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概初三后半年的时候。一次我一个人玩滑板的时候,若毛了一群不良少年。 结果被揍的很惨。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我没有回家,跳墙到了染的家里。染 的父母平时很忙的。总不在家里。 染表情严肃的为我包扎。我逗他,他也不笑。不知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这 样的他。 晚上,我让染替我给家打了个电话,说为了学习方便,这些日子,我会住在这 里。老爸老妈当然毫不怀疑的同意了。 整个晚上,染在照顾我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自己也糊涂了,便顺着他的意思。 默默的接受了他一切的服务。 我们睡在了他父母的那张大床上。半夜里,我醒来,觉得后背上湿湿的。然后 我发现,染一边抚摩着我被打的青肿的地方,一边流泪。滴在了上面,是湿的,也 是热的。我抓紧了被单,命令自己睡觉,可是,一夜没睡。回荡在脑海中的是什么, 说起来可笑。尾崎南笔下的两个男生的绝爱。蓝宇夜晚的低泣。王家卫镜头下,在 夜晚默默注视着一个男人的男人。天啊…… 第二天,我睡的很沉,染没叫我,自己去上学了。开了瓶酒,听着摇滚,开始 画画。一辈子这样的生活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天空暗了,蒙上了一层灰。有一种抹出一抹精亮的冲动。遏止住了,不想让别 人当我是傻瓜。很很的吸了一口烟。染还没有回来。 不知什么时候,我爬在桌子上睡着了。等我在醒来时,刚好染也进门了。一张 比我还惨的脸。他举起手向我适意,一张孩子的笑脸。摆平了!仅仅是相当短的三 个字。你混蛋!我将将尽的烟头,狠狠的捻在桌子上。他还是一章无辜的笑脸。 为他上药时,我知道了他比我伤的重的多。可是,他却是那么的高兴。连喊疼 的时候都在笑。而我一直在重复着,你这个混蛋。 跺不过去了,只好对家长和老师说放学被一群不良少年皆钱。没有给,便被揍 了一顿。反响不小,时间一长,也风平浪静了。 初三也将尽尾声。我和染收敛一切,开始努力学习。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 有能力进一中。所以通知书到的时候,什么感觉也没有。和染去酒吧喝了个大醉。 然后,抽了一包烟。 我抽烟很凶,但是为了隐人耳目,也做了节制。染总说我是不是想早死。我说 让他给我一个理由,为了什么而活下去。他没有回答。 我们疯狂了一个假期。找女孩,彪车,无休无止的运动。我们的身体需要释放。 像突然间响掣了整个世界的惊雷。那是压抑太久的声音。 要开学的时候,我们在猜想会不会被分到一个班上。还开玩笑的说,冲到校长 室里,用枪顶着他的脑袋,命令他让我们分到一班。 结果,在开学报道的那一天,我惊奇的发现,我和染有着上天授予的缘分。他 用一根绳牵住了这两个人。 我们不仅仅在一班,他是男一号,我是男二号。我想起了一个美国电影,缘分 天注定。染勒住了我的脖子,小子,告诉你着可是我逼的校长啊!我给了他一拳, 什么时候。梦里…… -------- 夜月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