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其实临飞心里清楚的很,按照处里的纪律,特勤人员不是因为家里有重大事情 发生,在职期间是不能随意离岗的,更不能回家,这是铁的纪律!谁违犯纪律轻则 处分重则清退。请一个小时的假都是要特批的,更不要说突然离岗三四天,你说你 是回家了,谁知道啊?到时发生什么事,你说不清楚。想想何茹一个小小的医生, 哪里能做得了这个主?算了,何必为难人家呢? 接触临飞快两个多月,却从没见他这样难过过,何茹意识到他真是碰到难事了, 心下不落忍,便追上来。 “哎!你等等!” 见临飞非但没停下来反而走得更快了,不由声音大了起来:“临飞,你站住! 我有话说!” 临飞终于慢慢停下脚步,却没回过脸来,他比挺地站在那看着前面,脸色铁青 一言不发。 “啊?又怎么了?”临飞面前站着气呼呼的何茹,只好装着没事的样子,心平 气和地问道。 “怎么说得好好的,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了?到底有什么难事你不能说的?”何 茹想问个明白。 “你想知道啊,那好,我跟你说吧。是这样,我这事吧,找徐院长其实也没有 什么用啊,一是现在他人不在这,我听说是他到九江开会去了,这你刚回来,你可 能不知道。第二个才是关键的,我这一走,徐院长肯定会出于责任,要打电话跟我 的领导通气……”临飞见何茹如此地关心他这事,忽又觉得有戏,就干脆把话挑明 了。 何茹没等临飞把话说完,就打断道:“那又怎么了,你领导就那么难说话?你 几年没回家,现在去看看父母这也犯错误?太不近人情吧?”何茹倒很替临飞闹不 平,这点效果很让临飞满意。 他低头很仔细地看着何茹说:“唉,这事不提了。说说你吧,你这几天都在忙 什么呀?不过这几天我没见到你,你好象瘦了不少,是不是在深圳那边不习惯呀?” 何茹没想到他这会儿还有心情来关心她,不禁有哭笑不得。她怔了怔却说: “哎,你干嘛呢,你的事都还没说完,你又岔到哪去了!” “呵呵……你这么关心我,我当然也要关心关心你嘛!来而不往非君子所为。” 临飞忽然调侃起来。 “你……你真是没治了,你不象个军人倒象个书呆子。”连何茹也莞尔起来。 临飞见她不那么认死理了,就忽道:“有一点让你猜对了。” “什么猜对了?”何茹兴致勃勃地急于想知道。 “你们徐院长跟我们林处一通电话,我们头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们头不会同意的?……瞎说,那是你刚才说的!” 开始还想着忽有所顿悟,不禁伸手擂了临飞一下说:“就算我说的,你头为什么不 同意呀?”明知道这是临飞在故意激她说话,她却甘心上当。 “没为什么,没有任何理由的拒绝。你相信吗?这是因为我们的纪律!”临飞 表现得既慷慨又正经地样子。 “看来你的确够神秘的。我越来越觉得你是特务,象克格勃。”何茹紧绷着脸 道。 “你从哪看着我象特务?还克格勃,为什么就不是FBI ?”临飞在跟她嚼舌头。 “那就是真得了!?”何茹顿时一副惊奇的样子让临飞感到好笑。 “什么是真得了,尽瞎想?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临飞尽量叉开她的胡思乱 想。 “不是?你不肯说对吧,有纪律不能说,对吧?”何茹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见何茹这么想知道他的一些事,便决定透点东西给她,省得她没完没了地总惦 记:“我说出来后你可不能去乱说!我是个驻外武官,有时也会干点别的事情,这 样你明白了吧?”临飞无心戏弄她,现在他还是想争取她来帮他的这个忙,所以他 很认真地说着。 何茹见他这么严肃的样子,不象是开玩笑,有点信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又摇摇头忽又点点头。何茹见不远处有供人休闲的露天石椅,便信步走了过去在那 坐着,把临飞的包搁在一旁,见临飞还站在那就招手请他过来一坐。 “你就跟我讲讲你的事吧,哪怕是一点也好啊?”何茹恳求道。 “我记得外国有个文豪说过句名言:替别人守着秘密是件不幸的事情。你能理 解这句话吗?有小学水平就能理解。”临飞婉拒道。 “秘密都是讲给最值得信任的人听的,分担这种信任就是我的荣幸。”何茹反 驳道。 “……好吧,既然你好奇心那么重,我就跟你说说我的事情。”临飞终究还是 答应了。 “不过我只能讲个大概……” “大概也好啊,总算是听见同意了,真是不容易。”何茹也好兴致,竖起耳朵 听着。 临飞想了想才说:“我十五岁就参军到了部队,在部队里我自学完成了大学本 科课程,当时我还精通两国语言,当然现在懂四国语言了。在部队时,我总是被调 去营部帮着写文案,后来团里打算调我到营里当宣传干事的,但因我家有习武的传 统,我父亲从小就教我练武,到部队后我也没断过,后来军区几个单位搞大比武, 我那次脱颖而出,不久大军区组建特种部队,我被选中,比赛后我们小组又名列第 一。可分配的时候,我并没如愿进入特种部队,却被保送进学院进修去了。后来的 事就不用说了,我现在国外当武官。就这么回事!这回你满意了?” “原来是这样,你这么年青就当了武官?怪不得我们徐院长接了你们头的电话 后,象见了鬼似的。你的经历都可写成一本书了,这么年轻,够传奇的,你在哪个 国家当武官啊?到底具体是干什么的?”何茹脸上泛起了红晕,问得就更详细了。 “我现在看来,你倒象是个特务!”临飞正色起来。 何茹“哦”了一声,点点头,说:“好好好,不问!不过,你总算是老实交待 了,真是挺不容易哈。”何茹不知是失望还是有种不被彻底的信任,情绪忽又不高 起来。何茹象对临飞说又象是对自己说:“不是特殊人物,能送到正庐来?我早就 该想到的。” 看着她一幅仍不罢甘休的神色,临飞急忙把事说虚了:“这有什么呀,中国这 么大,象我这种人多了去了,也就你没碰到而已。再说了,在这你见到的高级首长 还少啊?你还缺这个养眼?”临飞真有点受不了她这个,想她干嘛那么死心眼,没 必要这么认真嘛! “哼,就缺你养眼啊!不是高级首长革命家!就是些满肚子花花肠子巧言令色 的高干子弟,哪象你是凭真本事住进来的?我一想你上次救我那次,我这心里就特 别的感动!手上没真本事,当时谁能救得了我?真想象不出,你这胳膊腿的,真有 劲,我当时就感到你抓住我的时候象是台挖机一样有力,不过,那次也实在太悬, 你差点就……哎呀,不说了,不说了。”何茹高兴起来有点天真,哪点象是个资深 的心理学硕士?可能心存爱意的她有时也会显露她不常见的可爱的一面吧?不是有 人说恋爱中的情人都是很幼稚吗?智商很低吗?可见一斑,不过他们俩人的确又不 是这种关系,充其量也只是何茹个人的情感外露罢了。 “我有个办法,说起来的确很简单,抛开其它任何理由,这事也就我能帮得了 你,哎呀,这死蚊子这么多。”何茹扑打了几下蚊子,终于敞开心菲,真心替临飞 出起主意来了。 临飞没说话,静待她继续说,心里早乐开了花。 何茹看着临飞说:“你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回家看你的父母?这点你必须跟 我讲实话,不能有半点假,不然你也知道这个后果确是很严重的,搞不好我从此就 要摘牌歇业了。”何茹说得有点吓人。 临飞连连点头说:“半句瞎话天诛……”还没说完就被何茹给堵住了嘴,何茹 娇嗔道:“呸呸呸!你什么也没说啊?不许发这样的毒誓,不吉利的。”俨然还是 把自己当成是他的亲密情人了,这让临飞心里腾起一丝不安和感动。 “是这样,我个人为你保密,如果徐院长问起,我就说让你到几个寺院观光去 了,再问我又说你到其他景点观光去了,这几天我也要消失一下,不能让他看到我 还在疗养院里,不然他会奇怪怎么没人陪着你。至于宋护士长那更好说了,只要我 说是我派你出去散心的,谁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她们都会以为是治疗手段而已, 不会起疑心的。当然,连着几天夜不归宿这个问题稍微难点,只要宋护士长不说, 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徐院长一般不会亲自查房,一旦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也只好 让宋护士长往我身上推,而我就见机行事了。你看这样成吗?” 临飞见何茹安排这么周密,当然高兴了,他兴奋地说:“行啊,真没想到你还 挺鬼的,想得蛮周到。” 何茹很受用他的赞叹,但她还是说:“为了回报大恩人,我自然要用点功夫了。 那你再想想,看有没有问题?” 临飞不假思索地道:“没问题的,一个星期我准回来。你放一百个心吧!” “哎,怎么又一个星期了?你可不能胡来,到时真扛不住的!”何茹顿时就拉 下脸来。 “哦……哦……那,那就还是三四天吧!我是被你的天衣无缝的计划给感动了, 以为就是半个月不见了也没关系。真是,这个,唉!……不过我还是高兴!行,就 按你说得办。” 何茹看着满心喜悦的临飞,自己也忽然受到了感染,好象这阴郁的天色都开了 光,世界因此而变得美好起来,周围也是枝繁叶茂,五彩缤纷了。 何茹忽然想起一事,她扬头问临飞:“你打算怎么回家呀,你家在哪,离我们 这有多远的路程?你以前是怎么来这里的?”何茹象打机关炮似得问了一大堆,关 心的有点过了头。 临飞说:“以前?我来这时,是坐直升机来的,然后在九江坐的专车。我看过 地图,这里离我家也就七百多公里吧,坐班车要……我估算了一下要十来个小时, 加上这下山也要两个小时,怎么算也就这么多了。”但这一说到车,临飞就有点急 了,他看了看手表,就站起来,说:“行了,就按你说的那么办吧?我这就去车站, 车都要走了!”便要去拎凳上的小包。 何茹却一把按住包,一点也不急地样子,她说:“急什么?都到这份上了,你 还差这点时间?”说完她又想了想,问道:“那如果有小车的话就用不了10个小时, 如果有好车的话还能更快,是吧?” “理论上讲,是这样的。你——不会是想我开车回家吧?呵呵,这里这么多车, 你能想办法给弄一辆?”临飞轻笑起来,指着满院子里停着的各式军用小车,但看 何茹的样子好象是有这个意思,不由得惊奇地看着她。 何茹忽问:“你会开车吗?”临飞不知她竟会问出这么个事,不禁笑着说: “你说呢?你要有飞机,我都能开走。” “吹牛!”何茹不信地嗔道。 “吹什么牛啊?有这个必要哄你吗?”临飞难得热血沸腾一次。 “那你跟我来吧。”何茹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完后就站了起来拉着临飞往外走。 “去哪?” “跟我走就是了。”女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是很果敢的,看着这么认真的何茹, 临飞觉得她真是可爱至极。 何茹把临飞领到大街上,最后在挂有一块飞马旅游公司牌子的大门口停下。里 面有个大院,外面有铁栅栏门锁着,但开着小门。何茹叫临飞在门口等着就直接进 去了。 传达室里的老头见到她进来,就从里面走到门口,点头微笑地冲她打招呼: “何大夫,来找你妈吧?” “是啊,刘师傅,她在吗?”何茹也抱以热情跟他打招呼。 “在,在!她今天有重要客人!这么晚了还在开会呢!哎,何大夫,你不要这 会儿进去……”刘老头体贴地告诫道。但何茹倩姿一闪已经消失在门洞里去了。 “唉,这女仔……”刘老头边说边返身进传达室,顺眼溜了门口路灯下的临飞 一眼没言语,临飞也没吭声。他打量着这个院子,这也是一幢老式别墅,有三层楼, 现在经过改造已成了私人的办公场所。院子很宽敞,里面停着两辆中型面包车,看 来是专供游客包车用的,上面印着飞马旅游公司的字样。在旁边的车棚里还停着两 辆高级小轿车,分别是雅阁2 。0 和宝马3 系。另外停着几辆女式踏板摩托车和轻 型越野摩托车。 临飞想何茹不会是真得跑这借车来了吧?这是不是有点玩大了?他开始觉得这 事被何茹搞得复杂起来。 何茹进去不到十几分钟就出来了。临飞看见何茹在用手暗示他赶快离开,他会 意地转身撇开这幢楼的视线,走到街角。不一会儿,铁门大开,一辆簇新的本田轿 车给开了出来,车头在临飞身边停下,里面的何茹招呼他进来,临飞打开副座门钻 了进去。车便箭一般地驶离了庐山的街区往出山口而去,这令临飞好生惊讶她的驾 车技术。 车内,何茹高兴地对临飞说:“怎么样,这车不差吧?” 临飞什么车没开过呀,但他还是说:“嗯,不错,还行。”然后又有意无意地 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亲自开车送我去呀?” 何茹笑了一笑说:“臭美的你,我倒是想陪你去来着,可没名没份的,另外我 走了谁还在这替你打掩护?” “这车是谁的?”临飞问道。 “我妈的,借给你开几天,帮人帮到底,这回你该感谢我吧?”何茹兴高采烈 地说着。临飞一下子愣住了,真是个率真的姑娘…… “怎么了,干嘛不说话?是不是有点感动啊?”何茹一边开车一边问他。 “不是有点,是非常的感动,但是我……我觉得这非常得不合适。”临飞为难 地道。 “怎么不合适?”何茹不介意地看了他一眼。 “你也太相信我了吧?一台这么好的车说借就借了?”临飞说得是真心话,能 得到何茹这么慷慨地信任,既是一种幸福又是一种负担。临飞最怕的是欠人情。在 他的职业军人生涯里,处处讲得是纪律,丝毫没有人情这种字眼。上司的关心总是 出于上级对下级的爱护,而即使是爱护也是以命令的形式硬性传达的,往往让人感 受不到最直接的人情味,只有慢慢咀嚼其味才体会这份温情的存在,之后的感激之 情往往深远而厚重。可现在面对突如其来又这么直白的赠与却令临飞一时玩味不过 来。这并不是说他多么的冷血,面对这份真情而无动于衷。这只能说明他从部队接 受的条块式教育使他不能这么快地就轻易从任意而坦然的接受中逃脱出来。这些年, 他从一个普通士兵到特种战士再到成长为一名合格的特勤人员,在这个过程中,他 都快被训练成一个机器人了。人情世故他还没有完全学会。特别是面对何茹的这份 热情似火的感情,他都还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更让他为难的是这以后该如何收场, 他都不知道真情、感情和人情之间的关系变化了。现在他是觉得自己在这个女孩儿 身上获取得太多,这反而不是件好事,获取与付出是相对的,可自己能给她什么呢? 什么都不可能。他很想硬下心肠来告诫自己不要接受这种馈赠,否则,将难以收拾。 想到这,他的脸皮越绷越紧了,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了。 何茹听临飞是因为借她车的事感到不好意思,就松了口气说:“这有什么呀! 我妈这车经常不都是借给领导朋友开去的。有时我也借这车给徐农苗办过私事嘛! 真想不到你还么不大气,我是把你当……”说到这忽然不往下说了。 临飞见她不言语了,就问:“当什么?” “当……当恩人,信任你!成了吧!”何茹怒道。她脸色菲红,心说:真是木 头瓜子,还非得让人家说明白不可。 车被她开的又快又稳,最后在出山口停下,何茹看着临飞说:“临飞,车本子 在这个夹子里,油不够自己加去。”说完就打开门下了车,临飞也跟着下了车。但 他并没有走到驾驶位置,而立在那对何茹说:“何茹,我真心的谢谢你把送我到这 里,只是这车我不能就这么开走!” “啊?你说什么呀!你也太那个吧?一个大男人这么点事都不开怀呀!”何茹 有点发急,女人特有的敏感性使她明白临飞是不好意思接受这么多无端的好意,可 临飞越是这样她就越要这样做。 “不是,这跟你说的是两码事,本来我这私自回家就属犯纪律,再把车也开走 了,就更是错上加错了。万一你妈追问起来,你都不知该怎么跟你妈交差!我不能 做这样的事,你还是送我到车站吧,我打长途车回家是一样的,实在不行我包辆的 士回去这样省了很多的麻烦,你也不必成天提心吊胆的……”临飞不想引起何茹的 误会,只好耐心地解释着。 “不行不行,这车我都是跟我妈磨唧了好一会才拿到的,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也太不拿我的心当回事了。再说你也就是几天功夫,只要准时回来就行,耽搁不了 事的,就是万一延了,我会跟我妈好好说的,你放心去吧!啊!”何茹是下了决心 非这么做不可了。 “我说……” “我说过了,你要是不把这车开走,你的忙我就不帮了。反正我也是在瞎操心! 帮你对我有好处了?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还不领情,真太让我失望了!”何茹转身 背靠着车门,似乎又要抹眼泪了。 临飞一见就慌神了,他最怕见女人这样,海棠花可从来没这样过。一时搞不清 楚女人到底是哪样的好? “何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觉得我还不了……”临飞急忙从车对面 转了过了,站在何茹面前。 何茹忽然勇敢地扑到临飞的怀里,临飞顿时觉得心跳加快了,他很想推开何茹, 但他再不敢这么做了,怕真的伤了这个姑娘,也就只好任她在自己的怀里,张着两 手晃了好一阵才僵硬地抱住她的背。 女人的香气直往他鼻孔里钻,临飞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 何茹仰脸很是娇媚地看了临飞一眼,轻声说:“谁要你还了,我这是乐意。谁 叫……呀!不说了。”何茹突又窜离临飞的怀抱。 “你去还是不去,给你三秒钟决定!”见临飞角犹犹豫豫,何茹又变了脸色。 “……去,去,我去行了吧?”临飞没有办法,只好妥协。 “这还差不多。”何茹缓下脸色,松了口气。 “不过我就这样把车给开走了,你妈那,你真能对付?” “你烦不烦呀?我既然拿到车,我自然就处理的办法!”态度坚决果敢,天不 怕地不怕的精神倒真让临飞汗颜。 临飞坐进驾驶室,手搭在方向盘上,从车窗里返头看何茹说:“那我走了。” “走吧。” “真得走了!” “走吧,你想气死我!”何茹被逗得直跺脚。 “哎呀?”临飞叫了一声。 何茹听到急上前看“怎么了?” “这车是自动波的。”临飞看向何茹。 何茹不禁有点心凉地看着他:“不会吧,你不会开这种自动档的车?” “逗你的。”临飞忽然露着鬼脸笑了起来。 “你个骗子!”何茹气得拍了车顶一下。 临飞再不言语就准备开车走人了。 “等等。”临飞听见何茹的叫声立即停车,转脸问“怎么了?” 何茹眼睛忽然潮润起来,脸上红扑扑的,她主动附下把头伸进车窗在临飞的嘴 上柔柔地吻了一下说:“路上小心,早去早回。”说完就退身急急地跑走了,倒象 是她偷了临飞什么东西似的。 临飞从倒镜中看着已远远跑去的绮姿玉影,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知道自己麻 烦大了,男人被女人爱上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他这种情况。 唉!算了,不想了,先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