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之行Ⅱ 张月月买了份当天的本地报纸,有趣的是这份小小的本地报纸也在计算着外星 人失踪的天数。算算已经消失9 天了。普雷尔在广安的家中公开露面的仅江临风一 人,但她拒绝就普雷尔的行踪透露任何消息。普雷尔和张月月走了以后就把手机关 了,所以江临风实际上找不到他们。 不出现,传媒照样可以找到话说。他们开始猜测普雷尔去哪儿了,为什么一直 不露面。西门雪现正在暑假里,她最听普雷尔的话,所以普雷尔叫她不出去她就不 出去,但因为普雷尔刚陪她去了阵兰国,而张月月这些天也没出来,所以人们普遍 还是猜测普雷尔是和张月月一起去宋国了。 宋国政府自然否认,但暗地里也在怀疑。宋国国家安全局盯上了几个重要地方, 张月月的老家也是其中之一。普雷尔和张月月现在的行踪自然正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宋国中央立刻知道了消息,命令安全局盯紧他们,但不能被他们发现。 这儿的茶馆是本地人社会交往、信息交流的地方,人们习惯于用正常的声音说 话,不在乎别人听到,普雷尔用飞船上的语言学习系统学会了宋国的词汇,但听力 还是不怎么样,又隔了些距离,所以别人的话基本上听不懂,张月月则附近的谈话 大致都能听到。邻桌正有几个年轻人在谈外星人。 " 不知道这个外星人上哪儿去了,可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 不会的。连米国都奈何不了他,还有谁能让他出什么事?" " 听说他的女朋友张月月老家就在我们镇上,说不定是来我们这儿了呢!" " 不会吧,她家里人现在都去京城了。听说她老爸升官了,宋柏还亲自接见他, 握着他的手问寒问暖的!" " 你好像在旁边见到了似的!" " 肯定是这样的!" " 做了官又怎样?现在不是要加入外星人的人权公约吗?以后就人人平等啦! " " 你想得美!哪这么快?报上一直在说要循序渐进!" " 我这几天一直在看《星际人权公约》,都快倒背如流了!" " 倒背如流又怎样?没地方让我们加入啊!" " 呵呵,从理论上讲,我们可以向星际人权公约西尔斯分会原宋国分会提出申 请……" " 轮到我们不知要何年哪月呢。" " 加入人权公约又怎样?还不是换汤不换药!你看那外星人,根本就是任人唯 亲,把几个女人塞进西尔斯分会,像那叶爱花、西门雪根本就什么也不会干的!" " 我看那三个女人是被她们国家利用的。而且下面的事情他肯定不管,根据公 约的规定,我们以后可以直接选举宋国分会的主席,以后还可以直接选举西尔斯分 会的主席。" " 反正这外星人做事简直像儿戏。" " 不过总比现在好吧?还有,言论自由可是公约规定的,他们要干坏事我们就 可以说他们!" " 听说这些天钟山、海利、康城都有人在游行呢。" " 才听说啊?现在每个省市都有人在游行,反正他政府不敢镇压!" " 哼!仗着外星人撑腰在自己的国家捣乱,简直是卖国贼、西尔斯人的叛徒! " " 话不能这么说。照你这么说整个联合国都同意加入外星人的《星际人权公约 》,宋主席也同意,就都是卖国贼、西尔斯人的叛徒了?" " 可是也不能随便捣乱呀,捣乱对大家都没好处!" " 这不是捣乱,这是争取自己应有的权力!" " 人民党也在改革呢!" " 呵呵,这还不是因为外星人来了!' 任何事情都必须和平解决' ,他大概也 没想到这对付战争贩子的话会把咱们的人民党也吓住吧?" " 哼!这外星人也太霸道了,咱宋国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 那我们老百姓的事情,跟他人民党有什么关系!明明是我们做牛做马养肥他 们,却变成了他们' 养活' 我们,简直无耻!" " 照你这么说就不要政府了?" " 为什么要有政府?像米国、加国的政府,是保护国家安全、维持治安、发展 经济,我们的呢?根本就是那些当官的统治百姓和给自己捞好处的工具!" " 唉,不要说了,咱们宋国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嘛!不是说打天下么?谁打下天 下,就是谁的啦!人民党打下天下,当然就该由人民党管!" " 你这是强权逻辑!那如果外星人打下我们星球,我们就该服他管了?" " 我们都是宋国人,不一样的!" " 一样都是做奴隶,有什么区别?因为主子是宋国人,做奴隶就开心了?" " 那你就去做外星人的奴隶吧,哼!恐怕想做还做不成吧?" " 外星人可是好端端把咱们当人的。我看是你那帮人再也做不成主子了!" " 算了,你们别吵了!现在全球都要合在一起了,反正,我看人民党也是要改 革的,宋主席不是已经说了吗?宋国最终将全面加入《星际人权公约》。就是还不 知道怎么改。" " 对啊,听说以后国家都要取消了,到时我们就可以去米国喽!" " 你那米语考试也不用准备了,等过几个月说不定就能直接去了!" " 是啊,我也听说了,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 " 用不着去啦!到时候我们国家也会变得很好的!" " 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想想真是好兴奋啊!" " 说不定我们有生之年还可以去星际旅行呢!" 普雷尔在旁边问:" 他们在说什么呀?" " 他们说过些年就可以去宇宙旅行了,很高兴呢。" " 还有呢?" " 还有……就是他们奇怪你怎么把风花雪她们塞进了最高委员会,除了风儿, 其他两个真是什么也不会干的呀。" 哼,她们两个还不如我!她心里暗想。 " 本来就没什么事情好干的……不过……反正多两个人又没什么坏处,最多什 么事也不让她们做就是了,不会有什么坏处吧?" " 但她们可以表决啊,我们现在有很多事情的,她们自己又什么都不懂,还不 是被别人利用?" " 这样啊?……我回去问问她们。也是,她们瞎起什么劲?" 张月月想这肯定是她们国家要她们加入的,可是怎么我们国家没要我加入呢? 感到有些奇怪。不过要我加入我也不加,有什么意思啊!又道:" 还有,他们说… …我们国家这些天乱得很……" " 乱得很?这也是跟我有关系的?" " 是啊,有很多地方在闹事。" " 但这跟我有关系吗?" " 没有你他们不敢闹啊!因为你说所有事情都必须和平解决,他们就不怕啦! " " 原来是这样!" 普雷尔稍一考虑道:" 可是为什么我说了这句话以后米国那 些国家并没人闹事呢?应该还是你们本来的问题吧?" " 也是……" " 渥德他们说你们国家人权状况不大好,有很多问题,你清楚不清楚?" 张月月摇摇头道:" 我不清楚。我离开宋国好几年了,我也不去注意这些事情 的。不过反正我们国家会加入《星际人权公约》的,到时候就好啦!" 窗外依然是小桥流水白房黛瓦,在这蒙蒙的烟雨中让人徒然生出些温柔宁静和 诗情画意," 唉……不过我们国家是挺麻烦的。" 过了一会儿张月月又叹了口气说 道。 到了晚上,张月月想回去见她父母了,问普雷尔是否愿意和她一起去,普雷尔 当然愿意。 张月月家人现住在宋国的京城中都,两人去的时候着实让她父母吃了一惊,虽 然猜普雷尔是和张月月一起来宋国玩了,但等了几天没见人影,谁也不知道他们什 么时候会来。普雷尔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是星球上最重量级的人物,但还没怎么养成 那种大人物来临必预先通知的习惯,张月月也是,想着给父母一个惊喜。 这些天宋国正处在一种非常特别的气氛里,人人都感到剧变即将来临,只是具 体到底怎么来,他们心里还没有着落。 联合国关于加入《星际人权公约》的计划,宋国是接受的,而且宋国原先也是 《世界人权公约》的签约国。 但宋国的人权状况并不甚佳。 原先是打算逐步地改善的,现在肯定得加快步伐了。 全国各个省市都已经开始有人闹事了,主要是失业工人和很多其他因为各式各 样的原因而对现状不满的市民,以及一些地区贫困的农民。原本他们是不敢闹事的, 要闹事,往往是实在活不下去、忍不下去了才闹事,现在因为有外星人维护星球和 平的明确声明和强力行动,他们吃准了政府不敢动用武力镇压,所以胆子大起来了。 对此宋国政府尽量采取安抚政策,表明中央正在就宋国的改革制定计划,必将带领 宋国人民与全球融合,最终进入辉煌的银河时代。 好在虽然闹事的事情多了,经济上却似乎没有受到影响,相反各行业都呈现强 烈的增长趋势,人们有着强烈的乐观。 普雷尔到张家的消息很快就由效率卓著的宋国安全局特工报告了人民党中央, 宋国人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的五位常委决定立刻去见普雷尔。 普雷尔有些奇怪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但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件平常事情了, 现在他到任何地方都很快就会有很多人知道的。他心中暗自觉得麻烦,今天本只想 和月月在一起的,不过张月月则劝他见见:" 你就多跟他们聊聊吧!" " 怎么?" " 反正今天不用管我,多跟他们聊聊吧!" " 哈!是不是要我恢复大救世主的本来面目?好!今天我就给你表演一下!" 几人先和普雷尔张月月聊了些轻松的话题,普雷尔告诉他们这几天是在宋国旅 游," 你们不会告我非法入境吧?" 他笑道。普雷尔说的是米语,宋柏他们多半也 懂,不懂的就由张月月翻译。 " 你我们欢迎,不过我们要告张月月,她可是真的非法入境,呵呵。" 宋柏笑 道。 " 她不是你们国家的人吗?" 普雷尔奇道。 张月月道:" 我应该在海关办手续的。" 普雷尔也立刻想起是出入境记录,对她道:" 哈,这下你倒霉了!" 又聊了聊旅途的见闻,像那寺庙、雪山、金字塔、壁画、废弃的古城、张月月 的家乡青石镇," 不过我对你们这个首都不大喜欢,好像空气不干净?感觉不怎么 舒服。" 普雷尔皱眉道。 宋国第三号人物诸葛荣道:" 前些年我们急着发展经济忽视了对环境的保护, 现在我们已经注意了。" " 咳,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过几年你们就不会再需要有污染的工业了。" " 那真是太感谢了。" 普雷尔一笑,转而道:" 说吧,有什么事情?" 五人略感惊讶地相互看了看,宋柏道:" 今天来,是作为宋国的国家主席特对 您表示欢迎。只是您来得太过仓促,我们没有准备,希望明天在紫云楼好好为您接 风洗尘。" " 现在有多少人知道我来了这儿?" " 知道的应该就我们几个。不过……" 这几天普雷尔和张月月久不露面,而现 在五大领袖云集于此,再笨的人也知道是外星人来了这里。普雷尔走到窗前向外看 看,外面挤了很多车辆,还有不少人围着,警卫森严。这别墅所处之地不算偏僻, 估计整个城市很快就会全都知道了。 不出所料外面很快就围了很多人,远处还有无数的人正朝这里赶来。" 看来我 们回去都困难了," 宋柏笑着对几位同僚道," 不如今天就把一些事情定下来吧。 " 其他几人也都答应。 张月月的父母相当识趣,找了个借口离开房间,还要张月月的弟弟张乐乐也回 自己房间看书去,张乐乐却不乐意,宋国五大领袖和星球上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外星 人就在眼前要决定一些事情,这样的场面,他如何肯错过?死活不肯。从某种基本 的道理上讲,这是他的家,他当然有权认为自己可以爱呆哪儿呆哪儿。张立不得已 只好让他姐姐劝,他却也求姐姐,张月月不知该如何是好,就问普雷尔,普雷尔的 回答当然是" 无所谓".张乐乐现正在上大学,聪明热情,好奇心强,普雷尔对和他 聊天的兴趣比和宋柏他们聊天还大。普雷尔知道这个弟弟是不肯错过眼前这场好戏, 他对这种心情是非常理解的,不过他估计自己和宋柏他们是表演不出多精彩的好戏 的,到时张乐乐说不定还会自己离开。 张乐乐的父母只有骂儿子一句不懂事,自己出去了,张乐乐得意地留了下来, 不过转而看看面前五位神情严肃的老人,心里感觉也有些怪怪的。宋柏他们的感觉 也很古怪,张月月是普雷尔的女人,这些年都在国外,现在要当翻译,自不能离开, 但张乐乐一直呆在国内,现在在上大学,看上去心直口快口无遮拦,谁也不知道他 会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夹进来说些什么,这使他们说话前不得不更加慎重考虑。 宋柏道:" 我们决心配合您现在所进行的地球人和西尔斯人的相互认同工作, 当然这需要我们进行广泛而深入的改革。在此之前,不知道您对我们有多少了解? " 普雷尔道:" 我对你们没多少了解啊。你们国家好像还不怎么发达?还处在养 活人口的阶段?你们好像跟米国不大合得来?" 宋柏道:" 我们国家有些地方还比较落后,但这些年发展很快。至于跟米国… …主要是因为夷陵岛的问题,夷陵岛是我国领土的一部分,米国一直干涉我们,阻 止我们统一。" 诸葛荣道:" 现在这当然不是一个问题了,国家都要逐步消亡了。" 其他几人也点头称是。 50多年前宋国内战中共和党失败后逃到夷陵岛,请求一向交好的米国给他们帮 助,米国遂派出舰队进驻夷陵岛,使人民党一直无法占领该岛。不过现在国家都要 取消,这统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夷陵岛在普雷尔阻止图国、南北加利、鲁国、迪坦两国等地的战争,并要求以 后任何争端都必须以和平方式解决后,立刻趾高气扬起来。一些人叫嚷着要独立, 但又发现现在国家都要消亡了,自己却要建个国家,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人民党现在其实对他们也已经不感兴趣了,自己国内的事情正非常头疼。 " 其他的么,我听渥德说你们的人权状况不大好,还有其他一些人也这么说, 不过,你们好像原先就是《世界人权公约》的成员?" 宋柏道:" 是的,我们原先就是《世界人权公约》的成员,我们对人权是重视 的,渥德对我们并不非常了解。" " 渥德、查理他们说你们国家的人民没有言论自由,你们国家没有一家私人的 报纸电台电视台,所有的传媒都掌握在你们人民党手中;你们的人民也没有结社、 宗教等自由,你们不允许任何政治反对派存在,你们的监狱里关着很多要求人权和 民主的反对派人士,是这样吗?" 宋柏道:" 我们几千年来一直都是大一统的集权政治,我们的人民习惯这样的 政治。我们人民党也一向认为,我们能够代表我们人民的利益,治理好国家。同时 我们也正在进行着稳步的民主改革。现在您的到来和全球基于《星际人权公约》的 一体化进程对于我们的改革是一个很好的推动,我向您保证,最终我们的人民将完 全加入《星际人权公约》。" 这些天五人已就改革的问题进行了大量的商议。宋国人民党的反对派已经行动 起来,在各地煽动工人和学生运动,调动军队镇压已不可能,只派了一些警察守住 要害部门,并严令不准开枪酿出事端,但抗议的风潮已经燃遍了全国各地。显而易 见,再不进行改革我们就都得完蛋,宋柏想。如果发生流血冲突,最倒霉的就是身 为最高领袖的宋柏,所以宋柏可以说是对这场改革态度最积极的人。 普雷尔听这口气说得好像加入《星际人权公约》是为了我一样,道:" 加入《 星际人权公约》是你们的人自己的事情,我只是给你们提供这个机会而已,不要说 得像是为了我一样嘛。那些政治犯怎么样了?" " 我们正在重新审理这些案子,基本上……我们打算修正法律,很快将释放全 部政治犯。其他的改革也正在逐项进行,今天我们就是希望和您确定改革的具体计 划。" 普雷尔疑惑道:" 只要你们愿意改,就肯定能行。但具体的计划好像用不着和 我商议吧?" " 这……这些天我们有几个地方出现了抗议风潮……有些不可收拾,不知道该 怎么办才好?" " 他们抗议的原因是什么呢?" " 有各种原因,比如失业、贫困等,不过你知道抗议本身解决不了问题,反而 严重影响社会的经济和生活秩序。" " 你们可以用经济和生活的方式解决这些问题。我只维持宏观的和平,也就是 说除非发生武装性质的暴乱我才会出手平息。" " 恐怕有些人就是想要酿成事端吧。" 宋柏苦笑道。前几天宋柏已经在电视讲 话里公开承诺,宋国将全面加入《星际人权公约》,人民党正在制定具体的改革计 划,所以大部分人还在观望之中,但现在的情况还是已经让人很头痛了。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普雷尔走到窗前看看,这小别墅周围已经密密麻麻围 了无数的人,时间已经很晚了,但远处居然还有无数的人正在赶来。普雷尔对张乐 乐道:" 你出去告诉外面的人一声,现在太晚了,叫他们先回去睡觉,明天早上再 来,我会见他们。如果硬要留下来,那就不要太吵。" 宋柏道:" 这地方太小了,不如明天到广德门接见他们,那儿的广场和街道可 以容纳上百万人的集会,这儿是住宅区,实在不方便。" " 会有这么多人?" 普雷尔惊讶道。 " 我们的人民是非常热情的,特别你是外星人。" " 会有这么多人吗?不至于会有这么多人吧?" 他又问张月月。 张月月道:" 有可能的。" 你现在可是救世主呢,她想。 " 那好吧,就明天去那儿见他们。" 宋柏道:" 那我们今天就商量好改革的计划,明天你接见他们的时候正好可以 公布!" " 好啊,不过今天太晚了,我们明天上午再商量吧,下午见他们,怎么样?" 宋柏犹豫一下道:" 也好。" " 那我就出去告诉他们了。下午3 点怎么样?公布改革计划是你们的事情,你 们到时要和我一起去见吗?" " 当然。就3 点。叫乐乐去讲不就行了?" " 我自己去。" 普雷尔走到三楼的阳台上,外面的人一看都不由自主地静了下来,望着他。普 雷尔的声音在人群上空响起:" 你们的人比我想象的还要热情。我很高兴你们对我 这么热情。不过今天太晚了,而且这儿是住宅区,打扰人家休息可不好,所以请你 们还是先回去吧。明天下午3 点我将在广德门见你们,到时候想见我的都可以来。 " 人们看普雷尔出来都兴奋起来,有人叫道:" 我们要加入《星际人权公约》! 我们要求立刻进行改革!" 普雷尔道:" 没问题啊!你们的领袖宋柏他们制定全面的改革计划,明天就会 有方案出来了!你们肯定能够进行一场平和、稳定、迅速的改革!" " 我们要知道改革的计划!" " 我不说了吗?改革的计划还在制定中。你们明天就会知道。我相信他们会制 定一个令人满意的计划的,如果到时候你们不满意,你们再来找我麻烦好不好?" 听普雷尔这么一说,人们大多就觉得不好纠缠下去了。天色确实已晚,人们开 始陆续离去,当然还是有很多人一时还不肯离去。普雷尔回到房间里,看看宋柏, 宋柏已经听到了外面人的喊话,对普雷尔道:" 你想了解一下我们发展星际人权公 约签约会员的计划吗?目前是开始阶段,主要的工作放在宣传和组织学习上,我们 人民党已经要求所有的党员都必须学习和加入《星际人权公约》,其他人则推荐学 习,也在尽力发展成员,都已经忙不过来,外面说话的一些人太急了点。" 普雷尔道:" 具体你向西尔斯分会报告吧。你们知道:如果你们做得不好,你 们就无法担任这个地区的标准人权组织领导职务了,会有另外的人权组织代替你们。 " 普雷尔在这儿实际上是建立了一个星际人权组织,因为目前星球还处在刚接触 人权公约的阶段,像人类星球上那样多的组织机构足以把人弄得头昏脑胀,他觉得 还是就一个发展好。不过如果星球上另有人加入《星际人权公约》后建一个与他平 起平坐的星际人权组织他也不会反对,至少这是符合《星际人权公约》的,他没有 理由反对。因为西尔斯人一向的思维习惯,还没有人想到要建立一个独立于现在的 西尔斯分会的星际人权组织,但下面的各级组织一直有人在争。 渥德他们之所以任命宋柏他们为宋国地区的人权委员会主席,主要是因为宋国 目前并没有足以替代宋国人民党的政治组织,而宋柏在各项联合国关于加入《星际 人权公约》和全球一体化的决议案中都表示了积极的支持,并承诺将进行深入的政 治经济改革,在这种情况下没有理由不任命宋柏他们的。 渥德也曾经过问过宋国目前的进展,宋柏称将会尽快说服顽固派,制定广泛和 深入的改革计划。宋柏告诉渥德目前国内的形式非常复杂,如果不摆平各方面关系, 制定稳妥的改革计划,有可能造成国内剧烈的动荡,割据、战乱都有可能发生,那 时恐怕得烦死联合国和外星人。渥德一听,心想自己是不怕麻烦,但这外星人明显 会不喜欢,也就不多说了,只希望他能给出一个时间表。 宋柏觉得自己做得还是不错的。文件已发下去了,各地的印刷厂连夜赶印《星 际人权公约》,各党政机关组织学习,报章杂志大力宣传,可以说比任何以前的文 件都要大力。各地分会也已建立,从目前的效率来讲也还是可以的,大规模发展会 员的计划也正在制定当中。当然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把所有事情都抓在人民党手里, 比如说,还是不许人们自行印刷和宣传《星际人权公约》什么的。 不过现在要阻止反对派已经不可能了,有些反对派人士干脆是刚从国外加入了 《星际人权公约》后回来的,他们正在建立自己的星际人权组织。本来宋柏还想告 诉外星人这种蔑视他正统地位的行为,征得他同意后取缔这些组织,现在看来还不 如不说得好。 " 你们国家真是很麻烦。" 普雷尔想了想,对宋柏他们道," 你们回去商量一 下吧,我对你们并不了解,在你们制定具体计划的过程中不会有什么帮助的,你们 揪着我一起讨论根本就没什么意思,其实就算我没来,既然有这么多人对你们不满, 你们若再不改本身就说不过去了。明天下午2 点我到你们这儿来,希望你们到时候 已制定出一个令大家都满意的计划,然后我们一起去广德门。" 几人点头答应。 离去的时候,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秩序格外的好。宋柏在车内看着外面沉 默的人群,忽然想: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政治改革已不可避免,只要能保住已有的利益就不错了,宋柏想。当晚回去以 后宋柏对其他领导人道:" 政治改革是肯定要进行的了,只要能保持改革的稳定就 行。我们需要认真地制定改革计划。明天上午8 点就在中央议事厅开会,一定得得 出个结论来,各位意下如何?" 几人当然没有意见。 宋柏的智囊团其实已经给了宋柏几个方案,其他人在这方面也都有考虑,五人 直接的会议也已进行了好几次,已经没法再拖下去,是到了作决定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