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 施蒙坐在车上闷声不语,他随着车子的颠簸而默默的想着心事。这个时候他的 心里除了兴奋之外就只剩下疑惑和害怕了,事情已经被查尔安排到现在一步,应该 说把史密斯一家从集中营里弄出来看样问题不大。可是,查尔怎么和招待联系在一 起的呢?这些士兵和军官又是哪儿来的呢?查尔找他们来就不怕他们泄露出去吗? 查尔,你到底是个什么人?施蒙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换了个坐姿。 “施蒙,给你。”查尔把一颗香烟递了过来。点上后,两个人开始吞云吐雾: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虑,其实这没什么,不要忘了,我毕竟是帝国的军事情报 人员,手里有一些神秘人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我的背后你也知道,呵呵, 一些帝国的大员也在力挺着我呢。好了,不要有什么顾虑了,好好表演吧,她们就 等着我们的营救呢。” “但愿一切顺利吧。”施蒙摇了摇头,毕竟查尔是自己的兄弟,自己应该充分 相信他。“对了,查尔,如果把他们营救出来以后怎么办,还把他们送回柏林吗, 我可是没有地方藏他们了,你打算把他们安置在哪儿?” “呵呵,你放心吧,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只要把他们救出来,这一家人就算安 全了。现在你要想的就是如何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要记住,一定不能流露出 感情,这关系到咱们和他们一家的生死,千万不要大意了。”查尔郑重的嘱咐着施 蒙。 “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到时不会有问题的。”施蒙满不在乎的随口答应着。 查尔心里暗暗的发笑,他需要的就是施蒙的这种表现。 还好,因为事先的准备充分,一路上没有出现问题,所有关隘见到旗队的车辆 和里面端坐的军官都没有进行仔细盘查。也是,看自己问十句,那个懒洋洋的答一 句的军官和后排两个眼里没人的军官自顾自的交谈的架势就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善 茬,看看人家后面步兵车里负责保卫的士兵的衣着打扮,比自己的长官穿的都光鲜, 还问啥问,放行,免得哪点惹得人家不高兴而让自己挨皮靴。 车子停在萨克森豪森集中营的大门前,坐在前排的冒充施蒙助手的盖世太保向 门卫通报去了。查尔和施蒙透过玻璃窗注视着这座让人感到阴森森的集中营,两个 人的心里同时涌起一种感慨、一种悲哀。很快,大门打开了,盖世太保示意车辆可 以进去了。在哨兵的敬礼中,车子一溜烟的驶进集中营。 当听说柏林来人,并在操场等待时,营指挥官汉斯. 瓦尔兹古贝尔和军医阿里 贝特. 海姆几乎一路小跑的同时到达操场。老远,瓦尔兹古贝尔就看见两个年轻的 不像话的校级军官站在操场上指指点点的说着话;旁边,几个低级盖世太保和军官 也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远处,几个士兵整齐的列队而立。‘不知又是哪路神仙, 千万别有啥祸事啊’,瓦尔兹古贝尔一边念叨着圣母玛利亚,一边在奔跑中整理着 自己的军装,对面方向,阿里贝特. 海姆也在做着同样的举动。 “哈伊,希特勒。萨克森豪森集中营看守长汉斯. 瓦尔兹古贝尔(军医阿里贝 特. 海姆)欢迎阁下到来。”两个人向面前的两个年轻军官举手敬礼。 回礼后,查尔向瓦尔兹古贝尔的办公室指了指:“到你的办公室谈,这里的气 味不太好闻。”查尔皱着眉头吸了吸鼻子。瓦尔兹古贝尔和海姆用力闻了闻,好像 没有什么异味呀,唉,上面的人就是娇贵,连气味不对都能闻出来。 两个人紧跟在众人的后面向办公室走去,中间,海姆悄悄拉了拉瓦尔兹古贝尔 的衣服:“你看到没有,是元首警卫旗队的车辆。”看到后者微微点了点头,他又 小声说:“那个军官佩戴的勋章你看到了吗?铁十字骑士勋章!咱们帝国至今才有 几块颁发下来?”海姆做梦都想授勋,只是没那个运气,所以他对勋章特别敏感: “还有,那个年轻的盖世太保也佩带着勋章呢,一级铁十字勋章。不得了,这么年 轻就都授勋了,到老死的时候还不囊括帝国所有的勋章。”海姆唧唧咕咕的调侃着。 瓦尔兹古贝尔回过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并狠狠瞪了他一眼。 集中营指挥官办公室的主人换了,换成查尔和施蒙了,呵呵,毕竟人家是柏林 来的,而且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用屁股想也知道办公室里的主导权应该是这两位。 瓦尔兹古贝尔和海姆脸笑得跟朵花样的忙前忙后的端茶送水。简单喝了几口茶水, 查尔开门见山:“先生们,我们今天来是准备把叫做史密斯的一家提走的,你们查 查,有没有叫做史密斯的?” 施蒙端着茶杯哼哼唧唧的接了一句:“就是前一段时间党卫队送来的,在希姆 莱将军的庄园附近被抓获的那几个犹太人。” “哦,是的,这几个人对帝国很重要,因为他们的亲戚在敌国,帝国准备利用 他们来制约对方,呵呵,对付敌人,这将是一个有效的杀手锏。噢,对了,上次负 责押运的党卫队已经关照过你们要照顾好他们,想必他们现在状况还是不错的吧。 呵呵,我知道人送到你们这里的结果,如果不事前打个招呼,恐怕现在连他们的骨 头都不定能找得到。”查尔若无其事的啰嗦着,好像这些人在他眼中已经不再是生 命,而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汗从瓦尔兹古贝尔和海姆的头上‘唰’的就下来了,两个人下意识的相互看了 一眼,双方看到的只有惧怕和懊悔。最后,还是瓦尔兹古贝尔沉着了一点,毕竟杀 人的不是他,大不了负担个连带责任,有问题让海姆承担去,他的心里开始有一种 小小的得意,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啊。清了清嗓子,瓦尔兹古贝尔说:“噢,是这 样的,自从上次党卫队把人交给我们后,我们就严格的遵循着党卫队的指示,但是, 很遗憾。”看到查尔和施蒙猛地注视过来,他连忙接着说:“那个犹太人史密斯和 他的太太从进集中营后就感染上伤害,您知道,这种病在我们这里传播的很厉害, 我们的药品还要为我们的士兵和看守留着,所以,所以。”瓦尔兹古贝尔小心翼翼 的看了查尔一眼,对方还是那副不显山不露水的表情。倒是那个叫施蒙的盖世太保 开始脸色阴沉下来。瓦尔兹古贝尔心中暗暗叫苦:“刚开始我们因为吝惜药品而没 有太把他们放在心上,想他们抗一抗也许就熬过来了,到后了我们再想医治的时候 就晚了。不过,我们确实到后期是尽力救治了,海姆?是你负责救治的,你向两位 先生说一说吧。”转了一圈,瓦尔兹古贝尔把皮球踢给了海姆。 此时的海姆也是叫苦不迭,正懊悔着当初为何出杀两个留两个的馊主意,这下 可让人家抓着把柄了,冷不防瓦尔兹古贝尔把烫手山芋又甩给了他,没办法,气归 气,还是赶紧解释吧,上面两个看样不是什么菩萨,阎罗倒挺像,特别是那个施蒙, 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摩拳擦掌半天了。“是的,阁下,当人送来时我立即就 进行了救治,我甚至把只给帝国士兵用的药品和针剂都用上了,可是,唉,真的很 遗憾,不是我没有尽力,而是我们这儿的医疗条件和技术人员太差了,还有,您知 道,集中营的人数密度很大,卫生条件相对较差。而且,我们自己人也需要医治。” 海姆说了大半天的理由,看到查尔和施蒙没有说话便知道这些理由没有打动他们。 这在手足无措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虽然没有挽救回来史密斯夫妇的生命,但 我好歹把那个叫安妮和艾莲的姊妹俩脱离了死亡边缘,刚来时她们也感染了伤寒, 但我凭借精湛的医术把她们医治好了。您看,我能够把两个姑娘救活而不能把她们 的父母救活就说明两个老的生命力已经到了尽头,这已经不是医术能够解决的事情 了。 “好吧,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那就这样吧。还好还有两个人在,要不然你们 真没办法交差了。”对于海姆医生的诠释,查尔显得有些无动于衷,他只是懒洋洋 的动了动嘴皮子。是啊,犹太人的生命本来就不值钱,多两个和少两个又有什么区 别呢,要不是帝国用得到他们,谁会在乎。“你们安排一下,把两个人带过来交接 一下我们就带走。施蒙先生,你带人负责接收一下,我嘛,呵呵,既然来了,总要 见识一下集中营的风光喽,我和瓦尔兹古贝尔先生和海姆先生一起去看一看,两位 先生不介意做我的向导吧?”查尔其实是想把瓦尔兹古贝尔和海姆引开,他怕安妮 和艾莲来到面前时施蒙控制不住情绪而暴露,查尔对施蒙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施 蒙还是个单纯和血气方刚的莽撞青年。 这个机会很难得,正是借机向柏林来人表现的时候,瓦尔兹古贝尔和海姆赶紧 答应下来,他们一个招呼狱卒提人过来;一个伸手为查尔拿来大衣。两个人欢天喜 地的簇拥着查尔离开了,临行时,查尔向施蒙暗示了一下,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集中营的管理还是严谨的,大批的犹太人、苏联战俘和其他犯人在 看守的监视下艰苦的劳作着,稍微有些懈怠就会招来看守的鞭策和打骂,整个劳动 场地除了劳动的声音竟然没有一丝人声,大家仿佛哑巴一样默默的进行着劳作。这 个场面是瓦尔兹古贝尔异的一直以来都引以为傲的,以前上面来人看到这样的情景 会对瓦尔兹古贝尔的严格管理和高效的生产大加赞扬,他相信这次这位年轻的上位 者也会满意他所看到的这一切。果然,这位汉斯中校对此表现出了赞许的神色: “我的指挥官,看来你的工作还是很出色的,瞧瞧,这些犹太人被你管理的不错, 回到柏林后,我会向有关部门转述所见的一切的,呵呵。”查尔的脸色虽然不太好 看,但他的话还是让瓦尔兹古贝尔心头一阵窃喜。 看到瓦尔兹古贝尔得到赞许,军医海姆忍不住心里痒痒的,不等瓦尔兹古贝尔 开口,他便直接向查尔提出了邀请:“阁下,请允许我邀请您参观我的医学实验室, 在那里您将看到我正在进行的节育新措施,我的先生,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不出一 个星期,我的节育新方法就可以得出结果了。”看来,海姆终于还是没有抵御住邀 功的诱惑。 一行人来到海姆的实验室,首先看到的是一排不知所措的犹太妇女,在看守的 监督下,这些可怜的妇女惶恐的等待着下面为她们安排的不知又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其实她们就是军医嘴里所谓的实验品。人,在这一种环境中,已经失去原有的意义。 当大家站在实验室的大厅中正准备参观时,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走过来向海姆小声 汇报着,海姆听完后满不在乎的说了句:“这个就不要再做了,处理了吧。”说完 他向护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后者忙招呼其他人走进手术室。透过手术室门打开的 瞬间,查尔看到一个被划开身子的犹太妇女直挺挺的躺在手术台上。 “哦,怎么回事?难道你的手术没有成功,我刚才看到里面的手术台上好像还 有人啊。”查尔忍不住问了海姆一问。 “嘿嘿,是这样的,刚才我正在对一名犹太妇女进行节育试验,正好听说您的 到来,为了迎接您的到来,我果断的终止了试验。刚才护士告诉我这个作为实验品 的犹太女人恐怕不行了,所以,我就。嘿嘿。”海姆平静的解释着。看到查尔的脸 色正变的发青,他连忙接口道:“我们这儿不缺实验品,您瞧,那边一排犹太妇女 呢,只要能为帝国做出成绩,牺牲再多犹太人也是值得的。” 查尔实在没有办法应承面前的两个人了,此刻他的胃中正上下的翻腾,要不是 极力控制,恐怕查尔现在非得当场呕吐不可。刚才脸色铁青现在面色苍白的查尔终 于挤出一句话:“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说完,他头也没回的大步离开了 海姆的医学实验室。 回到瓦尔兹古贝尔的办公室时,施蒙正坐在里面询问着什么,看到他们回来, 施蒙停住了询问,他的脸色不比查尔的好看多少,看他那想杀人的目光,想必已经 知道安妮和艾莲在集中营的非人待遇。两个犹太姑娘从大家进来后就一直没有抬头, 虽然看不到她们的表情,但从两个人索索发抖的弱小身子就知道她们现在一定很害 怕。查尔的心因为安妮的出现而狂跳不已,毕竟梦牵魂绕的女孩就站在面前,换了 谁会不激动呢。看着满面憔悴的安妮孤单无助的楚楚可怜的和妹妹唯唯诺诺的站在 房间中央,看着穿着宽大而单薄囚衣的她早已失去往日风采的身影和那不复存在的 漂亮的、飘逸的长发,查尔的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剧痛,一种克制不住的愤怒终于 形成并眼看就要爆发。“中校?您要不要看看这两个犹太人的档案,如果没有什么 问题我们就可以接收了。”招待威廉看出了查尔的愤怒,他适时的提醒对方要注意 自己的情绪。 “哦,噢,你们看看就行了,没有问题就签字吧。”查尔稍微冷静了一下。 “好的,我的中校,刚才施蒙. 米勒大队长已经看过了,可以签收了。”威廉 把文件递了过来。 “那好吧,把人带走,我们和瓦尔兹古贝尔先生和海姆先生道个别就走。”查 尔已经恢复了冷静,他招呼手下把人带走。“两位先生,我们的交割工作已经结束, 大家就此告别吧。呵呵,你们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对此次萨克森豪森集中营 之行还是很满意的。”查尔自顾自的坐下来,气定神闲的点燃了一颗香烟,他知道, 下一步,施蒙要出场了。 施蒙按照既定计划出场了,一上来,他就把霸气表现的淋漓尽致:“汉斯中校, 我还是有些看法的,尽管接收了两个人犯,但这和刚开始上级要求的四个人都要带 回来的初衷还是相差甚远的;还有,刚才在简单的审讯中得知,这两个犹太人并没 有得到什么优待,而且,她们还得到一些不应该得到的待遇。海姆先生,您说呢?” 施蒙恶狠狠的瞪了海姆一眼。海姆在施蒙的逼视下不禁一哆嗦,帝国人员禁止和犹 太人有瓜葛的规定明明白白的在那儿摆着呢,一旦他玩弄犹太妇女的事情捅出去, 被立马枪毙都是有可能的事。海姆想到这儿,腿一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呵呵,瓦尔兹古贝尔先生,你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有一点我想提醒你,听 说帝国的乌克兰军团(苏联的反政府武装,他们被德国收编后组成的一支部队,相 当于二战时期中国的‘伪军’。)对你一次性消灭1.2 万苏联战俘很有意见,他们 向元首的提交报告中曾要求想把这些战俘收编到乌克兰军团里,呵呵,在元首还没 有做出决定的模棱两可情况下你就自作主张把这些人消灭了,不知乌克兰军团会不 会因此闹将上去,毕竟这1.2 万人可以组成一支相当规模的军事力量啊。”施蒙得 意洋洋的将了瓦尔兹古贝尔一军,查尔在之前曾经告诉过他,这一招一出,瓦尔兹 古贝尔肯定会手忙脚乱,毕竟当时帝国对他的这一做法反对得多赞成的少。 ‘咣当’,又一个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到两个人已经濒临崩溃边缘,施蒙 感到自己的预期目的已经达到,他不紧不慢的四平八稳坐下来。下一步,就看查尔 怎么表演了。 查尔胸有成竹的站起来,一副和事佬的模样:“好了,施蒙. 米勒大队长,这 些事都是在所难免的,你也要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想一想。还有,人无完人嘛,难道 你就没有一时糊涂的时候?咱们毕竟都是为帝国服务,以后大家还要见面,就不要 这么较真了。呵呵,想必瓦尔兹古贝尔先生和海姆先生的心里是有数的,对不对, 两位先生?” “对,对,我们有数,施蒙先生的斥责绝对正确,我们一定接受。”瓦尔兹古 贝尔边说边向海姆使了个眼色,海姆心领神会的转身出了门。 不一刻,海姆晃晃悠悠拎着个沉重的皮箱走了进来:“嘿嘿,两位阁下,您们 这一次来也没有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就拿点当地的土特产做个纪念吧。”说完, 他小心翼翼的把皮箱打开,整整一箱黄灿灿的印着帝国雄鹰标志的金条出现在大家 面前。“这些东西都是从那些犹太人的黄金饰品中提炼出来的,上交的部分已经留 了下来,剩下的,就请二位赏脸收下吧。”看着对方‘多云转晴’的脸色,海姆知 道,事情正在向好的一面发展。 向施蒙努了努嘴,查尔开始‘训斥’海姆:“这是干什么,难道我们的施蒙. 米勒先生就是图你们的这点东西吗。他这么说无非就是提醒你们以后要注意细节, 大家都是一个线上的人,一个人好做了,大家都风光了不是?好了,施蒙,他们的 心情你要理解,都是想为帝国好嘛,你就帮衬一下吧,毕竟都是自己人,以后大家 少不了还要走动,就这样吧,回去以后,他们的成绩还是要如实向上面汇报的。” 看着海姆把皮箱推到施蒙面前,查尔笑眯眯的‘劝说’着。 一切都在查尔意料之中,大家都在圆圆满满的、顺顺利利的、心照不宣的、一 团和气中结束了。临出门,查尔看似无心的交代了一句:“二位,我们此行就不要 声张了,对于以后有什么人问起来,你们完全可以一推六二五,像什么人早已经死 了,集中营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几个人之类的话随便你们说。呵呵,这样大家都少麻 烦不是?” 瓦尔兹古贝尔和海姆送走了这两个‘瘟神’,沮丧的回到办公室。“唉,不明 不白人提走了,还顺稍走一箱黄金,他们这一趟的收获还真是划算。”瓦尔兹古贝 尔无奈的发了一句牢骚。 拿起电话,海姆的威风又抖露出来:“请接帝国秘密警察处林格旗队长办公室。” 稍微等待了一会,海姆神采飞扬的在电话中问候着:“老伙计,是我,您亲密的朋 友海姆,上帝保佑您,听到您的声音真好,您现在一切都好吧。”寒暄一阵后,海 姆不露声色的问了一句:“对了,朋友托我询问一下有叫施蒙. 米勒和查尔. 汉斯 的年轻军官是什么来头,我不太清楚,想必消息灵通的您一定知道吧。”紧接着, 电话那头开始唧唧咕咕的一阵,随着电话,海姆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海姆向电 话那头解释着:“不是的,我怎么可能和这样的人物有瓜葛呢,就是我的朋友想了 解一下,因为他想和他们疏通一下关系,但又不太了解他们的底细,所以才让我向 您了解一下,免得无的放矢,嘿嘿,这里面的细节我就不多说了。”放下电话,海 姆神色古怪的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这下,瓦尔兹古贝尔沉不住气了:“亲爱的海姆,到底怎么回事,您倒是讲出 来呀。” “嘿嘿,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两个人的来头确实很大。”海姆事后诸葛亮的炫 耀着:“你知道他们是谁吗?”看着后者一脸茫然的摇着头,海姆得意的说道: “那个施蒙. 米勒就是希姆莱将军的外甥,绝对一个大衙内,听说连他的旗队长都 被他使唤的跟个孙子似的,呵呵,难怪这么大的谱呢,还有,希姆莱将军对他非常 溺爱,听说他发起横来,连将军都那他没有办法。”然后他故作神秘的说:“还有, 那位查尔. 汉斯中校更不得了,知道吗,他是元首身边的红人。”他挑了挑大拇指 :“我的朋友告诉我,元首为了他竟然一口气罢免了几十位将军的职务,原因就是 这个中校差点在苏联前线丧命。我仁慈的上帝,连我们的帝国陆军总司令沃尔特. 冯. 布劳希奇元帅和装甲兵司令古德里安将军都被这个年轻人整的上吐下泻,嘿嘿, 可见他倒有多大的能力。”海姆向瓦尔兹古贝尔凑了凑:“嘿嘿,听说这个中校把 布劳希奇元帅的女儿的肚子都搞大了,嘿嘿,××,这小子就是有福气。” “……”瓦尔兹古贝尔彻底无语了,他知道,这样的人物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够 望其项背的,他开始为能够把一箱黄金送出去而庆幸。 “嘿嘿,幸亏最后送了点礼品才让他们的脸色阴转晴,否则不知这样的实力人 物要怎么整我们呢。”瓦尔兹古贝尔停顿了一下又向海姆说:“这样的人物一定要 维持好关系,他们的一句话能够顶的过我们十年的辛苦工作。咱们现在下定决心以 后就跟定他们,相信一定会照顾我们的,毕竟他们还年轻,现在身边的人肯定不会 太多,只要我们围着他们鞍前马后的转,一旦他们起来了就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 毕竟我们是他们早期的人嘛。”瓦尔兹古贝尔开始一厢情愿的做起美梦来,他仿佛 看到因为查尔和施蒙的崛起而自己作为他们身边元老级的人物呼风唤雨的得意场面。 “海姆,把集中营以后收集来的金银首饰收拾一下,每年送他们一份。”下定决心 后,他果断的吩咐着海姆。其实,如果不是造化弄人,瓦尔兹古贝尔的这条粗腿还 真抱对了。 车子一直向西行驶着,大家并没有因为安妮和艾莲的获救而高兴,相反,一种 茫然和惆怅久久围绕在所有人的心头,特别是施蒙,对于今后两人的出路在哪里, 他的心中可没有一点儿数。查尔和安妮紧紧坐在一起,她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爱 人的手心很温暖;目光很坚毅,那种让人可以依靠的感觉充溢在安妮心头。还需要 什么,这样就已足够,哪怕这已经是最后的时光,她也心满意足了。轻轻把头枕在 查尔宽大的肩头上,安妮进入甜美的梦乡。艾莲很兴奋,她不停的向施蒙唠叨着, 从被捕到集中营的种种,她一字不漏的叙述着,说道激动的时候,便忍不住伏在施 蒙的肩头痛哭流涕起来,又痛又爱的施蒙紧紧拥着她不停的安慰着。久别重逢的动 人场面在这里凄美的上演着。 没路了,前面已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波涛一个接一个的冲击着海面,远处, 一轮残阳懒懒的挂在海的尽头,萧索的海风迎面吹来,让人感到无尽的凄凉和哀伤。 车队停下来,那个随行的盖世太保早已经换上本来的行装,一身合体的西装配上那 标志性的镶嵌着宝石的手杖尽显他优雅男人的本色,他抚了抚修剪整齐的胡子,向 远处吹了声口哨。一艘小船从暗礁中划了出来,上面站立着几个虽然渔民打扮但明 显却是军人的汉子。 大家从车辆上走下来各自有条不紊的收拾着,优雅男人和餐厅招待威廉迎着小 船走了过去。远处的海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艘轮船来,静静的伏在那儿,像 个幽灵般。 施蒙终于明白,这是要送她们走了。也许这一走就永远不能相见,天水相隔, 欲见两茫茫。想到这儿,再也控制不住感情的他一转身,把艾莲紧紧抱在怀中,像 个孩子般放声大哭起来,旁边的人没有上来劝阻,是啊,尽情的哭吧,此时也许只 有泪水才能把所有的不舍和忧伤带走。人生最大的伤悲是什么?就是这眼前的生离 死别。 查尔何尝不想放声大哭,但终于还是忍住了,毕竟自己是大家的主心骨,只有 把所有的情绪放在心中才能让大家安心。轻轻帮安妮搓揉着冰凉的小手,查尔的眼 中有无尽的爱怜:“安妮,要坚强,照顾好妹妹,照顾好自己。不管以后遇到什么, 相信我的心永远和你同在。” “还会再相逢吗?”安妮出奇的冷静。 “哦,我不想用谎言来安慰你。以后能不能再见面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不过我 不会放弃和你再见面的任何机会,做完我的事情,不管结局如何,只要我不死,就 一定会来找你,好吗?”查尔温柔的注视着安妮。 “不许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儿,上帝是宠爱你的,我每天都会为你虔诚的祈祷, 我坚信你一定会来的。亲爱的,等你。”没有擦去面颊上的泪水,安妮给了查尔一 个今生最美丽的笑容。 两个人手拉手站在那里注视着傍晚时海面上的万道霞光,夕阳把他们的身影映 照一片金黄。一阵海风吹过,查尔把大衣轻轻披在安妮的身上,那里还带着他温暖 的体温。安妮靠紧了查尔,他们不再说话,生怕一声言语破坏了这尘世间最优美的 画面。 “先生,该走了。”威廉轻轻走过来对查尔提醒着。 长长吸了一口气,查尔放开安妮:“好的,走吧。” 那个优雅男人走了过来,他递过一个瘦长盒子:“先生,我们走了。”稍微停 顿了一下。“这是上次在日本时,朋友赠送的一把日本古时铸刀大师文字助真的福 冈. 文字武士刀,您留着把玩吧。”看查尔收下盒子,他友好的一笑:“相信我, 这两个姑娘一定会安全抵达目的地。”向查尔凑了凑:“在美国,我已经把所有的 事情都安排好了,您带的这一箱黄金我会交给有关人,他们知道该怎么用。”说完, 他伸出手和查尔用力握了握:“走了。祝您一切平安顺利。” 看着他们上了小船向远方的海轮划去,查尔坚强的伫立在原地向远处的人儿久 久挥舞着手臂,一颗泪珠顺着脸庞无声的滑落。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