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亲情 李纪忠三天后,回到了小李庄,这次他不用再去棣州下车,柳镇已经有了汽车 站,他首先买了祭品给母亲上了坟,扫了墓,又给爷爷奶奶和杨忠烈士扫了墓。田 间劳动的社员们都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来打招呼。表示欢迎,纪忠连忙拿出香烟, 分给抽烟的人,用汽油打火机帮庄乡点烟,欢迎老少爷们晚上到他家唠喀、聊天。 他回到家,后娘杨金凤正在做被子和小褥子,纪忠叫道:“娘,您老忙啥哩!”金 凤说:“哎呀!儿子回来了,我在给我未来的孙子做被子、褥子呀!”纪忠说: “还有几个月,木兰才坐月子,你别太忙活了,把身体累坏了不得了的。”杨金凤 说:“娘又不是纸糊的,这点活累不着我。”说着,她要去给纪忠做饭。纪忠: “娘,我在柳镇吃了,你歇歇吧,娘!”杨金凤问纪忠在路上走了多少天,路上累 不累,在火车上能不能睡觉休息,纪忠一一做了回答。家时的人陆续回来了,晚上 杀了鸡,炒了几个菜,大哥有才嫂子小爱已经有了儿子,分家另起锅灶,纪忠让他 们过来一齐吃了晚饭,三弟刚刚结了婚,弟媳妇一进门叫了个:“哥,你回来了!” 纪忠马上给她二十元钱,做为见面视。也给了侄子二十元钱。祝愿小侄子长命百岁! 晚上家里烧着开水,两把茶壶都沏好茶,茶碗也准备了不少,乡亲们都来看望纪忠, 听说纪忠当了正连级干部,人们都夸纪忠能干,听毛主席的话,是毛主席的好战士。 大闺女、小媳妇都说:“木兰,有福气,成了军官太太。”木兰说:“部队叫干部 家属,叫军官太太不成了国民党吗?”她们哈哈笑着。 会抽烟的人们抽着广东的丰收牌香烟,人们都说:“广东的丰收烟怎么比山东 的好抽呢?”纪忠说:“这是广东的‘家家乐’牌香烟,因为缺乏阶级性改名丰收 牌二毛一分钱一盒的,咱山东的丰收一毛五一盒吧!怎么能一样呢?十点快到了人 们陆续离去!纪忠一个个把他们送出家门!招呼人们有空来玩。纪忠安排父母休息 后,回到木兰的房间,木兰抱着纪忠说:“你咋这么快回来了?”纪忠说:“一是 想你,二是看看孩子在你的肚子里是怎么样闹腾的?”木兰说:“孩子和你一样, 不老实,光踢我的肚子哩。”纪忠:“让我听听。”他解开木兰的上衣,认真听了 一会说:“木兰孩子在你的肚子里叫我爸爸哩!”木兰高兴的说:“去你的,你的 孩子成精了,在他娘的肚子里就会叫爹!叫娘哩!”。木兰本身不好,加上怀孕, 她在纪忠的怀里很快进入了梦乡纪忠发现她睡的特别香甜,不时的还笑一笑,他觉 得木兰长的不算美,但她是善良的,通情达理的,为人忠厚的贤妻良母。 早饭后,纪忠到了戴庄,舅父舅母给纪忠包了饺子吃,还弄了四个菜,喝了酒, 舅父是生产队队长,姨妈戴敏每年都支援他们二百元钱,在农村舅父家算上等富裕 家庭。舅妈说:“木兰身上沉,来不了吗?”纪忠说:“她本来身体不好,加上怀 孕行动不便,以后再来看望您们吧!”舅妈说:“不用的,这是特殊情况,过几天 我去看她吧!”午饭后,纪忠给姥爷姥娘上了坟,回到家带上木兰到了大郭庄。大 郭庄人们听说纪忠当了连级干部,木兰又怀了身孕,都要讨郭本刚的喜酒喝,郭本 刚说:“喜酒等我的外甥来到世上再喝吧!免得大家破费。晚上又吃饺子,纪忠请 来了张敬和亚梅,他们是跟随广惠一块回来的,张敬和亚梅算是老革命,每人每月 发九元钱和生活补贴,加上本身还能劳动生活也算富裕。广惠夫妻每月八十多元钱, 每月还支援老人十块钱。他们要买酒,纪忠高低不答应。最后亚梅姨拿了二十个鸡 蛋到了郭本刚家,岳父岳母做了六个菜,按北方的习惯是男的喝酒,女的不上桌, 纪忠坚决反对说:“现在提倡男女平等,菜是娘妙的,饺子是娘包的,最后让娘吃 剩的!这饭我不吃了!”郭本刚最疼爱木兰,忙说:“他梅姨,他娘,木兰都来吃 吧!没有外人啊!”于是拉开八仙桌,放到客厅中间,大家一块吃了一顿团圆饭。 郭本刚是老革命每月也有九块钱补贴,老太太是烈士的母亲每月公社民政也发 给九元钱的补助,他的小儿子被安排为国家干部,任公社团委书记每月工资四十元 钱,家中只剩下郭本刚夫妇二人,他们舍不得纪忠和木兰走,纪忠和木兰在他们家 住了五天,大女儿、儿子也从公社回来了,全家又玩了两天,才让纪忠和木兰回小 李庄;纪忠临走,郭本刚说:“过两天再回来,你们家人多吃不好的。”木兰说: “爹、娘!他不回来,我自己回来!我来了,他不来,他的孩子也不干的。”每人 开心的笑了。欢乐嫌夜短,饥饿嫌天长。一个月的假期很快到了,纪忠到了柳镇供 销社买了两件羊皮袄,给了父亲一件,岳父一件,花了九十元钱,两个老人到处炫 耀说:“几代人都穿不起的羊皮袄,托孩子的福,咱穿上了。”纪忠临走,给岳父 母留下五十元钱,给舅父留下三十元钱,给父母留下一百元钱,给木兰留下一百元 钱,木兰说:“你有多少钱啊!我是不要的,薛姨,彩霞组给我的钱,报的车票钱, 我还存了二百哩,穷家富路你自己带着吧。”这天晚上,木兰和纪忠说说话话的讲 了半宿。纪忠说:“木兰,你怀了孩子,需要休息的!快睡吧!明年生孩子,我会 回来看你的。”纪忠走了,木兰和纪忠还是哭的抬不起头来,纪忠说:“木兰,为 了孩子千万别哭坏身子。”木兰说不哭,眼泪还是漱漱的流淌着,纪忠让弟弟用自 行车带着向柳镇走去,走出一里,纪忠回头一看。父母和木兰还在原地站着………。 纪忠心里一酸又掉下了一串一串的眼泪,到了济南,纪忠买了济南到武昌的快 车卧铺票,他马上给晓兰发了电报,我于后天上午十点到达贺镇。第三天中午,纪 忠到达贺镇。晓兰抱着圆圆已在站台等他。纪忠下车后,晓兰大声喊道:“纪忠, 我在这里!”纪忠飞跑过去,放下提包,搂着晓兰和圆圆各亲了两口。纪忠和晓兰 决定到圆圆的老家,看一看!他们穿上军装,圆圆比刚来时胖了五斤,真是百天之 内的孩子神长!他们赶到圆圆家已近中午,他们大吃一惊,房子已经盖成新的,进 屋一看家具也换成半新的,圆圆的父亲十分高兴。马顺说:幸亏孩子跟了你们首长, 房子在乡亲们的帮助下盖成了新的,才花了三百来块钱,家具买了半新半旧的才花 了百十块钱,她姐姐也上了学前班,你梅姐也能下地劳动了,还买了两头猪,两只 羊喂着哩!这是梅姐背着猪草回来了,她放下筐一边打招呼一边说:“捡了些干菜 叶子,喂猪回来晚了!”她洗完手脸想抱抱圆圆,圆圆哭了,梅姐说:“这没良心 的东西才离开妈一个多月就不认哩!你快杀只鸡,招待招待李同志和我表妹,晓兰 说:“你要杀鸡,我们马上走!李指导员的意思让圆圆再看看爸爸妈妈和两个姐姐。” 马顺说:“既然这样咱随便吧!家里有的是萝卜白菜,鸭蛋鸡蛋也有的,纪忠抱着 孩子,两个妇女,三十多分钟做好四个菜,马顺买了一斤白酒,晓兰拿来两套半新 半旧的衣服,非要梅姐换上,纪忠和马顺喝着酒,不一会儿梅姐换好衣服出来, 纪 忠心想:“真是人是衣裳,马是鞍装啊!”纪忠说:“梅姐打扮起来比你表妹还漂 亮哩。”说得大家都笑了!梅姐说:“徐老半娘了,还漂亮啥呀!”自己确羞红了 脸。吃过饭,纪忠给他们留下十斤粮票十块钱,他们返回了贺镇。临别时梅姐哭得 悲悲切切,肝肠寸断……。 过了一个晚上,吃过早饭晓兰说:“去小虎家带什么东西呀!”纪忠说:“我 带的棣州大曲带上两瓶,再带上三斤白糖,三斤糕点行吗?”。他们到了小虎家的 门口,小虎的爷爷说:“李股长大驾光临,我蔡某久候了。”纪忠说:“大爷!我 是李纪忠啊!你不认的我了吗?”“恩人到了其有不认识之理!”纪忠胡乱应着和 晓兰进了屋!蔡大娘也说:“恩人来了,欢迎你们啊!这是你的夫人吗?”纪忠忙 说:“大娘,她是我的表姐!”晓兰也说:“大爷大娘好!”“好,都好哩!”纪 忠把礼物放下,蔡大爷说:“又让你破费了。”纪忠说:“路途遥远没啥可带的。” 这比什么都强,好酒哩,去年的两瓶,我只喝了一瓶那瓶得喝哩,小虎一个月前来 信说,你要来的,我过了一个月,我是天天盼盼的,夜夜想的!昨天又来了一封信 说:你们连评上了四好,你立了三等功,下了命令到团部当什么付股长。”老太太 说:“宣传股吧!”蔡大爷说:“对!对!是宣传股付股长,小虎说是副营级干部 哩!当了六年多兵,副营级干部,小虎说你是军区第一个哩!这是小虎来信说的哩!” 纪忠半信半疑的说:“不会吧!”蔡大爷把信拿出来纪忠一看没错。他感到突然。 晓兰高兴地说:“表弟真能干,当兵六年多就当了营级干部。”他们喝着茶谈的十 分愉快。小虎的奶奶做迎客汤,晓兰说:“大娘不用做的,纪忠吃了迎客汤,喝酒 就吃不下菜去了自己人不必客气的。” 蔡勇把菜做好了,十菜两汤,桌上摆不开,纪忠笑着,说:蔡大爷,下次我再 来,咱把菜市场搬来好了!弄这么多菜,剩下一大堆浪费啊!”蔡大爷说:“李股 长你是我蔡家的恩人哦!我老汉必须真心实意的招待你的。”纪忠说:“大爷,我 纪忠何德何能,两次到府上给你老添麻烦,大哥嫂子忙得不得了,我到成了你的恩 人。”蔡勇说:“李股长,啥也别说了,你在团长政委面前,给小虎帮了不的好话, 小虎来信都让了,来爸爸咱和李股长干杯!”纪忠说:“这酒我不喝。”蔡勇说: “怎么了!”纪忠说:“大娘、嫂子不就坐,这酒我不喝。”蔡大娘,金萍只好拉 晓兰坐下,纪忠说:“时代不同了,男女都有一样。”蔡勇说:“兄弟你这观点一 百个赞成。”纪忠说:“说到小虎提干的事,那是他自己能干,自己努力的结果, 孩子好就是好,他做出成绩,我给他写个材料是应该的,他被评为全团学习毛主席 著作积极分子靠自己,不是靠我写的讲用材料,团长政委问我,我当然不能让小虎 孬。”他们喝着酒,纪忠又说:“蔡大爷、蔡大哥!你们是老贺镇了,如果有关系, 我想请你们办点事哩!蔡大爷说:“有事包在我身上,公社书记是你蔡哥的姑表兄 弟,他为人正派,也不贪污受贿,过年过节连礼品都不收的应该算是我们党的好干 部。”纪忠说:“我晓兰姐带了一个孩子,住在山坡公社,离老家又远,每个星期 还要回来为姨父姨妈打扫房子,如果能调到贺镇来工作,有咱蔡家关照着,我就放 心了,她是我姨家的唯一亲人哦。”“这没有问题的,明天我就去找表弟。” 纪忠进了晓兰的家门,老太太正在教念纪忠认字,晓兰说:“妈!我回来了。” 念忠也说:“妈妈,我好想你的!”纪忠说:“大娘您好!”老太太看看孩子说: “好的!你们帮首长抱养了这么个漂亮姑娘,这闺女有福气的。”老太太又问: “你是李纪忠吗?”纪忠回答:“是的,大娘!”“我听我的闺女兰兰说过的,你 和周刚强是好弟兄,我们兰兰命苦哇!找了好对象牺牲了,嫁了学德那个孽种,我 他全心全意的为人民服务,为老百姓办实事、办好事,他不听非要造反,把一个老 红军整死了,批斗的老干部数也数不清,抢了枪搞武斗,这回好了判了死刑,是咎 由自取呀!幸亏晓兰和他离了婚,我和他断绝了母子关系,认兰兰做了女儿,要不 我和兰都要牵连的。晓兰沏好茶,酌上一杯茶水递给老太太说:“妈!你喝口水吧! 别提他了!不管怎么样他也是念忠的爸爸呀!”“不是的,我孙子不是他的儿子, 他不配做我们念忠的爸爸!”晓兰上街买菜做饭,纪忠觉得非常尴尬,老太太又说 :“纪忠同志,明天后天让晓兰把你送到海南吧!你一个男人是带不了孩子的!” 纪忠说:“大娘那样最好,只是你老人家受累了。”“我习惯了,只要念忠在我跟 前我就知足了!咱既然答应了首长的事,就一定帮人家办好,半途而废的事咱不能 干的。”,纪忠觉得老太太非常通情达理。 晚饭后,纪忠要到附近旅馆住宿,老太太坚决不答应,说:“我们娘仨睡大床, 你在小床上休息算了!纪忠说:“你们太挤,要不念忠和我睡吧!”念忠高兴的说 :“我和解放军叔叔睡。这天晚上纪忠接着自己的儿子感到很幸福,儿子身上有晓 兰身上香味,也有自己身上气质。念忠在纪忠的怀里睡得很香甜,他在儿子的脸上 轻轻的亲着,他对儿子刻骨铭心的爱。天亮了,纪忠睡得很香,念忠也没醒,晓兰 推门进来说:“该起床了,吃过饭,九点钟坐公共汽车到武汉再转车吧!”纪忠说 :“你安排吧,这里你熟。”纪忠起床后,念忠也醒了,他帮念忠穿好衣服,念忠 说:“叔叔你身很香哩!”纪忠说:“我身上不擦胭脂不抹粉,那里来香味!念忠 说:“你和别人不一样你的身上香香的。”纪忠心想:这大概是父子亲情吧!吃过 早饭,纪忠和晓兰抱着圆圆要走,念忠一定要跟着去!纪忠说:“好孩子,留在家 里跟奶奶做伴,明年叔叔再来看你!”念忠说:“咱位勾做保证。”于是,和纪忠 拉了勾!临走纪忠给儿子留下一百元钱,晓兰说:“念忠听奶奶的话!”“妈妈, 叔叔再见!”念忠打着招呼!纪忠说:“大娘、念忠再见。”老太太嘱咐说:“一 路走好,千万爱惜孩子。”“妈,我们会的!”一转脸汽车开动,纪忠泪流满面, 晓兰也流下眼泪。 到了湛江,纪忠马上给薛姨发了电报,让她明天到码头接亲戚。第二天下午, 两点多钟他们到码头,一个船薛姨,江副司令早已在等待,李纪忠给首长和薛姨敬 礼说:“首长好,薛姨好!”“都好!都好!”纪忠马上介绍说:“这是周嫂,她 叫晓兰晓。”晓兰也说:“两位首长好!”江副司令说:“辛苦你了!都好!都好!” 薛姨想抱孩子,圆圆吓的直哭。晓兰说:“大姐,还是我抱哩!她眼生哩。”他们 上了车,不一会儿到了江副司令全家,薛姨家早就摆了好香蕉、桔子、花生和香烟, 江副司令亲自沏菜倒水,纪忠帮忙他说:“你们别动,你们辛苦了!”喝了杯水薛 姨让晓兰洗澡,纪忠也洗了澡,晚饭是丰盛的,江副司令和纪忠喝了一斤茅台酒, 薛姨和晓兰每人喝了三小杯,喝酒期间纪忠介绍了圆圆的家庭情况,和晓兰的关系, 以及圆圆父母现在的情况,首长和薛姨非常满意,晓兰说:“我和纪忠都没念几天 书。孩子的乳名叫圆圆,大名叫江玉薛,首长再给孩子另取名吧!薛姨说:“江玉 薛,团团圆圆,就叫这名字!”江副司令说:“纪忠干啥也内行哩!”晓兰说: “大姐,我们给了表姐家八百元钱,还剩下二百元,给圆圆买奶粉、买尿布、买衣 服花了六十块钱,还剩下140 元块钱,说着拿出钱交给薛姨,薛姨说:“晓兰孩子 影响你上班,孩子给你添了需要麻烦,一百多元钱就算你的工资,再说钱我和你恼 了!晓兰只好收起来。晚上晓兰和薛姨带孩子睡在一起,圆圆喝完了奶粉,又拽晓 兰的衣服,晓兰说:“大姐她在找奶哩!你快喂她奶她才肯睡哩!薛姨当然懂得, 她是妇科专家,薛姨迅速解开怀,小圆圆吮吸着她的奶头,很快睡着了,薛姨尝到 了做妈的味道,她流下了幸福的泪花。第二天,圆圆开始让薛姨抱了。 纪忠想回部队,江副司令说:“我还有两天会,等会议结束咱们一块走吧!总 评搞完了,政治处不是很忙!”纪忠只好答应。纪忠随江副司令返回了部队,回到 连队一看,陈校文担任了指导员,李小川任连长,老连长任本营副营长。连队杀头 猪,干部战士加了菜,干部桌上多了一瓶酒。纪忠吃过饭,打好背包,拿着战备小 包,由通俗员送到团部报到。晚上,他去看望了团长李星山。政委也在团长家聊天, 纪忠给首长们敬了礼,段大姐收起纪忠带来的土特产说:“纪忠这些东西重重的, 带它多不容易啊!”纪忠说:“这些东西咱海南没有,也就是让大姐和孩子们尝尝 北方的五谷杂粮吧!”政委说:“纪到政治处,报到后你重点抓,新闻报导、文化 生活、体育活动、政治教育由刘股长抓,你分管的这一块是咱们团的薄弱环节。” 纪忠说:“只要首长支持,让我在全团挑选五个人,我的建议只要合理首长支持, 年底我创个见报‘百篇团’”。团长说:“人随便你挑,你在政委面前位下大话, 年底创不了‘百篇团’,我拿你是问。”纪忠说:“我保证完成任务!”政委说: “老李,相信纪忠他一般是说到做的。”团长问:“你给首长抱养的孩子,首长满 意吗?”纪忠说:“两位首长认得薛军医吗?长得特像她呢?”政委说:“只要首 长开心就好,这孩子算是掉进棉花包了!跟着首长享福了。”纪忠在全团挑选了五 个高中生,成立了新闻报导组,他任组长,新闻干事任副组长,纪忠经请示陈主任, 每个连每个月不少于三十篇稿件,统一送到团部,新闻报导小姐,经过修改立即发 稿,他刚刚展开工作。 中午蔡小虎拿着一封电报来找纪忠说:“李副股长,晓兰的工作调动安排办好 了!”纪忠说:“小虎,对不起,看家回来工作太忙还没来得及向你介绍家庭情况!” 他接过电报一看,电文是:晓兰调贺镇公社,任民政助理十日之内报到,转告纪忠。 小虎问:“李副股长晓兰是你什么人?”纪忠:“他是烈士的妻子,我的亲戚,农 场的同事,这次到你们家,碰上了她,请你爷爷帮忙调动工作,没想到办成了。这 次她给江副司令抱养了个孩子!”。纪忠拔通了江副司令家的电话,薛姨问:“那 问?”“薛姨,我是李纪忠啊!孩子好吗?”“她很好的,很听话,也很乖的,请 了个保姆也很聪明,你周嫂还在里,小家伙玩疯了一会让这个抱,一会让那个亲的, 太喜人了!人家都说长得特像我哩!太谢谢你和晓兰了,你找你周嫂说说话吗?” 纪忠说:“我有急事告诉她。”薛姨大声说:“兰妹!纪忠找你有急事!”“喂!” 这是晓兰的声音,纪忠高兴的说:“晓兰……同志,你调往贺镇公社当民政助理! 让你十天之内报到。”“太好了!纪忠!谢谢你呀!纪忠”“别……别谢我”! “不是你我能有今天吗?谢你孩子的……叔叔。”她声音有些颤抖。 纪忠也很担心完不成百篇团的任务,他找主任和政委要求建立健全奖励机制, 战士只要在党报见报一篇受连口头嘉奖一次,见稿两篇受营口头嘉奖一次,干部见 稿两篇受团通令嘉奖一次,不论干部战士有党报见稿三篇立三等功一次,电影组每 个月月底,在看电影之前公布一次,各营和团直的见报篇数。这个建议在团党委会 上得到了一致同意。于是,全团掀起了一个写稿投稿的热潮,各连的业余演出队, 每个月汇报一次,争取年底,在全师夺取汇演第一名,第一季度过去了,全团在战 士报,海南报、工人日报见稿36篇,文艺演出五连获得第一名。四月份小虎被批准 回去探亲,他找到纪忠说:“李副股长,我准备看家了,你有什么指示吗?”纪忠 说:“小虎,我又不是干部股长,能有啥指示呢?我给你一百元钱,给你爷爷买两 瓶茅台酒,到武昌买就行,如果买不到茅台,就买四瓶竹叶青,这是第一项任务, 第二按你的身材!买一件天兰色的纯丝衬衣,大概七、八元钱,再买一双三十七码 的平底皮鞋,再买一件北京蓝的老太太穿的衣服,这些东西交给晓兰”。当天晚上, 纪忠给蔡大爷、蔡大娘和蔡能夫妻写了一封信,无非是在蔡家受到热情接待表示感 谢,对表姐工作调动十分的感激,表扬小虎在部队能干,请他们对晓兰一家多多关 照,祝愿他们全家健康幸福、万事如意。 然后他又给晓兰写了封信,、内容是:晓兰,转眼我们分别四个多月了,我们 儿子上一年级了,我们俩的爱有多深,没有任何的尺度可以衡量,我对你的日思夜 想没有更好的词汇来形容。对儿子更是念念不忘,几次梦中梦见儿子睡在自己的怀 抱里,兴高采烈的醒来,以后却发现自己是抱着枕头,再想睡翻来覆去向烙饼一样 折腾,不能入睡,夜……可怕的夜,为什么那么长,万般无奈只有在屋中徘徊,再 有两个月,木兰也要该生育了!我希望她生个女儿,取名“兰兰”,今后她们随军, 我一天到晚,可以叫“兰兰”,一叫“兰兰”,我就会想起我的晓兰……。晓兰, 我最亲爱的,念忠的奶奶好吗?她老人家命运很苦,年轻受寡,儿子犯法被处死, 当然学德他是咎由自取。可是当妈的,就不心疼吗?无论如何,你一定把老太太当 成亲妈!让我们的儿子把她当成亲奶奶,以慰老人破碎的心灵。另外,小虎探亲, 我让他给你一件衣服一双鞋子,给老太太买一件衣服。本来想买一套的,可惜我只 有九尺布票。我准备八、九月分回老家接木兰他们随军,这次我没有理由再到贺镇。 你的纪忠。 第二天,一大早纪忠跑步赶到车站,汽车还没来到,等了一会儿,小虎来了, 他把两封信给了小虎,小虎上了车,纪忠和他挥手告别,大声说:“小虎一路平安。” 这封信晓兰看后不慎落在了念忠奶奶的手中……。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