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里的少年 作者:池涧译 一个秋天的下午,查尔斯离开他的画室来到公园散步。秋风吹动了他眼前金黄 色的树叶,使它们纷纷飘落在地上。透过那片片秋叶,查尔斯看到一个少年迎面走 来。一阵突来的风将那少年长长的金发从脸上掀起,露出一张极其俊美的面孔。查 尔斯蓦地愣住了,他全身震颤、仿佛马上要晕倒过去。他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那 副极端痛苦的样子使那个男孩儿也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瞧着他。过了一会儿,少年 说,“你没事儿吧,先生?” “噢,没事儿,当然没事儿。”查尔斯张口结舌,眼睛不停地眨着。“对不起, 我看错人了。” “你这副样子就好象是见到鬼了。” “是啊,你大概说对了,不过我一会儿就会好的。” “那好吧,”少年随口应了一句,又继续走他的路,没有再回头。 查尔斯一动不动站在原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孩子,直到他从视野中消失。他 竭力想把这少年身上美妙的特征都印在自已的脑子里:柔美、光洁的皮肤,娇嗔、 性感的嘴唇,一对晶莹剔透的兰眼睛,一只稍有点翘、但尚未完全发育成形的鼻子, 此外,还有那最最另人难以忘怀的一头灿烂的金发。查尔斯急忙转身跑回画室,去 把那公园里的少年画出来。 一个冬天的夜晚,万籁俱静、空气清新、繁星点点。公园里的道路上积着洁白 无暇的雪。查尔斯走到池塘边停住了脚步。冰面上有几个人在溜冰,他们都裹着厚 厚的冬衣在寒风中畏畏缩缩的。但其中有一个人却与众不同,他的8 字滑行完美无 缺,其它各种动作也明显优于别人。他似乎是独自来的,总喜欢远远的一个人滑。 查尔斯来到那条长椅上坐下,从这里他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那名滑雪者。看着看 着,查尔斯的眼睛眯了起来,接着又眨了几下。这可能吗?他暗自问着。不错,正 是他,那个少年。在这繁星满天、白雪皑皑的圣洁的冬夜,查尔斯心中的激情再次 被点燃了。当那名少年最后终于滑累了、离开了公园之后,查尔斯疾步跑回画室, 开始创作另一张图画。 查尔斯认为自已画水彩画全凭直觉,他觉得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他在作画的 时候自已不能控制画笔,只是随着感觉,即兴所至。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喜悦, 落笔下去,仿佛生活中的一切郁闷、烦恼、压抑都被冲刷得干干净净。画面上的背 景最初是一片空白,然而后来,他疯狂地将笔刷蘸上各种不同的颜色向那张画的背 景上猛地泼洒上去。五彩缤纷的颜色凝固了,画面上那位少年的身后出现了一道旋 丽的彩虹。 他闭上眼睛,试图想象出那少年裸体时的样子。他的手在自已的身体上抚摸着, 想到那少年一丝不挂时的完美形象他不禁发出一阵战栗。他兴奋地用手套弄着自已, 直到最后,他赤身露体地站在那块画布前面,手紧紧地攥着那幅画。没过多久,他 紧闭双眼,将自已的精液狂泄在画布上。 黄昏是公园里最最迷人的时刻。树枝上长出的新叶在夕阳下闪动。查尔斯在园 中一条曲曲弯弯的小径上边走边想着心事,对周围的一切全不在意。这时,一辆自 行车从他身后疾驰过来,待到他听到了声音转过头来时,车子的前轮已经撞上了他, 使他一下子栽倒在路旁,头部碰到了草地上。查尔斯本能地双手抱着头,身体一动 不动地平躺在地上。 栽倒时那一瞬间的惊惧过后,查尔斯的紧张又即刻消失了,因为当地抬起头来 的时候,眼前出现的竞是那个少年的面孔。他顿时百感交加,身上的疼痛也变成了 喜悦,只觉得眼前的事情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查尔斯的心在燃烧;他从地上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那孩子伸过一只手,查 尔斯一把将他的手握住。 “你没事儿吧,先生?”少年皱着眉头问他。 查尔斯嘟哝着,“现在没事儿了。”说着,他使劲攥着那只细嫩的手,几乎把 他拉倒,但那孩子终于拼命拽住查尔斯,使他得以重新站稳。 “先生,真对不起。我着到你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真的没出什么事儿。我” “那就好。”少年打断了查尔斯的话,飞身一跃跳上了他的自行车。“再见!” 查尔斯说。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少年越来越漂亮了。他转过身,顺原路往 回走,迫不及待地要重新开始再画一幅画。 朝阳带来了另一个白天,查尔斯的画儿画完了。画家的心中燃烧着爱情之火。 然而,他仍然感到自已仿佛是在黑暗中独行。查尔斯知道,他拥有那个少年之 日,将是他找到自已的光明之时。 他是一位十分出色的肖像画家,能够把人物画得不仅形似、而且神似。“人们 在我的笔下栩栩如生;乌儿在我的笔下活灵活现。”他常常这样大言不惭地对别人 讲。而现在,查尔斯却陷入了深深的苦闷之中,因为尽管那少年的肖像他已经画了 一张又一张,画中人的面目表情却始终象蒙着一层阴影,使他不能满意。但这烦燥 的同时也赋与了他一种希望,因为他知道羚羊最终是逃不过被雄狮吞食的命运的。 这一天预示着他的好运气。阳光灿烂、空气清新,树上的绿叶在和风中婆娑起 舞。夕阳西下的时候,查尔斯决定到公园去野餐。他把毯子铺在草地上,一面慢慢 喝着葡萄酒,一面随意画上几笔,自已消谴。这里非常幽静,而且可以十分清楚地 着到那个池塘。过了一会儿,查尔斯着到一名少年跳进池塘里、在水中游泳。不久, 他上到岸边,又再次跳了下去。他是如此的俊秀,象柏树枝一样的苗条,象鸟儿一 样的柔美。查尔斯知道这一定就是那个少年。他从毯了上站起来,走到池塘边。那 孩子就在离他几尺远的地方冒出了水面。看到少年的那张脸象月光一样映在静静的 池水中,查尔斯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少年身上白晰的皮肤和碧兰的池水相映成趣、 美不胜收。查尔斯没说一句话,他匆匆回到自已的毯子那里又开始为那少年做画。 就在查尔斯开始画画儿的时候,少年上了岸、朝他走过来。 查尔斯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创作中,一时居然没有注意到他。过了一会儿,查尔 斯抬起头来,简直不能相信自已的眼睛:纸上的画和真实的人竟近在咫尺,而且少 年本身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俊美。他的身材极其匀称,诱人的肌肉已经开始发育 成形。查尔斯控制不住自已的喜悦,又一次笑出声来。 “有什么可笑的?”少年一面问、一面朝查尔斯走过来。 “噢,我在笑自已画的一张素描实在太象了。” “是吗?”少年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又往前走了两步,虽然还没有踩在查 尔斯的毯子上,但已经可以看到他的素描本了。当查尔斯把那张素描拿给少年着时, 他惊喜地说,“这上面画的是我唷!”他接过那个本子,捧在手里仔细端详着,然 后,钟爱地将素描本贴在心口上。“可以把它送给我吗?”他问。 “我还没画完呢,这才刚刚开始。画完草图后才能正式开始着色做画。不过我 画室里有一张你的肖象已经完成了。” “真的吗?” “真的。是我那天在路上被你撞倒之后画的。” “噢,原来是你呀!现在我想起来了。” “是我。我那张画儿画得还很不错呢。” “是吗?”少年跪在毯子上,悄声说,“可以让我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你什么时候想去?” “现在。” “那好吧。” 少年站在那幅肖像面前,对画家运用色彩的功力敬慕不已。这幅画中的少年一 直是查尔斯所崇拜和爱慕的偶象。 此刻,查尔斯着着那少年本人,觉得他的头发比月亮还要光洁,他忍不住想要 去触摸它、去摩弄它、去亲吻它。他如醉如痴地盯着他,轻声说:“你喜欢这幅画 儿吗?” “喜欢,”少年回答说,“你打算把它怎么样呢?” “我要把它保留起来,挂在墙上。” “可以把它卖给我吗?” “哦,不,我是绝不会卖的。” “可你随时都可以再画一张嘛。” “也许可以,不过我要是再画一张的话,必须要你来当模特,这样才能画得真 真切切、分毫不差,你眼前的这幅画只不过和你本人有些相似罢了。” “这个嘛,以后我也许可以考虑,”少年说着,打了个哈欠。“不过现在我累 了,我实在是太累了。” “你刚才游泳游得太久了。何不在我这里睡上一会儿呢?让我来把刚才带到公 园去的那只篮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做点晚餐。” “好吧。”少年说着,在画室一头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查尔斯心中的爱再一次象一团烈火一样燃烧了起来。他一面在厨房的桌子上摆 着晚餐,一面品咂着葡萄酒,同时嘴里还哼唱着一些曲调。过了一会儿,他仍哼着 小曲来到房间里,发现那少年闭着眼睛、四肢伸开躺在沙发上,裆下的部位明显的 凸了起来。当少年听到查尔斯走进屋时,口中开始发出一种低吟并扭动着他的臀部。 查尔斯的好奇心和他的欲望同样强烈,他走上前去,将少年身上的游泳裤扯了 下来,眼前的景象使他大饱眼福。他忍不住说,“你一定要脱光了让我来画,你的 身体真是太美了。” “到时候再说吧,”少年挑逗地说,眼睛却仍然紧闭着。接着,少年的手触到 了查尔斯的手上,那手软软的,但却似乎和查尔斯自已的手一样炽热、一样充满了 欲望。查尔斯口中的葡萄酒这时已失去了味道,此刻,他的小腹下面一阵涨痛,仿 佛他正在同自已的情欲进行着一场抗争。对这个少年的一股强烈的占有欲使他再一 次走上了一条危险的道路,然而,此时他的脑筋却十分清醒。他有生以来和爱情一 直无缘,生活中仿佛总是缺少些什么。他知道,只有在天堂里才能尽善尽美,没有 任何阴暗面,然而人活在世上,总是难免有暗流险滩。但他对此却并不在意,因为 人就是要在生活中迎接挑战,在冒险中寻求平衡。他领悟到了人生应该大胆地去尝 试、去体验,这样的生命才有意义。此刻,当少年引导着画家的手、使它贴在他的 下体时,查尔斯感到唯一遗憾的是自已对这孩子的年令一无所知,但眼下他已经顾 不了那许多了,他只觉出了那少年强劲的勃起,觉出了自已的手被他毫无顾忌地拉 向了那里。查尔斯再也控制不往了,他向那少年坚挺的阳具发起了攻势,动作之激 烈连他本人也暗暗称奇。不一会儿,少年的身体象蛇一样扭了起来,他呻吟着、喘 息着、在沙发上不停地上下蠕动着。 少年随着查尔斯头部的每一个动作发出一声声兴奋的尖叫,没过多久,少年达 到了高潮,那突如其来的狂射令查尔斯叹为观止。 他们吃晚餐的时候,少年仍然全身赤裸着,显然是对自已的身体感到十分自豪, 并对查尔斯那毫不掩饰的崇拜的目光感到兴奋不已。 吃过饭后,少年从座位上跳起来走到查尔斯面前,将他的下体凑近查尔斯的脸。 “饭后甜点吗?”查尔斯问道。 少年一言不发,只是用手抱住查尔斯的头部将它向自已推过来。查尔斯双膝跪 倒,一把将少年搂住,接下来便是长达几分钟的吮嘬。激情过后,少年片刻也不停 留,匆匆穿上自己的短裤和球鞋向屋外走去,途中一把将那幅肖像从画架上扯下来, 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查尔斯被少年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他从地下站起来想叫住那少年,却发现自 已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爆发出一阵笑声,那是一种神经质的、近乎疯狂的大 笑,笑声追随着少年跑下楼梯,一直到了外面的大街上。查尔斯摇了摇头,他走到 壁橱里,从一叠画作中抽出来另一张那少年的画像,这一张比少年刚刚抡去的那张 还要漂亮。查尔斯把画装在画架上,想到他曾为那少年画过的和他准备继续画的一 张张画像,他心中充满了喜悦。 (完) -------- 岁月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