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国务院的事情这一阵子您得多照应一下了!”秦启风一边扶着老总理坐到沙
发上一边说道。“长春是个多面手,这一阵子中央出了些问题,人手不够,多亏了
他才盯了下来。现在西北的仗打得差不多了,他却病倒了。我心里边很愧疚,请您
出来主持大局,是我们的一致意见。国务院现在摊子太大,没有一个掌控全局的人
不行。云生同志身上的担子已经很重了,不能再给他加码。常委会决定让德林同志
来帮帮忙,拍板的权力交给您,非常时期,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您能够体谅。”
老总理严肃的面孔上看不到一丝笑容,他缓缓说道:“现在确实是非常时期。
中央的同志们这一阵子忙得不得了,我都看在眼里。启风同志,时局维艰,大家唯
有同舟共济,才能渡过难关。长春同志是累倒的,这个夏天不同寻常,可能还会有
一些同志累倒。这一点我们得有个心理准备。我老了,精力不比从前,不过我是党
员,在这个时候,我不和党讲价钱。国务院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做大的更张,现
在国家也不能有太大的变动,这两个月,我就当个维持会长,给你和长春同志看好
家。”
秦启风叹了口气:“还是长春了解您,他就知道您不会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
国务院的事情也只有靠您的威望才能拿得起来。这个我一点也不担心,不过现在中
央有些事情还要听一听您的意见。”
老总理笑了笑,淡淡说道:“我明白,你也难呐!”
秦启风苦笑道:“您也清楚,炫华同志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常委会总
得给中央一个交待。上个月28号政治局会议上的情形您也听说了,根本没法解决问
题嘛!这件事情究竟怎么处理,我心里面真没主意了。”
老总理沉吟了一下,抬眼注视着秦启风的双眸,问道:“你怎么想?”
“依着我说,炫华同志还是主动一点比较好。事情已经这样了,这一点必须正
视。从全党的角度上来考虑,炫华同志的思想和观念已经和中央的绝大多数同志出
现了比较大的分歧,因此炫华同志必须离开中央委员会。下次政治局会议主要确定
六中全会的日期和议题。这件事情必须在六中全会上做一个彻底的了断。我想,炫
华同志自己对此应该心中有数。我已经想好了一个解决方案,但是还有些问题一时
间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您是老前辈,我想请您给我出出主意。”
老总理没有接他的话茬,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你的想法,和炫华当面谈
过了吗?”
秦启风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大,炫华同志是老大哥,大局
观念很强,他应该能够理解。”
老总理点了点头:“只要你和炫华同志之间能够互相达成谅解,黎伟的问题你
不用担心。他有多大能量我心中有数。”
秦启风迟疑了一下,说道:“其实黎伟同志也应该有点心理准备,五月份的事
情他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如果说炫华同志应当就此承担主要责任的话,黎伟同
志同样应当承担一定的责任。这样做对全党也是一个交待。”
老总理笑了笑:“黎伟缺少君子的胸襟,也没有男子汉的骨气。要想让炫华同
志顺顺当当的退下去,就必须在这件事上给他一个交待。同时也必须给长春同志一
个交待。黎伟的问题不仅仅在做人上,徐松的事情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许他的
手脚比较干净,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问题。”
秦启风彻底松了一口气:“我和长春都认为黎伟不适合在政治局继续呆下去了。
国务院副总理的职务恐怕也必须免掉。严伍认为还应当更加严厉一些,可是如今局
面复杂,头绪众多,大家忙都忙不过来。有些事情能省则省,得饶人处且饶人!”
老总理立刻听明白了,到现在为止秦启风还没有抓住黎伟的把柄。否则的话,
以秦启风那种急躁操切的性情怎么肯在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上妥协?他想了想,问
道:“你想在中央委员会里给他留一个位置?”
秦启风点了点头:“是,明年开人大会议,免掉他的副总理职务。等到2017年
换届,可以保留他的中央委员资格,选举他去做政协副主席。”
老总理摇了摇头:“你这种妥协方式确实很好,但是我不赞同。炫华同志呢?
你准备怎么安排?”
秦启风认真地道:“炫华同志不宜继续留在中央委员会。他的党内职务应当全
部取消。但是目前国家国防事务还需要他出力,所以国务委员和国防部长、国家军
委副主席三个职务应当保留下来,直到政府换届为止。另外,人大已经批准了新的
军衔授予条例,我准备在近期召开中央军委会议,授予炫华同志解放军一级上将军
衔。”
老总理点了点头:“那么黎伟和炫华的替补人选呢?你心里有数了吗?”
秦启风道:“徐松和黎伟的工作必须有人接手,明年的人大会议,初步定的是
把何岩同志从西北调回中央,任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国务院副总理;另外还
有郑家帆同志,也要补充进来。至于国务委员的空缺,可以慢慢研究。至于中央军
委。刘书亮同志以军方代表的身份进常委会,出任军委第一副主席。陈家刚同志进
政治局和书记处,升任军委副主席,这样对炫华同志也是个交待。至于总参谋长一
职,由沈辰接任比较合适,他在西北是立了功的,想来不会有什么闲话。这是初步
的想法,具体的安排要等政治局开过会才能定的下来!”
老总理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看来你和长春同志已经胸有成竹了,可谓算
无遗策。这样好,年轻的同志补充进来,对中央的工作是个很好的促进。”
秦启风道:“外交方面的事情我现在管不过来,就由国方同志全权负责了,这
方面他是专家,我是外行;干脆让他放手去谈,我们不干预。西线的军事搞得不错,
谈判的难度应该不大。”
老总理摆了摆手:“申国方是外交行家,处理事情有分寸,不用担心。”
秦启风点了点头:“我也这样想!”
老总理笑着问道:“你身边那个特别助理,是沈辰的未婚妻吧?”
秦启风哈哈笑道:“您说的是楚虹吧,沈辰追她追得很紧,看来这一次大将军
是真的动了凡心了。不过弄的党内外谣言四起,倒也真够麻烦的!”
老总理哑然失笑:“他临走之前找过我,请我当证婚人。要上战场的人提的要
求,我能拒绝吗?他也是四十来岁的人了,老这么一个人凑合着也不是个法子。我
看等他回来,找个时间把这件事办了算了。那个楚虹我看不错,做事情很有分寸,
是个谨慎的人,是个能管住沈辰的人。”
秦启风答道:“她是楚帆平先生的孙女,按理说,这么多年了,也该给人家一
个公道了!”
老总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之色:“哦?有这回事?”
秦启风叹了口气:“党内外历史旧帐太多了,一时半会恐怕还不过来呀!”
“还不过来也要还!”老总理斩钉截铁地道,“现在不还,以后更加难还。有
些事情是到了该说说清楚的时候了。五七年的事情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多世纪,当事
人都已经作古了。再不给人家个公道就有一点说不过去了。本来就是党犯的错误,
明明白白表示要让人家说话,结果说来说去恼羞成怒,一耙子倒打回来,造成了历
史的大悲剧,葬送了整整两代人。这种错误以后绝不能再犯,作为执政党,一定要
有胸襟有气量。唐太宗还能容的下魏徵呢,难道共产党就容不下几个提意见的?宪
法上写着的东西不是可有可无的摆设,那是维持这个国家长治久安的根本。不让人
家说话,人家就要在沉默中爆发;你不和人家讲理,人家就不和你讲理。现在挽回
还来得及,要是等到你和人家讲理人家都不听的时候,再说什么都晚了!”
秦启风道:“有些事情急不得,只能慢慢来!”
老总理点了点头:“是呀!恶劣的影响一旦造成了,要想挽回比登天都难。我
们总喜欢把言论自由看作洪水猛兽,好像一开这个口子就会万劫不复。其实大家心
里都明白,我们是执政党,手里面握着兵,握着专政机器。让人家说说话只会对我
们的决策有好处,不会真正危及我们的政权。为什么共产党能够打败国民党夺取政
权?不是因为我们比对手更强大,是因为我们心里装着老百姓,是因为共产党永远
把老百姓的利益摆在自己的利益之上。如果为了保住自己的政权就将自己的利益凌
驾于老百姓的利益之上,那么我们迟早会失去政权,迟早会垮台。老百姓当年怎么
支持我们,如今就会怎么反对我们。如果我们把老百姓看作对立面,我们永远摆脱
不了历朝历代统治者的宿命。社会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改朝换代是必然的事情。
人民能够创造历史,也能够改变历史,谁玩弄人民谁就必然被历史所玩弄。战争年
代我们的宣传为什么能够成功的凝聚起全国的人心?因为我们敢说真话,敢揭疮疤。
可是建国以后,这些好的传统和好的作风一步一步都丧失掉了。耳朵里停的进好话
假话,听不得真话实话。你看看我们现在的宣传口径,还有几个人能信?一个国家、
一个政党,连取信于民都做不到,他还怎么统治这个国家?以前入党是为了信仰,
为了造福劳苦大众;如今入党是为了前程,为了升官发财。中国共产党正在一步一
步的走向死亡,死在我们自己的手里。我们的敌人不在国外,不在党外,在我们内
部,在我们全力维护的体制内部。中华民族要想实现复兴,要想在本世纪实现腾飞
的梦想,就必须战胜自己;而这首先要求作为国家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要战胜自己,
要在现代化的大潮中涅磐。”
秦启风握紧了拳头,说道:“孙中山先生临终遗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
努力!这是何等沉重的嘱托呀!改革开放到今天,快四十年了,我们仍然没能战胜
自己,这是我们无能吗?这是我们不想战胜自己吗?不是,是我们作为执政党的私
心在作祟,是我们作为统治者的恶劣心态在作祟。我们不愿意承认人民比我们更高
贵,不愿意承认人民作为国家主人的真正权威,不愿意把我们天天摆在口头上的‘
为人民服务’变成现实,在我们的干部当中,绝大多数人认为那只不过是一个永远
也不可能实现的承诺罢了!”
老总理的语调无比沉重:“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我们不可能永远用空头支票
来愚弄人民。一旦人民对我们失去最起码的信任,那将意味着我们党的信用彻底破
产,我们作为执政党的威信将扫地无存。失去了人民的支持和信任,纵然我们拥有
政权,也将是一个因失去了存在基础而摇摇欲坠的政权。前苏联的例子是前车之鉴。
一夜之间,不再信任我们的老百姓将剥夺我们的一切。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如果不
想齐奥赛斯库的命运降临到自己头上,就必须改革,就必须变法!我们不仅要在口
头上讲我们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我们要把这个观点融入到我们的心肺
血脉当中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走出历史的周期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重新获得人
民的信任与支持。”
秦启风语调坚定地答道:“中华民族的复兴首先是中国共产党的复兴。党对国
家和民族的领导权是人民赋予的,我们必须对人民负责。任何以人民的名义剥夺人
民自身权利的行为都是对我们政权基础致命的伤害。我们是否代表人民的利益,我
们自己说了不算,要人民说了才算数。美国是个蛮横而自私的民族,他的民主和人
权只对本国人民有效,在国际关系和全球战略当中它表现得相当专制,相当蛮横。
可是检讨一下我们自己,我们是怎么做的呢?我们做的恰恰相反,我们在国际上做
得很民主,可是对于我们自己国家的人民却很吝啬。我们一直在讲,人权是一个内
涵深远的概念,它首先是生存权和发展权,可是对于我们社会最底层的那些失去了
生存权的人们,我们连他们表达获得生存愿望的权利都不能保证。我们的人民不但
不能以他们手中的选票来影响我们这些公仆,相反,他们连向我们乞求生存的权利
都没有。地方政府用手铐和牢狱来对待那些敢于向我们乞求这一权利的人。在中国,
上访永远是非法的,以楚虹同志为例,为了给方村的一个死于非命的小女孩讨还一
个公道,她必须冒着零下十几度的严寒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到高速公路上去拦车喊
冤。老总理,这不是个别现象。楚虹是幸运的,她恰巧碰到了富于正义感的沈辰,
可是中国还有千千万万个楚虹这样的上访者,他们的命运大都很悲惨。我们的人民
是非常善良的,他们是非常宽容的,只要能够生存下去,他们会忍受其他国家的人
民所难以忍受的屈辱和苦难。可是当他们的屈辱和苦难并不能为他们赢得生存权利
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剥夺他们权利的人撕成碎片。我们能说他们是暴民吗?
即使是暴民,那也是暴政制造出的暴民。如果没有暴政,就不会有暴民产生。人民
的屈辱和苦难是执政者的失职,政治是现实的,谎言只能骗骗我们自己,骗不了那
些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的老百姓。我们为什么要改革?因为人民的生存权问题已经
危及到了我们这个执政党的生存基础。改革不是施舍,而是我们为了我们自身的生
存而做出的努力。一个执政党如果把她的施政当作给予人民的恩惠,她永远也不会
得到人民的认同。只有给予人民控制我们、操纵我们、监督我们的权利,只有用奴
才孝敬主人的心态来对待人民,我们的党才能够实现真正的复兴”
老总理半晌不语。良久,他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努力做吧,不管你能否成
功,只要你尽了力,你就是党的功臣,是人民的功臣!”
…………
休息了一夜的巴尔舍夫斯基恢复了往日的机敏和睿智,词锋咄咄逼人,中美谈
判进入了攻坚阶段。
“外长阁下,中国军事力量的存在是波斯湾和平的破坏性因素,这一点是盟国
的共识,我不希望和您在这个问题上讨价还价。如果中国不撤退在阿富汗和伊朗的
驻军,和平是不可能实现的!对此,罗斯总统和美国国务院希望中国方面拿出足够
的诚意,我们希望解决问题,不希望激化矛盾!”
申国方皱起了眉头:“国务卿阁下,您的观点有失公允,我方认为,美军遍布
全球的军事基地和其他武力存在是世界和平的威胁。如果美国愿意撤退在中东地区、
欧洲乃至亚太地区的驻军,中国自然没有在中亚地区保持军事存在的必要。在目前
情况下要求中国单方面撤军是不现实的。”
巴尔舍夫斯基微微一笑:“外长阁下,您提出了一个美国政府不可能接受的方
案。美国海外军事力量的存在是世界和平的保障,这一点已经是全世界其他国家的
共识。我们保护那些弱小的国家和民族不受周围强权势力和集权国家的侵犯与干涉,
我们一直致力于世界和平势力。我们保卫了科威特免受萨达姆·侯赛因的荼毒,我
们捍卫了海地的民选政府,我们建设了巴尔干地区的和平秩序,我们在上个世纪的
绝大部分时间里保卫了整个欧洲不受纳粹主义和前苏联强权的侵略与渗透。美国是
凭借着平等的理念和自由的价值观赢得全世界的认同与尊重的!这一点即使是阁下
和中国政府,恐怕也不得不承认!”
申国方怒极反笑:“是呀,为了保卫科威特,美军囚禁了科威特国王和全体王
室成员。凭借平等的理念和自由的价值观,美国绑架了巴拿马的诺列加总统。更是
出于和平的目的,美国海军的导弹将伊朗的民航客机和二百多个生灵送往美好的天
国。国务卿阁下,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坐在您面前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外交谈判
代表,您认为现在用强盗逻辑来浪费中美两国宝贵的时间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吗?”
巴尔舍夫斯基摆了摆手:“我们冷静一点,申,我不是来吵架的。由于东西方
价值观的不同,我们不可能在对同一件事情的理解上达成共识。您要求什么呢?或
者说中国要求什么呢?中东地区是美国全球战略的核心,我们不可能放弃中东,对
此您应当非常清楚,不是吗?我们应当现实一点,您是否可以告诉我,究竟什么样
的条件才能够促使中国从中亚地区撤军。”
申国方摇了摇头:“您很清楚,女士,我们根本不可能从中亚撤军。即使美国
撤退在那里的全部驻军,我们也不会撤军。您最好还是换一个话题,不必在这个我
无权做出妥协的问题上浪费时间。”
巴尔舍夫斯基的脸色沉了下来:“外长阁下,罗斯总统和我本人可以就贵国最
关心的台湾问题做出书面承诺。但是前提是中国必须就中亚撤军问题做出妥协。这
是美国政府的谈判底线,我们不会再退让了!”
申国方笑了笑:“您和罗斯总统做出了一个无法切实保证的承诺。美国的台湾
政策始终受到国会的干扰和影响。您和罗斯总统的书面承诺根本不可能被国会所接
受。您的所谓谈判底线是美国单方面确定的,对中国没有约束力。中国政府不是唐·
吉柯德,我们不会与风车作战。”
巴尔舍夫斯基耸了耸肩膀:“我们没有为停火规定时限,这本身就是一种诚意。
您提出的问题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
申国方道:“因为您提出的条件超越了中国的底线。只要谈判不涉及中国内政
和中亚撤军,我想都是可以谈的。”
“如果中国不撤军,我们之间谈什么都没有意义!”巴尔舍夫斯基摇着头道。
申国方打了个哈欠:“我记得很清楚,当年板门店会谈之后,我国在五年之内
撤退了在朝鲜的全部志愿人员,但是美国军队直到今天为止仍然留在那里。坦率地
讲,你们已经透支了美利坚合众国的信用。作为朋友,我相信您个人的诚意,但是
作为中国外交谈判代表,我不相信美国政府的任何承诺。”
巴尔舍夫斯基冷笑道:“恕我直言,贵国的经济已经濒于崩溃。在这种情况下
维持一支50万人的国外驻军将是极其不理智的。我们有耐心,我们可以等待。但是
中国能等待吗?”
申国方整理了一下领带:“也许我们的人民币明天就会因为经济崩溃而贬值,
但是我想这对东南亚和华尔街来说并不算什么好消息。即使如此,我们绝不会撤军。
沈辰将军、何岩将军和陆水元将军正在清点战俘数目。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我们能等待多久要取决于美国政府对于这些可怜的孩子的重视程度!您说是吗?国
务卿阁下?”
巴尔舍夫斯基的脸色变了:“不要试图讹诈我,申,美国绝不接受讹诈!我们
不与恐怖分子妥协,这是美国的国家政策!”
“哦?您认为您现在在与恐怖分子打交道吗?还是美国准备开列一张新的无赖
国家名单,并且准备将中国作为预备选项呢?”申国方不屑地反问道。
巴尔舍夫斯基站了起来:“我们可以撤销台湾的两笔武器订单,我们可以发表
声明不支持台湾独立,我们可以明确表示不介入中国与台湾之间的一切事务,难道
这还不够吗?”
申国方冷冷地注视着巴尔舍夫斯基,语气坚定地说道:“No!”
在巴尔舍夫斯基拂袖而去之际,申国方冷淡地道:“中国不是巴拿马,中国不
是伊拉克,中国不是南斯拉夫。要想真正取得相互谅解,就必须拿出点真材实料的
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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