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狗命六亲不认 钻山洞的越南人如地老鼠,不敢见人也不敢见光,说其见光死,一点不为过, 清风寨对岸纵深五十公里内,基本是我军的后方,他们白天不敢出来,夜间偷偷钻 出来埋雷偷袭,若白天让我军发现,十有八九要他的命。 可惜其具备本土山地作战的优势,躲藏隐密,我军侦察多用无线电探听和事发 地搜索为主的方式,敌情掌握不准,效果不好。 边防鼠陈顺义长期游走在中越两国边境,对越南的地形自然是熟悉的,他的这 个分队,头一天忙得不亦乐乎,一名战士没听他的指挥而在山间触雷受伤,没有战 果也没更大的伤亡,其它分队战果不大,伤亡却很大。 天快黑的时候,陈顺义让大家在一个山洞里宿营,说他要带一个战斗小组夜间 出去侦察,春生主动说,我们跟陈干事去吧? 许昌远望了一下嘉旺月疲惫的脸色,没问题吧? 嘉旺月摇摇头,没问题! 陈顺义说,跟我出去,大家放心,保证你们能安全返回,今天你们看见了,就 我们分队只伤了一个人,没牺牲的吧? 赵军上前说,陈干事地头熟,水平高,若不是有人不听指挥,今天也不会有受 伤的事。 陈顺义被马屁拍得很受用,便要赵军也跟他去。 天一擦黑,分队交给了副队长李玉柱,五人就出发了。 春生不知道目的地,也不清楚走了多远的山路,翻了三架山已过午夜两点了, 陈顺义对许昌远说,你们三个人埋伏在这里就地守候,发现敌情,不得出声,我估 计这附近地区就有越军,只要能发现其藏身地,明天再动手,来得及。我跟小赵再 往前边走个几公里,我们在那边潜伏,今晚不再联系了,天亮后再说。 许昌远点点头,跟春生和嘉旺月各自寻找隐避地。 农清明部的一个越军连长远远看见有两个人影向他们移动,做了手势,十几个 越军四处散开。 陈顺义感觉到风吹草动,就地停下仔细听,又没发现异常,带着赵军缓缓而行, 刚进入越军的伏击圈,十几个越军一涌而上,陈顺义没有反抗,赵军的半自动步枪 枪口朝天放了一枪,那枪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响亮,一个越军照他后脑勺就是一下, 他昏迷过去。 李玉柱听见枪声,立即用步话机向徐东升政委报告,经与边防团紧急磋商,通 知李玉柱赶紧带分队赶过去支援。 山间依山洞修筑的地下工事里,农清明没先跟陈顺义讲话,却骂起了越军连长, 妈那个B ,暴露了洞口,此地还有安全吧?跟你们说过多少回了,现在是钻在中国 佬的肚子里,袭扰倒是小事,关键是不能暴露目标,你长的是猪耳朵还是人耳朵? 陈顺义被蒙了双眼,却听出了农清明的声音,小声说,团长,我是陈顺义。 农清明挥了挥手,陈顺义的蒙眼布被摘除,一行人跟着农清明进入地下工事, 然后在一盏汽灯下坐在了弹药箱上。 陈顺义还没坐下便急切地说,农团长,我可是专门来救你的!你看我四个兜都 穿上了,这才几个月啊?外边可有中国军队的两个团在这一地区围着哩! 我知道!不再说多余的话,你把当前的中国军队情况说说吧! 农清明问一句,陈顺义答一句,十分钟后,农清明把我军的情况搞得一清二楚, 可惜他手头只有一个连的人马,面对我军的大部队,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就地隐蔽,指望入口不被我军发现,而且可以让陈顺义回去,在我军搜索部 队中为他打打马虎眼,另一个选择是连夜转移,但两条路似乎都不妥当,就地隐蔽 的危险性很大,一旦暴露目标,只有死守一条路,而且绝对没有后援。转移也有问 题,一个连百十号人,往哪儿转移?哪个地方也容不下这么多人,尤其是在中国军 队已展开围剿的情况下,同时,此地的地下工事,还有不会被中国军队发现的可能, 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丢的。 想了一会儿,农清明对陈顺义说,你也不能回去了,不是我不相信你,你从我 们这个洞口进出会暴露目标,大家的安全都没保证。 这句话让陈顺义十分恼火,我不是你们团的人,师里也管不了我呀?你把我扣 下,往后的任务就没法完成了!我不找你,武部长会找你的!为救你,我冒险来找 你,还把自己搭上了?早知这样,我就不来了。 农清明没理他,喊越军连长走到一边,说了自己的想法,就走和留的问题与之 商量,越军连长说,团长带着前后抓的六个俘虏转移到四号地区去,我和弟兄们在 这里隐蔽,把陈顺义放回去,如此这般,拿捏着他的把柄,量他也不敢不尽心! 农清明点点头。 他又来到陈顺义的面前,笑着说,陈顺义啊,我决定放你回去,但你要负责我 们的隐蔽山洞不被中国军队发现。 我保证!绝对不会被发现! 你怎么保证? 你要我怎么保证? 那越军连长拿出越军农清明边防团关于陈顺义等五名边防鼠的任命文件交给农 清明,农清明拿在手上对陈顺义说,这个东西就是保证,假若中国军队进入这个山 洞,这份文件会被他们发现,同时,跟你来的那个中国士兵也是人证,你在这个世 界上就没有立足之地了!中国人会把你送上军事法庭,我越南人民军也会把你送上 军事法庭!你自己想想后果,怎么做我不管,我就隐蔽在这个山洞里,你看着办! 陈顺义气的满脸通红,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要命时刻的狗咬狗,也就这个样子, 农清明不敢把自己的性命押在这个自己发展的越南共产党员身上。 越军连长劝他,赶紧回去吧,时间长了怕出问题,搞不好中国人会怀疑你。 陈顺义气急败坏地往弹药箱上一拍,起身要走时,发现弹药箱上的骷髅头图案, 这是他们收缴的原美军毒气弹,他真想就地引爆,把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都毒死。 李玉柱见到许昌远战斗小组就问,陈干事呢?许昌远说,带赵军到前边一个山 头上隐蔽侦察,不知为何从他们那里传来枪声,陈干事说过叫不许我们动,就地隐 蔽侦察,天亮后再接头,所以没有过去。 看看手表,再有一个小时天就应该大亮了,李玉柱决定慢慢收紧搜索圈子,直 到天濛濛亮,还没发现任何情况,并且,此地也没有越军的地雷。 徐东升政委没有带部队过来,夜晚不是大部队搜索的时机,而且前方李玉柱部 又没发现进一步情况,他十分着急,假若陈顺义出个什么事,回去就没法向妹妹交 待了,早晨七点,李玉柱报告,陈干事找到了,但跟随他去的战士赵军却失踪。 徐东升对李玉柱说,你让陈干事讲话。 什么情况?徐东升语调很严肃。 报告政委,我们在执行隐蔽侦察时,新战士赵军枪支走火,可能心慌,一时跑 丢了,我找了半夜也没找到,情况就是这样。 好,知道了!我已经命令其它几个分队前往你们那个区域配合搜索,重点放在 敌情上,希望你做出好的成绩啊! 是!请政委放心!请团党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