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附近的沙滩上躺着的是什么人?他是我的爱人吗?哦,是我的朋友奥塞布!小 人鱼婀娜地游来,灵光巍巍地显现。 “听我弹一首曲子吧!”奥塞布温柔地对小人鱼说。 双手下幻化出一台木琴。他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乐律的精魂被大鸣大放。 美妙的音律回旋在亚特兰提斯的上空,大海停止咆哮,海鸟栖息在桅杆上静静聆听。 “美极了!”小人鱼赞叹道。 “你什么时候能成年啊?” “姐姐们说还有40年。” “噢!成年后一定要上岸来找我,那时我可能已经步入老年喽!” 在人鱼的哀鸣般的歌声中,小人鱼沉入大海。奥塞布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告别方 式。 “你去哪里了?”大姐问小人鱼。 “去见奥塞布了。” “难道是喜欢上那个名叫奥塞布的青年了?”大姐抚摸着小人鱼的长发,半开 玩笑地问道。“哎呀!”小人鱼绯红着脸低下头,“姐姐您别乱说啊!”大姐听罢, 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下小人鱼更加害羞,她一头埋进大姐的怀里,怎么也不肯出来。于是,姐姐 们全都笑成了一片。那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异常响亮地回荡在辽阔而寒冷的大海上 空,久久不曾消散…… 月亮已经升起。它的光让你依稀可见。海面上弥漫着似醒非醒的朦胧的雾。玛 丽坐在靠岸的船上,奥塞布在她身旁。 “明天就要离开了吗?” “恐怕是的。我想跟随父亲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长时间的沉默。 然后玛丽开口了:“奥塞布,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去外面闯闯?这里的人们都 喜欢你的音乐,如果到了外面一定也能红。” 奥塞布的神色开始黯淡下来,“从我一出生就在这个岛上了,从来不曾离开。 这里孕育了我的一切。外面的世界不会比自己的家乡更适合我。” “可是外面的世界会很大,局限在亚特兰提斯不会有更大的收获。”她平静的 目光直射奥塞布的心灵。 “问题就在这里。外面的世界使我看不到尽头,这很可怕。它会另我惶恐不安。 而在亚特兰提斯,我的音乐、生活、痛苦、欢乐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个小岛上,我看 的到它的尽头。这很好。” “既然你坚持,我不再勉强了。”玛丽的手在口袋中摩挲着,“这个送给你。” 她掏出了博罗那石块,“感谢你那天陪我找到了它。” 玛丽迟疑地说:“你能——为我弹奏一曲吗?” “为什么不呢?”奥塞布显得十分地兴奋。手指熟练地拨动琴弦,他的音乐有 一种欢乐的刺激,如此难得汹涌奔腾,汇成洪流,震撼人们吃惊的灵魂。 天空涌起越来越大的呼啸声。在痛号,在哭诉,像一大群无依托的幽灵。 奥塞布蓦地站了起来,“起风了,我们快走吧!”他拉起玛丽离开了轮船。从 海上刮来的咸涩的浪花和泡沫,像天鹅绒似地在空中飞舞,惊涛骇浪像沸腾的瀑布 滚滚冲向海岸。 因为这一点柔和的风,那些树叶颤动,因而打断枝头小鸟儿们打断歌声,它们 充满欢乐而尽情的唱着,用以欢迎晨风,同时树叶之间有呜呜的低音伴奏着。顺着 晨风,轮船扬帆起航。村民们挥手,向玛丽一家告别。 深秋时分的季节,冷雨扫过部落的城堡。奥塞布凝视着雨,穿过雨丝望见沿中 央河边的森林。树林里的叶子变成了黄色和棕色。风卷起它们,带着它们在空中飞 舞。森林深处有一口枯井,传说这口井里面封印着亚特兰提斯的祖先们遗留下来的 最高魔法。 奥塞布仔细端详着这口诡秘的井,洞的边缘切割的极其光滑。它并不深,大约 只有10米。井的四壁都是密封的。一个小洞镶嵌在井壁上,洞的边缘切割的极其光 滑。除了这点这口井再普通不过了。 这样的一个小洞会有什么奥秘呢? “荒谬!十足的谬论!”奥塞布嚷出了声。这是不可能有什么所谓的高深魔法, 也许只是前辈向后辈开的一个玩笑。 ------ 藏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