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控制铁血社 追击战的成果,不光是对日伪军部队的大量杀伤,(缴获的火炮枪支也没有被 我们放在眼里),我自认为最大的成绩还是抓获了几个伪蒙古的亲王和喇嘛——从 唐林,龙汉魂等情报高手中挤出的一些情报,可以让我们名正言顺的“邀请”伊犁 的苏联使馆官员到我们严格控制下的富蕴来进行“日常工作”了。我不是笨蛋,苏 联人在中国新疆外蒙搞的鬼,我可不是现在才从边界地区反映过来的情况才知道的 了——这次俘虏的所谓的外蒙人民革命党的委员,被我们送到了延安,延安以后是 否还唯苏联之命而从,那就不是我们所能干预的了。 赤峰城的攻击战,基本上没有我们部队的发挥余地——在我们的情报人员和塞 外亦仁的亲信的思想攻势下,赤峰城中的两万伪蒙军,对盘踞在城中要害据点的日 军发起了突然攻击。虽然日军出于对伪军的不信任而有所提防,不过,数量上的绝 对劣势,还是不能不让日军放弃幻想,在我军装甲集群赶到前两个小时,日军就放 弃了赤峰城的防御。不过,在经过连番苦战之后的日军部队,已经被冲散成了若干 不到百人的小队,在觉醒后的蒙古牧民、游击队的伏击下,基本上都没有任何生还 的可能了——蒙古游击队和反叛的伪蒙军,对于任何一个在战斗中幸存的日军,都 采用了成吉思汗留下的“不流血政策”,伤员和俘虏被关在了牛皮帐篷里面,蒙古 骑兵则从200 米开外开始冲刺,对坍塌的帐篷来回践踏。现场的惨像,甚至连被我 军反战人士(一如沈毅等温和派)所诅骂的“屠夫”陈鹰飞到了现场,都有一种反 胃的感觉。 结束了赤峰战役之后的我们,不得不在赤峰进行为期近一周的补给和休整—— 谁都知道,对于伪军的收编工作,不是一朝一旦就可以完成的了,即使英勇如陈鹰 飞这样的猛将良帅,对于长久积聚在伪军部队的胜骄败馁的习惯也是无能为力的了。 幸而,因为我们陆军部队对赤峰日伪军部队的歼灭,我军的空降部队的后撤行 动很是顺利了,由带队的中国空降旅旅长雷云带队的空降部队,顺利的在完成了阻 止日伪军援军的命令之后,经过百里长奔率队回归了我军主力——付出的代价可说 微不足道,100 多的轻重伤员,消灭了来援的日军骑炮旅团近1000人,迟滞了日军 援兵的前进足有10个小时。凭借我们现在的装甲部队和空降旅团的实力,我们完全 可以保证赤峰地区的绝对控制力。 7 月6 日,在我正准备下达进攻山海关日军,彻底切断东北,华北日军联系的 进攻命令的时候,来自沈毅集团军的一份邀请,让我们司令部的几个高层指挥官哭 笑不得了——沈毅,陈鹰飞等若干军官,邀请我们司令部的成员到赤峰城参加他们 的集体婚礼。我知道,我因为自身的缺憾(天生没有女人缘),对于自己的婚姻问 题一直没有怎么考虑;而海涛,阿标,阿飞等人,则因为我这个大哥没有动作,迟 迟没有结婚的打算——阿俊没有这顾虑,花天酒地成了他回到这个时代的一大乐趣 了,凭着现代流行歌曲,这个“白马王子”从来不用担心这些问题。虽然我对于这 种看着别人吃葡萄的举动有些心酸的感觉,不过,出于我对于下属终身大事的不关 心的内疚心情,我还是接受了这样不堪忍受的要求。 7 月7 日,是我们值得纪念的日子,沈毅、陈鹰飞选择这样的日子进行集体结 婚仪式,在报告中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是要子孙后代都不要忘记这个国耻日;我却总 觉得他们是有些担心吃不到到嘴的鸭子担心会飞了——来自舒时德等人的小道消息, 让我们也很为陈鹰飞,沈毅等人追求女朋友的本事感到佩服。沈毅就不说了,他在 苏联留学期间,就已经和某位苏联女孩建立了朋友关系,在我们和延安建立起联系 之后,他的那一半就借着支援中国抗日的名义来到了我们控制区;就是陈鹰飞,进 展之迅速,让我们几个爱情文盲不能不打下请教的思想准备了。据说,陈鹰飞是在 去集团军所属的医疗队中发现让他一见钟情的女护士的了;再加上沈毅女朋友的教 唆,那个漂亮护士,居然就答应了陈鹰飞关于前线战事紧张,个人问题希望能够早 点解决的要求,不能不让我们几个文盲想起以前的好汉歌所唱的“一个好汉三个帮” 了。 婚礼安排的很有些隆重,除了因为这是我军首次高级军官的集体婚礼之外,这 也是我们首次接受伪军部队起义,沈毅等人,想借着婚礼检阅我军的装甲骑兵空军 力量的机会,好好鼓舞一下那些投诚(降)伪军的斗志了。这次检阅出场的主力还 是陈鹰飞的装甲师,不过,由于塞外亦仁的坚持(经过了上次与陈鹰飞的交手,塞 外亦仁和陈鹰飞不打不相识的成了好朋友,这次集体婚礼,有陈鹰飞的份,塞外亦 仁当然希望能有所表示),起义的蒙古骑兵也抽调了一个团来参加这次的检阅。再 加上张家口机场起飞的阿飞空中编队的40多架战斗机,20多架运输机的空降表演。 我们相信这样的大场面对于那些投诚伪军的震撼力,足够鼓舞起以前被日本鬼子压 制下的士气了。 陈鹰飞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看他穿上崭新的少将军服,挽着身穿白 色护士服的新娘的得意洋洋的架势,那些伤势好象完全没有一点影响的了,除了走 路有些蹒跚之外——不过,我们的检阅,主要是乘车检阅了这也没让他出丑的机会。 看到他向四周表示庆贺的官兵,百姓挥手致意的样子,真的不能不佩服他的演技了。 我们一行的车队首先检阅了赤峰城1 公里外的装甲师团,从城楼上传来得阵阵 议论声,让我们几个指挥官对现在的效果感到满意——装甲部队是以18发炮鸣迎接 我们的检阅的了,在陈鹰飞的馊主意下,那些坦克可是发射的实弹,从城楼上可以 看到2 公里外腾起的一阵阵浓烟烈火(城外的几所空房子被击中冒起的浓烟烈火— —为了增加效果感,陈鹰飞在那些地方,还专门堆上了柴火);接着则是蒙古骑兵 团在城楼前的冲杀表演,塞外亦仁更是骑着他的大黑马一马当先,在赤峰城外掀起 滚滚烟尘,随着烟尘的喧嚣而上,我们知道,阿飞的空中编队也要开始表演了;首 当其冲的还是阿飞的座机,紧跟而来的则是德国最近交付的20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 和ME-262喷气式战斗机,战斗机和轰炸机各自按照阿飞的指挥,在赤峰城上空进行 了半个小时的格斗表演和俯冲轰炸表演——对于赤峰城中的平民和伪军官兵们言, 虽然事先就得到了通知,可对于斯图卡轰炸机俯冲而下时的凄厉的呼啸声,还是惶 恐不安之及;我们的真正空中杀手,ME-262居然没有得到什么注意——这也是塞外 亦仁和其他起义伪军军官的看法了,这不能不让我们觉得有些扫兴。 还好的是,我们检阅的最后节目,空降表演,还是博得了赤峰城官民的一致喝 彩了,看到空降部队绽开的伞花,赤峰城中掀起一阵高过一阵的叫好声。 甚至和我们一起检阅的陈鹰飞的爱人,也没有保持开始时的贤淑了,小女孩气 的拉着陈鹰飞使劲摇晃,从一旁的舒时德,唐林,海淘等人的接力传话中,我才知 道,陈鹰飞的小爱人要求陈鹰飞让她也能够从空中跳伞飞行作为结婚纪念了——看 到陈鹰飞不停的搔头和弯身的动作来看,陈鹰飞已经是个完全的爱情俘虏了。呵呵, 看来,单身也还是有单身的好处了,至少不会有人管了。 看到陈鹰飞最终还是携带了他的娇妻向我们走来,我知道,陈鹰飞已经打了败 仗了,来找我们,肯定是顺从娇妻的“命令”向我们提出举行空中结婚的请求的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了,虽然是貌美如花的娇妻,总还是陈鹰飞的克星。不过,走近的 陈鹰飞的“娇妻”,还是让我觉得有些不安了。这明显是个混血儿,蔚兰色大眼睛, 高挺的鼻骨,凹凸的身段很是符合最佳比例,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不知道陈鹰飞怎么会作出这样的选择呢,虽然爱情是盲目的,不过,放在陈鹰 飞这个极端主义者身上,好象就有些不伦不类的了。还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陈鹰 飞已经把他的娇妻的要求很是委婉的向我们表达了,这样的请求,海涛是积极支持 同意的了,他刚才已经在和我们交头接耳议论陈鹰飞的婚事的时候,流露出了要陈 鹰飞帮忙的意思——现在正是感情投资的大好时机了;沈毅自己也在爱人的要求下, 积极支持了这一意见,(他也想让娇妻的要求得到满足了)。最终,我还是只好表 示,等回到张家口之后,他们都可以得到短暂的空降训练。 晚上的婚宴,我很快就退了出来,唐林也被我以查看资料的理由拖了出来—— 对于陈鹰飞的爱人,我的不安还是压倒了我不干涉自由婚姻的原则。根据档案资料 来看,陈鹰飞的爱人是在法国德军占领区被我们的工作人员动员回国的,是中法混 血儿,中文名字叫燕姿。因为在法国留学学的是护理,所以,就成为了我军医疗队 的特别护理人员,主要服务对象是我军的中高级指挥官——因为现在的装甲\ 空战 模式,高级指挥官也难免受伤的了,上次苗二壮部队被伏战中,骑兵师的旅级干部 就伤亡了数名,更不用说冲锋在前的坦克部队了。这次和陈鹰飞的相遇,也是偶然 才发生的,两个人的外国留学生涯,很快就让他们找到了共同语言;再加上同在医 疗队的沈毅女朋友的刻意撮合,两人的婚事,很快就在陈鹰飞的猛攻下确定了下来。 不过,让我最为不安的还是她的名字了,燕姿,我记得以前看过的书里面,苏联KGB 派到国外进行间谍活动的女性间谍,可都被称为“燕子”之类的了,万一真的被我 不幸猜中,那么,陈鹰飞这个爱情的俘虏,会不会在以后的战斗中改变铁血社的宗 旨呢?我军现有的很大军力,可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他和他铁血社朋友的影响了,一 旦我们在东北和苏联人发生冲突,铁血社的一举一动,可都会对我军的前途起到制 关重要的作用了。也许,我还是应该自己掌握铁血社这个军内组织了。 既然下了控制铁血社的决心,婚礼后的第二天,我很自然的召集了海涛,沈毅 等非铁血社成员的高级军官对于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进行研究。由于铁血社现在还不 是严格意义上的政党,组织结构还很松散。成员虽然目前还是以接受了西方民主思 想的回归侨民,留学生为主,不过,越来越多的国共双方的爱国军官都还是被铁血 社强国雪国耻的口号召集了起来,每周军官俱乐部等地铁血社主办的教程,研讨会 都吸引了众多的听众,大有取代国共两党成为军中第三(准)政党的架势。 虽然现在的领导层还只是陈鹰飞,龙汉魂等几个主要发起人,但是,来自唐林 的报告,也还是不断有新人开始进入领导核心层,方方面面的组织建设也在新人们 的努力下有条有理的进行着,按照这一势头,铁血社正规化可能就要在不久的将来 了。 如果我们要控制铁血社,就只有在他们正规化之前介入其中了。 会议决定,由海涛,阿飞等人作为我们的代表加入铁血社,运用我们在现代接 触到的政治知识(他们两个虽然不怎么在行,不过,有我这个隐性后盾,马虎混混 还是可以了)对铁血社成员进行影响,最终达到控制铁血社的目的——只要打进去 两个钉子,以后扩大突破口可要容易的多了。 海涛和阿飞与陈鹰飞的接触则很是顺利了,海涛阿飞对陈鹰飞解决娇妻的“小 要求”帮了不少的忙的了,再加上我们放弃德国的将军元帅待遇回国的爱国实际行 动以及与德国建立起军事经济联盟换来大量的德国军援的做法,一直让陈鹰飞龙汉 魂等人觉得不能吸收我们加入铁血社是铁血社的遗憾——毕竟,我们都是他们的顶 头上司,要我们屈就参加部下组织的社团,还是他们所不敢奢望的了,海涛阿飞两 个我的死党的加入,就相当于在我和铁血社之间建立起一座桥梁了。按照龙汉魂的 意思,就是要通过海涛阿飞二人将铁血社与我军的军事机构完全挂钩起来,建立起 有着铁血成员为骨干的“铁血党卫军”。其实,这和我们人民解放军的政治委员制 度很有些相似了,除了委员不是共产党员以外(其实,随着铁血社的宣扬完善,一 些国共两党的党员都采用了跨党加入的模式参与了铁血社),海涛阿飞作为现代人, 对于这样的建军思想早就清清楚楚的了,对龙汉魂建军计划中的一些不足,还很 “内行”的提出了建议,更是让龙汉魂、陈鹰飞对我们的“实力”大表钦佩。 海涛阿飞就这样凭借我们的背景和现代知识,顺利进入了铁血社的领导层。 在对日本作战的下一步方案上,陈鹰飞和海涛达成了一致意见,我们应该分兵 两路(这也是我和沈毅商量的结果了,装甲集团军南下锦州一线夺取秦皇岛,以前 的步兵部队和新投诚的伪军部队则在空中掩护之下固守长城一线,阻击可能北上的 华南华北日军主力,争取装甲部队发展东北地区扩军的时间,现在我军虽然已经有 了近10万人的部队,不过,要想驱逐侵华的百万日军,发展还是很有必要的了)沈 毅海涛作为北上部队的指挥官,而苗二壮、薛冥月则成为防御指挥官,我和阿飞则 在赤峰居中坐镇。虽然分兵会让我们在数量上完全没有优势,但我们手中的优势火 力和空中支援,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我们克服这一暂时的困难了——我们寄予 希望的就是东三省被日伪军欺凌下的中国百姓能够随着我们的胜利前进而团结到我 军周围,拿起武器参与对日本人的反抗了——来自重庆,延安的情报,日本人在这 入侵中国的8 年多中,每年都要从华南,华北等地掳掠几十万青壮年到东北朝鲜等 地进行矿山,木材资源的掠夺,只要我们解放一个地区,我们就将得到一批潜在的 战斗力可以投入战斗。滚雪球式的发展,是我们在东三省站稳脚的关键模式了。 获得了共同意见的铁血社新老成员对于这次的会谈都很满意,如果不是陈鹰飞 的娇妻打断了他们的会谈,可能这次会谈就要在陈鹰飞的提议下,到赤峰城的酒馆 里去庆祝了。告别了陈鹰飞等人,海涛阿飞向我们作了汇报,看来,我们接管铁血 社——至少减轻陈鹰飞的影响力的目的可以达到的了。 ------- 铁血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