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这人乃是刚才跟李敬元交手的那人。 哈瑞云恐李敬元有失,也跟过来联手对敌。 这时,又响起了哈国兴的声音道:“秦老弟!小心有人过去劫救浅田樱子!” 秦风迅速回身,正遇上一个大汉向浅田樱子停身之处奔去。 那大汉尚未赶到,已被秦风迎面挡下。 秦风心知责任重大,拼力一番施为,已把那人逼得手忙脚乱。 另一边李敬元和哈瑞云双战那人,李敬元一心要活捉铁飞龙,边打边说道: “三妞儿!你一人可以应付吗?大叔想去活捉铁飞龙!” “大叔只管去,我一人应付足够了!” 李敬元瞥见前方隐约中一个人影向后奔逃,心知必是铁飞龙,猛吸一口气,向 前追去。 追了十余丈后,果然看清是铁飞龙,眼见就要追上,不想脚下一块石头一绊, 摔倒在地,待他爬了起来,对方又跑出七八丈远。 追过墓地对面的丛林,冷不防一柄飞刀飞过来,险些射中他的前胸。 却听李再兴失声道:“大爹!怎么是您?好险!” 李敬元问道:“看到铁飞龙没有?” “刚才好像有人向河边跑去,不知是不是他?” 李敬元随即再向河边方向急追,很快便看到铁飞龙正在河岸的乱石中摸索前进。 由于河岸近水处是一片巨大的乱石,有如海岸的岩石,铁飞龙虽行动极慢,李 敬元也无法展开急追,因之,两人纵然相距咫尺,却难以迅速接近。 李敬元骂道:“我看你这混帐王八蛋还能跔到那里去?” 铁飞龙情急之下,不敢答腔,只是不顾一切地挣扎着前进,有好几次落到水里, 都让他很快爬了起来。 绕过一座大石,双方相距只剩下不到一丈距离,李敬元暍道:“铁飞龙!现在 是你的死期到了,还敢再跑!” 铁飞龙早吓得屁滚尿流,越发说不出话来。 “混帐东西,你还跑!” 那知李敬元最后一句尚未骂完,一不小心,踩溜了脚,竞摔下河去。 偏偏此处水深过顶,而他又不谙水性,几口水喝下去,便失去了挣扎之力。 铁飞龙觉出李敬元出了事,回头看去,李敬元已在水里淹了个半死。 此时,另外两人也奔了过来,合力将李敬元拉起,铁飞龙随即撕破一件内衣, 将李敬元双手反臂捆绑。 李敬元呕吐出腹中积水,依然呛咳不已。 铁飞龙笑道:“老王八蛋!今晚看是谁捉了谁?” 说着,再向李敬元后背踢出一脚。 原来他们早在这里预置下一只小船,三人把李敬元牵着上了船,顺流向县城方 向直驶而去。 秦风跟哈瑞云打退了另外两人,回到车前土堆旁,陪着哈国兴在等侯李敬元捉 铁飞龙回来,左等右等,老是不见人影,只好吩咐车夫过去先把李再兴和刘彪、王 登云三人叫了回来。 哈瑞云间道:“你们有没有看到李大叔?” 李再兴道:“大爹刚刚还在追铁飞龙!” “你在什么地方看到他?” “大爹在我面前经过,后来追到河边去了!” “为什么不帮着他追?” “我也追了一程,一下子就不见人影!” 哈国兴道:“糟糕!他们另外两个被咱们打退,若在河边碰上敬元,只怕敬元 应付不了!” 李再兴吃了一惊道:“王爷!这怎么办?” 哈国兴也开始感到不安,道:“你带路,秦老弟跟云儿快去接应一下!” 秦风跟哈瑞云立即随同李再兴奔去。 来到河边,河水茫茫,怪石嶙岣,那里有人影。 三人一连喊了几声,也毫无回音。 又在树林和绝壁边找了半晌,也无动静,只得无功而回。 哈瑞云自言自语说道:“李大叔会不会一直追下去!” 李再兴急得在一旁只顾搓手跺脚。 哈国兴叹口气道:“我看是凶多吉少了,咱们活捉了浅田樱子,本来要好好开 次庆功宴,想不到竞把敬元丢了!” “王爷!您说怎么办?”李再兴伯侄情深,心急如焚。 “你放心,敬元想来也是被人家活捉了,我跟你大爹是生死弟兄,相交二十几 年,我一定会设法把他救回来!” 又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哈国兴只好先命人把浅田樱子架上车子,然后一行人乘 车回到王庄,当夜把浅田樱子暂时锁在一间空屋里,并派专人在门外把守,不准任 何人进内。 由于参加行动的人折腾了大半夜,所以都睡到将近中午才起身。 哈国兴起床后,便独自到那间空屋去。 浅田樱子仍然手脚被绑,蜷伏在炕头上。 哈国兴早已吩咐下人,夜间不准有人进内,白天每隔一段时间,由府里的老妈 子或丫环前来照顾她的饮食。 这间空屋,炕上只铺了一张草席,一个枕头,一床旧被,炕前桌上空无一物, 地上有两把椅子,与浅田樱子当七娘娘时的卧房比起来,实有天壤之别,连哈国兴 也大有怜惜之感。 他走近床边,打量了一眼道:“樱花儿!老七!昨晚你不肯讲话,也许人多不 方便,现在只有咱们两个,好歹说几句话,念在从前情份上,纵然你忘恩负义,我 也不想把你怎么样!” 浅田樱子瞄了哈国兴一眼,却转头面壁,并不作声。 “老七!你要告诉我,溥修究竟是什么人?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浅田樱子干脆把脸望向窗外,那神情似乎根本不承认哈国兴的存在。 “听说你做了铁飞龙的女人,堂堂一个七娘娘不干,却和那种下三滥在一起鬼 混,太不值得!” 浅田樱子终于开口了,叱道:“值不值得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就算我管不着,你和溥修的关系,却非说出来不可!” “要在我嘴里套出溥修的半点消息,那是妄想!就是杀了我,也办不到!” 哈国兴嘿嘿笑道:“看你一身细皮嫩肉,我怎么舍得杀你,连昨晚李敬元打你 两耳光,我都心疼得不得了!” “少来这一套,谅你也不敢杀我!” “你的脖子长得粗?还是我的刀不快?” “杀了我,李敬元也活不成,别忘了你也有人押在人家手里!” “你是想跟李敬元一命换一命?”哈国兴沉下脸色道:“现在在我眼中,李敬 元比你重要得多,他们敢动他一根汗毛,我会让他们全部活不成!”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我?你不会不知道,我是日本陆军部谍报部支那特遣队 的第一站站长,杀了我,少不得要拿你们王庄几千条性命来抵偿!” “你想拿日本人来威胁我?告诉你,张大帅马上就要把你们日本鬼子,全部赶 出东北,难道我会怕了日本人?” “不要嘴硬!” 哈国兴抬起手来,猛然一掌掴去。 浅田樱子就势在炕上一滚,虽然下了炕,却因双脚被绑,身不由主又倒了下去。 哈国兴又是一掌,这一下浅田樱子闪躲不及,右颊立刻泛起五条指痕。 “臭婊子!死到临头,还不肯跟我合作!” “你根本没资格跟我合作,只能做做睁眼乌龟!” 哈国兴气往上冲,跳上炕去,抓住头发,刚要捏拳擂上去,浅田樱子一张口, 吐了他个满脸。 哈国兴松开手,一脚把她踢倒下去,拭擦着唾沬骂道:“我还有事,待会儿再 来收拾你这烂货!” 当晚,哈国兴还是举行了一次庆功宴,参加的除了全体参与行动的人外,还特 地通知秦风带了新娘子来。 席间,多数人都谈笑风生,只有李再兴愁眉苦睑,食不下咽。 哈国兴早知他们爹儿两个情同父子,也十分感动,安慰他道:“再兴!不必难 过,不出三天,溥修必然有消息来。” “王爷是说有我大爹的消息?” “溥修必然提出要求,拿敬元跟浅田樱子交换,那时不就可以脱险回来吗?” “多谢王爷,只要大爹回来,小的今后在王府,情愿服侍王爷一辈子!” 哈国兴捋着胡子呵呵笑道:“难得你这小子有这份忠心!” 几个人只顾喝酒,那知这时却急坏了秦风,他奋勇生擒了浅田樱子,其目的不 外是营救父亲,若哈国兴为了交换李敬元,再把她送还溥修,岂不一切成空? 但他又无法劝阻哈国兴打消这种念头,那样一来,不但在情理上说不过去,反 而等于不打自招承认自己在给日本人做事,那跟汉奸何异? 哈国兴看出秦风像有什么心事,笑道:“秦老弟!你好像有些不开心的模样, 今晚的庆功宴,主要对象就是你,是你亲手活捉了浅田樱子,立下首功,正该高兴 才对!” 秦风道:“晚辈是想起上次离家太匆促,当时家父身染重病,难免挂怀!” “吉人自有天相,令尊难得有你这样一位孝子,秦老弟!不管如何,今晚要多 喝几杯,尤其身边还伴着一位又俊又大方的新娘子,谁不羡慕你有这种福气!” 秦风仰起脖子,满杯酒,一饮而尽。 他身旁的刘彪,连忙又为他斟满一杯。 哈国兴目光凝注在山口美子脸上,亲切地道:“秦太太!老朽敬你!” 山口美子端起酒杯来道:“多谢哈老伯!” “老朽还不清秦太太府上是什么地方?” “我和秦风是小同乡!” “为什么刚结婚就来到王庄?” “他说要帮府上做些事情,我就只有跟他来了!” “秦老弟这份义气,很教老朽感动,这次捉那日本女人,全是他的功劳!” 刘彪插嘴道:“王爷!若溥修真提出交换条件,浅田樱子不就又要走了?” “你的意思呢?” “不妨尽力救回李大爷,再想办法把浅田樱子扣下!” “二把刀!这样不妥吧!不能拿我大爹的性命开玩笑,要扣浅田樱子,必须等 我大爹回来后再扣,才算真本事!”李再兴提出自己的看法。 哈国兴道:“你们不必争论,当然以救出敬元为主,到时候必须视机行事!” 这时,秦风也有了自己的打算,那就是等换回李敬元后,再奋力把浅田樱子生 擒回来。 只听刘彪问道:“王爷!浅田樱子现在态度有没有转变?” 哈国兴冷哼一声道:“那女人现在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还是不讲话?” “讲话也只是骂人的话,正经的一句也套不出来!” “小的倒有办法!” “什么办法?” “不妨给她动点小刑法!” “那些小刑法?” “像灌凉水啦、喝辣椒汤啦、塞胡椒面啦、触香头啦、小上吊啦,伤不了人, 却教她痛苦难受,她忍受不住,只有乖乖地供出一切。” 哈国兴点点头道:“也有道理!” 刘彪笑道:“这些小刑法是一步一步的来,她再倔强也熬不住,听说昨晚李大 爷打了她两耳刮子,耳刮子一打就过去了,她当然不怕!” 哈国兴道:“如果你这小子真有办法,事情就交给你办。” “王爷想逼问什么口供?” “逼她说出溥修的真正身份,以及她和溥修的关系,昨晚另外两人又是谁?” “小的一定照办,不过,最好把她放在僻静处的房间里。” “为什么?” “免得动刑和问话时被闲杂人听到看到。” “后花园有间空房,回头就把她送到那里去,万一问不出口供,也不必勉强, 弄出人命,少不得也要抵上一命。” “小的知道!” “再派王登云跟你合作办这件事儿,明天早上向我报告。” 哈国兴说着,忽然从怀里摸出两样东西,放在桌上说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众人一眼即已看出是那对真白玉狮子。 哈瑞云间道:“爹!您昨晚就是藏在怀里?” 哈国兴撩起长袍,只见他贴身挂了两个吊袋,正好每个吊袋可装一只白玉狮子。 哈国兴笑道:“昨晚的戏法很简单,在出门时,我已把假白玉狮子藏在吊袋里, 当溥修验过真的后,我便开始调包,黑夜之间,你们当然看不出,有这长袍盖上, 谁知道我身上藏有东西!”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谁都没想到哈国兴的戏法是这样变的。 散宴后,李再兴拉住刘彪道:“二把刀!你若把那日本女人弄死,兄弟我第一 个跟你拼命!” 刘彪笑道:“再兴兄弟,你大爹也是我的李大爷,当然我会留下活口,把李大 爷换回来!” 李再兴的顾虑并不过份,他知道李敬元为提拔钱为仁当总管,不得不压制刘彪, 尤其上次在海边曾掴过刘彪耳光,他岂能不怀恨在心,若他真把浅田樱子弄死,断 了李敬元的活路,那一切就全完了。 这时还不到晚上八点,刘彪跟王登云商议,决定先回去睡上一觉,到十一时以 后再开始进行逼供,因为今晚又得折腾一夜,必须先养精蓄锐,而且十一时以后, 王府除了巡夜的人外,其余早就进入梦乡,他们才可以毫无顾忌大胆施为。 十一时左右,两人醒来后,一同来到后花园,把守门人打发走,进入屋内。 这间屋子是看守花园的人住的,两月前看守花园的人病死,又传说屋里闹鬼, 当时的总管铁飞龙又未派人接替,所以至今空着。 花园范围广大,屋子在一片槐树林里,深夜之间,阴森森的,本来就有些恐怖 气氛,再加上传说闹鬼,因之,刘彪和王登云方才经过槐树林到达这里时,也大有 不寒而栗的感觉。 屋内黑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进门后,竟然看不见浅田樱子人在那里。 看守人犯,屋内不点灯,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显见是刚才被浅田樱子吹熄的。 王登云道:“二把刀!你带有电棒子没有?” “我倒忘了带,谁想到屋子里还要带那种玩意儿!” “那咱们就摸吧!反正那女人细皮嫩肉,摸摸也满舒服的!” “小心摸到她的嘴,咬掉你的手指头!” “你看这是什么?” 王登云笑着打开手电筒,四下一照,却不见人影,不由大吃一惊。 刘彪笑道:“你紧张什么,里面还有一间呢!” 进入里面,照见桌上有灯,灯旁放着一盒火柴,点上灯,只见浅田樱子正面壁 侧卧在炕上,身上盖着一床破被。 王登云道:“现在该看咱们的了!” “待会儿可别毛手毛脚。” “若在往日,咱们见了七娘娘,就是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她还嫌咱们的脑袋长 得不正,现在嘛……” “现在怎么样?” “时代不同了,咱们终于熬出了头,不但可以跟她平起平坐,反而要把她压在 下面了!” “王登云!说话好说一点好不好?” “我说的有什么不好听?今晚咱们就是睡了她,还不是白睡,二把刀!这种机 会往日只怕做梦也想不到吧!” “咱们第一步该怎么办?” “先掀开她的被。” 刘彪走近床前,一把就将被子掀了起来。 浅田樱子手脚依然被绑着。 王登云笑道:“二把刀!再解她的绳子!” “干嘛要解绳子?” “不解绳子怎么睡她?” “去你的!若解开绳子,咱们两个还想活命?只怕你就要长期睡着了!” 王登云俯下身去,在浅田樱子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道:“七娘娘!小的们来 侍候你了,快坐起来讲话!” “王登云!你怎么专往那地方拍?” “那地方软呼呼地,拍了不伤手,人家说她是带刺的玫瑰,所以要找个没刺的 地方拍。” “你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 “女人见得不少,娘娘见得不多!” 刘彪摇摇头道:“她不但不坐起来,连身子也不转动一下,怎么办?” “看我的!”王登云说着,弯下腰来,探手搭上浅田樱子的前胸,揉了几揉道: “七娘娘!起床了!” 刘彪看不过去,骂道:“咱们是办正经事儿的,别老是只顾下流好不好?” “兄弟是要她坐起来,根本不想占她的便宜。” 刘彪凝着声音道:“七娘娘?事到如今、彼此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是奉王爷 之命前来问你几件事情,只要你从实说出,小的绝不为难你,要不然,也只好说声 对不起!” 浅田樱子浑似不觉,依然侧卧炕上,动也不动。 王登云用力扳过她的身子,使她由侧躺变成仰卧。 刘彪吩咐道:“先把带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在桌子上,让她仔细地看看再说!” 王登云打开包袱,里面是一瓶辣椒水、一包胡椒粉、一束香、一把锥子、几根 针,还有两条绳子。 刘彪向床上望了一眼道:“七娘娘!这些东西都是侍候你的,不过,如果肯跟 小的们合作,东西可以备而不用!” 浅田樱子仰卧在床,连枕头都没有,自然看不到桌上的东西,而且她也根本不 想看。 刘彪吩咐道:“把她扶坐起来!” 王登云跳上炕去,抓住她的双肩,刚把浅田樱子扶坐起来,谁知她马上又仰卧 下去。 刘彪沉声道:“吊起来!” 说着,拿起桌上一根绳子丢给王登云。 王登云把绳子一端系在她被反绑的双手上,一端搭上梁,等梁上的绳头垂下后, 再用手接住。 他轻轻用力一拉,浅田樱子顿时就被带动得坐了起来。 “二把刀!要不要再拉?再拉她就要站起来了,继续拉她就要吊起来!” “让她坐着好了,人家是娘娘,那有站着、吊着的!” “她若是娘娘,咱们现在该是皇帝了!” 刘彪不愿跟他胡扯,转过头来道:“七娘娘!睁开眼看看,桌上给你准备的东 西如果不够,尽管吩咐!” 王登云噘嘴一笑道:“七娘娘!还有二把刀跟我王登云两个人,也是为你预备 的!” 刘彪向王登云瞪了一眼道:“少贫嘴好不好?” 他在王庄的身份地位,高出王登云甚多,王登云不敢再嚼舌头,只好收敛起来。 刘彪见浅田樱子依然不肯睁眼,冷哼一声道:“小的先君子后小人,娘娘再不 赏脸,小的就决定放手不管,让王登云随便处置你!” 这句话果然发生了效力,王登云已经毛手毛脚,满嘴不说人话,若让他如此这 般下去,那还得了,她只好睁开眼来,向桌上的东西瞥了一瞥。 刘彪见有了转机,不动声色道:“七娘娘!东西够不够?” 忽听浅田樱子格格笑了起来,道:“还缺两件东西!” “那两件?” “一根绳子一把刀!” “你是想来个痛快?” “不错!要杀要剐要毙,全凭你们!” 刘彪笑道:“你想来个痛快,可惜王爷还舍不得,而且小的们也不想下那毒手!” 浅田樱子重施故技,张口向刘彪啐去。 刘彪被吐得一脸唾沫,也发了火,向王登云道:“拉绳子,叫她站起来!” 王登云用力一拉,浅田樱子随即吊着站起来、 刘彪取过一支香来,在灯上燃着,冷声道:“先让你尝尝触香头的滋味儿!” “要触香头,先要把衣服脱光才成!” “你先把她的上衣脱掉!” 王登云把手中绳子先系在窗棂上,再为她解开胸前及偏襟钮扣,这才知道脱不 下来,忙道:“她双手绑在背后,衣服根本脱不下来!” “不必脱了,给她把前胸敞开!” 王登云再为她解开胸衣钮扣,把衣服两下一分,道:“二把刀!把香头子拿过 来触吧!” 这时,浅田樱子上身已呈半裸,只剩下一件红色肚兜,肚兜上面便是雪白粉嫩 的酥胸。 王登云在她的胸部摸了一摸道:“二把刀!来吧!” 刘彪道:“奸一身细皮嫩肉,触伤了多可惜!” “那就触她的奶头,伤了也看不出来!”说着,低下头,解开肚兜系带,一抬 手,拉了下来。 顿时,浅田樱子上身已是全裸。 她丰腴盈挺的前胸,看得王登云两眼发直,连刘彪也有些儿把持不住。 “二把刀!难怪王爷对她着迷,如果换了我……” “你怎么样?” “情愿把地供在炕头上,一天叫她三声娘娘!” “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刘彪随即也上了炕。 王登云一手抓住她的乳房,一边说道:“这女人人不动奶子会动,我替你抓住, 你只管触!” 刘彪把一支香刚要触上,却又缩回手来道:“触伤了她,总是不大好,还是用 别的方法吧!” “你倒满有怜香惜玉之心!” 刘彪复又下了炕,打量了浅田樱子一眼道:“七娘娘!还是说实话吧!免得伤 了和气,王爷交代的,只有两句话,第一是说出溥修的身份来历;第二是说出你跟 他究竟什么关系?” 浅田樱子睁开眼来,冷笑道:“这两句话哈老头子早问过了,我在他面前都不 肯讲,难道会在你们这些混帐东西面前讲!” 刘彪道:“你要放明白些,王爷当面不肯把你怎么样,是他看在和你往日的情 份上。我们跟你,可是半点情份都没有!” “你们这批混帐东西够什么资格跟我有情份?” “你明白就奸,小的们已经奉下王爷的命令,怎么样处置你,他全不过问!” 王登云搭腔道:“七娘娘!你还年轻,又长得这么漂亮,若这样就送上一命, 未免太不值得!” 刘彪接道:“今天晚上小的们决定给七娘娘慢工出细活儿,就是要死,也不能 马上让你死!” 王登云裂着嘴道:“二把刀!我看倒不如先把她打昏,等兄弟痛快过后再让她 死!” 浅田樱子猛一转头,冷叱道:“好一个下流无耻的东西,你到底是人还是禽兽?” 王登云露着一脸邪笑,道:“你看我像什么?” 刘彪道:“再把她的裤子剥下来!” 王登云早巴不得刘彪说这句话,连忙解开她的裤带,一把将长裤拉了下来。 浅田樱子身上只剩下一条粉红色短裤,两条光滑圆浑而又修长的大腿,顿时也 呈现在王登云跟刘彪眼前。 王登云嘿嘿笑道:“王爷八成就迷在她这两条腿上,二把刀!短裤也该褪下来, 也好让咱们开次眼界,她也风光风光!” “别忙,让我再问问她。七娘娘!到底说不说实话,当真把你给剥光了,总是 不太体面吧!” 浅田樱子咬了咬牙道:“谁有胆子,只管给我剥!” “王登云早就有这胆子,如果七娘娘非要赏光不可,小的只有吩咐他动手了!” 王登云刚要动手,刘彪却又喝道:“先给她来个小上吊!” 王登云连忙抓起绳子向上一拉。 浅田樱子马上双脚离地,面孔也随即胀得血红。 刘彪生怕拉断她的胳臂,又道:“放下一点,让她脚尖着地!” 王登云依言向下松了一松道:“她这不成了半吊子了吗?” “她本来就是半吊子,若能放聪明些,何必吃这种苦头!” 刘彪边说边回身拿起桌上的一瓶辣椒水,打开瓶盖道:“七娘娘!你也许渴了, 来!请喝下这瓶外国汽水,管保味道可口!” 他左手托住她的下巴,右手就灌了下去。 旧雨楼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