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隆英尔北非失势 丘吉尔宴请大将 斯大林格勒战役、北非的阿拉曼战役,以及英美联军在北非登陆,都是同一时 期发生的重大战事。 所有这些结合在一起,标志着第二次世界大战到了伟大的转折点。 不可一世的希特勒达到征服高潮时,曾经席卷大半个欧洲,打到离亚洲不远的 伏尔加河,在非洲打到了尼罗河。现在退潮已经开始。而且一经退潮,就再也无法 回潮了。纳粹进行大规模闪电袭击,以成千上万的坦克飞机打得敌人心惊胆颤、溃 不成军的历史,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我们可以回过头来,看看阿拉曼战役和北非登陆战役的场面了。 交战双方都称之为“沙漠之狐”的隆美尔,在北非沙漠的确创造过令世人瞠目 结舌的奇迹。 他似乎是不可战胜的。 英国驻北非远征军总司令韦维尔曾经同他作过极为艰苦的较量。尔后,奥金莱 克接替韦维尔的指挥位置,同样战得十分艰苦。接下来,便是亚历山大将军接任近 东总司令,蒙哥马利将军接替亚历山大在北非执行“火炬”边攻计划。 丘吉尔在北非一再换将。只亨到实施“火炬”计划这个时候,英国在北非的战 局才慢慢由被动转力主动。及至英法联军在北非登陆,整个战线的主动权这才完全 转过来。 隆美尔在北非取得的最重要的胜利,是他重兵包围并且夺取了英军重地托卜鲁 克。那一仗,英军损失5 万之众,投降3 万多人。接着,隆美尔乘胜挺进,企图占 领埃及,控制整个中东。但他远途征战,后备不足,已是强弩之末了。 1942 年8 月,隆美尔在阿拉曼一线发动进攻,企图包围英国第8 集团军,以 进逼亚历山大港和尼罗河。但这时,他遇到了真正的对手。一位脾气古怪却颇有天 才的将军伯纳德·劳·蒙哥马利将军接任了第8 集团军司令。另一位将军是哈罗德· 亚历山大爵士。 两雄相争,互不相让。于是,从地中海边到盖塔拉低地之间的约40 公里长的 沙漠战线上,在酷热难当的天气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恶战。 这一仗,隆美尔无法得手,只好且战且退,中止战斗,采取守势。大受挫折的 隆美尔打算乘机溜走。他佯称自己患了鼻疾和肝病,请假到维也纳南部山区休养。 离职时,隆美尔把施登姆弄来当替死鬼,叫施登姆代理司令。 而施登姆一上台就运气不佳。英军发动进攻的第一天晚上,一队英国侦察兵差 一点俘虏了他。他徒步逃过沙漠,途中心脏病突发,当晚便上西天去了。 当隆美尔重新回到阿拉曼司令部时,德军已经溃不成军,完全被打败了。 隆美尔赶忙调动那些备受打击的师团,拼死固守,以抵挡来自各方的进攻。 他甚至打算奋起反攻,但大势已去,毫无希望了。 11 月初,蒙哥马利的步兵和装甲部队突破了战线的南部,以压倒优势攻击守 卫那里的意大利师。隆美尔感到固守已经不行,急电希特勒,要求率军撤退。 同鲍罗斯在斯大林格勒被围时的情况一样,希特勒哪会准允。他收到了希特勒 “只准进攻,不准后退”的回电——隆美尔陆军元帅我与德国人民怀着对你的领导 能力和在你领导下的德意部队的英勇精神的忠实信心,注视着在埃及进行的英勇作 战。你现在所处的形势下,只有坚守阵地,绝不后退一步,把每一条步枪,每一个 士兵投入战斗,舍此别无考虑。 你可向你的部下指明,不是胜利就是死亡,别无其它道路。 隆美尔别无选择。他或者服从,战死沙漠,或者拒绝服从,送上军事法庭。 隆美尔勉强选择了前者。但后来,实在无法支撑了,这才冒着违抗命令被送上 军事法庭的危险,带着残兵败卒逃到富卡去了。 而这时,又传来了英美联军准备在北非大举登陆的准确消息。 至此,曾经在沙漠横行多时的隆美尔,只好对天长叹: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英美联军北非登陆作战的代号,叫做“火炬”。 “火炬”行动实施之时,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政治军事舞台上。一个举足轻重颇 有影响伪重要角色登台了。 他,就是战后作了美国总统的艾森豪威尔将军,人称“艾克”。可以说,“火 炬”行动,是艾森豪威尔飞黄腾达的重要起点。1942 年8 月的那些日子,年方52 岁的艾森豪威尔得意极了。真个是富贵逼人,官运逼人。一直官运亨通的艾森豪威 尔,无意之中,又戴上了英美联军远征军总司令的桂冠,成为整个“火炬”计划的 最高司令官。 这年8 月25 日正午,伦敦唐宁街10 号,英国首相丘吉尔的家宴上,坐着好 些贵客。其中一位主要客人,便是艾森豪威尔将军。 满桌珍肴,名酒罗列。桌中一盘主菜,肉质鲜嫩,绿叶相衬,一清二白,热气 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主客举杯之后,丘吉尔挥着钢叉笑道: “各位朋友,艾克,动手啊!这菜……趁热吃下。” “好好。不客气,不客气。” 众客刀叉交错,直向那盘主菜进攻。 “真香!”第一次在此作客的克拉克将军赞叹道。 “首相夫人的手艺不错,这菜做得真好!”艾克赞叹道。“这菜叫什么名儿啊?” “这叫墩菜。”丘吉尔高兴地道,“这是爱尔兰的名菜,艾克将军最喜欢吃的, 所以今日特地叫夫人做来,请各位朋友品尝。如合口味,大家多吃些。随便随便, 不必客气。” “好好。” 众人说着,又兴致勃勃向那主菜进攻了。 今天这顿丰盛的午餐,是丘吉尔为艾森豪威尔将军专设的,除艾森豪威尔外, 其他都是陪客。用丘吉尔自己的话说,这顿午餐有着非常重要的非比寻常的意义。 欧战发生之初,美国作为英国的盟友,对英国战事的进展十分关心。罗斯福早 就派了一批军事人员长驻英国伦敦,在那里当“军事观察员”。美国参战之后,英 美之间的使节往来更加频繁,其中不少是军事官员。 1942 年,英美两国确定首先在欧洲打败轴心国的战略思想之后,大批美国军 事人员被派到英国,为着准备1942 年所要进行的所谓欧洲登陆作战,英国伦敦自 然成了美国官兵的“大本营”,英伦三岛也自然成了英美最大的作战基地。 艾森豪威尔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来到英国的。而且,在当时,他是驻英国所有军 事人员中职位最高的大员,由美国陆军总参谋长马歇尔直接派出。这就非同小可, 所以丘吉尔对他特别尊重。 这一时期,丘吉尔同美国军官的交往很密切。每个星期二,他都要与他们在唐 宁街10 号共进午餐。通过这种集会活动,一是可以协调彼此的关系,二是可以共 同商讨联合抗敌的重要问题。 今天,丘吉尔所设这个午餐会,更有着特殊的意义,而这意义,所有在场的人 都不知道,秘密一直藏在丘吉尔的心里——那是因为,他要突然向大家,特别是向 艾克宣布一个重要的信息,一个使大家吃惊的信息。 酒过三巡,丘吉尔兴致勃勃地道: “朋友们,现在我要向大家报告一个重大的喜讯。我未说穿之前,你们谁能猜 着,我就喝下这瓶白兰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弄不清首相为啥这样高兴。 绰号叫“美国鹰”的马克·克拉克笑道: “首相,我猜着了,你这次到莫斯科,与斯大林勾通了关系,在联合抗战问题 上取得了好的进展。一定是这方面的消息。” 丘吉尔道: “不对不对。我与斯大林的洽谈,的确有些进展,有关消息已经写成会谈公报, 官方已经传达,诸位早就知道了。这还用猜?” 绰号叫“美国牛头犬”的比德尔·史密斯道: “我猜着了。北非之战,英军最近取得了重大胜利。‘沙漠之狐’隆美尔大势 已去。这是最好的消息了,对吧?” 丘吉尔道: “不对不对。我给你们指个猜的方向。这消息,不是具体的战事,但与战事有 关。不是具体外交,但与外交有关,是一个涉及在坐客人的事。这该好猜了吧。” 艾克一下子笑了,说道: “如此说来,这事一定发生在克拉克身上。是克拉克的老婆要生孩子了吧?” 克拉克笑道: “艾克,你休说我,倒怕是你那老婆要生孩子。谁不知你身体壮如公牛,是个 高产‘作家’呢。” 艾克笑道: “如果既不是你,也不是我,那一定是史密斯。他才是壮如公牛呢,大家不是 称他为‘美国牛头犬’吗?” 史密斯笑道: “你们猜不着,这也罢了,为何拿我开玩笑?还是请首相揭穿谜底吧。” 丘吉尔笑道: “好。我告诉大家,这喜讯是艾克的,也是我们大家的。艾克——这次又荣升 要职了!” “什么要职?” 丘吉尔道: “英美联军远征军总司令——‘火炬’计划的最高指挥官。” “好啊。艾克——官运亨通,祝贺你!” 大家一齐吆喝起来。 艾克笑道: “首相,没这事的。这种职务,我资格不够。我倒听说,陆军部总长马歇尔将 军德高望众,这职务非他莫属。” 丘吉尔道: “这职务,正是马歇尔将军推荐的呢。” “真的么?” “我还骗你们?有书为证!” 丘吉尔说着,从办公桌取出两份文件,交与大家过目: “你们看吧,我能骗你们?” 大家看时,一份文件上写着——罗斯福致前海军人员(丘吉尔) 1942 年8 月6 日英国三军参谋长8 月6 日建议任命艾森豪威尔将军为‘人炬 ’作战计划的总司令。 我和美国三军参谋长对这项建议表示同意。我们正研究英国三军参谋长提出的 作为艾森豪威尔将军行动指南的正式指示,不久当对此问题提出报告。 另一文件说——我完全同意艾森豪威尔为统帅的公告事宜,已交由伦敦和华盛 顿两方的三军参谋长们考虑决定。 从此艾森豪威尔获得了一个直线上升的新台阶。 艾森豪威尔的确官运亨通。他于1915 年毕业于美国西点军校,1926 年毕业 干参谋本部学院。1929 年——1933 年任美国陆军副部长办公室助理,1933—— 1935 年在美国陆军参谋部工作,1935—1939 年为美国驻菲律宾顾问团助理。他 在西点军校和参谋本部学院,系统地学习过陆军军事课程,后又一直做参谋工作。 对制作作战计划十分内行。由于他才华出众,美国陆军总参谋长马歇尔对他十分看 重。 1941 年,他在沃尔特·克鲁格中将指挥的第3 集团军担任参谋长,成功地设 计和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演习,被提升为准将。由于他在菲律宾驻过相当长一 段时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马歇尔本想将他派往太平洋地区作战,但后来不久, 马歇年到英国研究英美欧洲联合作战问题,回国不久就把他派到英国去了。从参谋 人员到军事指挥人员,这对艾森豪威尔来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飞跃。 此刻,见丘吉尔把宣布他担任这个职务的信息告诉他,艾森豪威尔不禁喜上眉 梢,笑吟吟地道: “如此重任,不敢当,不敢当!” 克拉克笑道: “总长提名,总统批准,要你担当,这是对你的信任,岂能推辞?” 史密斯也道: “老兄年富力强,大有作为,定能当此重任。不必谦虚,不必谦虚。” 丘吉尔道: “两位将军说得很对。我和你们总统反复商讨,也觉得此任非艾克莫属。 来来来,大家为艾克的荣升干一杯!” “好!” 于是,大家举杯,在笑声中一千而尽。 艾克道: “这酒好喝,这担子可不好担啊。今后,完成这个任务,还望大家多多关照!” 克拉克和史密斯道: “这个好说。今后,在你这长官之下,有什么事,仅管吩咐就是,没说的。” 丘吉尔道: “艾克,你大胆地干,没关系。英美联军作战,有我们英方一份责任,我这首 相一定给你当好后勤。这样吧,今晚,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艾克道: “好!很好。” 这晚,艾克到伦敦郊外丘吉尔的别墅契克斯,同丘吉尔一直谈到深夜。 日本奇袭珍珠港之后,美国宣布参战,首先在国内进行了紧急国防动员和备战 工作。美国一贯奉行的孤立主义被打破了,单单置身战争局外的局面再也维持不下 去了。以罗斯福和马歇尔为首的主战派,经过一番努力,在国内积极推行新的兵役 制度,海陆空三军得到迅速扩充,并加强了军事训练,同时,由美国派兵到国外作 战的禁区也很快突破,其中派往英国的军事装备和人员急剧增加。艾克担任英美盟 军北非总司令时,已经形成了一支较强的军事力量。 英美共同努力,为“火炬”行动已准备了一支包括海陆空三军的远征部队。其 时,参加作战的英美远征军共13 个师,650 艘军舰和运输船,首批登陆部队为7 个师,约11 万人,此外,还有几个空降师配合行动,占领敌人防御纵深内的机场 和要道。同时,将使用1700 架飞机,其绝大部分布置在直布罗陀,以供随时调用。 对这支部队如何调用,文克一直在心里盘算着。他坐在丘吉尔对面的沙发上, 喝完一杯白兰地之后,微笑着对丘吉尔道: “首相,这一仗怎么打法,我想先听听你的高见。” 丘吉尔道: “将军不必客气,我们一起商量。” 接着,丘吉尔遭: “总的讲,开辟欧洲战区这个大前提已经定了。现在的问题是,这个欧洲战区 究竟从哪里下手。” “是的,首相。我也这样想。”艾克说。开辟欧洲战区这个大前提,是上半年 丘吉尔率领英方三军参谋长到华盛顿与罗斯福和美方军界一起敲定的。那次,英美 双方一致认为,欧洲轴心国这两个敌人是能同时受俄英美三大盟国攻击的对象,美 国又是唯一能自由选择首先攻击某一敌国的国家。如果美国目前全力以赴地去抗击 日本,就会使盟国力量分散,另外两个盟国就有战败的危险。因此,英美双方制定 了共同开辟欧洲战区的总战略,并且确定把英国作为英美联军的最大作战基地。丘 吉尔道: “开辟欧洲战区是第一个前提。还有第二个前提,那就是1942 年在欧洲不可 能开辟第二战场。也就是说,不可能马上组织法国西海岸的登陆作战。 而现在的唯一可能的重大作战行动,便是在北非登陆作战。” 对于丘吉尔的非凡的概括能力,艾克十分佩服。但作为指挥员,他关心的不是 政治军事行动的大前提,而是具体战役任务的实施。遂问道: “在北非登陆作战,就是你们已经说了很久的‘火炬’作战计划吗?” “是的,将军。” “蒙哥马利和亚历山大将军不是已经在那里实施了吗?” “是的,将军。但是,那很不够。我们原先所说的‘火炬’计划,只限于北非 那个范围。现在,要充实内涵,扩大范围。也就是说,要把北非战役和下一步继续 向轴心国占领区进攻的战役连结起来。” “也就是说,不仅要打好北非战役,而且要乘胜前进,进一步进攻意大利乃至 德国占领区,比如进攻法国?” “是的,将军。在法国西海岸暂时无法登陆作战的情况下,只能这样考虑问题。 换句话说,1942 年最好的第二战场就是‘火炬行动’。这正是我和斯大林的分歧 所在。我在访问莫斯科期间;已就这个问题向斯大林作了说明。” “听说斯大林对我迟迟不开辟第二战场很不高兴?” “那当然。不过,我向他解释了‘火炬’行动的重要意义之后,他还是高兴的。 他还概括了‘火炬’行动的三条战略上的优点——第一,它会在北面打击隆美尔, 第二,它会威胁西班牙,第三,它会使意大利首当其冲。他的这些理解还是深刻的。” “我们具体研究一下战役方案。好吗?” “好。” 丘吉尔指着墙上那幅巨大的军事地图道: “你看,这是欧洲,这是地中海,这是地中海南面的北非和中东广大地区。我 们的任务就是从北非登陆作战,从隆美尔的背后下手。” 艾克看着地图,沉思片刻,说道: “从英国本上出发实施这种攻击,海路运兵和后勤补给的任务很重,必须海陆 空三军很好地配合才行。” “是的。这次你指挥的英美联军,海陆空三军都有,你可是名副其实的三军司 令官啊。”丘吉尔道。 艾克笑道: “很好。三军统一指挥这个问题,你和总统已经解决,下了文件。” 丘吉尔接口道: “那文件说得很清楚:欧洲战区的指挥将领,将指挥现在和以后派往欧洲战区 的所有美国陆军,包括被派去与陆军协同作战的海军陆战队在内。同样,我们英方 派出的有关部队,包括高级将领,都必须服从你的指挥。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艾克道: “好,很好,关于登陆地点,我想不妨多选几个。同时登陆,这样才有利于快 速突袭,收到好的战果。”“那么,你认为最好的登陆点是哪些?” 丘吉尔问。 艾克想了想道: “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至少要选三个登陆点。卡萨布兰卡、奥兰、阿尔及尔。 这三点似比较恰当。” 丘吉尔道: “从战略上考虑,这几个点可以,不过——作战部队到奥兰和阿尔及尔登陆, 要通过直布罗陀和西地中海……” 艾克道: “那一路有无敌军阻挠?有因难吗?” 丘吉尔道: “大的困难没有。虽然敌人不时有些干扰,总的讲那一路还是安全的,问题是 我们进军北非,那里是原法国的一大片属地,如果法国维希政权出来干预,就有些 麻烦了。当然,这也问题不大。他们没有什么力量。再有一个问题,就是我的朋友 戴高乐……” 艾克不解地问道: “戴高乐会不高兴?” “不是我们登陆作战他不高兴。而是这次行动,让不让他参加。如果不让他参 加,他会不高兴的。他会说我们不尊重法国的主权。” “那么就让他参加吧。” “也不那么简单。他一参加,与他有矛盾的法方其他派别不参加,他们之间的 矛盾就复杂了。” “那就让他们都参加吧。” “那更不行,那会弄得更复杂。我想,他们都不参加最好。如果戴高乐有意见, 我去做他的工作。他还是听我的。” 丘吉尔说到这里,不禁得意地笑了。 艾克道: “好吧,有关外事关系的协调,包括军队所到国家某些关系的协调,就靠首相 了。”“就这样吧。朋友,你还有什么困难和要求?” 艾克想了想,笑道: “困难,让我去克服吧。至于要求……你们能不能给我选派个司机,随我一同 出征?” 丘吉尔笑道: “这好办。我负责选派,给你最棒的司机。” 艾克微微笑道: “能不能把萨默斯比小姐派给我。她的车开得很好,很细心。”丘吉尔笑道: “是那个经常为你开车的姑娘吗?” “是的。” 一好吧。这……当然可以。” 谈到这里,艾克向丘吉尔告辞。 他要抓紧回去制定具体作战方案。 临走,艾克又道,关于指挥班子的其他人选,特别是英方参加人选,他请首相 酌定。 丘吉尔一直把艾克送到车上,紧紧握着他的手道: “将军任重道远。祝你成功!” “谢谢首相!”艾克说。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