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政治局会议结束后,秦启风把沈辰单独留了下来,要与他谈一谈“关于西线善
后工作的若干事宜”
回到勤政殿,秦启风连脸都没有擦,就吩咐卫士上茶。他一边摆手示意沈辰坐
在沙发上一边用抱歉的口气说道:“今天很对不住你,没能亲自去接你,而且一回
来就让你搀和中央这些烦人的破事,很难为你了!”
这样的话从秦启风的嘴里说出来,让沈辰很是吃了一惊,他笑着说道:“您怎
么这么说呢?我是党员,又是军人,服从命令听指挥本来就是天职。在者说,今天
的会上我什么忙也没能帮上,连话也没说一句。这怎么算难为我呢?”
秦启风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你就是什么也不说,往那里一坐就是对我的
有力支持。今天要是没有你们这些军队的同志列席,军委班子的更替能这么顺利的
通过?先不说这个了,这几个月着实辛苦你了!西北这一仗打得不错,打出了军威
国威,打出了外交新局面;虽说花了点钱,损失也不小,但是总体算一下帐,这些
付出还是值得的。这些题外的话先不说了,先谈谈工作交接情况。”
沈辰想了想,说道:“西北的工作现在已经基本进入轨道。俄罗斯军队正在分
批进入伊朗北部。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接管防务。俄国的黑海舰队现在已经开到了
地中海西部,美军的海上优势已经被打破了。美国人已经没有在海上动手的机会了。
停在科威特和也门的那几艘美国航母,还有那些因为我们封锁波斯湾而被困在海湾
的油轮,我建议还是放行得好,虽说他们威胁不到我们,但是留在海湾,终归是块
心病……”
秦启风摆了摆手:“这些事情你做主就是,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捡要紧
的谈。先谈你对西北工作下一步人事安排的看法。”
沈辰点了点头,干脆地说道:“西线战争已经结束,西北方面军司令员和西工
委书记这两个职务必须分解。水元同志已经接任西北方面军司令员。至于中共中央
西北工作委员会书记,我建议由何岩同志来担任。在西北,也只有他最有资格担任
这个职务。仗打完了,这个职务再由军方的人担任不太合适。至于西北方面军的副
司令员,我建议由三十八军的王卫华担任,参谋长由十五军的高明雄担任。另外,
我建议重新组建剿匪纵队,杜热虽然死了,但是东突势力并没有被彻底铲除掉,留
着这个脓疮,终归是个祸害!”
秦启风点了点头:“这些就按你说的办,要抓紧办,办完了这些事情,你赶紧
回北京接任总参谋长。对于总参谋部未来的工作安排你有什么意见?”
沈辰想了想:“主席,我不想瞒你。您是知道我的,我是个做事情的人,无论
到哪里都是做事情,当官我是当不来的。如果让我来当这个总参谋长,我就得当一
个货真价实有职有权的三军总长,总体作战司令部实际上是第五总部,总参管不了,
这个您是清楚的。总体的存在对于处于战争状态的国家是必须的,在我国的周边态
势出现真正的良性转变之前,我认为不宜撤销这个机构。但是总参的人事必须做出
一定调整,否则的话我就算接了总长的印,也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空架子罢了。”
秦启风笑了:“你有腹案了吗?”
沈辰想了一下,说道:“我想请翔龙同志出任副总参谋长,兼任海军司令员。
另外,总参一部和二部的工作要做一下调整,我听说迟少先要出任副总参谋长,如
果这是真的话,我要安排他去管军务部,作战和情报这两个部的工作,无论如何不
能再让他插手。”
秦启风皱起了眉头:“你对这个人意见这么大?”
沈辰点了点头:“是!”
秦启风想了想:“你认识他吗?”
沈辰答道:“说过话,但是不熟……”
“那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反感呢?仅仅是因为炫华同志的原因吗?”
沈辰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军人,我信不过他!”
见秦启风沉吟不语,沈辰解释道:“我和陈副主席关系并不算好,但他这个人
我自认还是了解的,他绝对不是一个不顾大局的人。但是我不信任迟少先,完全是
从工作角度来考虑的。迟少先并不是个严格意义上的军人,他没有军人的气节和操
守。他是个不高明的投机家。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核心机构掌握在这样的人手中,我
不放心。”
秦启风摇了摇头:“你这么看问题太偏颇了,不能把人一棍子打死。在五月份
的事件当中,迟少先虽说有错误,但他还是清醒的比较早的。我不能认同你的气节
和操守一说,共产党的军队靠的是共同的理念和追求,我们的军队不能仅仅依靠对
个人的忠诚来维系。迟少先的行为是正确的,这不能简单的理解为出卖和背叛。军
队应当对党忠诚,而不是对炫华同志个人忠诚。”
沈辰叹了口气:“主席,我了解您的想法,但是这并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您
可以征求一下大军区司令员的意见,看看有哪个司令愿意让他去做副手?像他这样
的人在军队里是吃不开的。我这人说话比较直白,但是实际上就是这么回事,他今
天能够背叛炫华同志,明天就可能背叛您……”
“我已经说过了,军队应当忠于党,而不是忠于我个人!”秦启风严厉地打断
了沈辰的话。他缓和了一下语气继续说道:“现在时代不同了,我们不能像过去那
样搞株连。迟少先这个人在政治上还是可靠的。我不能因为人们的意气就草率的对
他进行处理,那不是共产党的做事原则。”
沈辰叹了口气:“政治上可靠的话,那您最好调他去总政治部当副主任。看看
魏臣是怎么样看待这个政治上可靠的‘同志’的!”
秦启风的脸沉了下来:“这是工作,不是儿戏。把一个常年在总参工作的同志
调到总政治部去工作,这是对待工作的态度吗?这是拿党的工作闹着玩!这是不负
责任!这是胡闹!”
沈辰站了起来:“主席,总参谋部是人民解放军的神经中枢,作战部和情报部
是核心中的核心。我所考虑的并不是个人的好恶问题,我所考虑的是国家的安全和
处在秘密工作第一线的情报员们的生命!迟少先没有问题当然好,可是如果他有问
题呢?做为总参二部部长,迟少先还没有知道江雷小组的资格,可是做为分管情报
工作的副总参谋长,这件事情本身就得由他主抓。主席,我决不会把我的好友的生
命交到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手里。如果您坚持要把军委的情报大权交给迟少先的话,
我会立即召回江雷小组。就算您不批准我也要这么做,就算您撤我的职,杀我的头,
我也决不会改变决定!”
秦启风摇了摇头:“我不会撤你的职,我也杀不了你的头!我既然在政治局会
议上推荐了你来担任解放军的总参谋长,就绝对不会改变主意。沈辰同志,你应当
很清楚,江雷小组是军委通过总体作战司令部垂直领导的,不管迟少先同志是情报
部部长还是主管军情工作的副总参谋长,他都不可能过问这件事。陈家刚同志任总
参谋长期间如此,你担任总参谋长后仍然如此,这一点不可能改变。你担任总参谋
长后,总参谋部的权力不会比以前小,也不会比以前大,这一点希望你能够想清楚。
这个问题不急,我们可以慢慢解决。上个月我在西安见到了何岩同志,并且听他汇
报了有关新藏铁路的计划,现在我希望你能够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告诉我,在这件事
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沈辰愣了一下,慢慢坐回了沙发上,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道:“西线的战争
结束了,我们不可能继续在中亚地区保持目前的兵力,国家的经济支持不了这个大
包袱。三个月到半年之内,我们必须把目前驻扎在中亚的五十万兵力中的四十万人
撤回来。我们在那一地区的陆军顶多只能保留一到两个集团军的兵力,以及一些剿
匪部队。但是我们对这一地区的军事控制在十年之内不能放松。所以,为了方便内
地的驻军能够对中亚部队进行及时有力的支援。我们将不得不修建从塔什库尔干通
往阿富汗斯克扎尔的铁路,这条铁路的东段将有150 公里左右必须在地下修建。修
建起这条铁路之后,从新疆到阿富汗,我们可以在24个小时内输送十到十五万人的
兵力,加上在阿富汗就地储存保养的武器装备和弹药,帕米尔高原将很难再对我们
形成阻碍。目前的中阿一号公路经过这次战争已经变得不堪使用,而且就是可以使
用,24小时内通过这条公路我们顶多只能输送三到四万人的兵力。这条铁路修建起
来之后,我们就可以不必再仰仗丝绸公路和中巴四号公路,战时美国人只要出动空
军主力,就能够很轻易的掐断这两条输血管道。乌兹别克斯坦毗邻俄罗斯,所以中
乌一号公路相对来说是比较安全的。战时如果这条公路和铁路同时开动,一昼夜我
们就能向战区投送十四万兵力。而美军在二十四小时内能够投送到战区的陆军兵力
只有1.4 万,敌我运力是一比十。为了能够使兰州军区和成都军区的兵力能够迅速
地从驻扎地集结到塔什库尔干,我们必须同时修建从拉萨到叶城、叶城到塔什库尔
干、乌鲁木齐到塔什库尔干三段国内铁路。同时在新疆喀什成立一个大军区级的指
挥协调司令部,实行委托指挥,将阿富汗乃至伊朗境内的陆空军事力量纳入其指挥
序列。只有这样才能在中亚地区建立起稳固的军事存在。”
秦启风听毕沉默良久,说道:“这个驻军计划的确非常吓人,没有几千亿人民
币的投入绝对下不来。你考虑过来没有,如果美军在战时对这条铁路实施空中打击,
我们怎么应付?”
沈辰笑了笑:“所以我们要费些力气,把这条铁路的东段修在地下。同时,我
准备在沿线建立25个防空导弹阵地。另外,我们在占领区的陆军只保留十万人,但
是空军不能少于五百架先进战斗机。再加上将以阿巴斯港作为海军基地的大洋舰队,
我们的实力足以支撑二十四小时。只要有二十四小时的缓冲时间,我们就能抽调一
千架作战飞机和十四万人进入阿富汗参战,再有二十四小时,我们在战区的先进作
战飞机将达到两千架,当然,前提是我们的空军拥有这么多飞机,陆军将达到四十
万人。这样的反应速度,美军是不可能达到的。”
秦启风点了点头:“大工程啊!要满足你的要求,长春同志这个赤字总理恐怕
要继续当下去了!”
沈辰喝了口水,说道:“我问过老何了,他说只要战争一结束,西方马上会开
始对中国实施经济制裁。我们所有的外债基本上都处于冻结状态,只要能够按期偿
还国债,政府的信用就不会破产。这个时候开始建设大工程最合适,国内企业的闲
散资金能够得到充分的周转空间,还能缓解相当一部分下岗再就业问题。吃亏的是
国家财政和外贸进出口。”
秦启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你们两个人搭班子简直太合适了!可惜呀!
何岩不久就要从西北调回中央了。他是当总理的材料,不能总在阿富汗那么个不长
草的地方呆着!”
沈辰想了想,说道:“您今天太忙了,战俘的事情改天再说吧!这件事不是一
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反正我还得在北京再呆几天,回头再仔细聊吧!”
秦启风瞥了他一眼:“你的意见,我已经和常委们谈过了!你放心吧,现在不
是六十年前了。我们的党也在进步嘛!中央决定由你出面和美国人谈战俘问题。也
就是说,这件事情按照你的思路办!”
沈辰愣了一下:“我出面?这合适吗?我从来没搞过外交工作。在者说,听说
美国人已经向海牙国际法庭提出起诉,我出面他们会买账吗?”
秦启风微笑着问道:“你手上有多少名美军战俘?”
沈辰不假思索地答道:“18521 名,其中有7430人是伤员。”
秦启风点了点头:“这是美国在二战之后最大的战俘群体,每个人都有父母,
也可能有兄弟姐妹或者是妻子儿女,将近五万人!这五万人将变成罗斯政府的催命
符,这一万多人一天不能回到美国,这些人就一天不会消停。美国人会和你计较国
际法方面的问题吗?他们根本沉不住气,因为他们没有本钱。你就放心大胆的去谈,
海牙法庭那边不必理会,这一次我们摆明了不给美国人面子,这颗牙齿他们吞也得
吞,不吞也得吞!记住两条,第一,谈判必须在我们的控制区进行,第二,所有战
俘必须无条件遣返。至于善后,让魏臣协助你来做,以你为主,甄别和审查工作还
得做,只要是通过政审的战俘,由你出面为他们授勋。所有通过政审的战俘,回国
以后统一安排转业,按照志愿兵和尉官的待遇对待!”
沈辰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他站起身向秦启风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主席,
我代表西北方面军全体将士感谢中央领导的关怀和理解!”
秦启风摆了摆手:“代我转告将士们,党和政府不会亏待为了保家卫国而出生
入死的人们,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
…………
黎伟烦躁不安地关上了电视机。
妻子忧心忡忡地站在落地灯旁,不知该如何开解自己的丈夫。
“不行的话再给老朱打个电话吧,怎么说也是老朋友了,他总不会连电话也不
接吧!”
黎伟哼了一声,心灰意冷地道:“没有用的,刘旭和我不但是老朋友,而且还
是大学校友,可是有什么用?他到是接了电话,接了等于没接。一个劲地劝我想开
点,还说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可是政治局会议上的事却只字不提。这是什么?这
是高明。这是会做人,可是有个屁用?从地方到中央,要论会做人,他比我差远了。
什么叫做世态炎凉,这就叫做世态炎凉!当你红的发紫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会主动
来拍你的马屁,这个时候就连你放的屁他们都会觉得是香的;可是一旦你倒了霉,
一切就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逆转过来,你会立刻变成瘟神,变成臭狗屎,绝对不会
有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你说话,也决不会有人这个时候愿意稍微伸手帮你一把!
这就是中国的政治,这就是共产党的政治!从秦始皇到现在莫不如是,从来就没有
例外的时候……”
妻子的脸色变得更加晦暗:“那……能不能找一下秦总书记,向他承认个错误,
要是他觉得你的态度够诚恳,说不定能发发善心……”
“算了吧!”,黎伟打断了妻子的话,不屑地道:“那个人会发善心?别开玩
笑了。他的斗争哲学向来是有你没我,你死我活!这个时候去哀求他,他不但不会
发善心,反而会更加看不起你,那是一个只会面对实力弯腰的人!没有足够的实力
撑腰,他根本不会尊重你!”
妻子说道:“可是,他好像也没把陈老怎么样呀!”
黎伟哼了一声,道:“陈炫华在军队中经营了几十年了,全军绝大多数的高级
将领都是他的学生和下属,这些丘八大爷的面子,秦启风是不得不买的。不买的话,
他的宝座就坐不安稳。可是我呢?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能有什么实力?
我能给他造成什么样的威胁?他才不会顾忌我呢!否则的话,今天的政治局会议上
就不会不给我留面子。他这种根本不留余地的做法本身就是在告诉我他根本就不在
乎我,对这种人,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妻子想了想:“那……总理呢?他会不会愿意帮你一把?”
黎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提那个老狐狸了!那是个全中国最会见风使舵顺
水推船的老油条。他走政治钢丝的水准已经超过当年的周总理了!你放心,中国不
管发生了什么事,好事绝对不会拉了他,坏事绝对不会牵连到他。只要对中央的事
情稍有了解的人都很清楚,赵长春是永远正确的,中国只有他一个人是绝对不会犯
错误的。你想让他在这个时候来替我说话,那简直是做梦。他躲在301 医院里正看
好戏呢!戏不演完,他是绝对不会出院的。”
妻子给他端了一杯水过来:“我说的是老总理,他是你的老领导了,这个时候,
别人不为你说话也就罢了,难道他也不为你说话吗?”
黎伟端着杯子的手哆嗦了一下,说道:“老总理的脾气我最清楚了。他要是想保
住我的话,首先会打电话来把我臭骂一顿,那是因为他觉得我这个人还可救药。现
在这么长时间还没打电话,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妻子的泪水落了下来:“这么说,这一次就真的没有人能帮你了?”
黎伟痛苦地摇了摇头:“众叛亲离,我直到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众叛亲离……
没办法啦……听天由命吧……”
…………
“不行,波斯湾决不允许有中国军舰存在,这项条款没有争论和商量的余地。
如果我同意了这一条款,就等于在美利坚合众国的脖子上套上了一条绞索,而这条
绞索的另外一端却控制在中国手中,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即使我签署了这样的条款,
总统也不会认可,国会更不会认可!”巴尔舍夫斯基正言厉色地说道。
申国方冷冷一笑:“国务卿女士,您的托词和借口虚伪至极,就连幼儿园的孩
子都不会相信。美国的参众两院根本约束不了中国海军的行为。女士,您很清楚,
只要中美两国能够保持友好关系,中国海军就永远不会变成美利坚合众国脖子上的
绞索。”
巴尔舍夫斯基摇了摇头:“那不可能,申,经济制裁势在必行,总统已经和欧
盟方面达成了一致意见。由于中国海军封锁波斯湾的愚蠢行径,现在这已经不仅仅
是中美两国之间的事情了。”
申国方笑了:“经济制裁向来是一把双刃剑,他损害的是整个世界经济体系的
利益,如果美国执意如此,中国乐于奉陪。但是国务卿女士,中国大洋舰队在波斯
湾的军事存在涉及中国最根本的国家利益,在这一点上我不可能让步!”
巴尔舍夫斯基敲了敲桌子:“您和我都不希望谈判就此破裂,外长阁下。波斯
湾问题涉及美国的国家安全,每一个合众国的选民都不会原谅一个将国家的能源命
脉拱手交给别的国家掌控的政府。在这一点上我方没有妥协的余地。”
申国方耸了耸肩膀:“国务卿女士,我们不要再谈这个问题了。在这个问题上
无休止地兜圈子对我来讲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我已经厌烦了,我没有想到美国
竟然是这样一个国家,自由女神照耀的国家竟然连正视现实接受现实的勇气都没有,
对此我只能表示遗憾。”
巴尔舍夫斯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申,我再重复一遍,中国海军必
须退出波斯湾,否则贵我双方的谈判基础将不复存在,如果因此而导致谈判破裂的
话,一切责任及后果必须由中国方面单独承担!”说罢,这位女国务卿转身便走,
场内的气氛顿时急转直下。
“慢着!”申国方也站了起来,顺手将桌子上的谈判草案拿了起来。原本一直
使用英语和巴尔舍夫斯基交谈的他此刻用字正腔圆的汉语说道:“国务卿女士,中
国的海军现在就在波斯湾,美国尽可以使用一切你们认为有必要采取的手段来驱逐
他们,如果你们的驱逐行动成功,那么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在这里就这样的问题展开
争论。既然我们之间的交流不能解决问题,那么就让贵国的航空母舰来说话吧!由
此而产生的对世界和平和人类生存的灾难性后果,将由美利坚合众国政府一力承担!
另外,我奉劝国务卿阁下,请您和您的国家正视现实,目前的美国,根本不具备向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下艾地美敦书的资格!”
说罢,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位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副总理兼外交部长将从夹
子里抽出来的会谈纪要在片刻间撕的粉碎……
——起点中文——
亦凡公益图书馆(shuku.net)
下一章 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