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还会痛吗?」浅芝难过地握住桓逸血迹斑斑的手腕,仔细审视他的伤口, 并紧张地跪在地上,试图为他抹上药水。 他眼睛一眨。「你说呢?」他的嘴巴又抽搐了一下。「啊!好痛……」 「桓逸——」她崩溃了,泪如雨下。满腔爱意和历劫归来的动容和心悸,使 她有另一番新体认。不管结果如何,她想忠於自己的心情,於是她小声的悄悄道: 「逸!我爱你……」 她趴在他的大腿上,不敢抬头看他了。 然而,他彷佛成了一条冰柱,一动也不动,有如过了一世纪那麽长。眼见他 迟迟没有反应……她心里想,他那麽讨厌她吗?她就那麽不讨人喜欢吗? 她告诫自己不能一直像小孩子般幼稚地逃开,她决心面对他,毕竟,爱人做 不成还是能当朋友;就算他不爱她,她仍然愿意给予他深深的祝福。 她抬头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可是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好再将脖子稍稍转动 四十五度角,然而,她却惊异地发现齐桓逸脸上充满狂喜的表情。 下一秒,她的身躯被他强而有力的双臂架起,当他们的目光平视,他狠狠地 给了她一个天旋地转、缠绵热切的深吻。 「我爱你!浅芝……」他真的好爱、好爱她,等待她回应这三个字,仿佛已 等待了千万年。 「真的吗?」他的热唇不停猛烈攻击她的柔唇,频频向她证明这不是谎言、 不是一场梦。 「难道会是假的?」他捧住她的脸蛋,再次给她最真实的「肯定」。他将她 横抱起来,丢到大床上,顺势压著她。 「再说一次给我听——」她闭眼呢喃,乞求他的爱。 「我爱你、我爱你……」就算一辈子不停重复这三个字,他永远也不会厌倦。 柔媚滑溜如蛇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他几近疯狂地吮吻她柔嫩的红唇,双手 一扯,撕开她的上衣,白丝衬衫被抛到床下,连可爱的浅蓝色胸罩也被丢得老远, 她的娇躯在他身下不停蠕动著。 他的唇缓缓移到她雪嫩的胸前,恣意侵袭,轻咬她香甜红嫩的蓓蕾,舌头灵 巧的逗弄。「好美……」她小巧的娇唇拚命吐气,双手紧揪住他的头发,呻吟娇 喘之际,她情不自禁地拱起身子贴近他。 他拉扯著她的牛仔裤,而她也急切地扒开他的上衣,当他温暖赤裸的肌肤贴 著她纤白的身躯,那一种全新的感官享受,深深震撼了她。 她浑然不知自己的长裤已被褪下,隔著内裤,他灵活的手指在她幽密处揉搓, 从双腿之间传至全身的酥麻令她颤抖,快感一波波涌上,直到她受不了地蜷曲, 并拢双腿。 「还不够——」他低吟,脱下她的内裤到脚踝处,让她毫无遮掩的雪白胴体 无所遁形;她的粉颊立即飞来两朵云霞。 平日她虽然自认大胆,但是男女之间的亲密行为,她毕竟还没有真实体验过。 如今,她即将由少女转变成女人,内心深处的少女矜持依然令她羞怯不已。 「换你脱了!」她调皮地想撕掉他的长裤,但是她的力气不够,拉扯了几下, 最後还是徒劳无功。 「我来!」他很乾脆,快速起身脱去长裤和内裤。 浅芝睁大双眼紧盯著他强壮的坚挺,而後缓缓抬眼望向桓逸,咽咽口水,羞 赧地道:「我的恶作剧造成的伤害……现在,复原了吗?」 他轻笑。「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他火热的眼光仿佛会将她烧灼得发烫,她 不由得震颤不已。 「我……对不起……」她紧盯著他曾经受伤的「小弟弟」,悔不当初。「我 太冲动了……瞻前不顾後……」 「後悔了吧?」他揶揄。「那就好好补偿我!」 她直躺在床上,齐桓通温柔地在她张开的双腿间跪下,缓缓半俯下身,让坚 硬的顶端抵住她柔嫩潮湿的入口。直到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他才深呼吸,猛 力冲入他渴望已久的禁地。 她惊喘一声,旋即闭上眼,咬紧牙关忍住骤然被撕裂与强力撑开的痛楚。「 会痛吗?」他沙哑地问。 她摇头又点头,说话颠三例四。「好充实……」 她的话形同一种挑逗,让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忍不住在她体内驰骋起来。 但为了避免她太过疼痛,他随即又温柔的逐渐放缓了速度。不过他喘得越来越厉 害,脸部肌肉也越绷越紧。 当痛楚迅速减缓,一股奇妙的紧绷充实感逐渐渗透她全身。「好棒!我爱你!」 她不禁紧紧拥抱住他。 他发出崩溃般的呻吟,索性跪坐起来,双手捧起她的臀部,然後开始以她渴 望的速度猛烈撞击。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她的身躯挺起、拱成弓状,痛苦地渴 望解脱的来临。「喔……喔……」 他完全深入她的体内。 他合眼仰头,汗水如雨般洒落在四周,瘦削的臀部不断向前摆动。「啊……」 他突然全身一阵痉挛,接著是剧烈的颤抖,一股热流冲入她体内深处…… 他颓然趴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她则用双手揽住他,爱怜地抚摸。 只是,不知为何,她不断闷笑。 他慵懒地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开心的笑靥。「原来,真枪实弹的演出, 果然比小说还精彩千万倍……」 他听了也忍不住失声大笑。 逮到了机会,他食髓知味地再次冲入她体内。 她全心感受他吹在她颈上的气息,舌头轻舔她冰凉的肌肤,他的手下不停爱 抚,并向下覆住她的臀部。她使不出一点力,在他结实的身躯下,她仿佛羽毛般 轻盈。 他的唇找到她颈窝的脉动,缓缓向下移。他拉开她的双腿再次进入她时,她 并没有痛楚,只有全然的喜乐。 没花多久的时间,浅芝便抓到了享受快感的窍门,她开始配合他的律动,加 长了那种销魂的感觉。 她的主动迎合,使他更加火热难耐。他无法再温柔,也不再是维持折磨人的 缓慢速度,他粗鲁地抓住她、扣著她,动作变得狂野、猛烈,又快又急。 她紧紧攀附著他,唯恐自己迷失,最後他们在顶点爆炸了……「我看到星星、 月亮、太阳……」她诗情画意地喊道。 「天啊!你一定是妖女的化身。」她让他丧失理智、爱得无法自拔。「妖女 魅惑了法老王……」 「你才是妖魔鬼怪!你有让我发疯的武器。」她的小嘴可爱地噘著,跪坐起 来,屁股翘得好高。一会儿後,她索性侧躺著,把小脸枕在他的腹间,两眼专注 地观察他胯下的变化。 「满意吗?」他故意问。 她嘿嘿一笑。「幸好强力胶没有让你失去雄风……」 「你还敢说——」他佯装凶狠地吓唬她。「你实在该打屁股,竟敢玩弄「法 老王」的重要兄弟!」他说完,故意当真掌打她的翘臀。 「我再也不敢了!」她轻笑求饶。「我以後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它,时常浇水 灌溉,让它发芽茁壮——」她又在开玩笑了。 「然後开花结果。」他耐人寻味地坐了起来,她则平躺著,小脸蛋顺势压著 他的大腿,仍然意犹未尽望著那一柱擎天的大丈夫象徵。 「结果……」她反覆呢喃。「你是说——孩子?」 他点头,似水柔情地对她说道:「孩子……只有我一个人,无法制造孩子。」 「我想要有你的孩子。」她毫不犹疑地接口道。 这一句真心单纯的承诺,对他而言似乎也带有暖昧的暗示和挑逗……她轻易 地挑起了他的欲火。 「你要我的孩子……」他粗喘道。 「嗯!」她双眼朦胧地笑著。「这样不是很完美吗?我们会有一个完整的家, 这可不是为了满足小说家的浪漫幻想而已,我真的觉得这才是最实际的幸福!」 因为平凡就是一种幸福。 「你要孩子……」他咬牙说著。「那我得多多努力了……」突然间,他再度 痛苦地呻吟,浑身汗水淋漓。 因为她正伸手握住他的坚挺,上下摩擦搓揉,她无辜地对他露出纯真的笑容。 「又硬又软……很符合中庸之道!」 「够了!真是小淘气!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是不行的!」他勇猛地挺起身子, 用力往她最柔嫩的潮热之地刺进去—— 孩子! 他们一致认为——今夜,他们将会有一个宝宝…… 三更半夜。 窝在桓逸怀里入睡的浅芝,突然半坐起来,对著墙壁发呆。 「怎麽了?」长期处在黑道那种需要时时戒备的生活中,桓逸早已养成浅眠 的习惯。 「……我觉得对不起涓鹃……」她楚楚可怜地对丈夫道。「你……知道涓鹃 很爱你吗?」 这个说法让桓逸哭笑不得,不过浅芝也提醒了他,涓鹃现在生死不明的处境, 想到此,向来镇定的他也不禁心乱如麻。 桓逸拥住浅芝,幽幽叹口气道:「放心吧!涓鹃才不会怪你,她衷心盼望我 们俩相爱,而且能够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涓鹃心肠很好,她是故意成全我们的。」浅芝把当时涓鹃临别前的一席话 告诉他。「虽然我跟你结婚在先,但我怎麽也觉得自己好像才是那个第三者,抢 了好朋友的男朋友,真是奇怪的感觉——」她望著桓逸,脑中却莫名浮现涓鹃的 容颜,交叉比较,她发现他们似乎有某一部分,感觉十分雷同。 「我觉得你们仿佛是一体的……」她有些不是滋味地承认道。「那亲昵的一 部分,连我也无法触及!」 「我们血脉相连,是相同的父母所生,当然比任何人都亲密!」他懒洋洋地 道。「因为我们是亲兄妹啊!」 「什麽?」这该不会又是一场戏中戏吧?但他认真的表情证明他并未说谎。 「可恶——」原来她一直被他蒙在鼓里?!她施展自己的花拳绣腿,立即给 他一顿拳打脚踢!「你们兄妹竟然联合起来整我——」 他双手抓住她的小粉拳,以身躯压住她乱踢的小脚。「我不是故意的!」 「对,你们永远都是无辜的!甚至那一夜你在床上「啊、啊、啊……」的乱 叫,也都是假的!」她可是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夜,她可怜兮兮地躲在房门外,欲 哭无泪的惨状,彷佛是个不讨丈夫喜欢的元配。 「喔!」桓逸恍然大悟。「原来——」 发现秘密被揭穿,她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不准说——」如果他直接指出她 在门外偷听,而且还误会了房里的声音,那就太丢脸了。 「不说是可以啦!不过——」他扳正她的身子,施以处罚——搔她的胳肢窝, 铃铛般的笑声随即回荡於寝室中。 「放手!放手!」她拚命要把他推开,却使不上力。 「我没有特别用意,只是单纯想让涓鹃加入这个家,这样你也有个玩伴,谁 教当时你看起来闷闷不乐呢!」她不支大笑,於是他乘机解释。 「我没有不快乐……」她矢口否认。「因为那时候我还无法确定我对你的感 情——」他霍地停手,听她剖析那段心情。「人都有迷惘的时候啊!况且我们的 爱一开始是建立在现实的金钱关系上。那时突然要嫁给陌生的你,我整个人好乱、 好痛苦……」 「我知道,我明白——」或许他也有错。「我那时也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认 为你不可能爱上我。」 「我们差点就错过彼此了!幸好有涓鹃从中推一把,否则……我到现在一定 还不敢面对爱上你的事实!」浅芝衷心感谢涓鹃的付出。「原来,我对你的感情 其实就是爱,当时我却傻傻地在一旁自圆其说……我好笨!现在,我彻彻底底明 白——夫妻之间的爱和亲情是密不可分、如影随形的。」她撒娇地双手环住他的 颈项,他则放心地笑了。 「你好神秘唷!你的身上到底藏有多少秘密?」她现在可是「亲夫妻,明算 帐」。「现在统统坦白,我不要你对我有所隐瞒!」 「遵命。」他毫不讳言。「其实,我和妹妹有一个终生的约定,那就是—— 我不想让道上的人知道我有一个亲妹妹,藉此威胁我,所以我们坚决不透露彼此 的血缘关系……你是除了我们兄妹之外,唯一一个知道这个约定的人,希望你也 能为我永远守住这个秘密!」 躺在爱人的怀里,恣意谈心,那一种亲密感受是无可取代的。 现在,齐桓逸的苦恼也就是她易浅芝的烦恼。失踪的涓鹃让他如坐针毡,不 得安宁;相对的,浅芝也不好受。 谁也没想到杜岚风竟如此强硬,迟迟不肯出面,所以也一直没有涓鹃的消息。 一个星期过去了。 「这样下去……哎!怎麽办呢?」可以确定的是,涓鹃都没有去上课,然而 报警也行不通,因为杜岚风握有「人质」,桓逸只好受制於他,根本无计可施。 杜岚风……浅芝也不禁怀疑他和桓逸间的特殊关系。但是,她知道此时不是 询问的时机,最要紧的是,寻找生死未——的涓鹃。 星期一午后。 涓鹃愁容满面,意外出现在浅芝的教室外。 浅芝杏眼圆睁。「涓鹃……」她不顾教授还在课堂上,便直接跑出去。 「什麽话都不用说……」她拖著涓鹃往校门口跑。「你哥哥担心死了,赶快 去找他!」 「哥哥?」涓鹃目光一闪,显然桓逸已经把真相告诉浅芝了。他会向浅芝诉 说他们兄妹潜藏心底多年的秘密约定,可想而知,他们已经亲密无间。 「你——爱上逸了?」 浅芝呆愣,一时之间脸颊红得似苹果,羞赧地点点头。 「太好了。」涓鹃衷心欢喜,那她的「牺牲」也值得了。 「浅芝……我不可能跟你回去!」涓鹃怕时间不够,只好长话短说。「把这 封信交给逸!然後,我要告诉你一些事。」她故意卖个关子,随手招了一辆计程 车,直到两人坐上车,浅芝还完全不知道涓鹃要将她带到哪儿。 计程车行驶至台北县郊区的一间大仓库,上面写著「利益物流中心」,那是 利益集团名下的产业之一,他们成立大盘,专门代理日常生活用品,再铺货给中 盘和小盘。 「为什麽要到这里?」浅芝大惑不解。 「这里有逸的秘密啊!」涓鹃老实道。「不管事实会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不 过,你一定要明白逸对你用情至深到什麽地步!」 她们相偕走到仓库门口,员工和守卫对来访的陌生人充满敌意,把她们阻挡 在外。不过涓鹃只道:「「法老王」叫我来的!」他们立刻就放行了。 因为外人从不知道这是「法老王」的产业,知道的人,就一定是「自家人」, 所以涓鹃和浅芝就通行无阻地进入仓库。 林林总总的物品堆了满地,四周有好多小型的隔间,各自放置了不同类别的 货物,其中有一项是书籍。 涓鹃打开门锁,带著浅芝走了进去,浅芝在毫无预警的状况下看见自己堆积 如山的小说,她张口结舌,一时无法反应。 「这是你写的小说,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涓鹃苦笑道。「逸知道你出书, 怕你销售量不好,为了捧场,他居然派兄弟们沿街到书店搜购你在市面上零售的 小说!」 是他买下「浅浅」绝大部分的小说?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般震骇了她,以至於她跌跌撞撞,站都站不稳! 真相大白了——原来「浅浅」真的是一名没没无名的作家,还被蒙在鼓里, 无知的以为自己是什麽伟大的畅销小说家!这下真是严重打击了她对小说狂热的 自信心。 见到浅芝脸色发白、面如槁灰,涓鹃忍不住为逸说话。「虽然逸欺骗你很不 可取,但这是他爱的表现,也许有点愚蠢,但看在他爱你的分上,你就宽容地原 谅他吧!」涓鹃无法预知浅芝会有什麽惊人的反应,但她也管不了这麽多,毕竟, 现在不说清楚,以後要解释,就更麻烦了! 因为……今生今世,要再见到哥哥和浅芝是何其困难! 浅芝还处於震惊当中,尚未回神,涓鹃只能无奈地转头离去。 「涓鹃,你要去哪儿?」她急忙抓住涓鹃。 「浅芝,我不得不走……」涓鹃欲哭无泪。「杜岚风知道逸根本是清白的, 只是故意要抹黑他。他开出条件,假如要替逸洗脱嫌疑,就要我——」她欲言又 止。 「怪不得,桓逸会莫名其妙地被释放。」浅芝自一言自语。没想到,这一切 事情的来龙去脉竟像罗生门般离奇。「你说,他的条件是只要你怎样?」她的心 跟著不安起来。 「哥哥对我有如父母般恩重如山,现在好不容易,我可以回报他——」涓鹃 义无反顾地道。 「我不懂……」浅芝被搞迷糊了,不好的预兆袭上心头。 「别问为什麽,我要走了——」涓鹃坚决地转身离开。 「涓鹃!」浅芝极力阻拦。「你不能走……」 然而她还是无法制止涓鹃的离去,因为,她也能感同身受,她们都爱若同一 个男人,都愿意付出所有,对桓逸无怨无悔的奉献…… 她应该暴跳如雷?还是感到心灰意冷呢? 她果真一无可取,连作个小说梦都无法一偿夙愿。哎!难道她真的只有靠父 母、靠丈夫养的命吗? 浅芝按捺住心里的不满情绪,事到如今,最重要的是涓鹃的去向。她总不能 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烦桓逸,难不成还要为此跟他大吵一架?她可是舍不得。 虽然被欺骗的感觉很窝囊,但也只能将一肚子的气先搁在一旁了! 桓逸下班回家,浅芝飞奔过去,跳到他身上,给了他一个十足热情的吻。尽 管他欣喜接受,却仍隐藏不住心事重重的愁闷。 「大消息——」浅芝主动把信交到桓逸手里,轻声细语道:「涓鹃偷偷来找 我了!」 「真的吗?」桓逸呆了一秒,随即镇定地拆信,看完密密麻麻的字句,他面 如土色。「完了——」他哀嚎,倒在沙发上,心情更加沈重。 浅芝连忙拿起信,快速翻阅,脸色也如跌入谷底般难看。 这封信中写道—— 「杜岚风和我交换条件——只要我跟著他,他就愿意向警方证明哥哥是清白 的,让警方不得不依情况,还给哥哥自由……」 「涓鹃……」桓逸痛心疾首,而浅芝哑口无言。 那一天晚上,她郁郁寡欢,一时不吐不快,在信纸上写著—— 「怎麽办?我爱上他了,但我无法容忍爱情里有任何一粒沙子,甚至他的郁 闷竟不是为了我……」 她要将剪不断、理还乱的心事寄给谁呢?当然最佳人选依然是她的忠心读者 「浅依」。 没几天後—— 不负众望,华月容的命案顺利侦破了,凶嫌竟是与她合作拍A 片的男主角之 一,齐桓逸原本想找警界人士算帐,不过碍於妹妹还在杜岚风手里,只好就此作 罢! 一向呼风唤雨的「法老王」,这会儿成了瘪三,他被杜岚风彻底击败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浓重的低气压笼罩著齐家。 齐桓逸忧心如焚,连带也影响了浅芝的心情,哎!他的这波低潮究竟要持续 多久呢?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妒嫉,桓逸心系妹妹的安危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她 觉得好孤单……因为,她如此深爱他啊! 深夜—— 看著失去笑靥的妻子。「浅芝!你不快乐,是不是?」桓逸语重心长地问。 浅芝正站在阳台上,望著天上的月亮发呆,她想起了苏轼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月光朦胧映照著她玲珑的身影,彷佛是天界下凡的仙子,只见她回头楚楚可 怜的辩驳。「没有……我才没有……」望著他犀利如鹰的目光,她心虚了,自知 瞒不过他穿透人心的洞察力,便说:「怪了!为什麽你总能看穿我的心思呢?」 她无力地道。 桓逸暗笑。「谁叫我是「浅浅的依靠」呢?」一语双关的暗示,却没引起浅 芝的联想。 「你千万不要误会,」浅芝急忙解释。「我深爱著你,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 我只是……觉得由自己好驴……」她呜呜咽咽,一下就泄漏了自己的委屈心事。 「我居然无法让你快乐!你的心里头……占满了涓鹃!」她气愤自己竟如此无用, 一天到晚流眼泪! 他目光一闪,流露著无限柔情蜜意,一跨步向前抱住她,他们四目相对。在 她眼底闪烁著儿女情怀,其实他早已把她当成自己的整个宇宙、世界…… 「喔!浅芝,我爱你……」他因为忽略她而愧疚不已。 纤细玉臂环住他的厚实胸膛,」对小拳头把他的背脊当成沙包般又敲又打。 她不甘心地道:「我知道你心疼涓鹃,你们兄妹间的手足之情,我也无法取代。 但是,你难道忘了我是你最亲密的妻子吗?无论如何,你不应该忘了我的存在。」 「我不敢!我才舍不得!」他与她耳鬓厮磨。「我忘了告诉你……如果涓鹃 是我身上的一块肉,你则是我的心脏。人不能没了心脏而活,因为心是一个人赖 以维生的器官。」 「桓逸……」浅芝迷蒙的眼泛滥著情深意动。「涓鹃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不要你一个人暗自伤神,那样我会很难过!」 「好!」他点头。「我会学著释怀,学著等待……有你相陪,终有一天,涓 鹃一定会回来的。」 「我相信。」她好怀念他的胸膛,她闭眼深呼吸,再次瘫软在他的怀里。「 涓鹃好幸运,有你这个哥哥肯为她出生入死。我好羡慕……」 「你更幸运,你拥有我——」黑眸中烈火狂燃,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我 现在什麽都不想,只想你,想你,想你……」他拉长尾音。 倏地,他抱起她转身回房。「咚」的一声,浅芝跌落在软软的床上,那娇艳 生涩的模样宛如致命的诱惑—— 齐桓逸颀长的身躯挣脱衣物的束缚,赤裸结实的躯体来到床边,将她压入软 软的大床…… 黝黑的双掌在粉嫩的肌肤上游走,当他覆盖住柔软的浑圆,她全身一颤。随 著他恣意的揉弄,她近乎求饶地低吟,但他却故意置若罔闻。 她忿忿的咬牙,狂野地一举推开他,故意翻身跨上他的身子,粉嫩圆臀坐在 他的双腿之间,想整整他。谁知他的敏感一挺,那儿又热又烫,正挟带无限威力。 「不……」互相抵触,又互相摩擦,他们牢牢贪恋著彼此。 「就这样进来吧——」粉嫩的腿儿间,热烫的坚硬贯穿紧窄的花径,她全身 紧绷,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 他的手掌握住她的纤腰,带领她上下摇摆,这对她而言是个新奇的姿势,她 感受到有如脱缰野马般的快感…… 她要发泄,她要——花径一阵紧缩,他的汗水沾上她白嫩的酥胸,他的欲望 越来越庞大、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撑到了极限—— 男人的低吼伴随著女人的娇吟,她的花径流淌著热烫的精华…… 那一夜,两人甜蜜地相拥而眠。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