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还没等我想好是否该握那根已经硬起来的东西,星海已经将我压住,我想推开, 却无力。我只好用手捂住我的,我至少还可以保护一下自己,我喊了,嘶哑得没有 声,星海把我的手抽出,压在枕头上,目光里有些强暴的邪笑。硬崩的东西顶得我 的生痛。 我鼓起膝盖,把他顶离我的身体。但是却不想推开,我喜欢他邪邪的笑,喜欢 被他这样压着,我只是不想让他再进一步了。我的目光没办法落在他的眼睛上,深 邃的眼眸离我是那么近,我几乎可以撞到他瞳孔里那个紧张的我。他还是那样邪邪 地看着我,没有再进一步,我忽然发觉,他的眼角有了不易发觉的鱼尾纹,细细的, 健康的肤色,细腻得略现岁月的沧桑的,想起他曾经和我讲过他过去的经历,从一 个学徒出身,摆过地摊,受过白眼,跑过买卖,做过生意,失败过,成功过,生活 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烙上了印记。不过还好,他总算是熬到了尽头,我这才想起这 是个整整大我12岁的男人。 他的眼睛很有魅力,或者说很有说服力,特别是带上他邪邪的微笑的时候,成 熟中带点不羁,刚毅中带有一些黯淡的忧伤和沉闷,我在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 人呢?…… " 洛奇!" 我这才从思索中生硬地被扯了回来," 你看什么看?不许看" 他装 着严肃," 听着,闭上眼,不准再看" 我没闭眼,只是把视线往下移了移,发现他 的胡子没剃干净,还有些白白的泡沫。 " 哈哈呵呵……" 我突然失声笑起来," 哈哈呵呵……" 他更是莫明奇妙,下 意识摸了摸下颚," 好啊!你小子个,笑我!看我怎么整你。 " 哎呀,别" 我不得不求饶,我最怕别人用胡须蹭我的脸," 哈哈呵呵别哈哈 呵呵" 我酸软无力," 哈哈,你终于笑了,哈哈,我听到你笑了,小洛奇,我就喜 欢听你笑,你的笑声让我真喜欢," 我立刻闭嘴,才醒悟自己的矜持现在霎间破灭, 我不能继续伪装了,如同盖在我脸上的面纱被突然掠走般清凉。 " 请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我稍微恢复了理智,脸部的肌肉又恢复了本来的 严峻。 " 我是你的星海,你就叫我,星海啊?""我想还是叫你东西吧!" (聊天时, 他说我真不是个东西,所以我便笑他是个东西) " 可以," 他终于坐了起来,他的手还没曾离开我的手,想把我拉起来,可是 我没动,天生有些要强和叛逆的我绝对不会对他那么温顺的,起码一开始的时候我 肯定不会。 " 好!不起来是吧?那我就躺下……" 他企图又压过来," 哎!我起,我起, "我真怕他这招。 我们就这么并排地坐着,不知道为何我的身体还有点僵直。他故作色迷迷地眯 着眼,看着我,让我浑身不自然。手还在他手里,不知该不该抽出。 " 哈哈呵呵,我们好象在谈对象?" 我笑着说,我希望他停止这样看我。 " 洛奇,你好象瘦了,比照片中的瘦了,考试一定很辛苦吧?" 真没想到他会 说这样的话,我心里不禁有些温暖。他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洛奇啊,我终于能 和你在一起了,我真想你," 他眼睛望着窗外的火车站,看样子是在自言自语。 我看着他专注的眼神。" 是的,我们终于胜利会师了,我很高兴" 我是个不会 撒谎的人,我心里此时确是这样的感觉,我极力说服家人,绞尽脑汁编出的借口, 就是为了要见到他,这个我还没见面就信誓旦旦会爱一辈子的人。 现在一切都摆在了我的面前,就象一张摆满了各式我最爱吃的水果的桌子,我 真不知道我该先吃哪个。 " 东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问""你到底是不是GAY ?怎么我看着都不象? "他忽然很认真地看着我,猛地抓起我的手,放在他已经半软的东西上,东西一碰触 手,又开始发硬了,他的方式很直接,不过答案确实很准确很高明,一个人,会因 为同性而勃起,这不是GAY ,是什么呢?我小心地握了一下,心里很充实,荡漾着 我自己也分不清的感觉。心里暗骂" 洛奇啊洛奇,你怎么就这么下贱!真不害臊" ;心里另一个声音说" 既然他希望给你,你喜欢,你为什么不接受,为什么不享受? ";"别拿!有毒的,会上瘾的,快放手,洛奇!" ;" 不要放手,它没有毒,他是 你的,你别放手,既然你想,他愿意,你为什么不牢牢抓住?" ;" 对,我应该抓 住,他妈的什么伦理道德,滚一边吧!我不管了,我就爱握着他的。" 我小心地握 住,试着上下套了一下,星海的身体蹦得就挺直,胸口发出沉重的呻吟," 噢~"见 到他这样,我不敢动了,良久,他才发觉我没动了,转头对我笑了笑," 你知道答 案了么?" 我点点头。" 别放手,我喜欢被你握着……" 他把我牢牢圈在腋下,我 真不知道自己是麻木了还是兴奋过头而休克,脑子里一片空白。 " 洛奇,我等待着这天已经好久了,半年了,我一想到你都会这样激动,硬得 不得了要自己解决" 他的语气出奇的平静,没有一丝脸红的感觉,一切都仍是那么 直接了当,反倒我自己觉得脸上发烫。也许我喜欢的就是他这种直接了当的方式。 " 洛奇,我现在就想要?" 他盯着我,我心里狂乱不止,我知道他想要什么, 我担心的事就要来了,我怎么办怎么办? " 要什么?对了我给你带来了一样好东西,你猜猜是什么?" 我强做镇静,笑 意满盈,我真希望他可以顺应我的想法,可惜他没有," 我现在就想要!!" 他的 态度很强硬,抓牢我的手,箍得我生痛,我开始后悔了,后悔见他了。其实我也很 想要,但是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要,要了,会有什么后果? 这时我的脑海里漂浮出一个影子,他是我一个暗恋多年的同学飞,他始终没给 我正面的感觉,以至连我脑海里也只留着他背着我的影子,我真想问问这个影子我 是否该要,但是影子立刻飘远了。我不知道我该问谁,问自己,自己说你可以要, 但另一把声音却说" 你应该想清楚,你是否放弃喜欢飞,飞这么好,你舍得放弃吗? " 我无力垂下头,我脑子开始哄乱,开始发烫,要我迅速地决定是否该要!如果我 不要的话,我为什么要来见星海呢?如果我不是为了要忘记飞,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呢?一个我痴心地等待了四年的同学,我喜欢了四年的同学,一个我隐隐作痛了四 年的伤口,为什么我还要那么留恋?他确实很好,可是他不属于我,原因就这么简 单他不会爱上我,不会象星海这样对待我,永远不会……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