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在京昌公路上有两辆黑色“奔驰”250型高级车正在飞速地向前行驶 着……陈小同一伙为签一纸“合同”,借机跑到几百里以外的塞外延庆去寻 欢作乐。 坐在轿车中间那排的一个人物,名叫胡小凡,系北京泛美国际货物隼运公司 总经理,他在“玲珑花园”的那笔肮脏的交易中没少帮陈小同的忙,托陈健 催办审批手续的就是他。 那是一个天气闷热的夜晚,胡小凡和陈小同驱车来到香格里拉饭店,临 时要了一间高级房间。坐下后,陈小凡开门见山地说:“现在我有件急事想 让你帮我催办一下。你所有的‘打点’费用,事成后我加倍偿还你。”陈小 同似笑非笑地说:“最近我准备跟‘首实’公司签订合作开发‘玲珑花园’ 的合同。现在的麻烦事是,这个项目的一系列审批手续到现在还未打通。陈 健是市政府办公厅的第一副主任,他是专门负责安排‘市长办公会议’的。 这项目只要列入会议议程,百分之百能通过。我知道,你老胡与陈健的关系 非同一般。这件小事他不会不帮忙吧?胡兄,你说呢?” 胡小凡笑了,自信地说:“陈总兄弟,这事包在我的身上。大不了多给他送 点‘美子’、‘港纸’(指美元、港币),那玩艺儿比‘大团结’更有吸引 力。” “你送这些东西固然重要,但据我所知,陈健这小子有个最大的嗜 好———”陈小同将下面要说的话留了半截儿。他扶了扶黑色玳瑁镜框,荡 出一丝淫笑:“陈健最喜欢的是那个玩艺儿……”他故意抬头望了一眼床头 上挂的一幅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裸体女人油画。 为了避嫌,胡小凡特意在自家门口打了个“的”,只身来到陈健家。 他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陈小同让我问你‘玲珑花园’审批和规划 那些手续是否已经列入市长办公会的议程。另外,他还让我问问你还需要他 做点什么会议外的事不?……我的大秘书!您就操操心把这件事当个事给办 办吧。” 片刻,胡小凡从随身携带的橘黄色牛皮公文包里掏出两个精美的相框 来,递给陈健:“这些‘艺术品’,是老兄特意从香港给你带来的。‘礼 品’虽微薄,但‘礼轻情义重’,请老弟笑纳。” 陈健接过相框一瞧,他明白,这相框最低每个也得值个万儿八千的。再 看相框内镶着两位浓妆艳抹的笑吟吟的“港妹”,他赞不绝口的自言自语 道:“哎,我问你,这相框里的靓妹不会是‘水中月’吧?” 胡小凡说:“老弟要是喜欢这份‘薄礼’的话,半小时之内我就能让你 搂着她俩。”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