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知过了多久,我也在迷糊中睡着了,直到被海的抚摩弄醒…… " 呀!" 我连忙把海伸进我下面揉搓的手拔出来," 你干什么!" 我爆跳如雷! 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声音有点发颤。 海似乎对我的反应一点都不在意,他拿了根烟,点上,望着天花板," 你连睡 觉一直都在叫飞,你暗恋的一个人?" 他看了我一眼,吸了浓浓的一口。 我无法坦然面对这个问题," 他很好?" 他边说话边把烟雾吐出,烟雾把我呛 得咳嗽," 老兄,拜托你别再抽烟……" 我用手想挥散呛人的烟雾,也没有回答他 的问题。 " 你现在还是很爱他吗?" 他又冒出一个让我发窘的问题,顺手把烟掐灭在床 边的烟灰缸里。 我没理会他,起身刷洗,在镜子面前,我好好看着眼前这个有点憔悴的我,昨 天夜里我还在车上颠簸,现在已经是来到海的身边了。 我问问镜子里的自己: 你还爱飞吗?你还爱他么? 镜子里的我没有任何表情,我喜欢用冷水洗脸,而且喜欢让水珠流淌在脸上, 那样会让我随时保持高度的清醒和警惕,我把脸深深浸泡在冷水中,不想让自己呼 吸这间房间里带有烟味的空气。 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的时候,等我擦干眼睛的时候,他已经从后面抱着 我了。 " 别去想他了,我不希望你和我之间有个影子,不要再想他好么?让我去代替 他吧……" 我心里觉得茫然,海真的能够让我忘记飞吗? 这时手机响了,我赶紧跑过去接电话,原来是高中同学勤。 " 喂!你这死仔包,几时放假?" 还没等我说话他就嚷开了" 我提前放假了, 课程设计,你呢?""他妈的真爽死了!你死仔什么时候都比我早放假,本科就是爽, 不象我们专科生……""本科又怎么样了?现在本科生多如牛毛,再说我的学校比你 的学校差多了……""我今天就放假了,你什么时候过我那边玩啦,我现在火车站买 票,打算明天回家……" 我有意识地看看对面的火车站,现在临近放假,买票很难, 不过我却不能告诉他我现在就在广州,而且就在火车站附近。勤是我高中的同桌, 他和飞是一个村的,也是飞的铁哥们。 " 好啦,有时间一定去,呵呵……" 我只能敷衍。 " 阿飞回家了吗?""我不是很清楚啊?呵呵,不知道他们系什么时候放假(我 和飞不是一个系的)""无搞错!他就住在你楼下耶" 思勤惊讶于我连飞什么时候放 假都不知道。 " 对了,我搬出来自己住了,学校有个旧房子,要派人看管器材。老师批准我 住,而且水电不用交,上网很方便……呵呵,所以我就没有住宿舍了,我也很久没 有看到飞了,他好象前段时间去实习,现在我不大清楚啊?他放假比我晚,估计也 在这几天吧……""系啦,阿飞条死仔前排话我知(告诉我),有条女中意(喜欢) 渠(他)喔,吾知系定吾系(不知道是不是)?""我都吾知啦,你咩野(什么)时 候变得甘(这么)八(婆妈)啊!,你最好自己问渠啦……" 我的心有种难言之痛。 " 好啦,到时再倾(聊)啦,手机费贵啊!呵呵……" 我不想再和他瞎聊,知 道阿勤很健谈,一聊没有半个小时不会收线。 挂了电话以后,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因为有个女孩子和飞好了,我并不想接 收这个信息。 " 怎么了,不要这样好么?……" 海把我抱住,把我紧紧揣在怀里。" 我知道 你有一个喜欢的人,那是你的权利,我并不反对,我只是想好好珍惜我们在一起的 时间,你要知道我们走到一起来很艰难的……""……" 我有点疯狂,失去我应有的 理智,圈住海的脖子,我只想吻和被吻…… 海把我抱起,放在床上,我知道这个电话让我做了一个自己一直不肯做的决定 我决定要和一个男人去做,彻底地去做,也许出于一种背叛,一种发泄。 海把我的衣服一件一件褪去,就像把我身上的面具一个一个拿下。我穿的是牛 仔裤,他脱得很费劲,不过我不再反抗…… 等我完全赤裸的时候,我并不害羞,也并不忸怩,当我看到海结实的身形和他 雄壮的性器的时候,我一样会兴奋,我开始忘记刚才的不快,忘记这个让我痛心的 消息。 海轻轻抚弄我的,我只想把他抱紧,最后海帮我口交了,我在他口里第一次达 到了高潮。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射精,感觉很痛快,很痛,也很快。 海没有过多的经历,甚至应该是笨拙,但是对于刚开始的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海要求我第二次帮他手淫,最终把精液溅在了我的身上…… 事情结束了,感觉到很疲倦,就如同虚脱一样,我们做爱疯狂的程度简直就象 两头大野象在交欢,他会兴奋得沉闷哼叫,而我就会憋着脸红。 " 你为什么不出声?看着你脸红的样子,憋得难受""我觉得出声会很淫贱,呵 呵,就象浪叫一样……" 我伸手拧了一下身边的海的耳朵,我比较喜欢玩弄耳朵, 尤其是耳垂……我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了,作爱果然可以让我忘记刚才的不痛快。 我心里想,既然我可以和他做,那么注定以后我就该属于他的了,我不能再喜欢别 人,我应该对我们之间的这种特殊关系承诺些什么。 " 你啊!一那个就哼哼的,简直像个禽兽……呵呵" ,其实我也很喜欢听他哼 "是不是这样哼的"海说着还重复着刚才的模样,哼了几下,有点不伦不类,不过很 搞笑,我忍不住笑了,不得不承认他有幽默感。 " 反正我也不管了,我就喜欢哼的,我觉得快乐就会哼的。" 海的脸上泛上了 一丝认真的表情," 你如果不喜欢听,那我以后就忍住拉?""别忍,我喜欢,我真 的喜欢……" 我认真地看着海,手压在他粗实的手腕上。 我们都喜欢赤裸着身体抱着对方,那样会觉得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隔阂…… 海的手很厚,骨架很大,不过手指没有飞的修长,是热的不是冷的,我常常下 意识地把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让他的热量透过丹田传遍我的全身……我还喜欢 把腿搭在他的身上,抱着他的头睡觉,就象我平常睡懒觉一样。海的头发硬朗而浓 密,不过我却发现了一根发白了的头发,那让我心里产生一种莫名的怜爱的感觉, 心想,这个男人经历了沧桑,他终于有一天会老去,他老去的时候,也许就是我维 护他的时候了,我想我应该会做得到的,我喜欢他的沧桑,那是一种被社会染上了 颜色的成熟,这种沧桑还带有一丝年少轻狂,一丝不情愿,一丝不被觉察。和一般 人的沧桑感不同,在我眼中异性恋的人只会有苍老不会有沧桑。沧桑往往是经历了 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凤雨所留下的,而苍老则是经历了时间的腐蚀所剩下的。GAY 往往经历的要比常人多,也比常人难,所以在他们身上常会有沧桑,但并不见得会 老…… 我喜欢海把头抱在我的怀里,他象个温顺的小孩让我产生怜爱的感觉,我不停 用指缝梳理他浓密的头发,他的头发有些微微蜷曲,发型可以自然定型,让我喜欢, 我发觉海在我怀里睡得很幸福,连脸上的皱纹也在微笑。他的嘴唇有棱角美,不厚 不薄,我在想,一个这么好的人,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想其他人呢?我很矛盾,一方 面希望有个人怜爱我,疼惜我,另一方面我也想要有一个人让我牵挂,让我好好爱 他……我不由得想起曾听到的一句话,其实男人也需要宠的。我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我想去宠海,是出于一种爱的本能…… 不知多久,我们都醒来了,我看看表,夜里8 点,我决定和海出去看看广州夜 景。 城市的霓虹跳跃着往后飞驰而去,坐在出租车里的我和海不由得把手握到一起, 司机不会察觉什么,因为我们相对黑暗,海的手把我箍得生痛,他太兴奋了,广州 是那么的繁华,他不由地赞叹:广州,真漂亮…… 如果是四年前,我也许也和海这般想,广州的确是很繁华,比起我乡下的城市 来说。不过如今我却不这么认为,也许广州给我的感觉正在渐渐淡化,再繁华的城 市,都不属于我。也许我比较无能,我经受不起大都市的严峻的考验,我认为那是 很残酷的,我向往的是一种平静而安详的生活,虽然我知道无论在哪里,包括大城 市和小城市,都存在这种生存的挑战。我不想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只要我能温饱就 行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我们能自给自足,两个人相亲相爱,这就是难得的幸福 了…… 和海穿梭在北京路的拥挤的人流里,海不时揪我的衣角,他害怕我走得太快。 我一路叮嘱他要预防小偷,因为这时是小偷行动的最佳时机。一次我走得快,把海 远远落在了后面,他气喘跑上来,拖着我的手," 你怎么走那么快?!" 海有点生 气" 没有啊,我觉得这里不好看,所以走快点,我们到前面去看看吧,前面有很多 服装商店的,你不是要来进货么?我们得先看看现在广州流行什么啊?你说呢?来 吧!跟我来," 如果不是人多,我几乎就要拉着他跑起来了,其实是我不想在拥挤 的人潮里呼吸,那样会让我感到窒息。 海一听到服装,顿时两眼放光,不由也加快了脚步,变成是他拖我跑了。 在广州,除了上下九路,北京路的商店尤其是服装业就是最繁华的了,款式, 潮流,感觉,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大部分商店卖的都是打折的服装,不过价格贵得 惊人,动则上百,甚至几千,打完折头也便宜不了多少……我比较喜欢纯色的衣服, 多半会看衬衫和西裤。海则比较喜欢杂色的衣服,他流连在那些花花绿绿的T 恤衫 里,一件接一件地试,不停问我是否好看,他喜欢的衣服我一件都不欣赏……我纳 闷,莫非我真的太老土?接受不了这些花俏的衣服? 海在一件女装连衣裙面前停下来,他问我这衣服好看么?我觉得不错。海立刻 让服务员包起来,我问他说买给谁的啊?他说给自己姐姐的。我也没多想……继续 帮他挑选给家人买的衣服,他父母的,兄弟的,姐妹的。海还要买一件小女孩的衣 服,他说是姐姐的女儿,我在广百给那小孩买了一盒瑞士糖,带着可以做一个储钱 罐的玩具,觉得挺好的,可以当玩具又可以培养她勤俭的习惯……我也觉得那也是 我的外甥女,我应该有所表示…… 见到肯德基,海说没吃过,我自己也从没去过,于是就决定被宰一顿。 肯德基的味道不错,不过就是人太多了,连位置都找不到,等位置的时候会让 我觉得很窘。觉得自己真像个谗鬼,在看着别人手中的鸡翅流口水,很伤风败俗! 出来以后,海和我都异口同声说,发誓打死也不去吃这些东西了,倒不是没钱, 而是觉得简直就是花钱买难受! 回到宾馆,已经11点多了,觉得特累。海和我说明天就要去服装批发市场进货 了,早点进货早点上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