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线 查尔的前锋营部署在波兰东部靠近苏联布列斯特一侧,刚到前线的他对自己的 队伍很满意。15辆崭新的豹2 坦克、10辆Sdkfz 系列履带式武装装甲车和30辆三轮 武装摩托分成三列接受查尔的检阅,注视着这些战争机器和斗志昂扬的士兵,查尔 感到内心充满了激动。他向队伍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下面的军人整齐的举起右臂, ‘哈伊,希特勒’的声音响彻天空。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充实,查尔要熟悉军务、熟悉军士、了解基层军事指挥特 点、接受上级分配下来的任务并合理的布置下去等等,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虽然有些下级军官和军士对查尔有些看低,认为他是一个年轻的文职军官,但帝国 军人强烈的服从意识让他们还是选择了无条件的服从长官的命令。有了大家的服从, 查尔的工作就好做多了,他经常深入到士兵中和他们友好的交谈,因为大家都是年 轻人,所以查尔很快就得到大家的认可。作为帝国年轻的一线指挥官,查尔的表现 很快便反馈到元首的耳中,对此,他对查尔近期的表现很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 海因里兹. 古德里安将军,他在与24军军长盖尔. 冯. 施韦彭堡将军的密码电报中 命令近期要对苏联边境城市布列斯特发动一次小规模的试探性进攻,并要求第4 装 甲师来完成此次任务。很可惜,最该知道这条消息的琳娜当时没有在场,因为这位 大小姐正在余所夫. 米勒上尉的陪同下和一群唧唧喳喳的女孩们优哉悠哉的逛街呢, 事后,琳娜懊悔的差点把余所夫. 米勒上尉的手指头咬掉。 第4 装甲师接到上级的命令后没有怠慢,他们很快制定了一份详细的作战计划 报了上去。当作战计划从上层转下来时,其整个计划基本没有改动,唯一一处细小 的改动就是在战斗部队的最前沿增加了一支小部队:前锋营。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信号,这说明上边对这个刚从柏林来的小家伙还是不太友好 的。第4 装甲师师长维利巴尔德. 冯. 朗厄曼. 翁德. 埃伦坎普男爵(陆军少将) 拿着文件开始了猜测。很快,命令被传达下来,先期试探性进攻部队的名单中的头 一名就是由那个由柏林小伙指挥的前锋营。 当命令被下达至前锋营时,所有人都兴奋起来,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终于到前锋营表现的时刻了,大家的战斗热情空前高涨,各个连单位都向查尔积极 表态,争取能够成为尖刀连负责主攻任务。查尔面对一群热血沸腾的军人也忍不住 涌起万丈豪情,他希望自己能够在此一战中树立威名,经过一番慎重考虑和推敲后, 他决定取消建制,以武装摩托为先导;坦克为主攻;以装甲车作为单兵后盾并负责 后勤保障,其中,各兵种可以相互间配合来进行穿插进攻,力求在运动中歼灭敌人。 最后他命令全体前锋营将士:因为敌人的数量远大于己方,前锋营的主要任务就是 要拖住敌人,给后续部队赢得时间,只要后继部队及时赶上就是前锋营最大的胜利。 查尔向前锋营保证,只要打好这一仗,他将向最高统帅部提请授予前锋营‘大德意 志’营的称号。将士们当时就沸腾起来,要知道,有了称谓的部队就是德军中的骄 傲和楷模,武装党卫队第3 ‘骷髅’装甲师就是例子,一样的帝国军人,人家骨子 里就比别的部队多出一分自豪的劲头,凭啥?凭的就是人家领章上比你多出个骷髅 头,别小看这个骷髅头,那是用无数鲜血和汗水换来的,那是可是身份的象征,你 不服不行的。大家都在高兴的大声谈论着,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不久的将来领章上 也会有一块小牌牌,有些性急的军士已经开始争论起领章上该绘上什么标志了。 “要不要让他们静下来,这样显得有些没有纪律了。”副指挥官史陶芬堡少校 小声的提醒站在台子上笑眯眯的注视着士兵们的查尔。后者微微摇了摇头。 “帝国勇敢的将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向着目标,出发。”站在一辆坦 克中,查尔向自己的部队发出前进的命令。他面目庄严的高举着手臂,向从眼前经 过的每一名士兵敬礼。 漫天的尘土和马达渐渐消失在远方,曾经热火朝天的营房只留下无尽的空旷和 静寂,只有高高飘扬的德国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琼丝终于还是晚到了一步。当接到查尔打给她的电话时,知道了查尔近况的琼 丝刚开始还不以为然,她觉得有那几个帝国高层在袒护着他,相信查尔在苏联前线 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当她从父亲的口中知道德苏边境已经开始出现紧张并随时有 可能爆发战争时才真正的紧张起来,她越想越害怕,顾不得再享受悠闲的假期,急 匆匆的赶回柏林并询问了几个平时在一起的朋友,当然,琳娜因为情敌关系是不会 告诉她内情的,而剩下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内情,所以他们只是向琼丝讲了一些道 听途说的小道消息,其中有两条彻底击垮了琼丝,一条是盖世太保瓦尔特. 冯克说 的,他说查尔因为上次在不列颠空战中向元首提的损招导致了帝国在空战中的失利, 从而让前线将领更加记恨查尔,所以他们这次想尽办法把查尔调去了前线,这分明 就是要让查尔当炮灰。最后,冯克为了证实自己的正确,向她提示查尔是被分配到 海因兹. 古德里安将军的装甲军团里的,谁都知道将军因为敦克尔克战役而恼死了 查尔,分配到他手下,也许能死的痛快一些就算不错了;第二条是空军上尉余所夫 . 米勒的,他倒没有过多的提起查尔去前线的事情,他只是提醒琼丝要注意查尔身 边的女人,这着实让琼丝吓了一跳,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查尔对自己是专注的,她 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竞争对手出现。在她的软缠硬磨下,余所夫终于吭吭叽叽 的说出了琳娜的名字。这两条消息无疑让琼丝彻底失去了方寸,她强烈感到自己将 会失去查尔,在这种强烈意识下,她下了一个果断的决定:亲自前往查尔营地。 望着空荡荡的营地,琼丝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无力的慢慢向一边歪了下 去。陪她一同前来的余所夫. 米勒手疾眼快,他一把扶住琼丝并把她搀回了查尔所 居住的营房。“琼丝,你振作一点,查尔也不是不回来了,他只是执行一次例行任 务而已,说不定晚上就能回来,你这个样子他见到一定会笑话的,不要这样了,好 了,我让卫兵给你弄点可口的食物和咖啡来,一会你就可以恢复了,你先休息一下, 我马上就回来。”余所夫关心的望着极度失望的琼丝,他的内心里开始为这个痴情 的女孩子默默祈祷。 经过一天的跋涉,前锋营终于来到指定地点,他们迅速作好了防御准备。查尔 向总部汇报了当天的进展情况后便开始安排部队就地安营休息,他把坦克安排在隐 蔽的树丛中;把装甲车和不用巡逻的摩托分散在各处;在部队驻地周围设置了明岗 和暗哨。并把自己和副指挥官史陶芬堡少校的休息处分别安置在两辆装甲车上。在 苏联冰冷空旷的原野中,查尔在野外宿营的第一天正式开始了,这一夜,查尔没有 往日的辗转反侧,他睡的非常香甜。 清晨,按照总部命令,前锋营开始向苏联布列斯特的驻军发起进攻。 ‘轰’,炮弹准确的落在苏军的阵地中,除了已经失去生命的,剩下的人都顶 着烟火从阵地中或爬或跑的分散开去。德军的狙击手开始眯缝着眼找寻着值得扣动 扳机的目标。武装装甲车上的重机枪一直在‘哒哒’响着,子弹过处,除了带走生 命还有深深钻进泥土中所带起的尘土。摩托没有出现在正面战场上,他们远远的绕 着战场兜圈,一发现从战场上撤下来的苏军,他们马上举起手中的毛瑟卡宾枪。战 场上到处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和血腥气。德军的豹2 坦克开始向苏军的主阵地发起进 攻,后面是装甲车,再后面是猫着腰行进的德国士兵。 ‘轰’,一辆豹2 坦克被一名苏军用炸药包炸趴了窝,坦克开始向外冒烟,从 坦克里刚想爬出的德军被苏军狙击手一下击中脑袋,他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就趴在了 坦克上。苏军阵地里的机枪不停的向外吐着火舌,不时有德军倒在枪口下。苏联士 兵小心的匍匐前进着,他们怀中抱着炸药包,一旦靠近目标,他们毫不犹豫的拉下 导火索把它塞进对方的坦克或装甲车中。战壕里,趁着德军被火力压制或子弹换膛 的当口,苏军开始把手榴弹甩出去,运气好的话,总能听见因为爆炸而引发的痛苦 的惨叫声。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在阵地上久久的回响。 战斗还在继续着,前锋营已经把所有的兵力都压了上去,15辆坦克被苏军报销 了4 辆,装甲车从10辆减少到4 辆,摩托无损失。看来,整体损失还不算大,查尔 在装甲车中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用车载无线电向全体官兵下达了全线进攻的 命令。部队随着查尔的命令开始向苏军的主阵地发起疯狂的进攻,一时间,在前锋 营的强烈攻势下,苏军开始仓皇撤退。此战,查尔带领的前锋营取得完胜。 借着休整的机会,查尔和史陶芬堡清点了一下前锋营的伤亡数字:15辆豹2 坦 克还剩10辆,另有2 辆轻伤,1 辆重伤;10辆武装装甲车还剩2 辆,1 辆轻伤;30 辆武装摩托还剩28辆。前锋营满员编制345 人,阵亡101 人;重伤12人;轻伤25人。 现在前锋营可用战斗力还有200 余人的机械化部队。整个清点下来,查尔感到心里 沉甸甸的,昨天还在一起嬉笑打闹的生龙活虎的棒小伙子今天就于大家永隔天日了, 想起来就让人鼻子一阵阵发酸。 “史陶芬堡少校,把殉国者和重伤人员先送回去,轻伤就地包扎治疗,受损的 坦克和装甲车抓紧修复,如果不能修复就跟随伤队一起返回后方。告诉官兵们,注 意打扫战场,让他们把苏军的尸首妥善安置掉,然后全体进行隐蔽休整。你去按照 我的意思安排下去吧,我现在与总部联系询问咱们的下一步行动计划。”查尔向营 副指挥史陶芬堡简单交代了一下便匆匆走进营地通讯所。 “向师部发报:前锋营已经按照先前计划击溃敌军一个步兵团,我军战斗力共 损失三分之一,请求总部补充,请求总部后继部队跟上,请求总部给予前锋营下一 步行动指示。”查尔草拟了一份电文,递给发报员:“发吧,注意接收师部的电报, 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师部很快就回电了,他们命令前锋营:坚守阵地,等待增援。 当查尔把总部的电文拿给史陶芬堡少校看时,他翻来覆去的看了大半天,楞楞 的问查尔:“没了?”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史陶芬堡少校发怒了:“这群无知的 混蛋,我们已经用一个营的兵力击溃敌人一个团,现在又要我们用不到一个营的兵 力坚守阵地,什么意思?不给补充,不给增援,想等敌人纠集更多的兵力来一口吃 掉我们吗?先前的作战计划不是让我们只要打下头阵后其他的部队就马上增援,到 时候前锋营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吗?少校,总部到底想干什么?” “按照命令执行吧,告诉士兵们,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尽量节省弹药和燃油。” 查尔平静的下达了命令,他知道,上级的命令必须服从,这是帝国军人的义务。望 着悻悻而去的史陶芬堡少校,查尔隐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查尔在布列斯特的战斗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天,而且,在一天前,前锋营彻底和 后方失去了联系。这三天对于琼丝来说简直就是漫长的煎熬,她不停的探听着查尔 的消息,每当前线的伤兵撤下来时,她总是奋力冲上前去查看寻找,寻找一遍后就 焦急的询问这些伤员有没有关于查尔的消息,头两天,从前线撤下来的前锋营官兵 还很多,到第三天只有三四个伤兵撤下来,后方的搜寻医疗队已经不再向布列斯特 方向延伸,因为那个方向已经被苏军占领了。从伤兵的口中琼丝得知,他们是最后 一批从前线撤下来的伤兵,前锋营现在的兵力已经剩下不到60人了,查尔带领这支 队伍凭借3 辆弹药快要耗尽的坦克和数十倍的苏军在布列斯特地区打着游击战。从 伤兵绝望的眼神中琼丝看到的只有死亡。这一刻,她昏了过去。 第4 装甲师师长维利巴尔德. 冯. 朗厄曼. 翁德. 埃伦坎普将军对布列斯特地 区进行了几次小规模的进攻以期能够重新夺回该地区并营救被围困的前锋营,但都 被苏军挡了回去。至此,将军对布列斯特地区彻底死心,他开始向自己的上司第24 摩托化军部报告战斗结果:向苏联布列斯特地区的试探进攻战斗已经结束,鉴于恶 劣天气,我方没有进行第二步计划,既只派出一个装甲营的兵力进行了试探性进攻, 这次我军的战斗是圆满的,共歼灭敌军两个步兵团和一个装甲连。而我军的一个营 有150 人和2 辆坦克撤回后方,兵力仅损失了二分之一。 又一个晕倒了,不过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德国柏林海因兹. 古德里安将军的秘 书处里。 今天一大早,琳娜就感到心惊肉跳的浑身不舒服,她以为可能是因为生理周期 快到的缘故。当她有气无力的来到办公室,有气无力的接过传令兵送过来的前线战 报时,她的浑身突然像充满电一样抖擞。让她如此激动的正是手中的这份战报,那 封面上赫然写着:帝国向苏联布列斯特地区试探性进攻概述,帝国陆军隶属第2 装 甲集群第24摩托化军、隶属第24摩托化军第4 装甲师、隶属第4 装甲师直属装甲前 锋营,呈报。前锋营三个字把琳娜刺激的一哆嗦,她颤抖着打开战报。随着阅读, 琳娜的脸色开始变的苍白,她急切的把战报翻到最后一页,她知道,那里是战斗阵 亡名单,一长串名单的最下方写着:查尔. 汉斯营指挥官(不明被围困)。琳娜失 神的望着名单,她感到脑子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轻轻拂了拂那个名字,仿佛要掸 去上面的灰尘一般,想到这是自己在深夜偷偷趴在床头念了千万遍写了千万遍的熟 悉的名字时忍不住心如刀绞,下一刻,感到天旋地转的她晕倒了。 任凭余所夫. 米勒上尉怎么苦苦劝说,琼丝就是不听,她面色坚定的一遍遍告 诉上尉,查尔马上就要回来了,她不能让他回到一个不整洁的寝室。琼丝不停的一 遍遍擦拭着查尔在前锋营的寝室。望着已经变得神经质的她,上尉走上前狠了狠心 一记耳光抽了过去。琼丝捂着脸注视着他。良久,她的眼神渐渐明亮起来,坐在查 尔的床上,抚摸着他曾经裹在身上的被子,琼丝终于悲伤的痛哭起来。 失魂落魄的琳娜拒绝了好心的同事的护送,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她不 知道自己该到哪儿去。她就这么一直走着。当她走到普鲁士餐厅时,望着熟悉的地 点,想起从前在这里和他的点点滴滴,琳娜的泪水忍不住又汹涌而出。她缓缓走进 了餐厅。 “小姐,我们还没有营业,请您…”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招待想阻止琳娜,当 看到泪流满面的她时,忙又赶紧的闭上了嘴巴。 “尊贵的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我能够帮助您吗?来,请您坐下来,我 为您倒杯水好吗?”招待威廉的眼很尖,他注意到琳娜的反常,便忙把她扶到一个 位子上坐了下来。 琳娜还在无声的流着泪,她向威廉指了指吧台上的朗姆酒,后者忙拿过来为她 斟了一小杯,琳娜没有犹豫一口气灌了下去,当她示意威廉再倒时对方说话了: “小姐,您这样可不行,这种烈性酒就是海量的人也不能多喝,您这样喝会把身体 喝坏的,请原谅我不能再为您倒了,如果您愿意,我可以在这里陪您坐一会。” 琳娜把头埋在桌子中,过了很长时间,她终于抬起头声音嘶哑的说:“威廉, 知道吗?我们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他,查尔. 汉斯。” 而此刻的查尔并不知道大家都在为他伤心,他正在和前锋营的最后41名官兵在 布列斯特旁边的茂密森林中热火朝天的搭着掩体呢。今天他们的运气不错,士兵们 在林子中发现了一个岩洞,由于岁月的侵蚀,岩洞早已被密密麻麻的植被所覆盖, 不经过仔细的搜查根本发现不了。查尔当即决定把此作为基地,他把坦克隐藏在岩 洞的旁边以作为策应,让士兵们呈扇形散出去做机动巡逻,一旦发现敌人,如果对 方是人数不多的小股或零星敌人可以就地予以伏击歼灭,如果是大批敌人则尽量的 吸引开。总之,前锋营现在的作战理念是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在运动中想办法 保全自己歼灭敌人是查尔给每一名官兵下的死命令。接着,大家一起动手,开始小 心的抹去坦克的履带印记并把周围的其他痕迹掩饰好。望着忙碌的前锋营将士们, 查尔心里有些莫名的感动,他们在战场上英勇战斗,即使死去也没有任何怨言,他 们一直在默默的忠实执行着上级的命令,在最后一天的突围中,如果不是查尔强行 命令伤员必须撤退,恐怕前锋营里没有一名士兵愿意离开。帝国军人的坚贞在布列 斯特战斗中表现无遗。 从正面强势进攻改变为被敌人围困形成困兽犹斗,这个过程很让人郁闷。没有 办法,这个时候查尔只有尽量调整并提高大家的情绪,经过详细研究商讨,最后他 决定充分发挥前锋营单兵装备好、战斗力强的特点,利用布列斯特地区山多林密的 地貌和苏军展开坚苦卓绝的丛林狙击战,前锋营的伤亡虽然也有,但相比起被消灭 的苏军伤亡数字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很快,前锋营就适应了在丛林中的隐藏狙击。 大家的情绪随着敌人不断的伤亡而变的兴奋起来。傍晚时分,查尔和大家结束一天 的伏击,回到基地,正在养伤的史陶芬堡少校走了过来:“汉斯少校,今天咱们搞 到一部苏军的电台,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使用。”史陶芬堡少校揉了揉包扎着的右手, 他的右手小指和无名指在进攻布列斯特时被炸掉了,查尔本来要求他撤回养伤,可 是他却固执的拒绝了。“现在想突围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敌人已经把布列 斯特地区围的铁桶一样,他们知道我们还在里面,所以不会甘心让营救部队把前锋 营救出去的,而且。”史陶芬堡少校有些局促的看了看查尔,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后 才小声的说:“再说,总部知不知道咱们的死活还不清楚,因为咱们的电台已经报 销了,我们已经彻底和外界失去了联系,总部已经好几天失去了前锋营的任何消息, 我想他们认为咱们已经殉国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汉斯,如果帝国放弃了营救, 咱们总不能永远的坚守在这里吧,这样会把我们钉死在这里的,我们总有弹尽粮绝 的一天,真到那个时侯,我们怎么去战斗?与其困在这里等死,不如拼一下。最起 码也要让总部知道我们还坚守在这里。少校,我想利用敌人的电台和我方看能不能 联系上,你看。” 查尔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因为毕竟是敌人的电台,一旦电台发送信号,如果频 率不对就很容易被敌人发现并跟踪而至,到时候,等待前锋营的将是灭顶之灾。查 尔犹豫了。“史陶芬堡,这样做很危险,容我再考虑一下吧。”查尔深深叹了一口 气,他拉着史陶芬堡在树林中坐下来。“史陶芬堡,我知道你想再冒险试一下,这 样或许前锋营还有救,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信号不对,苏联人会闻讯而动的,到 时候咱们连躲藏的余地都没有,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拿士兵们的生命来 冒险的。唉,再等等吧,看总部能不能来营救。毕竟前锋营是在执行着他们下达的 坚守任务的。是死是活,相信他们总要有一个交代吧。好了,你先把电台收好,如 果总部那边真是没有反应的话,你就用电台发报。” 又一个小分队趁着黑夜出发了,他们将秘密潜伏到苏军的阵地中并伺机敲掉他 们的指挥部、电台和夺取他们的物资。查尔注视着从面前轻轻走过的这群表情平静 而坚毅的帝国将士时,再一次忍不住心头一热,这一刻,他为自己能够指挥这支优 秀的部队而感到由衷的自豪。当晚,苏军的一个步兵团遭到德军袭击,整个指挥系 统瘫痪,紧接着,德军出动了坦克进攻,由于天黑和失去了有效的指挥,使苏军受 到重创。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总有神出鬼没的德军出现并对不同单位的苏军进行了 袭击。一时间,苏联人不知道对方的兵力和意图、打法和进攻规律,面对这种无厘 头的战斗,布列斯特地区的苏军开始集体感到空前的头痛。若干年后负责布列斯特 地区防务的苏联红军第9 红星兵团的米什格维奇少将在讲起这段往事时曾说:这群 纳粹如果还在布列斯特坚持战斗的话,红星兵团迟早要被他们撕开一条血口子,这 群军人用彪悍来形容已经不适合了,或许用疯狂来评价还合适一些。 在没有外援、没有补充的情况下,前锋营已经勇敢的坚持了七天,七天中,生 与死已经不再重要,大家都在努力战斗着,仿佛那已经成为最后一个精神支柱;一 个自身价值的最终体现,所有人都在这个自己的人生舞台上尽力的展现着自我。在 这七天当中,前锋营没有畏惧数十倍于己的敌人,他们灵活的隐蔽在丛林深处,冷 静的向敌人扣动致命的一枪。到了第八天的时候,查尔接到部队弹药、食品、医药 告急的报告。查尔知道,前锋营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虽然前锋营打的很顽强并在战 斗中略占上风,但如果不能得到有效的补充,山穷水尽的他们还是将无奈的面对死 亡。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逼得查尔必须做出一个抉择,虽然很难决定,但作为布 列斯特地区的德军最高指挥官,他得给大家一个交代,要么死亡;要么冒险一博, 或许还有生存的希望。面对这艰难的选择,查尔开始沉默。 琼丝和琳娜双双病倒了,只是一个在柏林;一个在波兰。琼丝连日来的精神极 度亢奋导致她在等待查尔回归的必经之路上再次昏迷了过去,余所夫. 米勒上尉把 她送到战地医院,大夫给她注射了大剂量的镇静剂并嘱咐余所夫一定要让琼丝平静, 否则,她非得把自己折磨死不可。面对如此严重的情况,余所夫只好拨通了她的父 亲,法国占领区司令海因里希. 冯. 施图尔纳格尔将军的电话。而琳娜那天在普鲁 士餐厅终于还是喝醉了,她被威廉等几个餐厅招待送回了家,一路上,她疯狂的又 唱又跳,几个人按都按不住。好不容易把她送到家,沃尔特. 冯. 布劳希奇元帅看 到烂醉如泥的宝贝女儿,心中是又气又疼,他阴着脸吩咐佣人把琳娜扶回自己的房 间,跌跌撞撞的琳娜在佣人的搀扶下想自己的房间走去,临了,她想向元帅说什么 却终于没有说出来。接着,她昏睡了过去,再接着,她开始高烧不退,家里人不知 道发生了什么,都吓了个半死。 前锋营进行战斗的第八天,帝国元首接到一封从苏联布列斯特地区转抄的战报, 这是他的首席副官施蒙特将军受人所托送过来的,他告诉元首,帝国军事情报局长 冯. 卡尔藤布隆将军把战报交给他时嘱咐,希望元首能够尽快阅读。元首打开战报 阅读起来,施蒙特将军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元首的脸色。随着阅读,希特勒 的脸色开始变的越来越差,最后,他猛的站了起来,拿着战报向施蒙特将军大声咆 哮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上调出苏联布列斯特地区的所有战事通报、军事部 署、军事计划交给我,就是现在。”说完,他拿起电话歇斯底里的喊叫着:“给我 接海因兹. 古德里安。” 当被元首在电话中训斥的焦头烂额的第2 装甲集群司令海因兹. 古德里安将军 匆匆忙忙赶到总理府时,顶头遇上一头虚汗的施蒙特将军正从元首的房间出来,他 一见到古德里安,忙迎上去小声的说:“我的上帝。你总算赶过来了,元首正等你 呢,不过等会你一定要小心,元首正在里面大发雷霆呢,我看,他的狂躁症像是已 经发作了,我现在赶紧去把他的私人医生卡尔. 布兰博士叫来,你先进去吧。” “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把查尔. 汉斯少校交给你的时候我已经嘱咐过 你要注意他的安全,可为什么还要把他派遣到前线去,而且还是最前沿,这是要置 他于死地吗?古德里安,你要给我解释清楚,如果你的解释不够合理的话,就别怪 我不客气,我会亲手把你送到军事法庭。现在就说。”元首刚看见唯唯诺诺的海因 兹. 古德里安将军进来就开始劈头盖脸的向他斥责起来。 “我的元首,我实在是冤枉啊,这次战斗虽然是第2 装甲集群做出的,但我只 是做了一个大致的计划,而并没有具体的做出让查尔. 汉斯少校的前锋营为先头部 队的决定啊,这些细节是下面的作战部队自己决定的,我并没有干涉他们。我的元 首,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具体分派内容。我的元首,请您相信我,如果知道我具体内 容是一定不会让少校担当先锋的,您的嘱咐我可一刻都没有忘记呀。”海因兹. 古 德里安将军焦急的向狂怒的元首解释着。他清楚,这个时候得先把自己撇清再说, 否则暴跳如雷的元首随时可能会把自己送上绞架。面对已经变的歇斯底里的元首, 古德里安将军的冷汗不停的淌着,他开始后悔当初偷偷把查尔. 汉斯派到前线有点 儿戏了。本来,他的原意是想让查尔在前线实在顶不住后而仓皇后撤,这样就可以 借机羞辱他一番了。可是事情并没有像将军所想象的那样,这个倔强的查尔硬是没 有撤退而是顽强的留在布列斯特并死死的钉在了那里,这个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 斯文青年所做出的这种选择是古德里安将军事先没有想到的,而将军更没有想到的 是元首会为了这件事发这么大的脾气,元首浓重杀机已经明显的挂在脸上。 就在元首眼看要爆发的时候,卡尔. 布兰医生终于赶到了,他为希特勒静脉注 射的药剂使他稍微平静一些。坐在宽大的椅子中,元首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告诉 第24军军长盖尔. 冯. 施韦彭堡和第4 师师长维利巴尔德. 冯. 朗厄曼. 翁德. 埃 伦坎普男爵,不惜代价也要找到查尔. 汉斯少校,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帝国的优秀 军官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在苏联的土地上。生,我要见人;死,我要见尸。这群白 痴,帝国培养一个出众的军官要付出多少,他们却轻松就给我打发了。真是混蛋。” 希特勒的情绪眼看着又激动起来:“古德里安,你现在就通知他们马上行动,如果 这次再敷衍了事,我就亲手送他们上绞架。” “是,我的元首,我马上就去安排。”古德里安将军不安的擦了擦头上滚落的 汗珠,战战兢兢的回答着。 古德里安回答完后忙向元首举手敬礼后匆匆离开了,一直到离开房间,他还能 听见元首一直在念叨:“我要亲手绞死他们,我要亲手绞死他们。” 布列斯特的丛林中,经过艰苦抉择的查尔终于命令发报员调试电台。大家围在 周围紧张的注视着,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说话,整个空间里只能听见电台发出的吱吱 拉拉的电流声。查尔向副指挥史陶芬堡少校示意了一下,两个人一起走了出来。 在岩洞的角落里,查尔和史陶芬堡轻声的交谈着:“史陶芬堡少校,如果联系 上了再好不过,如果联系不上我将这样安排,咱们现在还剩25人,这是咱们前锋营 的精华和最后的火种,一定要把他们活着带出去,我们把他们分成小队,换上苏军 的制服,趁着黑夜潜出去,能出去一个算一个,一旦突出重围后不要等待后面的战 友,直接向后方撤退。我知道,这样做很痛苦,不过如果联系不上我们也只好这样 了。唉,愿上帝保佑我们吧。”查尔微微苦笑了一下:“还有,我要向你提出一个 请求,如果我突围不出去了,请你向这儿来一枪。”他向自己的脑袋比划了一下。 “不,我不能向自己的长官和兄弟开枪,不。”史陶芬堡少校激动的站了起来 向后退缩着。 “史陶芬堡少校,这是命令,你必须服从。”查尔有力的逼视着他。 “不,不。”史陶芬堡已经激动的不能自持。 查尔略微平静了一下,他轻柔的走上前扶住史陶芬堡少校的肩膀说:“我的好 兄弟,你必须得这样做,因为我以前是帝国军事情报人员,我掌握着帝国的军事密 码和大量的核心军事情报,所以我不能落在对方手里。我不能肯定自己被俘后还能 经受住他们的拷问,所以,为了帝国的秘密,你必须在我被俘前杀掉我。史陶芬堡, 我知道这样做很难,但是请你尊重我的命令,好吗?” 现在的盖尔. 冯. 施韦彭堡将军和维利巴尔德. 冯. 朗厄曼. 翁德. 埃伦坎普 将军才开始真正害怕起来,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元首会为这件事情发这么大的火,本 来以为顶多是统帅部训斥几句也就不了了之了,一个上面派下来的少校能掀起多大 的风浪?虽然他们也知道查尔被元首所赏识,但他们天真的认为此时的查尔被派下 来一定是被元首放弃了,要不然怎么会被分配到仇视他的海因兹. 古德里安将军的 装甲部队中来呢? “唉,我的上帝。您看怎么办?施韦彭堡将军。从刚才海因兹. 古德里安将军 的电话中推测,元首是真发火了,搞不好我们这次要吃不了兜着走。”长吁短叹的 第4 装甲师师长维利巴尔德. 冯. 朗厄曼. 翁德. 埃伦坎普将军沮丧的一屁股坐在 沙发中。 “本来以为可以替古德里安将军出一口气呢,谁知会弄成现在这种结果。早知 道这个汉斯少校还在元首的羽翼之下,怎么着也不会把他顶上前线的,咱们都是走 眼了啊。”第24军军长施韦彭堡看起来比埃伦坎普将军还要悲观。 埃伦坎普将军叹着气站起来在房间里走动着:“现在讲这些后悔话也没有用了, 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有把所有能派上去的兵力都压上去。就是把布列斯特地区翻 过来也要把这个家伙找出来,活的没有,死的也要找到呀,要不然咱们真的交不了 差了,嘿嘿,到时候,就真像古德里安将军说的,等着上绞架吧。”施韦彭堡将军 一脸无奈的说道。 当日,第2 装甲集群第4 摩托化军的第1 骑兵师、第4 装甲师、第10摩托化师 全员出动,他们开始向苏联布列斯特地区猛扑过去。当晚,第4 装甲师收到一个电 报,因为时间太短,只接到‘前锋营仍在坚守’短短几个字。当师长埃伦坎普将军 得知后,欣喜若狂的他几乎激动的当场晕倒,他一边命令军士赶紧把消息传递上去 一边衷心向上帝祈祷那个宝贝别再有什么闪失。消息被以秒的速度传递到元首耳中, 可想而知元首知道这个消息是多么的高兴,他立即又增派了武装党卫队第2 ‘帝国 ’装甲师进行营救。一时间,帝国的精锐装甲部队云集布列斯特地区。 当帝国的部队进行大规模的集团进攻时,查尔还不知道,他还在仔细的询问发 报员是不是已经把消息发了出去,当看到发包员愁眉苦脸的样子,查尔的心凉了, 考虑了一下后,他命令大家停止所有的战斗,回到基地休息,明天晚上开始乔装突 围。 这一晚,查尔在岩洞中彻底失眠了,他想到了很多,有他的爱人、他的朋友、 他的理想、他的事业…… 清晨,他迷迷糊糊的刚想睡着便被密集的枪炮声惊醒了,他一骨碌爬起来命令 所有人立即集合准备战斗。 他们在岩洞中隐蔽了很久,外面的轻重火器声一直没有中断过,可是也没有见 到苏军的出现。查尔隐隐感到事情可能有了新的变化,就在这个时候,负责侦察的 士兵从外面跑了进来:“少校,少校,咱们的部队打进来了,是武装党卫队第2 ‘ 帝国’装甲师的人,我看见了。”士兵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查尔感到眼前顿时豁然开朗,他随即命令部队:所有人整理军容和装备,以一 名帝国威武军人的形象去迎接武装党卫队第2 ‘帝国’装甲师的到来。 “站住,报出你的番号,这里是第4 装甲师直属前锋营的防区,请在得到允许 的情况下进入,否则,你们将会受到攻击。”一名站在前锋营唯一的豹2 坦克上的 穿的像叫花子一样的士兵平端着步枪面无惧色威风凛凛的伸手阻挡着眼前这一大片 坦克群的开进。虽然一人一车立在那里显得是那么的孤零零,但它身上的累累弹痕 和站在上面的士兵眼神中的冷峻都透出了无穷的煞气和杀气,这是一支没有经历过 激烈战火洗礼的部队所无法拥有的。 “这是武装党卫队第2 ‘帝国’装甲师,我们在执行营救前锋营的任务,请求 进入前锋营防区。”一名站在坦克中的武装党卫队军官尊敬的向士兵说道。 前锋营终于在最危急的时刻获救了。前锋营用自己的鲜血和意志向所有人证明 了自己的顽强和忠贞,回来的路上,一个由25个衣衫褴褛的军人和一辆弹痕累累的 坦克组成的队伍受到沿途所有帝国军人庄严的军礼和崇敬的目光。 几天来的高强度战斗和思考已经让这个年轻的军官耗尽了最后一丝精力,猛然 轻松下来的神经终于让心力憔悴的查尔在迈进营地时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当查尔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已经躺在战地医院的单独病房中了。他睁开眼,首 先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一屋子暖洋洋的阳光,虽然已经是寒冷的冬季,但 插在花瓶中的康乃馨仍旧怒放着鲜艳的花蕾;走廊上传来若有若无的音乐声,那是 贝多芬的‘献给艾丽丝’,优雅的音乐让查尔产生了恍如隔世的错觉。他下意识的 想活动一下麻木的身体。很显然,响动把伏在他手边瞌睡的人儿吵醒了,她忙抬起 头注视着查尔,那声音中充满了关心、爱怜、委屈和兴奋:“哦,你终于醒过来了, 感谢上帝,人家都快急死了。我的爱人,为了能等到今天,你知道我受了多少煎熬 吗?噢,我可怜的人,这么多天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呀,当你的手下把你送到医院时, 我简直不敢相信是你回来了。你这些天一定吃尽了苦头,我看到你和你的那些士兵 们的衣着就知道了,这哪里是帝国的军人啊,简直就是一群乞丐,看着你被他们抬 进来时,我的心都碎了。感谢大能的上帝,是他让你无恙的回来,主啊,我虔诚的 赞美您。”琼丝握住查尔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久久的拂裟着,深情的泪水悄然滑落。 “亲爱的,命运为什么要和你开这种玩笑,你知道吗,你在前线浴血奋战,而关心 你的人却在后方为你牵肠挂肚,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简直要人命呀,当我听说你在 前线下落不明的时候,我不想独自苟活的念头都有,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琼丝靠在查尔的怀中,他轻轻抚摸着琼丝的秀发:“不要再有这些傻念头了, 你看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两个人久别重逢后有说不完的知心话,正当他们讲着悄悄话时,余所夫. 米勒 上尉端着一盘食物走了进来,看见查尔已经苏醒过来,他显得非常高兴,这小子又 开始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禀性:“哦,亲爱的少校,你终于苏醒了,这些天可把 大家急坏了,是啊,你老是这样谁也接受不了,我心里总是在想,你就别这样了, 要么醒过来;要么赶快咽气,别老这么不死不活的,这样简直就是在拖累人呀,你 看这么多俊男,像我,就在等着你闭眼好追求你身边的靓女呢,哎呀,大家心里这 个急呀,嘿嘿。”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