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冬天是个飘雪的季节,是个寒冷的季节。对我说也是个绝望的季节。这里的冬 天还远远比不上我心中的西伯利亚的冰霜。其实,冰也不错。冰冻了一切,默然了, 没有知觉了。 期末考试是在冬天进行的。我不相信奇迹。所以,很糟糕。老师念出了名次和 成绩。很刺耳,我也学会了适应。算我自干堕落好了。 回到家里,爸爸和妈妈从班上落荒而逃。理由很简单,别人说起了孩子的成绩。 对于以前总是在以我为容的父母,他们经受不住好奇的询问,逃了回来。中国人获 得还真累。可是,带上个壳就不累了吗?我问青蛙,它不理我,活在它的壳中。 老爸很久没打我了。这次,他掴了我一个耳光。以前,妈妈会拦着的,可是, 今天没有。理由!老爸吼道。我抹了一下嘴角不起眼的血渍,他的拳头可比那群小 混混的轻多了。很简单。我笨。接着,他把手举了起来,又放下了。 那几天,家里如同被污染了的空气,浑浊,沉闷,毫无生机。 二月份,我的生日。没人会记得。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说起来,我是在2 月 20日,12点整出生的。是双鱼座特性最明显的人。所以,染对我说,你怎么越来越 开朗了?我给了他一下子,有什么不好吗?每什么,有些不安。犯神经啊!走,喝 酒去了。 突然觉得染不愧为亲梅竹马的好朋友。虽然他不能看透什么,不过,他了解我。 双鱼座的我,在一个性格逐渐走道极端的时候,另一个性格也会到极端。外表开朗 了,内心也阴沉了。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性格。最后,自己沉淀了。两种性格会把 一个人推向毁灭的边缘的。 你认为洛儿怎么样啊?染喝着酒,眼神散漫的看着我。和你很般配。我盯着杯 子里的酒。笨蛋,他喜欢的是你!我惊讶的看着染,他的眼底有一丝痛苦。胡说。 没有。 继续喝酒。沉默。周围的喧嚣声,好似是另一个世界。我们活在自己的思维中。 我不想去了解那些粗重的叫喊声的意义。对于没有思想的人,他们的声音也是没有 意义的行同虚设。 后来,我们离开了那里。在过街天桥上坐了下来。还有几个乞丐。他们的眼中, 已经是空洞的释然了。 每走一下,脚下的铁板都会随之颤动,发出咚咚的声响。染,有没有想过,现 在这个桥突然坍塌,然后我们坠落下去。这时,一辆超载的卡车向我们驶来,仅有 30米。你说,那时人会想什么呢? 染以投棒球的姿势,将空酒瓶远远的扔了出去,落在马路上。我会想你,我知 道。他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的表情。然后,染就头也不会的走了。 笨蛋!我啐了一口。 可是我呢?会想什么呢? 这时,一辆卡车向着这个方向开来。我想试一把,可是我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 我承认。 二月份还没有过完,又下了一场雪。我套上了羽绒服,便出去了。在下着雪的 傍晚,路上的人很少。行人也匆匆的拉紧衣服,顶着让人睁不开眼睛的雪。我是另 类。我独自一人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一开始还很冷,后来好象失去知觉了。把领子 戳起后,我坐在那,直到一个人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已经成了雪人了。 你不怕感冒吗?我笑着问他,白色的蒸汽遮住了眼睛。开玩笑,你不怕我能怕 吗?染勒紧的外套。笨蛋,一会儿回去了。冷的感觉又回来了。我不想逞能。的确 很冷。一起吗?当然一起回去。 -------- 夜月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