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带她去了后山,那当真是一条出路,是一条危险的崖壁间路,走在上面,峰 下的风呼呼刮出,吹掉了凡俗的欲望,却挑破了人的心扉。当你想张开双手拥抱着 一片豪无遮掩的天地时,你一定会闭上眼睛,想溶与这片天与地我不知道我为什么 会选择这个地方,真不知道。 我们走到了高峰,那里不知何时有了一只蝴蝶仙子,她在那里似乎想飞起,但 山崖下刮起的风太大,于是她的身子便浮在那里,颤颤危危,似乎稍的不小心,便 会将蝶翼折了一般,又似乎大风很快便要将她刮下那崖。 “又是他!”我暗暗道,但看到了她的眼,才知道她并不是菩提。 “风这么大,姑娘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我问,看着媚灵,她只是对我 一笑,好像认同我的任何做法。 “修炼!”她说。 “修炼?”我诧意。 “只有在修炼中强大才能打败我的敌人(悲鸣怪)。”她道,仍是让自己的身 子飘浮,却在大风中不由的晃动。我感觉到有一点异样,那是媚灵的头发随风飘到 了我的脖子上,于是这非我的身体便产生那奇怪的似痒非痒的感觉。 “一定是菩提老祖让他这样做的!”我想,可是不曾明白菩提老祖为什么要主 张让她复仇了,这个可恶的不可捉摸的老头。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来这里吗?”我问媚灵,她摇了摇头道,很认真的看 着我,她在等我的答案。那一时间,我的心便如眼前的这只蝴蝶仙子一样,在风中, 飘浮着。我指着无底的山涯对着她道:“我要跳下去!”她看着我着,似乎感觉到 了我的陌生,我努力的想笑一笑,那肌肉僵硬的历害,使的我的手也用力一捏,而 这一捏,或许让她感觉到了变化。 “你撒谎,你不会跳下去的!”她说。 “我已是跳下去的人。”我道,那僵硬的肌肉无法让我摆出别的神情,仍是笑。 “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她问,眼睛看着我的灵魂,似乎认出我是谁。 “傻家伙,我已经是跳下去的人,你明白吗!我已经死了。”我道,我要把万 念俱灰的死告诉她,让她明白,“我”已经死了,真正的死了。这些话我需要冷静 的告诉她,需要她在这大风中清醒。但她的手离开了我的手,她竟向那山崖下跳去。 看着这片天地,看着漫漫的云,感受着猛烈的风,我竟有些恨自己,如果是美 人跳了下去,我会随着她跳下去吗?我想。 “她跳下去了!”蝴蝶仙子大声道,我没有理会她,我沿着山路走回。 当我进了菩提庙时,菩提老祖慌忙把我拉到一边,运起法来,当我感觉到我的 眼睛成了反相时,我知道,我回到了我的身体,刚一扭动身子,只感觉万分的不适。 “她怎么样了?”我问。 “她很好,我已经给她服了药,延长了她的晕迷时间。”菩提老祖说,一边叫 道徒抬了副棺材进来,把牛魔王的身体抬起放了进去。我看着他的身体那曾经短暂 的属于我的尸体被搬入棺材,只感觉自己似乎也被关了进去。再看看着那熟悉的脸, 铁的心也不由的十分难受。他们要把盖合上,我忍不住道了声“慢!” 他们看着我,面无表情,他们当明白友人去世的心情。我走近他,很认真的看 着他,他的面部还有着笑——正是我努力对媚灵时的做作的笑,但这个笑却很端详, 很满意,很恬和,一点也不如我的感受中的僵硬。 “再见了,朋友。”我默默道,想起他曾经的身影,但这一切都将成为记忆。 菩提老祖让道徒将牛魔王葬在了附近的一个山洞里,用他的话来说,那个地方最为 安静。我目睹了他的下葬,一个普通的下葬。这个曾经兽族的传说就这样无名的被 葬身此处 我开始意识到了时间,我离开美人也差不多一天时间了,也不知道她是否正焦 急的等着我。于是我随菩提看了看安详躺在床上的媚灵后,便向他告别。 “我会洗掉她这一段不快的记忆!唉,在梦里她仍在想着他,真想圆了她这一 段梦。”菩提说,随后便送我出方寸山。他很是感叹,他自以为自己参透人间一切, 倒头来还是发现自己无法参透。他说他为了让彩依(蝴蝶仙子)忘记仇恨,骗她去 后山修行,原本想让那云里起的风吹醒她,让她在那天地无间的环境里拓宽自己的 心境来忘掉仇恨。但是他开始发现这仍是一个错误的方法。他还说起了另外一个徒 弟,他说他的那个徒弟有些方面与我相像。 “那是一个非凡的家伙!”他说,在他发现他可怕的资质后,他赶走了他。 “我想我错了,他只是个孩子,他更需要教育,可我却无情的赶走了他。”他 说,很是疼惜。“他后来犯的大错却使我受尽了良心的折磨。”他说,但我已经到 了方寸山出口,他只能挥手与我告别。 当我赶回天寿老人处时,美人当真已经离去。我十分恼怒,大骂了天寿老人, 天寿老人却倒是个缓和性子,只是慢慢说道我并没有要求他交待什么,因此美人要 走,他也是理由去留的。我只能弊下性子问她美人什么时候走的,向着哪个方向。 “好像是她的一个朋友,朝东方处去了,走了约两个时辰。”老人说。那正是 去天宫处的路,我想,慌忙追了去。赶了近一个时辰,我已经看到两个女子,其中 一个不是美人,又是谁?美人正与身边的女子说着什么,那女子有些急的样子,她 回头看来路,正好看到了我。那一时间,她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我说过你一定会来的!”美人也看到了我,笑道。 “你是谁?”我拉过美人却问那个女子道。 “我”那个女子支吾着。 “她叫小花仙!”美人一边道,一边拿出一朵粉红色的千年灵花对我道:“这 是她养的花,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我笑道,却心里暗惊自己来的及时。 “那帮美人把它戴到头上好吗?”她说,把花递到我手中,我拿过,在手上捏 着,给她带着了右边发髻上,当真的好看,忍不住便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我转过 头问那女子:“你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只是美人妹妹喜欢花,我便带她去看我种的花。”她说,轻轻 一笑。“哦!” “是啊,若不是妹妹顾及着你,挨着时间要等你,怕是已经看到我种的好花好 草了!” “是吗?”我问,眼睛看着美人,只觉的她格外的漂亮。 “嗯!我想我跟她走了,你要回来,你肯定会着急的。”她说。 “真听话!”我道,挽着她的手往回走去,再回头看时,那叫做小花仙的女子 正把手贴在胸前,轻喘着气,见我回的头了,又是一怔。 “以后,不要随便跟陌生人打交道。”我轻轻对美人说。 “为什么?”她问。 “听我的话就对了,不要跟陌生人”我道,心里却找不出的滋味。那天下午, 我与美人回到边境。美人因为胎儿的原因,已是劳累不得,虽有我一路的缠扶,仍 是显的受力。回到树房,便嘟着嘴叫好累,我将她放到床上,让她好她休息,她却 又睡不着,叫我贴着她的肚子,听小孩的动静,我依她的言,仔细的听着。 “他在笑,咯咯的笑!”我说。 “真是个小捣蛋。”她说,带着埋怨的口气,却是一脸的幸福。 “你知道他在笑什么?”我问。 “嗯~ !不知道。”她把手衬着自己的头,翻着眼睛轻轻笑道。 “他在笑我们拿他偷笑了。”我说,她笑的更乐了 或许我们真的快乐着,但在快乐的时候,那细细的烦缠着我,剪不断,理不去。 “帮我照顾逆天和媚灵。”我仿佛看到牛魔王吐着鲜血对我说,“修罗古城的 邪恶之气便要冲出封印”老君与玉皇看着我,似乎等待我的决定。 “王,发怒吧!那才显的出你的威风!”那时时挑衅我的声音令我激情澎湃, 难以自持。 “你一定能帮他。”玄剑娥对我道,凄怨的眼神让我感觉寒气。 “你要帮帮逆天,那不是他的本性。”燕山雪对我道,我看到的是她苍白的脸。 我骗说美人口干,却外边弄些水来,但人在外边,便满腹的心思,无精打采的, 不知何为。眼见的美人的肚子大了起来,心里面有几分乐几分担心。她开始挑食起 来,经常说没胃口,弄的我当真想跑到天上弄点琼汁玉液来。而且她时常沤吐,我 却不知如何是好。如此即惊又喜的过了不一段日子,虽然心里对别的事有些梗梗于 怀,但见着她了,又想着自己将来的孩子——为父的欢喜又在心中,倒也狠着心, 不去思量那些与己无关的事。 只到一天,狸狸忽然蹿进门来,在我面前上蹿下蹭,还吱吱叫着,只惹的我有 些烦躁,当他看到别的小狐狸了。但美人看在眼里,却道:“外边肯定发生了什么 事!你随它去看看吧!”我自是不违逆她的话,只起了身笑道:“娘子放心了,是 狸狸的事,就帮他摆平回来。” “我好像听到了叫声。”美人道,把树窗推开,望向外边。听她这么一说,我 静着一听,当真有一个女子在叫唤,便慌忙跑了出去,狸狸也随我一蹿,吱吱的嘘 着身子,很快帮我导明了路。 远远的我看的天降石中间攀着一名女子,大鹏正在扑腾她。也不知她是如何闯 到这深山森子来的,此刻她正贴在天降石半中间上,一只手紧紧扣着一个峰角上, 另一只手却挡在眼前,一边喊道:“走开啊!” 大鹏却不理会她,似乎觉的这陌生的玩物极是好玩,刮着翅膀冲的近了,怕又 沾上石壁,便又回旋身子,倒见的那女子的慌张,只是乐的嘶鸣不停。 在看的天降石下,一只鳄鱼正裂嘴相向,似乎只等她的降落。我跑到天降石下, 打了个口哨,那大鹏展起身子,飞到了天降石最上方,收好翅膀,站立着,只用两 只钱眼般的眼睛看着我们。 “哈哈!小姑娘,怎么不听父母的话,跑这里来了这里可不好玩。”我笑道。 “你才小姑娘了!”她把手松开,或许是因刚才被大鹏折腾的原因,头发已乱, 竟是披着的了。 “下来吧,没事了。”我也不与她争辩,叫她道。 “你瞎眼了,下面还有只大家伙瞪着我了。”她没好话道。 “我说没事,便没事。它要敢咬你,我便把它煮了。”我笑道。 “才不信你,瞎吹。”她却是看了看了那脚下的鳄鱼怕怕的道。 “你要不信,便算了。我若真是骗你,你也怨不得哦,这深山老林的,可再没 别的人。”我道,蹲下身子,悠悠笑道。 她果真举目看了看这片林子,便又回过眼看着我,轻轻的道:“你能走过来些 吗,我跳过来,你接住我吧。”说那话时,脸上竟是有些透红。 “哈哈!这可不行,男女授受不清啊,你一个女子不怕人说,我一个大男子可 是怕老婆的。”我竟逗的高兴。 “你”她很是生气,两只眼睛狠狠的看着我,似乎想咬我一口一样。 “你再不下来,我可要走了,信不信我,你就看着办了。”我道,退着步子, 作要离开的样子。 “喂喂!”她终是忍不住叫道:“你说的话可要负责啊!” “当然!”我道。 “它当真不会咬我!”她抬起脚,仍是将信将疑的道。 “你不是不信我。”我摇了摇头,又退了一步。 “好好我信你了,如果要跳下去,有个伤啊,残啊,或者死掉了,我一定不会 放过你。”她道,闭上眼,当真跳下来了。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那鳄鱼当真向 落下来的她咬去。 “怎么会这样。”我慌的一摆身子,人弹出,左脚点中鳄鱼踩落了它,人又反 跃而起,抱住正下落的她,右脚又大步的一点天降石壁,便又回到了起脚处。 “哇!”她紧张的闭着眼,竟仍是不敢张开。 “你太可恶了!”我把手一松,任她摔倒在地。 “啊!你真莫名其妙啊。”她摔的疼了,只是叫嚷。我走到鳄鱼身边,它裂嘴 向我扑来,我侧身将它头摁住,运起了气力压住发狂的它,随手把它头部的毒针拨 出,随后从身上拿出还灵水(因为与动物时常随着,知道它们也有伤痛病患,为修 罗与美人从雷鸟人那里得到)滴在那伤处,很快见的於毒散去。手压着的鳄鱼便也 静了一些,不做大的动静了。我也稍稍松了手,回过头却对发愣看着我的女子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弄点水来,给它洗洗伤口。” “哦!”她也是十分的慌张,一着急竟差点摔倒,但很快她跑了去,也不知她 怎么的,竟过了好些时间才跑回来,两手却是空空,人却似乎掉到河里来,全身湿 漉漉的。 “大姐,你究竟听懂我说什么了吗。”我摇头受气道,她竟也不说话,只跑到 我的面前,把外衣卷起,拼命绞着,那清水从衣服里流出,把那伤口淋的干净,我 却是哭笑不得。 “我找不到打水的东西,怕你急了,就跳到河里去了。”她说。见她浑身湿了 透,天气虽然有着热的阳光,但穿着湿衣,让那湿气贴在身子,总难免对身体不好。 虽说她放毒针伤了鳄鱼,却也被鳄鱼逼在半空许久,又为大鹏折腾,也是受了不些 苦的,便也算是折了个平,又见她浑身淌水,姣小的身形晃在眼里,湿衣裳里竟偶 见的白嫩的肌肤,一时间竟也忘了生气。只有些可笑的看着她。 “你!”她紧张道,慌忙用手护住自己的胸部。我才缓了神过来,只心里暗惊 自己的失常,便回过头道:“跟我来吧!”走了几步,不见的反应,再回头时,她 正斜着眼看我,满脸的不信任。我耸了耸肩道:“随你了,还是老样子,信就来, 不信就别来,这里可没有其余的人会来。” “你怎么又会在这里。”她问,脚步已经随了我而动。 “我住这里。”我道。 “住在这里?住在这种鬼地方。”她颇为惊讶。 “鬼地方!”我想了想道:“——也对,是个挺不错的鬼地方。” “这里这么多野兽怪物,你们怎么住的下来了。”她仍是问。 “对啊,这里这么多野兽怪物,你干嘛还要跑进来了?”我反问。 “我,我。我是来找人的。”她道。 “找人,找到这个深处?这没个几日你可找不来。”我哪里信的了她。 “迷路了吗,还不行吗!这林子又不认我是一个女孩子!喂!你怎么跟我兜圈 子啦,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了,你们怎么会住在这个鬼地方!”她却抬了几分声音大 声说起我来。 “我老婆住这里,我当然就住这里了。”我笑道。 “你老婆!你们夫妻还真怪了,是见不得人吧,还是得罪了哪个强人,怕了, 躲了进来。”她却辣辣的。 “喂!你要再乱说,我可要打你嘴巴了。”见她口无遮拦的乱说,倒是不曾见 过有如泼辣的女子。 “你敢!”她道,却看到我回头,只是一吓,站在那里弊着嘴瞪着眼似乎真的 以为我要出手打她了。 “好了好了,不惹你了,你是大爷,我怕你了好吗!”她却嚷嚷道。我却是晃 着头,拨着眉毛,想想有人叫大爷也不赖。便也没有太过于理会她,仍是在前面带 着路,但不想她在后面仍是不安分,只听的她小声嘀咕道:“要是离开这里,带些 人来把这里烧了遍,把这里的大鹏全部射光,把这里的野兽全部拨了筋,抽掉骨头” “你这姑娘家的也太恶毒了吧,你自己做错了,还要反过来杀死它们。”我忍 不住喝道。 “又怎么着犯你了,谁让你的耳朵偷听了,我在自言自语了,姑娘家的私话谁 叫你们臭男人听了,难道你老婆教你” 我已是仍不住,给了她一巴掌,轻脆的响声听起来倒也畅意。 “你打我!”她捂着脸,散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连的表情也看不到了。 “这是替你父母亲给你的!说话也懂点礼仪。”我道,心里暗暗的想自己是不 是手下的重了。 “我父母亲,哼!他们怎么会打我——你又怎么可以替他们打我。”她说着, 竟哭了起来。 “哦!难怪不懂些礼仪,竟是被你父母给宠坏了,要是让我见的你父母,我倒 要连他们一起罚了,谁叫他们教出这样一个女儿来。”我幸灾乐祸的道,但不曾想 她竟大哭起来。 “慢慢哭,哭的眼泪多了,就去河里洗洗,接着哭,反正也方便。不过,我可 没时间陪你,还得照顾老婆了。这里的老虎,狮子应该也是不认什么‘女孩子’” 我道,也不理会她怎样,只走自己的路,她到底还是害怕,脚步由不得的跟我走。 “这位是哪位姐姐啊?”美人早已经守在门边,正看着我们远远走来,她穿上 宽松的衣服,竟仍显的姣小的形体,竟没有显的臃肿。 “谁知道。”我耸肩道:“弄套衣服给她穿吧。” “嗯!”她走过去牵了那女子往的树房里,我也随着进去,却被美人把手一拦 道:“女孩子换衣服了,你进来做什么。” “这,这是我,我”她却已经把门关上了。 “嘿!还就女人麻烦。”我摆摆手,只能在外边散漫着,又听的“叭”的一声, 那树窗也被打了下来,盖的严实。 “不会吧!”我着实纳闷,当真还有一种被老婆赶出家门的感觉。不多久,又 听的美人在里面啧啧的说着什么,随后也听的那位小姐说了什么,这一说,还真麻 烦,两人的话匣子便打开了,只是聊,竟带着笑,随后又是笑又是闹的。好不容易 等的她们把树窗打开,以为记起我来了,不曾想她们是觉的光线暗了,随手把窗支 起来了。我本想大声道我能不能进来了,但想了想还挺要面子的,便也没有喊,只 是做在秋千上,由它荡。荡着荡着,竟不由的睡着了。当狸狸在蹿到我的肩头把我 惊醒来时,她们仍然在你们聊着,当真像是多久未曾见面的两姐妹一样。 “也好,正好有她照顾美人。”我想。不久我便得知之女子叫做俏千金,但她 为什么来到这边境深处,她却不肯说。我虽然想追问,但美人护着她,我也无话, 只得不了了之。最麻烦的是她们俩似乎有着惊人的默契一样。当我指责俏千金不该 使毒伤了潭中鳄时,她却说她一个女孩子家孤零零的走在一遍林子里,一不小心踩 到一根木头似的东西,发现是鳄鱼,很是害怕,就发射了毒针。 “谁都知道这些东西最欺生了。”说的来劲还向我吐着舌头。 “欺生!难道我也欺负你了!”我道。 “怎么不是,先是鳄鱼,又是大鹏,接着是你。”她点着指头道。 “你爬到天降石上,大鹏当然要打你了,不打你才怪了,它的窝都在上面。” 我道:“至于我嘛,下次再看到这种情况,就当我没看见好了。”心里虽是愤愤, 却不敢大声发作,一不小心,美人又会从旁道:“别那么大声,吵醒孩子了,又在 闹腾,踢死我了。” “冤!真冤!我真冤!”我只能剔着眉道,却惹的她们一气的笑,自己想想, 便也不由的笑了。有一次被她们俩比划的历害,刚巧狸狸蹿到我的身边,我摸着狸 狸光滑的皮毛道:“看来这里只有狸狸愿意理我了。”想不到话还没说完,那小家 伙便蹿了去,在她们身上溜了,结果又成了她们的笑柄。 纵然我对俏千金有百般的意见,但她的到来,美人却很舒心,见到美人的快乐, 自己当然也开心。在便是她也懂的一些女人生产的事,在一些方方面面也比我一个 大粗男人强。虽说跟她有些口角的不快,但处了一段时日,发现她的本性却也不坏。 想来她当是富贵人家女儿,从小未曾吃的苦的,所以性子上有些倔而傲气,不大会 理会他人的感受。她与美挨一块时,又见她相当的会照顾人。当提到美人父母的事 时,一见的美人说不出了,她便转去说别的笑话,将美人逗的开心,私下却来问我 美人的父母的事。我将她笑了几分,才将实情告诉她,她又不由的默默的半晌才说 话道:“想不到妹妹命如此的苦,却还活的这么开心。”看她的样子似乎也有难的 隐情,刚要问时,她却又道:“你也真是,妹妹还这么小,就让她怀上孩子了。” 。 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要留下来,本想拿她好好问一问,但想到别真的把她问急了, 一气走了,美人这边可怎么办是好。转眼算算,美人肚里的小孩也有8 个多月了, 想不到哪天就多了个小孩,自己便做爸爸了,一时间也是高兴不已。 俏千金似乎不喜欢我太高兴一样,不时的打击我道:“上天真不公平,生小孩 这事,凭什么让女人这么麻烦,让男人那么的干脆。” “是啊!为什么了?”美人经她一说,当真用上心去想了:“要是姐姐有了孩 子,也要像我一样麻烦,想好玩玩都不行。”无心之间,俏千金的脸却绯红的厉害。 这天的天气也还是不错,云飘的淡,阳光明亮,却不灿。运气也算不错,在老 虎,狮子等纵多食口里抢到了一只野兔。 “正好给美人补补。”我乐乐的想。回到树房里,俏千金看到了我手中提的东 西,也是高兴的跳了起来,随后便说她来弄。我想了想,便交给她了,只是多了句 :“不准偷吃哦。”把事交给她了,闲的无事,见的缸里的水不多了,便去提水, 当提的水来时,就闻的厨房里飘出来的香气。“还真香。”我想。 不久之后她将菜端了上来,盘子里竟只有碎切了的兔心。“尝尝我的手艺!” 她对美人说,美人如话夹了一块吃。“好吃!”她说,只乐的俏千金半斜着眼看我 道:“我没吹吧。” “这兔子怎么只有这么一点!不会真给你吃了吧。”我看着盘子里的那点儿兔 心不解的道。 “兔子的心只有这么大,有本事你弄个大一点的来啊。”她却是气势潇潇的说。 “那兔肉了?”我问。 “兔肉?你说什么,真没见识,谁吃兔子吃肉啊!”她指着我嘲笑道。 “什么?吃兔子不吃肉就吃这心!”我哭笑不得,美人也是望着我,又望着她, 一脸的认真,倒也没说什么。 “大小姐,大大小姐,你还是真是个千金小姐唉。”我摇着头不无讽刺的道。 她很不服气,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我说的确切,又看美人也是不护她说话,倒也 明白了点什么。 “那些兔肉了?”我问。 “我扔了。”她小声的道:“我家里做兔子这道菜时,真的只有兔心啊!” “扔了,哪?”我追问。 “后面大沟垃圾里。”她说,仍是满面的委屈。我摇了摇头,干叹着气,罢了, 碰到这样的千金小姐还能怎么说了。 “好吃吗?”她似乎想挽一点面子,想让美人夸夸两句。 “嗯!”美人道,手中的竹筷抖了抖,便又很爽快的夹了一块,嚼在嘴里, “哗哗”做响,我只是皱眉,想那一定是糟糕透了。俏千金也是看出什么了,从美 人手中夺过筷子。自己夹了一块,嚼了一会,似乎咬到沙粒一样,慌忙跑了出去。 “很难吃吧?”我偷偷问美人。 “不是很难吃,是不能吃。”美人也小声的道。忽然听的一声狮吼声,刚要去 看,狸狸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只是吱吱叫着,往我身上蹿。我定眼一看,看到了嘴 上的有淡淡的血迹。慌忙开了后窗,却见一头狮子头领在大沟垃圾里找到什么正大 口吞着,我知道那正是那块可怜的兔肉,刚狸狸一定是找到了,正美美的吃,但又 引的狮子来把它赶跑了。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