天魔看着那枪半晌,却摇了摇头道:“我已不需要了。”说完这话, 他便很认真的看着燕山雪了。 “或许,你是对的!”羿说:“可惜我已经无力毁了它,它终归还会找——”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竟十分难看,他身上的金光也开始兑去。 “唉!我最对不起的便只有剑侠了”他的身子倒在地下,魂魄正在变形扭曲, 但他仍看着飞剑,却是看着飞剑手中的玲珑玉。 “这上面写着‘此情终不渝’!”飞剑侠道,那魂魄已经消去。 飞剑并没有受太大的伤,但他的剑气却是受了损,想来又要多时的休复。 “我的做法是对是错?”飞剑问我。 “这事迟早要发生的,你只是让他提前了,并不算对与错!”我安慰他道。 “你更该劝阻他,但你却向他示意了剑侠客!”玄剑娥道。 “是他太做聪明了。”飞燕女却护着我道。 “美人怎么样!”我问。 “睡着了!睡的很香,醒来就没事了!”她道。我笑了,真是个贪睡的家伙, 这么闹的打斗也没法将她吵醒。 天蓬按照羿的意思,将那幅画烧掉了,他默默的坐在那里,与谁也不说话,下 午再去看他时,他已经不在了。 “这就是三千年画出来的画的结果吗?”燕山雪问逆天魔。 “是!三千年的心与血,只为了平等的爱!”逆天魔道,风起了,一点点灰烬 便被吹起,有的落入五指湖,有的落在草地上,还有的却不知吹到了哪里。 (解释一下,嫦娥是爱后弈的,不过她却不希望自己的命运是为了爱他与被爱 存在,她希望的平等的爱,后弈虽然爱嫦娥,便却是建在英雄的基础,带占有性质。 所有在那次上天宫时,嫦娥见到了后羿——附剑侠身上——便自杀了。) 天蓬走了,他留下了一封信。信上说了,他曾上了天宫,解释了嫦娥死的原因。 太上老君被打晕的事情也已清楚了(为三界妖王),天界原谅了地府的夺命妖骨精 灵等人,但对于修罗来说,这关系的太远,太复杂。纵使他已经为了善,但他曾对 天界做出巨大伤害,决定了天界不可能原谅他。他说,他会再上天界化解这段恩怨 仇恨 我无语,我害的天界罚他下了人界,但他却为我辩说着清白。谢谢你,天蓬, 我说。 我去见了侠客,燕山雪已经重新给他把了脉。并制了药给他喝,虽然仍未曾醒 来,但见他大汗淋漓,便知筋脉七窍已通,很快便会好转。 英女侠侍在一旁不停的折帕为他拭汗。只是她的右手却包扎着,显然是受了伤。 当问及时,她说是为房子崩裂时弹伤的,但燕山雪告诉我她的手中被剑侠客抓伤的, 当时她没有松手,她认为这样能分担他的痛苦。 次日,他已经醒转,他真的憔悴不少,以往的活力的影子一点儿也不曾有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他问我,我看看了英女侠,她低着头,我知道,她一定 撒了一个好的谎。 “他走了,走到了一个属于他的地方。”我说。 “为什么连你也骗我!”剑侠客激动的道。 “他要我们向你转达歉意!”我道,不理会他的话。 “他怎么说!”剑侠客问。 “他说他要走了,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我说。之后,又问了他一些蟠桃后 园以后的事情,他似乎很累,对所问的事都略略的说过,仿佛不愿提起一样。当提 到精灵时,他只说了一句她很好,便不愿多说。 “保重!”我说,便离开了房间,刚走到外边,虎头魔又来邀我赶去地府,我 问他地府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他摇了摇头却反问我不是正要去地府找鬼切草吗。我 想他大概是怕小蛮妖那边有什么事,急着赶去,便应了他,并与着他一同去像燕山 雪说明了别意。 “这么急吗!”她问:“那骨精灵怎么办!” “夺命妖大哥的意思是不要勉强她若她硬要在外边,就让她好好在外面呆呆, 或许会更好些——至于这些事,还得有劳燕山雪姐姐了!”虎头魔说,燕山雪也别 无它话,只是点头应了,不巧逆天魔又进的门来,满脸的欢喜,竟是难得一见,与 我们点头道了两句话,便一把将燕山雪拉了出去。但听得门外传来的两人欢快的笑 声,居然远去。我耸了耸肩,便去叫飞燕女和美人了。 但到房间里,竟看不到一个人影,一时又想起上次的事。大急,心如火焚,冲 出门外,刚要大叫,飞燕女却和美人从后山处下来。 “你们去哪了,也不打声招呼。”我很是抱怨。 “陪美人去后山上散散心!”飞燕女简单的道。 “你很急吗!”美人却是问我,令我哭笑不得,她见不回答,走了过来,挽了 我的手道:“我刚听他们说了,斧头帮曾经有只很厉害的伤人的白虎!你是怕白虎 伤了我,是吗!” 一路有斧头帮众的护送,很快便出了五指山。境内路虽不大好走,但山崖风景 却也是一绝,一边赶路一边作着欣赏,竟也极快的到了阴阳山洞半山处,仍是那几 所空旧房屋。见到这些,心里却不惊有些起伏,曾经的寻找,曾经的朋友,唉。现 在身旁的人都已经异人了,所见的英女侠与剑侠客也都变化了一圈,似乎也算不得 先前的人了。就连自己也是大风大浪又过了不少,比着他们,自己算是幸运至极的 了。 “你怎么啦!”美人觉察到我的变化。 “没,没什么!”看着她细微的脸,心里多少涌起一种幸福,但一想到了精灵, 又难免有几分惭愧。“我不配做她师父!”心下想,自己何曾做过属于师父的事, 何从尽过师父的责。 “你又在骗我!”美人嘟着嘴道,我笑了笑,想这些事也不必瞒她,便一一讲 出来。 “她真是个命苦的女孩子,我真想见见她!”美人听完后这样说。 “会有机会的,等武尊神的眼睛好了,你姐姐开心了,我就带你去找她!”我 说。 “嗯,美人可以让她很开心的!”她说,很认真。 大半天的赶路,到了此处,虽没有日落,但看着难爬的山路,便知在日落前爬 上去已是不可能,便把打算在此休息一宿的意思向他们表明。 果然,我们歇息了一小伙,刚把食物用了,那太阳便已经落下山去。因被居山 凹,显的天更易黑,再看着那山下的无限远处,竟还能看到那光明正席退而去。 入夜,我与虎头魔睡到外房,让飞燕与美人睡那里边。但不想美人是个伶俐鬼, 竟拉我到里边,缠着不放。飞燕苦笑,说想去看看月光,便避开我们出去了。 “我们也去看吗?”美人问我,我想了想,道:“不了!” “那你讲故事给我听好吗?”她说,把头往我怀里扎。我沉思了一下,便讲小 白和猴子的事转成故事讲给了她听。当我讲完后,自己却陷在那种空无寂的心思里, 便问她好听吗?她只是困难的“唔”了一句,便不答话了,我苦笑,唉!贪睡的家 伙。 被她久抱着,本不想动弹,但似乎有些事总与我为难似的,竟睡不着,便瞅向 外边。那外边却不曾有月色,想来是躲在云里。这心便有些奇思,总觉的确有人钻 在里边。便想起了上次的那几个身影,不由得又想起些烦心的事。一急一燥的,便 想起身了。我轻轻的连着我的外衣脱下,并把她小心放在上面。她仍是倦起身子, 恰像一只小狐狸。我依旧在她的脸上刮了刮,便走了出去。 外面黑的厉害,我将眼闭上,略略等了一伙。在睁开,那四面的东西便清楚不 少。 “为什么不陪着她?”飞燕女却做在一根树丫上。 “你也并没有急着一时陪在他的身边。”我说。 “她肚子里的孩子开始有迹象了,她自己却不大明白。”她说:“你该多陪陪 她!” “谢谢!”我说,走回了内房。我蹲坐下身子,将她轻轻抱入怀中,但这似乎 惊动了她,她“嗯”的轻哼了一声,我慌忙屏住呼吸。好些时间,见她没动静才把 气息轻呼了出来。我终至于忍不住,情不自禁将手摸向她的腹部,我想努力感觉那 一生命的存在 她睡的很熟,并没有理会我的亲抚,我开始有些放肆,把头埋在她的肚面,用 耳朵贴了上去。那应当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心跳声。但我感觉到那双软绵无力的手竟 紧紧把我抱住。我已经无力反抗,她的唇已经火热的贴着我的唇上,我还能说什么 了。 次日,太阳第一时间照到了这里,我们起来,弄了泉水清洗一番,飞燕女拿出 食物各各分了一些,但美人却不要。 “我不想吃。”她说。 “山路难爬,很费力气的!”我说。 “可我真不想吃啊!”她倔嘴道。飞燕女看向我,我知道她在示意。 “想吃点什么?”我终无力勉强她吃她想吃的东西。 “蟠桃!”她嘻笑道,我皱了皱眉头,心下盘算如何去弄那蟠桃。 “开你玩笑了!”她却又道。当一切就绪打算上路时,却看的那山上却下来不 少人。那当中的人竟是白无常。 “怎么是他。”虎头魔嘀咕着,却没有说下去。 “地府轮回司白无常奉阎罗王之命恭迎修罗王!”白无常驻远远便揖着手道。 挨着夺命妖是阎罗王的礼,我回了揖。那白无常又向身后挥了挥手,那后边堆出几 副坐椅。将坐椅架起来的是几个无头鬼,但因为身在下方,无头反显的平谐。 “请几位贵宾上座!”白无常礼貌的说。我想了想,盛情难却,便让飞燕女和 美人做了上去,自己只随同走了上去,很快入了阴阳洞。 这里的变化很令我惊奇,不再有种种鬼魂在你的身边流离,却是盔衣盔甲的鬼 兵严守在各个角落。一进来便感觉到了一种森严。多个位置也已摆上了大鼎,鼎里 燃着熊熊大火,这火却能照透凡人心中的邪念。火浴,这是他们的概念,圣人们从 里面出来,便可脱俗成仙,心有邪恶之人浴之,则会化为灰烬。一切都是假的,猴 子曾经说,所以他打翻了这些鼎,让这些鼎从阴间消失。但我却惊奇夺命妖竟又不 知从哪将这些弄了回来。 “终于等来了你!”前面有人道,声音仍是熟悉,但多了些威严,只是威严中 的客气也依然可见。心下也不由感慨世事的变化,他的身旁是一个野鬼。正替他扛 着他的武器幡。 “恭喜!”虽有千言万语,却只说出了这两个字,仍然是些老的问题,聊着以 前的一些事。互问着自己所不曾知道的事情,或他人的事。他似乎是谈的很兴起, 竟不愿别人打扰。他叫了虎头魔,但久久不见他来,却是白无常露了身进来:“虎 头魔刚刚去孟婆那了。” 夺命妖摇了摇头说:“他定是找小蛮妖去了。”只摆了摆手示意白无常下去, 但忽的又叫住了他,让他带飞燕女与美人去休息。飞燕女无从拒绝,却只是看着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便向夺命妖说明来意。 夺命妖听完竟哈哈笑道:“我怕是什么大事,鬼切草,就算是要的眼睛,我也 立即挖出来给你。”随后又叫了个小鬼上来,让他去地府祖祭香坛前拨鬼切草。 “这——”那小鬼犹豫着,夺命妖大怒:“我叫你去拔,便去!”那小鬼无言, 退了去。我却惊起了身,怔怔的站起,从不想他有那么大的火气。但他很快便又要 笑了起来,对我道:“不过,你要马上走,我就不依了,好歹也要留个三天五日的, 让我尽主子这谊。” “这——”我欲要推说,虽寻不了什么好的借口,但也表明了态度。夺命妖沉 凝半晌,忽的一脚向自己的坐椅踢去。那坐椅应声而碎,惊的门前小鬼慌忙跪在前 面。 “我当上阎王,本自以为荣耀,但骨精灵却因此离去,而你们竟又如此不屑, 我当上这阎王究竟何用!”他竟掩面叹息道。见他如此动情,我终无话可说,便也 说了些苦衷。 “我知你是诚信之人!”夺面妖道:“我也不为难你了,但一天,一天,留一 天下来与我好好醉过!”我看了看飞燕女,她的面部并没有表情。 “好!这一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我道。不一会儿,那先前的小鬼拔的鬼切 草来。夺命妖命小鬼将之包好,给予了飞燕女。随后,又命白无常带她们下去休息。 “我不想休息。”美人道。 “那便带两位小姐去奈何桥等处玩玩吧!”夺命妖又道,可美人只是看着我。 “去吧!”我说,她这才和飞燕女随那白无常下了去。小鬼忙着将夺命妖的坐 椅换下,并上了酒菜上来。酒不多时,他似乎有了醉意,并说起了骨精灵,似乎很 不满意,我便安慰起他来。 男人和男人在酒桌上谈女人多少会变的有些偏激。不一会儿,他竟伏在桌子上 哭泣起来。那举动很令我慌张,急切的劝说起来。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地府的重兴,不正是她的愿望吗,我的努力刚取的一定 的成功,她却开始不理解我。我知道,他父亲的事影响了她,可是那事情并非是我 所愿。我现在当上了阎罗王,她走了,又没个知心朋友”言语悲戚,甚至于有几分 愤怒。我只是劝,喝的那酒竟索然无味。 许久,他竟蓦的笑了起来道:“不谈这些儿女心情了,做大事的人儿不有点牺 牲,又怎能成就大事了,来!我给你看看我这些时间的心血。”牵了我的手,便往 着阎王殿走去,想不到那虎头魔竟在外面。 “你不是去找小蛮妖了吗?”夺命妖问。虎头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没有 说话便扭头走了。 “越来越不像话了,心情不好,就耍小性子。”夺命妖念念道。 随之到了阎王殿,仍是十殿阎王,个个却是一动不动,怒目而视。只见夺命妖 扬声说:“也不知你们的阵法操练的如何了,今天我便带了修罗王来评探评探。” “你醉了!”我慌忙说。 “请!”那些地狱王已经摆出阵式。 “卖力一点,别姑娘似的,都大男人样的,修罗王当年可曾是毁天灭地的人也 不忘你们怎么着,就看你们能挨的些许回合,便也不望我对你们的寄托。也不望地 府以你们为荣!”夺命妖仍是扬声道。 “是!”地狱王等齐声道,气概万千。 “你醉了!”我仍道,皱着眉头。 “我没醉!”夺命妖转过头,半呵欠着对我说:“兄弟,拿出你当年天的威风, 好好与他们过一过,当中也有我的一些心血——也算帮个忙,看看这群家伙是脓包 还是可造之人!地府的奠基之人可不能指望在脓包之人身上。” “请!”那些地狱王又道。我如何能够推脱,一还手道:“切磋而矣,点到为 止。”便跃身阵里,双手向平等王和初江王推出,人却翻身点像秦广王。双王很快 散开,秦广王处又闪出泰山王,相互支掩,只见“金”字一闪,竟硬生生的接下我 的掌,而一旁的平等王,杵官王早也合手来击,我只能撤手半旋而接,又是一个 “木”字闪形而来。过了不多招,我竟是险像环生。 “想不到这家伙竟把五行珠用了进去。”我暗暗想,十大王每二王合二为一便 为五行属性之一,又因五行相生相克,更是让陷于此阵之人处在被克之中,而布阵 十王无时不在相生之中,这威力亦远在十王合力之上。当观的漏洞出手时,却又见 珠光一闪,竟把那五行珠化了去。十王加五行珠,天下竟有如此至绝的阵法。 我心下不由为之震惊,好在自己战历丰富,虽处于下风,却也凭着应战经验穷 极应付,心下却苦于寻思此阵的漏洞。转眼便是数百回合,各地狱王虽然阵势未乱, 但速度却开始不如前。我转头看那夺命妖,却见他那一丝犀利眼神瞬间消去,作半 朦胧式。身子时时前倾,似乎看的疲累,加以酒醉,想入睡一样。 “给我倒!”我大喝一声,双手一合,气力由体内崩发,那十大地狱王哪能挡 住,纷纷给震开。阵势已乱,他们慌忙合围,想再次将阵形布好。可怜的家伙,我 暗暗道。却由心的看着他们的可笑行为,“够了!”夺命妖却大声道:“输了就输 了,还要再在修罗王面前丢脸吗!”那十大地狱王便黯然退去,眼神却恨恨的看着 我。 “装够了吗!”我对着夺命妖道。 “走,我们再去喝酒!”夺命妖笑着道。 “够了!我不想再见到你!”我喝声道,他的脸色也沉了下去,并不说话。 我微微笑了,似乎此时的笑能显的我的大度。我向殿外走去,但心中的一个疑 问却让我停下了脚步。“你怎么弄到五行珠的?”我问。 “骨精灵的父亲说的!”他道。 “我想见见他。”我道,想起当年的他也曾是个热血的人,曾与我大谈过天地 人三界的混乱,那又是何等的志向与抱复。只有出个能人将三界统一,这才是最终 一统的趋势。他曾说。正是因为他的这个理想,我利用了他,若三界一统,也非得 的削弱地界实力,我这样说。成就大事之人是可以牺牲一切的!他说,与我拍手达 成协意。(这便是当年地府为何为几乎全军覆没的原因)但我并没能如他的愿统治 三界错的是他?还是我?亦或都是? “不行,他是地府重犯,除了我与地藏王能够亲自见他,任何人都不行。”夺 命妖严肃的道。 “这便是骨精灵不理会你的原因!你变了!”我道,毅然出了阎王殿。 (解释一下,十王五行阵因五行珠的不全仍存在漏洞。而关于五行珠的密秘又 在于五大女娲。所以地府四会有女娲的存在,正是夺命妖命人夺其五行珠后将其囚 禁于此的原因。而骨精灵的父亲自然知道这个密秘,这也是夺命妖不让修罗见其的 原因之一) 我算给足了夺命妖的面子,虽然心中不悦,但曾答应了他在地府呆上一天,若 冒然离去,怕是让地府多些闲言闲语。 次日,我叫了美人和飞燕女,勿勿离开地府。送我们的是虎头魔,到洞口时他 一直都没保持着沉默。正要出洞口,他的手却拉住了我。我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但夺命妖出现了,他道:“昨天酒喝多了,醉了,早晨都起过头了。” 之后便陪行我们一路出了洞,我亦作出礼数叫他不再送了,他才停下脚步。下 坡路比着上爬却是迅速,很快便下的远了,仍见那夺命妖仍远远的看着。心里面也 只是叹了口气。 美人忽的道:“昨晚夺命妖大哥给了我一封信。说是务必我们离开后让我给你 看。”我拿过信来看,信上大概讲的是他在地府的为难与处境,一面道说了我与地 府曾经的大恨,注定了地府对我的不善,另一方面也承认他确是装醉让我试阵,而 这个原因却是有私有公。希望我能体谅他的难处,不要计较,随后又说明了不让我 见前阎罗王的苦衷,地府刚纪正在严明,森严正在确立,他的权力也在凝成,若断 然枉私,破坏自己定的刚纪,怕是引起不服 我将信撕碎扔下道:“还在撒谎!” “你指什么?”飞燕女问。 “若他们的阵法困住了我,怕我便出不来了。”我道,却想到她们并不明白, 便不在说了。 洛阳。一个与长安其名的地方,长安有着皇宫,为帝王之都,自有他的繁华。 洛阳却非帝王之都,却能与长安都其名。显然,他的经济繁荣当在长安之上。入夜 了,我们行至洛阳街,却仍是灯火通明。 “终于到洛阳了!”我道,心情竟少有的舒坦。 “是啊!”美人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却喜欢瞧着这里的新鲜。 “我想休息一下!”飞燕女却停下脚步道。 “为什么,姐姐,你不是最想见他吗?”狐美人不解的问。 “我——”飞燕女无语,她的嘴唇咬着,脸色红一下,白一下。我知道她心情 的紧张,便道:“是好事情,你不当如此,想到他眼睛就要康复,心情会舒坦些!” 她点了点头,但嘴唇仍咬着。 “你的手好烫!”狐美人去拉她的手却失声叫道。 “我的心好像一只兔子了!”飞燕女忍不住低下头道。 “那我们找间酒店先住下吧!" ;我道,却是无奈。 “不用了!”飞燕女失声道,我却笑了。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