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宴(4)
在美国和澳大利亚有关二次大战的档案中,有很多记录着日本士兵食人的场景。
比如,在一个档案中记载了这样的情况:在派往新几内亚岛的157646名日本军人当
中只有10072 名活了下来。在和盟军的战斗中牺牲的是少数,绝大多数死于疾病和
饥饿。当时青砥将军一定知道他们的士兵所遭受的疾苦,他写道:“新几内亚岛上
的食人事件时有发生”。日军当时面临着饥饿,无东西可吃,因此能找到什么就吃
什么了。很多时候,他们所能找到的只有自己弟兄的尸体。
时任日本驻南太平洋海军警察部队长官的野木,在他的回忆录中记述了一位陆
军中尉给他讲述的这样一个故事:
在岛上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因此我们决定抓阄儿,输了的人将被杀死,再被
吃掉。于是输了的人开始逃跑,我们便开枪打死他,然后把他吃掉。你也许会以为
我们当中有很多人会强暴当地的妇女,但我们并不认为她们是发泄性欲的对象,而
是把她们作为饥饿后吃掉的对象。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性欲可言,况且强暴妇女会消
耗我们太多的体力,因此我们从不干那事儿。我们天天梦想着能得到食物。我有一
次在深山里遇到了一些士兵,他们拿着切掉的人胳膊和人腿。当时我们并不怕游击
队,反而却怕我们自己的士兵。当时那里就是这样一种可怕的景象。
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这些日本天皇的军队还是希望能吃到一些非日本士兵
的人肉。在新几内亚岛上,日本军人称联军士兵为“白猪”,而称当地人为“黑猪”。
澳大利亚和美国的很多档案都记录了日军在战场上把战死的美国士兵搬走的情况。
历史学家田中有纪如是写道:很明显,当时日本士兵是从激战区把战死的美军士兵
收集起来,再把他们搬到所驻扎的营地那里煮熟,然后吃掉,而在同时有另一些士
兵阻击联军,防止他们把战死的士兵搬走。这表明这些吃人的情况不是一个个孤立
或单一的情况,而是一个系统过程的一部分。
1943年4 月23日,陆军中士E.迪克斯和驻守在新几内亚岛的第136 营的克利奈·
兰姆发现了他们那名失踪已四天的军士的残骸。这两位美国士兵如实记录了当时的
情景:那名军士大腿上的肉以及两条小腿都被砍掉了,最下面的肋骨处的肉和皮肤
已被割掉,胸腔也被打开。由于面部仍然完整,所以还可以辨认身份。同时他们在
附近的一处日军掩体里发现了一个炖锅,看到里面大小有点像那名士兵心脏和肝脏
的东西。
在1945年5 月20日,澳大利亚的一名陆军准尉C.雨果写了一份宣誓书,其中记
载了他在新几内亚岛发现了他的一位弟兄的尸体时的情景:
(a) 身上的衣服已被剥光。
(b) 两臂已经被从肩处砍掉。
(c) 胸腔已被打开,里面的心脏、肝脏以及其他的一些内脏已被取出。
(d) 身上的所有肌肉都已经被切掉,所有的骨头露了出来。
(e) 双臂、心脏、肝脏以及其他的内脏都已经找不到了。
(f) 尸体上惟一没有被动过的地方只有头和脚。
(g) 离尸体四五码处有一个日本饭缸,里面盛的似乎是人肉。
饥饿难耐的日本战斗部队把战斗作为一种寻找食物的方式,而非战斗部队则只
能靠其他一些方式。日本军官派遣了一支工程兵队深入到现在被称为印度尼西亚的
内陆地区,在那里他们把印度—巴基斯坦籍的战俘当作奴隶工来使用,那些战俘是
新加坡失陷时被俘虏的英联邦的军队。他们其中有一位名叫哈塔米·阿里的巴基斯
坦籍士兵,他在当时就已清楚地意识到因有病而无法干活的战俘不是被枪决掉,便
是被注射致命的毒药而死,死后便被日本人吃掉了。可是到1944年时,盟军已经慢
慢地逼近了,日军的补给线在这时已被切断,他们开始吃活着的健康的俘虏。阿里
后来给澳大利亚的检察官讲述了这样一个悲惨的故事:那些选出来的人被带到一个
茅屋里,在那里他们还未死去的时候,人们就从他们身上割肉,然后把他们抛到土
沟里,让他们慢慢地死去。被割肉的时候,他们不断地发出惨叫,被扔到沟里去时
也不断地发出惨叫。可是当这些不幸的人们慢慢死去的时候,哀叫声便渐渐地消逝
了。他们不让我们走近那些沟,由于尸体没人掩埋,所以尸体发臭后的气味十分难
闻。
这些日本刽子手们之所以不直接杀死战俘,是由于在热带地区没有冷冻措施,
人肉会很快的腐烂掉。鉴于此,日军便先从战俘身上割掉一部分肉,够一顿饭吃的
即可,而不直接杀死他们,然后便把他们直接扔到沟里。在沟里,他们还可以再活
一两天,由于还活着,这便保证了其内部器官保持新鲜,以便后来再吃。耳朵、鼻
子、嘴唇、脸庞、脚趾、手掌、屁股、肩部和大腿被相继割下来,然后被吃掉,而
剩下的躯体仍残存在那里。
那些精神勇士把他们的部队抛在了荒岛上,而不顾他们的死活,这无异于犯下
了弥天大罪。在岛上的那些士兵也因饥饿难耐而变得极其野蛮。而像立花将军和的
场少佐这些缺少人性的人,看不到自己士兵们处于困境时所面临的恐怖场景,而是
一边喝着酒,一边讲那些恐怖的故事来取乐,喝着喝着,在夜深的时候就醉的不省
人事了。从2 月23日(星期五)到2 月26日(星期一),话务员吉米·戴伊、机枪
手格雷迪·约克,以及飞行员华伦·厄尔一直被捆绑在立花将军指挥部对面的树上。
尽管的场少佐凶残野蛮,但没有任何材料记载过他打过这几个战俘。在2 月23
日时,格伦和马弗被绑在了他的指挥部外,但在宴会中间,少佐并没有离开过宴会
去看这两位战俘。2 月24日他一直在立花将军那里喝酒,还是没有任何记录可以证
明他踢打过吉米、格雷迪和华伦·厄尔。
的确,除了中岛大尉在喝醉时把格伦打死之外,那里的部队还没有表现出对战
俘的刻骨的仇恨。岛上的数千名日本士兵都有刀有枪,他们任何一人都可以打伤或
干掉一名美国战俘,而这些飞行员既没有被枪毙,也没有被杀掉,而只是遭受了拳
打脚踢。对于日本天皇的部队来说,这种情况真有些反常。
日本士兵饱受劳累和营养不良的折磨,对前景也心灰意冷了,也许只是勉强地
执行命令,也可能是大多数士兵都忘记了战俘的存在。可这三名战俘被捆在树上的
三天里,一定是遭到了日军的暴打。也许士兵们不愿意这样做,但他们总要在自己
的长官面前表现出一些凶残。这三名战俘被捆绑在指挥部的前面,作为立花将军可
以炫耀的战利品,将军因此要求他手下的人要表现出一些日本人的精神来。
然而,暗地里有一名日军士兵对这三位战俘表示了同情。平川小管大尉想帮帮
这些被捆绑在那里的美军战俘,但是又不敢违抗将军严禁给战俘东西吃的命令。后
来,他找到了一种两全其美的方法,既可以给战俘东西吃,又不违背将军的命令。
“我送给他们吃的糕点不是军事供应的食品,而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因此我想这
样的话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小管说。
到2 月26日(星期一)这天,立花将军已经明显对那三位既脏又伤痕累累的飞
行员不耐烦了。他决定把华伦·厄尔送到堀江少佐(少佐手里面还有弗洛伊德·霍
尔)那里,由少佐盘问他。第275 陆军营和第307 陆军营将分别处死吉米·戴伊和
格雷迪·约克两名战俘,加藤大佐所指挥的第307 营将先行处决格雷迪。“我当时
听将军说他之所以把一名飞行员送到加藤大佐那里,是因为加藤大佐所指挥的部队
伤亡比较惨重。”福田大尉说。
“我们带走了那三名战俘当中最瘦小的一个。”当时服役于第307 营的正雄岸
本下士说。他们选择了高5 英尺4 英寸的格雷迪·约克。他加上身上所带的一些军
事装备的重量才106 磅,所以他当时的体重应该没有100 磅。
“我们选择了其中的一名战俘,然后把他带回了营部。”一位名叫山丰的下士
回忆道,他从不知道那位战俘的名字叫格雷迪。“那名飞行员的头发是黑色的,大
约有1.7 米高,穿着一件皮毛边的夹克。我们把他绑在了营部门前的电话线杆子上,
并轮流看守他,一直看到下午。”
在营部里面,加藤大佐正思考着由谁来处决格雷迪。他先让书记员找出同伴被
美国炸弹炸死的士兵的名单,然后从中选出五个人,由岸本大尉率领。大尉接到命
令说要用削尖了的竹子和刺刀来杀死格雷迪。
当格雷迪被带走,而华伦·厄尔也被带去盘问之后,立花将军司令部外就只剩
下吉米一人了。最后,立花将军把吉米交给第275 陆军营来处决,几天前,正是这
支部队在沙滩上捕捉到吉米和格雷迪。
“用削尖了的竹子把他干掉。”小管大尉记得将军当时命令他时是这样说的。
随后,他便打电话把将军的意图通知到了第275 陆军营,第275 陆军营便派了些士
兵开车到了立花将军的司令部,把吉米带走,而此时,另外一些士兵正在给吉米挖
墓穴,并在墓穴附近的一棵树上钉上了一个木制的横杆。吉米将会被捆在横杆上,
然后会被日军用削尖了的竹子刺死。
但是在275 陆军营还没有来到时,便有另外一帮人来要带走吉米。
——转自泉石小说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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