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基辅罗斯大公国虽然已成为民主国家,但是,国内还有一群恐怖主义的极端 份子,一直要将沙皇的后代铲除殆尽,他们不要君主的势力再度兴起。他们无时 无刻不在策划、实行夺取东方昊驹的性命,所以,东方昊驹才会被迫离开基辅罗 斯大公国—— 他们在车子加油,将火种丢入油箱里,试图引起爆炸,想烧死东方昊驹, 为的是什么呢? 刚刚的惊心动魄,使得夜漾胆战心惊,全身簌簌发抖。当他们抵达饭店时, 夜漾还是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 但是,王子却出乎意外地镇定,闷不吭声毫无反应,就算是进了房间,他也 没有瞧过夜漾一眼。 扎罕安抚着夜漾,他对夜漾叙述东方昊驹王子的一生。扎罕满面神伤地道: “王子其实很厌恶自己的身分……他每次都找理由说基辅国让他喘不过气来,所 以要云游四海,一生漂泊,其实他是被赶出家乡,心中无时无刻不想回家,但又 无法达成。”扎罕悲从中来道:“他根本是在逃难,逃难啊——他为了你,不管 三七二十地硬要回来基辅罗斯大公国……他也不想想,有多少人要他的命……” 扎罕感伤万分,“在他自己的国家,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 夜漾痛苦的表情显示出她心中的伤痛。东方昊驹的生命有可能随时不保…… 忽地,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危险! 下一秒,夜漾推开扎罕,莫名其妙地往前冲,她冲到东方昊驹的房门口,不 知哪来的神奇力量一脚踹开了房门,跳了进去—— 她惊天动地地叫嚷。 一杷枪,正对着东方昊驹的太阳穴。 他手中握着枪,准备自戕。 “不———”夜漾小声地乞求,“放下枪!”夜漾有着椎心的痛楚。“昊驹 —— 她唤他的名字。 “我是个没用的人……”显然,东方昊驹已陷入崩溃,他的声音哽咽。“我 是罗曼诺夫王朝惟一仅存的血脉,但是,我却这么无用——我没办法恢复帝制, 沙皇时代光辉的王朝……” “住口!”夜漾眸子一暗,僻哩啪啦地咒骂。“你还不懂吗?这不是你的错, 也不是这个国家的错,这是命运,君主政治已经消失,永永远远地消失了……” “是吗?”东方昊驹狂怒道,“什么是革命?什么是政变?不管如何,革命 军不该残杀我的家人,我的父母!” “错了!”夜漾滔滔不绝道。“管他什么是革命,什么是政变,正义只有一 个。只要能为人民带来更好的生活,就是对的事。” “为了人民……”东方昊驹放下手中的枪,枪枝掉落地面,夜漾终于松了一 口气。他怆然地笑了。“牺牲的是我的父母……”他激动地闭上双眼。“今天, 国家又如何了?世界大战、恐怖政治、共产主义——虽然毁了沙皇皇朝,但人民 现在却继续忍受一个独裁政府。” 她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踢了一下。她为他感到悲伤。“我只知道,杀戮是不 对的,血腥政权一定会垮台的。但是,君主专政就像……绝种的恐龙,是不可能 复活的。” “是啊!”东方昊驹被激怒了,他嘲弄道:“好一个伟大的民主斗士啊!我 怎么从不知道你的见解如此伟大!” 他还讥讽她,他可真是蛮横啊! 夜漾愠怒,她继续回想她这些日子所念过的书,书上记载着历史的演变,她 想起了妇女的“解放”运动……她脱口而出,不顾后果。“很多事情,放出自由 就无法重新收回。就像这个时代‘性’解放了,你还能教女人回复守身如玉、从 一而终吗?”她大吼大叫,继续做没人敢做的事——骂他。别人怕他怕得要死, 但她却敢骂他。“现在女人已经独立,女人不需要再依靠男人。如果什么事都要 靠男人,这会让人瞧不起的!”这是夜漾说的最后一句话。 完了,不辩解还好。这下,东方昊驹冲向她,愤怒将他全身的力量发泄在他 的两只手臂上,他的两只手就像钢圈,简直要勒死她了。 但是,虽然身体疼痛,她却毫不在意。她在他的怀中……这一刻,她只在意 这件事,她抬头眯起眼睛注意看他。 她的眼睛一定散发出魔法,有梦幻的力量,吸引了他。 这时,他仿佛忘记任何事,包括:他是东方昊驹,恐 怖军团要暗杀他。 他用令夜漾起鸡皮疙瘩的口吻道:“就算这世界每个女人的身体都自我解放, 但是,如果,你要解放,也只有我一个男人能够‘解放’你。不准你找其他男人, 不准你有别的男人——” 他低头,像要将他的“誓言”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他吻住了她。他像惩 罚她一般地咬住她的唇。她痛得低吟,她的声音却消失在他的喉咙中,因为—— 他的厚唇整个包住她的樱桃小嘴。 时机真的到了吗?她忘记反抗他。她的心中只有他。只要他忘记愁苦,她愿 意无怨无悔、心甘情愿地取悦他。 他的手狂热地在她的背脊上游移,他的臀部强烈地贴着她移动,手捧住她的 臀令她偎紧他。他们的下体如此地贴近,他清晰地感受到她被唤起的狂热。他居 然可以抱着她,又毫无顾忌地脱着衣服,夜漾不经意瞥了一眼,她就着迷了。 他多雄伟! 浪漫、英俊、勇敢、睿智,以及性感——集于一身。冷不防,他又抱住了她、 让她一屁股坐在他傲然挺立的大腿间,她无法自制地羞得面红耳赤。“我的天! 我的天……”她像小猫咪般叫嚷,更显娇嗔。 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一味专制地爱抚她的身子。“老天!我不想放开你。” 他叹息。倏地,他霸道地撕扯她的长衫。“唰——”一声,她的衣服破了,她羞 愧地想遮掩自己赤裸的身子,不过——他只是跋扈地更将赤裸的肌肤倚向她。 最后,她得到她要的了。他将自己献给了她。 他瘫倒在她的怀里。他的头枕在她的双峰间。他紧紧地压住她,不管他的重 量会不会让她窒息,让一切由激情归于平静。 许久之后—— “你为什么不说话?”他气急败坏的咆哮声传来。他强悍地抓住她的头发, 逼她非得面对他不可。 谁知,他见到她两眼红咚咚的,像小白兔的眼睛,样子楚楚可怜!从未有的 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对不起。”沙皇竟向她认错了?这真是前所未闻,“我错 得离谱,如果我知道你是——我不会碰你。” 说这些也是白说,夜漾只是把头埋在枕头下,呜呜噎噎地哭子起来。 她像孩子一样爱哭。 她根本还是个孩子。 东方昊驹竟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她把小脸埋在他硕壮的胸膛上,脸贴着他 的胸毛,他可以感觉他胸毛上有她晶莹剔透的泪水。 他哄起她来了,甚至,他柔情似水地亲吻她的泪珠,百般呵护地吻她,他的 唇落在她的耳边、额头、颊上,洒下无数的温柔,喔!何等灼热的吻。 他让她逐渐地忘记恐惧他,她不知何时被放回床上,只是当感觉一阵热气时, 才发觉,他拿着毛巾为她擦拭下腹。她的下体轻微擦动,尔后是一阵温暖、潮湿 的逗弄。这些动作全是甜美、温柔而慵懒的。“会痛吗?”他抬头,轻声细语地 问。 见她点头。呜呜咽咽道:“以前都是听来的,现在,才真正体验到……”她 噘起唇很无辜地道: 东方昊驹心疼地赶紧躺在她身边,又把头倚偎在她的双峰间,四肢像绳索般 紧紧捆绑着她。 他露出满足的笑容,行为却是独裁专制的举止——他在表示:你属于我了, 你是我的情妇。 经过这一夜—— 她的脑海中莫名地出现苏娃常说的另一个故事:黑家的女人,只要做了情妇 便会有“诅咒”临身……苏娃的故事是真的吗? 诅咒? 如果真的有“诅咒”,那黑家的女人好可怜…… “做我的情妇。”当夜漾一张开惺忪的眼睛时,那声音就在她耳际响起。 他用令人生畏的语气道:“经过昨夜,你必须做我的情妇。”东方昊驹佯装 漫不经心道。其实,他的心像赛车般,失速无法停止。他怕她,他怕她拒绝…… 夜漾没有回应,她面无表情,实在平静得太异常;但是,其实她的心却是波 涛汹涌。 不是这样的。 只有爱,她才会献出肉体;如果没有爱,做情妇就和妓女没两样。 而他又不爱她——沙皇不可能属于任何女人。 她的心情很糟糕,就在失去贞操之后。她想大哭,问题是哭也不能挽回她的 贞操及悔恨。她知道一夜的激情对男人来说没有仟何意义,而现在,男女平等的 时代,她也要对他毫无感觉。今天,他让她由女孩变成了女人,表示她成熟长大 了,所以,她自己能够扛下任何事。 “我……”咬紧牙关,她不露痕迹道。“男人都需要发泄,我——昨夜就是 你发泄‘沮丧’的工具,但是,我只做一夜娼妓。”她无惧地直视东方昊驹逐渐 发白的脸,她大叫:“我绝对不会做你这位声名狼藉、放荡不羁、花心大少的情 妇,管你是沙皇还是王子。”她对他做鬼脸。“哼!昨夜只是个错误,今天,大 家都没责任。” 东方昊驹这辈子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被一个女人羞辱。没想到,他在她的心目 中,是这样一文不值,夜漾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经过前几次的“经验”。她还 是依然故我,不把他放在心上。看样子,他要好好地处罚她。他要让她领悟—— 她献身给他后,她就不再是人,她只是他东方昊驹的“附属品”。 她佯装自在地下床,但是,两腿间的酸痛,让她走路蹒跚不已,不过,她还 是坚强地向前走。这一切,东方昊驹郡看在眼底。他浑然忘我地注视着。 她的背脊发凉、发颤,因为,他的声音让她毛骨悚然:“‘中国娃娃’,你 以为你是谁?我不嫌弃你,你竟敢不要我——” 夜漾全身剧烈颤抖,差点摔倒,她身上的被单差点滑落。那楚楚可怜、弱不 禁风的模样,东方昊驹的心扭紧了。欲望,好强烈!只对她。他假装不了——他 要她!他全身的细胞都要她! 夜漾不知道如何度过今天。 糟糕的情绪还是侵袭着她。吉普赛人乐天知命、随遇而安的个性,似乎已经 远离她了。没想到,她这么的悲观,如果,她如果懂得一点点中国人的“中庸” 之道,事情也就容易多了。 她发觉她遗传了中国女人重视贞操的价值观。虽然,她在吉普赛人群中长大, 但是,骨子里根深蒂固的观念,还是终将主宰她一生一世。 她相当的悲伤,这点,扎罕和叶戈里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而主人就不同了。 王子似乎很高兴。在他身上,已经见不到昨夜暗杀的阴影。 夜晚很快地来临了。 夜漾躺在床上,为了保险起见,她将小肚兜换上,又加上很笨重的衣服。她 傻得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保护罩”。无奈,她睡不着,只好紧紧地用棉被捂住 头。棉被下,黑漆漆地一片,棉被外——瞬间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她突然被人用一个东西盖起来,是一个大袋子,她全身被罩住了。她想挣扎 尖叫,但嘴中却被塞进一块布,她被人用绳子捆了起来,她无法挣脱。是谁?谁 想绑架她?扎罕!叶戈里!救命!救命啊!不对!她现在最想念的——她整个心, 整个人都在呐喊的……昊驹,昊驹…… 她要离开他了……不行,她不要离开昊驹,不要——她被扛了起来,就像以 前东方昊驹把她从克里克身边带离开时,像扛米袋般地被扛起来。她仅能用小腿 去踢绑架她的人,然后,她被扛上了马背,歹徒也跃上了马,按着她的身子骑马 离开。 马以缓慢的速度向前行——她远离了,她远离了昊驹,她的脸发白,整个脑 子好像被轰开了。泪水汩汩滑下她的面颊……她整个心被掏空了。不知过了多久, 她被松开了绳索,她跨骑在马上,在她的背后紧紧贴着一个浑厚的胸膛,那男人 的大腿夹着她的大腿。 她的泪水没停止过,她一直哭,她不晓得要被带到哪里……然后,她在马背 上睡着了。她好像好久好久没有睡觉了,这一睡就没完没了。她恍惚中发觉,换 了交通工具。在坐火车?还是在坐飞机?她完全不知道。 有好几次她都觉得歹徒在摸她的胸脯,但她实在太困了,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后来又觉得越来越冷,却也被抱得越来越紧。好温暖的胸膛,像昊驹…… 当她终于醒过来时,她的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她冷得瑟瑟发抖,几乎要冻僵 了。幸好,她的前方有暖炉,木材僻哩啪啦燃烧着,温暖了她。怪!天气怎么会 变化这么大?她的双手被紧紧地捆住,她发现自己全身只剩下单薄的小围兜,她 身上其他的衣服呢?歹徒会对她……她一动也不敢动。完了!完了!昊驹,她该 怎么办?她不禁悲从中来,曲起膝盖,把头俯在膝盖上。 她听到烧东西的声音。她的衣服被烧掉了吗?她有着濒临死亡的恐惧,瞬跟 间头罩被拉开了—— “‘中国娃娃’!哈罗!”那人贼头贼脑地对着她微笑。如果她的眼睛能杀 人,她绝对要将东方昊驹五马分尸。 “呜……”该死的!她的嘴里塞着布不能说话。 东方昊驹以做贼的喊捉贼的模样道:“你不做我的情妇,就不能松口松绑… …看你的选择喔!” “你——”眼睛适应一切后,她发觉她是在一间古堡内,这宫殿好大,名贵 的大理石,浅绿色的宫墙,雪白的立柱,深邃的长廊都是雕龙壁画,华丽的吊灯, 千姿百态的雕像……这宫殿好华丽。 看着她眼底的疑惑,东方昊驹接口道:“欢迎来到我的财产——水晶宫。” 他面无表情地调侃自己。“虽然我不是沙皇,但是,这永远是王储的财产,也就 是永远属于我。” 夜漾还是佯装怒目瞪视着他,其实,看着他嘲弄自己,她的心底升起一股深 深的惆怅及感伤。东方昊驹又潇洒道:“我应该让你看看外面。”说道,他拉开 窗帘,夜漾的心像冬天的雪一样冰冷,宫殿外,白茫茫的一片,严寒酷冷,强劲 的寒风飕飕地吹,此处远离尘嚣,只有辽阔的荒林和冻原,成群的麋鹿漫游无阻, 这里是—— “美丽的新西伯利亚欢迎你。”东方昊驹做个绅士略微鞠躬的手势。“我相 信四周一片荒野,你要逃也逃不了……” 不知为何,夜漾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的视线搜寻不到扎罕和叶戈里,一股 恐惧升起,她呜呜的叫声更大声了,她前后上下摇得更厉害。“情妇!你激烈的 反应是答应了喔?”他兴奋地慢慢把布抽出。 “扎罕和叶戈里……”他吻掉她下面要说的话, 他主动替她解惑,相当霸气地说道:“我丢下他们,我不要他们!没有他们, 他们就看不到我欺悔你,你就要任我宰割。”他的手真是不知廉耻地直接按住她 裸裎的幽谷,甚至用手捻捻。“在这里,只有我和你……我需要你。” “不!”这是地动天摇的震惊。“你的生命……”她的一颗心全系着他,她 想到他流血……“你是疯子,你竟敢不要命……”她破口大骂。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嘛!我忘了我的危险!”他无辜道,然后,他把她丢到 了床上。下一秒,他就压住她。“你比我的命还重要。” 他竟然掏心掏肺地说出这话。他惊讶自己竟说出如此充满真情的话。 你比我的命还重要。 夜漾整个心都软了、碎了。她放下所有的矜持、犹豫、不安、烦恼……是的, 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他现在活着,他抱住她。 他们的世界陷入缠绵缱绻中。 他陷入独占“中国娃娃”带给他的激情中。“我上次一定弄痛你了,我以后 一定会好好地待你……”他嗫嚅道。 好好待她?暖流自她心中滑过,满溢她的心中。 他血脉贲张地将头埋入她的性感围兜内。隔着丝料,他揉捏她的双峰,他的 食指在她的乳头上转动,她觉得自己随着他的手指逗弄而益发坚挺。她又发出了 甜美的啜泣声。他出其不意地将手又探人她的围兜内,体内热气迅速膨胀,夜漾 随着他的每个动作在颤抖着。“昊驹……” “谢谢你肯叫我的名字。”他冲动地亲吻她的额头,更加地贴紧她,两人结 结实实地紧贴在一起。 他湛蓝的眼睛带着满意的神情盯着她。“看你的神情,就知道你不讨厌我— —你是我的情妇。” 讨厌?她的脸躁红了。她怎么可能讨厌他?也许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注定 他会成为她生命中的男人。 他低下头舔着她的蓓蕾,她觉得一阵战栗遍及全身。他用力吸吮它,她拱起 背,低声叫喊。 “喔!我的‘中国娃娃’——”东方昊驹失神地叫喊。 我的? 夜漾全身惊喜得令她身上的坤经和毛细孔顿时扩张到极限。 沙皇——如此有力量的男人。 “我有没有弄痛你?”许久之后,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他声音粗哑。 “我不是故意要这么粗暴,我想我太疯狂了。” 她不知道自已有没有痛,看她傻呼呼的,东方昊驹爱怜地揉她。“你给我的 感觉——”他显得懊丧。“我恨不得将‘中国娃娃’整个吞下去。” 他被她控制了?情妇掌握了沙皇? “你——”夜漾的神情闪过哀伤。“你是笨蛋,用强狠的手段要我做你的情 妇,逊毙了!把我绑架到这个荒山野地、鸟不生蛋的地方。”她撇过头。心口不 一地咒骂。 她从没有如此害怕过,为了沙皇牵肠挂肚, 他的情妇为他惶惶悒悒、忧心仲仲。 她是在乎他的:东方昊驹心中一阵悸动, “不会有游击队到这里。”没 想到,他如此平静。“新西伯利亚是一个酷寒的地方,它冷得几乎人烟罕至,没 有人,就没有仇恨、杀戮、战争、血腥……所以它是最纯洁的地方,就像雪一样 白净。”他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不得不面对他。他似乎在宣告:“我不会死在这 里的。放心吧!” “我……”泪水在她闭着的眼睛里打转。 心痛!为了他,她首次尝到何谓心痛,懂得何谓惦念。 “我——”但是,她嘴硬道。“谁在乎你的危险。”她试图遮掩自己的心乱 如麻。 “是吗?”东方昊驹摸摸头上的一绺发丝,顾左右而言他道。“你知道你身 上的衣服全被我烧光了吗?你要穿这样跟我在这里过日子……”他大刺刺地下床。 “真是幸运,我多养眼啊!” 夜漾佯装愠怒了,不服输的个性让她还以颜色,尖酸刻薄道:“小心喔!能 做沙皇的情妇,其实也必须具备毒辣、毫无人性的性格。就像基辅罗斯大公国的 历史记载,女皇帝凯萨琳二世一生不是有许多情夫?她的第一个情夫杀死了凯萨 琳的丈夫,帮她篡位。她的第二位情夫,做上了波兰的国王……她的第五个情夫, 任命为乌克兰的总督……反正,你有许多情妇,我就有很多情夫——也许有一天, 我会是女沙皇呢!” 她因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深深伤害了他。夜漾说完立即后悔不已,他的表 情相当难看,受创后的他,柔情被愤怒取代,他扑向她。又狠狠地抓住她,把她 紧紧地搂在他的怀中。他咬牙切齿道:“‘中国娃娃’敢有情夫?休想!休想! 一辈子都不可能!” 他像疯子般地叫嚷。 夜漾心脏紧缩—— 独裁的沙皇啊!但是,她却毫无怨言…… 苏娃的话此刻竟刺穿她的脑海:夜漾,如果你面临做情妇的命运,你要做一 个最善良的情妇—— 做情妇的命运? 善良…… 是的。她会忍受他有许多情妇,她会与许多女人共享一男人——为什么? 因为……爱? 当“爱”这个字不断矗立在她的心头时,她终于恍然大悟——她爱他?她早 就爱上他了。 她爱他…… 她爱上沙皇——爱上一位呼风唤雨的男人。 只是,自己愚蠢得没有发觉到,以不爱他做藉口,所以拚命抗拒他,不做他 的情妇,但是,又要心甘情愿赔上女人最重要的贞节给他……其实,自己是最软 弱的。 只见他狂吻她。而且,他传来雄赳赳、气昂昂的话。“我可以不要任何情妇, 但是,我要你——‘中国娃娃’……” 他又用身体逼她服从,她发出啜泣声、呐喊声……屈服于他带给她的高潮。 女人——最无用的动物。 她愿意为一个男人做奴隶,为爱牺牲,做毫无尊严的女人。 现在,“中国娃娃”就是如此。 因为爱他,所以会做他的情妇。 这是她的宿命——我是他的情妇。 他是沙皇,而她就是取悦沙皇的情妇。 夜漾在他的怀中——这似乎是最重要的事。 东方昊驹放下心中羁绊——不管他的生命不断被冲突纠缠,不断被无奈矛盾 缠身,这些似乎都远离了——他只要珍惜夜漾陪着他的每一瞬间、每一刻。 因为——刹那即是永恒。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