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剿匪 大勇琢磨了一下,对大家讲起自己和腊梅这两年的经历,且谈了此次回来的目 的。大家都很兴奋,洪传说:铁牛,就带着我们干吧!谈到手里没武器,大家都垂 下了头,不吭声了。沉默了一阵子,了空大师插话说:倒是有两支枪,可惜太烂了, 不好使。洪传恍然大悟,猛拍大腿说:对,是有两支现存的枪,手到擒来。向大勇 解释说,保安镇伪军司令朱不凡有个堂弟叫朱明月,是个地痞无赖,从汉奸朱不凡 那里讨来两支汉阳造,纠集几个无赖在这一带几个小塆子里横行霸道,自封为“四 海一洲总督”,因为这一带几个小村子的村名中都有个海字:周海、汪海、宋海、 马海,还有个叫余里洲的。这些村子大勇都熟悉,他外婆家就在汪海。 大家商量怎样收缴这两支步枪,决定先摸清楚他们的行踪,然后选择时机下手。 四月江南,桐花万里,洋槐飘香。大勇睡在这大山深处古木丛中的古庙的僧房 里,半夜醒来,嗅着芬芳扑鼻的空气,耳边满是各种鸟儿宛转的歌唱声,感到说不 出的舒坦。他翻了个身,手落在妻子丰满的乳房上,浑身便有了使不完的劲,将妻 子搂在怀里。腊梅被他弄醒,伸手抚摸丈夫的小腹。不久,大勇爬到了腊梅身上, 刚进到腊梅内面,便停下不动了,腊梅有点口齿不清的问他:怎么啦?大勇翻身下 来,快速地穿上衣裳,从枕头底摸出手枪,与此同时,腊梅也拿好了手枪。一会, 就听见有脚步声自远而近,大勇侧身站在门后,脚步声突然停了,外面有人小声喊 :大勇!大勇!听声音是了空大师。 大勇开了门,出来问:大师,什么事? 了空说:刚才三宝上来了,说成部有一个小队大约七八条枪,晚上在这一带拉 夫征粮,正在下洪歇脚,弄饭吃。洪传让他上来问问,打不打?大勇回头叫上腊梅, 四人蹲在院子里商量了一下,决定打。土匪都是乌合之众,没有什么战斗力,又是 夜里,敌人摸不清虚实,无法知道我们有多少人,打它一个伏击,成功的可能性极 大,再说,成部土匪在这一带弄得百姓不得安生,应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且拉队伍 先得打出威风,让老百姓服,让敌人怕。了空大师担任临时指挥,决定分两组埋伏 在枫树庄和杨树塆两村之间的山丘上,这是敌人回去的必经之路,并且适宜打伏击。 大勇、腊梅和世民三个一组,埋伏在右手的山丘上,了空带着洪传、三宝、二狗一 组,埋伏在左手的山丘上。 三宝下去不多久就把人带来了,大家都很兴奋,很有信心。了空大师做了仔细 的布置,由右路担任主攻,因为只有三条短枪,大勇夫妇一人一支。同时,布置好 了万一不敌的撤退路线。 这夜的月色不是很明朗,相隔稍远点就看不分明了。了空大勇他们埋伏下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行人打从东面走来,进入伏击圈后,大勇看清楚了,共十八 人,前面四个背着枪,后面也是四个背枪的,中间十个挑着挑子,想必是抓来的民 夫了。腊梅附在大勇耳边,小声说:咱们分工,我打前面四个,后面的留给你,看 谁的枪法准。大勇说:好,你先开火,注意别伤着民夫。腊梅端着手枪,咬紧牙关, 扣动扳机,一阵枪响后,前面倒下两个,后面也倒下两个,其余四位撒腿没命的逃 走了,被抓的民夫也似脱笼之鸟,撂下挑子四处逃散了。 打扫战场,清点出四支步枪,80发子弹,八挑粮食,两挑抢来的猪肉、家禽及 其他杂物。大家将尸体埋了,决定先将物质运到庙里,明天再设法转移到更安全的 地方。 小试牛刀,增加了大家的信心,回到寺里,藏好了缴获的物质后,大家好奇地 玩起缴来的步枪,要求大勇夫妇教他们玩。了空大师说:这里离塆子太近,枪声会 招徕麻烦,倒是有一个练兵的好地方。 大勇忙问:哪里? 了空说:离这里不到十里的地方有一座古寺,叫大悲寺,寺里也就三个僧人, 方丈了尘大师是位家道败落的读书人,与我相处得很好,有一腔的爱国热情,估计 对抗日会鼎立支持的。大悲寺在大山深处,平时很少人去,是极好的屯兵和练兵场 所。 大家都觉得好,又考虑明天成部土匪来复仇,会给附近的村子带来灾难。大勇 说,到时我和腊梅把他们引开,这一带山深林密,容易脱身。 了空、大勇和腊梅早饭后,正在讨论下一步计划,洪传、三宝等人紧张地跑上 来,说:大师,成渠的队伍打来了!大勇让大家冷静,别紧张,经过简短的讨论, 作了这样的分工,了空和大家带着昨夜收缴的战利品去大悲寺隐藏起来,大勇夫妇 将土匪引开。 了空带着大家走远后,大勇和腊梅提起手枪下山来。土匪正在枫树庄抢掠,大 勇腊梅绕到对面山腰,朝庄前的大枫树放了两枪,过了会儿,土匪才结队朝向这边 搜索过来,胡乱往山上放枪。大勇和腊梅边打枪边往山顶撤退,过了好一阵子,土 匪才明白过来对方只有几个人,大胆地沿山路追上来。 大勇和腊梅退到山梁上,原计划悄无声迹的消失在树林里,再沿小路绕到大悲 寺。大勇猛见西边的山脚下有一对鬼子正端着枪往上爬,改变了主意,对腊梅说: 你穿过这树林,到对面的山顶等我,我让这班土匪也打一回鬼子。腊梅叮嘱道:大 勇,可要小心。大勇说:放心,这一带地形我熟,山腰有一道极窄极幽深的峡谷, 待会我沿峡谷爬上来。 大勇穿过树林,潜到山腰,藏好身,正好土匪追到了山梁上,鬼子也快爬到他 身后。他先朝山上的土匪射了几枪,然后朝鬼子射了几枪,土匪和鬼子都趴下来, 互相射击,见他们接上了火,大勇才不慌不忙的从山谷撤走,爬到对面的山顶,与 腊梅会师。夫妻蹲在山顶的石头上,饶有兴致的欣赏土匪和鬼子相互射击,不时点 评一两句。鬼子和土匪打了一个小时的枪,打得鬼子性起,架起小钢炮朝山上狂轰, 到这时土匪们才明白自己的对手是谁,丢下几具尸体,抱头鼠窜了。鬼子冲到山梁, 叽哩哇啦了一阵,也下山去。 大勇腊梅夫妇抄近路到大悲寺时,大家正悬着一颗心等他们,再次相逢,格外 高兴。大勇简单的讲了事情的经过,三宝等听得很入迷,一脸的神往。二狗问:表 哥,当时你怕不怕? 大勇沉默了一会,说:自从我爹被国民党杀害后,我心里就没有“怕”字了, 充斥胸膛的是仇恨。想来做人还是要学我爹,如其窝窝囔囔的生,不如轰轰烈烈的 死。人生活不到一百岁,即使活到一百岁,终究还是个死,活着当汉奸当奴隶,倒 不如死了痛快! 三宝和世民接着说:对,表哥,领着我们干吧?我们的家园被毁,家破人散, 衣食无着,领我们杀狗日的鬼子和汉奸吧! 大勇说:好!不怕死的跟我干! 用过斋饭,了空对大勇说:你们夫妇在这里稍事休息两天,我还是回宝丰寺。 那里离山下近些,可以更多的了解外面的情况,宝丰寺从大革命时起就是我们党的 交通站,我在那里接待过彭德怀将军,他还在寺里住过一宿。 大家商量,决定洪传他们暂时回去,目下要插田了,不能误了农时,有事再聚 拢。 商量好后,了空他们就下山了。 他们走后,大勇和腊梅安静的住了两天,因为安全,不需要绷紧神经的戒备, 白天练练拳脚,夜里痛快的做爱。第三天早晨,了空上来了,对大勇说:昨天下午 洪传施主对我说,已经摸清了“四海一洲”总督那伙人的出没规律,问什么时候行 动。 好,我们来好好合计合计。大勇说。 “四海一洲”总督朱明月曾祖父中过举人,在江西做过一任县令,很捞了一把, 任满回家求田问舍,置了不少家产。虽说到了他父亲这代已经大不如前,然百尺之 虫,死而不僵,虎死不倒威,家族中还有几个当乡长什么的,朱不凡就是其中的一 个。朱明月自小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狗仗人势,横行乡里,为非作歹。 朱明月有一堂姑娘,人长得有几分姿色,被朱明月这个没有人伦的东西睡出孩 子来了,族里正计划着将他装麻袋沉入水潭,被他母亲透了风,他带着堂姑和从堂 兄朱不凡那里讨来的两支破枪跑出来,落草为寇。因为人不多枪又少,不敢去骚扰 大塆,长期在几个小村子派粮派款,强奸妇女。 一个黑咕隆咚的夜晚,朱总督带着手下闯进山坳里的马海塆,砸开东头一家的 院门,把这家夫妇从床上提起来,关进柴房,然后让手下将笼里的鸡鸭等家禽全杀 了,弄熟,与手下围着八仙桌开怀大饮。他一只手握着酒杯,一只手捏着姘妇的奶 子,土匪们称那女人为总督夫人。总督夫人捏了一根鸡腿,往朱总督嘴里送,朱总 督正要张口牙,忽然觉得有一件硬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后脑勺,扭过脖子一看,魂飞 魄散,原来后面站着一条汉子,正用枪口指着自己的脑袋,下意思去摸手边那支汉 阳造,枪已不在,环顾四周,都是黑黝黝的枪口。朱总督长久作恶,对自己的末日 早有预料,很快恢复了平静,壮着胆子问:兄弟,咱们素不相识,不曾结过梁子吧? 用枪指着他脑袋的汉子说:你这帮土匪,趁国家危难时为非作歹,祸害百姓, 老子们今天代表这一带的百姓对你执行死刑! 朱明月意思到自己的总督任期今日已满,困兽犹斗,故意拖延时间:能不能亮 出你们的万子? 身后的汉子说:让你死个明白也好,我们是新四军梁子湖游击队的!话音未落, 手上的枪就响了,土匪朱明月挣扎了两下,倒在地上,怀里的总督夫人也摔倒在地, 吓得昏死过去。第一声枪响后,周围的枪声也响了,土匪又倒下去几个。 原来是大勇腊梅夫妇带着洪传他们摸了进来,三宝端着步枪对着瘫在地上的妇 女,想练习射击,被腊梅拦住了:留她一条命吧,女人从来都命苦。大勇训诫还活 着的土匪:今天且饶过你们,回去后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干活!下次再遇到你们祸 害百姓的话,定叫你们脑瓢开花!匪徒们点头就像鸡啄米,得了小命,一个个飞一 般的逃开了。 打扫完战场,回到宝丰寺,了空为他们做好了吃的。他们商定,尽量不让了空 大师暴露身份,今晚的活动没有让他参加。大家边吃边聊,几个年轻人对一下子铲 除了往日里谈虎色变的土匪,感到匪夷所思。世民摸着手中的枪感慨道:这买卖真 是宝贝疙瘩,有了它,人就有了胆气,也就什么都有了! 几个从大勇他们枪口逃生的土匪并没有走远,待他们走后踅回来。总督夫人已 经缓过神来,独自坐在堂屋的一把破太师椅上流泪。总督太太闺名叫淑贞,与朱不 凡朱明月他们共曾祖,高他们一辈,应该叫她细姑。朱淑贞家较穷,租种朱不凡家 的田地,她母亲也在朱不凡家做短工,洗衣裳做饭什么的。淑贞长到十四五岁,也 开始帮着母亲干活。 朱不凡当团总后,虽说在保安镇镇上置办了房子,可朱老爷朱老太太住惯了乡 下,尤其是儿子做了皇协军司令后,老俩口从不去镇上走动。儿子无论多威风,毕 竟是日本人的走狗,是汉奸,名声不好听。朱老爷子年轻时读破过三本“人之初”, 虽没有进学,可还是相信忠孝节义这一套的。朱司令拿老人没有办法,给朱淑贞父 亲一点钱,托他照顾二老。 一天,一大早老俩口被姑娘接去了。家里没有人,淑贞去他家收拾脏衣服洗, 在花厅里撞见朱明月这个魔鬼,被他拉到厢房里强奸了,这个花季少女从此陷入万 劫不复的境地。朱明月得手后,尝到甜头,既而长期霸占淑贞。淑贞开始恨死了这 个魔鬼,多次想宰了他,可拿他没有办法,更怕事情传出去,那样的话自己就没命 了。后来也就认命了,再到后来,倒觉得自己离不开这个魔鬼,直到有一天,发现 身体不正常,先是该来的例假没有按时来,吃不去饭,贪吃酸东西,挨了三四个月, 肚子就令人恐怖的大起来,父母和族里人发现了不对劲。正在淑贞怕得要命,惶惶 不可终日时,朱明月在光天化日下端着枪闯进家里,强行将淑贞带走。从此,淑贞 跟着魔鬼朱明月一道过着居无定所的土匪生活,肚里的孩子也流产了。 残余的几个土匪进来后,淑贞先是吃了一惊,待看清后,才惊魂始定。 一共进来四人,这些人跟着朱明月为非作歹,也不是良善之辈,往日里找到宿 营地,饱餐一顿后,朱明月关上门,搂着总督夫人睡觉。他们听到隔壁惊天动地的 做爱声,只好咽唾沫,喘粗气,将手伸到下面手淫。如今朱明月已死,见了花一样 的总督夫人,下面的家伙齐刷刷的不知死活的坚挺起来,如饿虎见了羔羊。淑贞有 了这许多经历,早已不是昔日那个任人宰割软弱无力的少女,知道今晚在所难免, 站起来呵斥:你们这样做像什么名堂,不就是想尝些个女人的味道吗?我保证让你 们都满意,你们得一个个的来呀!再说,你们的弟兄们刚倒在这里呢,今后怎么办? 你们想过没有?她这一席话将四个男人镇住了,好一会,其中一个叫四麻子的说: 是呀,我们明天哪里安身去?夫人想出什么好出身,不妨说出来听听。淑贞出主意 :明天去投靠我不凡侄儿,你们去他手下吃粮。四个土匪都认为这主意好,决定明 天去保安投奔朱司令,但今天夜里也不愿放过到嘴的肥肉,就谁先谁后的问题争执 不休,最后还是淑贞帮他们想好了办法,抓阄决定了先后次序。 天刚亮,淑贞带四个土匪来到保安街口,土匪们因为缩头缩脑东张西望,被日 本哨兵各赏了两耳光,并被罚站在街头喊了一早晨“中日亲善”、“东亚共荣”之 类的口号。淑贞乘机溜到伪军司令部门口,让哨兵通报,说是团总的姑娘来了。 朱不凡误认为自己的姑姑来了,忙让哨兵放行,抬头看见是淑贞,先吃了一惊 :噫,你怎么来了?明月那禽兽呢?淑贞哭着叙述了事情的过去未来。朱不凡听后, 马上意思到淑贞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让士兵轰走呢,她流落街头,明天街上就会流 传她的风流故事,家族的丑会弄得尽人皆知。得留下来。他拿定了主意,晚上悄悄 的勒死她,偷偷的运出去埋掉就万事大吉了。拿定主意后,吩咐丫鬟将淑贞带到内 屋,好好招待。刚把淑贞打发进去,四麻子等四个就找来了,说明情况后,朱不凡 也一发将他们收下,心暗想,一不做,二不休,晚上也顺带结果了他们,了结一段 公案。 朱不凡用过晚餐,就进书房,躺在椅子上,接过丫鬟捧上的紫沙壶,闭着眼睛, 慢慢的摩挲着,许久,睁开眼睛,吩咐丫鬟去叫淑贞姑娘来书房。淑贞婷婷袅袅进 门的一刹那,朱司令忽然改变了杀她的主意,心里叹道:怪不得明月那东西做出这 等伤天害理灭绝人伦的丑事来,果真是天生尤物,娇艳动人,该长肉的地方长肉, 不该长肉的地方坚决的苗条。他脑子里闪现日军中队长井田少佐看自己的老婆那色 迷迷的眼神时,心就咚咚直跳,如今有了,眼前的这一大块肥肉足可以将那条饿狼 喂饱。他在内心盘点起来,其实自己与淑贞是一类货色,她失去了女人的贞操,自 己失去的是民族气节,彼此彼此,弄死她自己能落个好名声吗?如果将淑贞送给井 田,自己能获得的好处:一、日本人更相信自己了;二、自己在鬼子身边安插了一 个知心人,有什么事能预先知道。朱司令主意打定,轻言细语地说:淑贞,你与明 月苟合,败坏门风,按族规本该处死,我念你年少无知,放你一条生路,并且打算 送你到一个地方去享受荣华富贵,过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日子。说到这儿,故意把 话打住,打量着淑贞。淑贞没说话,想,呸!说我伤风败俗,你朱司令又算什么呢? 朱不凡接着说:皇军少佐井田太君性格好,人也年轻,不到三十吧,身边缺个人儿, 我打算将你送过去,给他烧茶做饭,洗洗衣服,不知你意下如何? 淑贞想,说得多好听,送我去享福,摆明了不是将自己往虎口塞,不过,此时 此刻,已是你朱司令砧板上的鱼肉,要杀要砍还不随你一句话。她点了点头。 朱不凡觉得也应该给点颜色瞧瞧,满脸堆笑:上午我收留了你几个熟人,带你 去看看他们?淑贞想,定是四麻子他们来了,不知朱司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 跟着他走,被带到后院靠近竹林的几间房前,朱司令挥手让士兵打开门,见四麻子 几个正在喝酒划拳。朱不凡进屋后,哈哈大笑:兄弟们!对伙食还满意吧? 四麻子站起来,哈腰点头:好!好!谢谢朱司令! 朱不凡挥手让他们坐下:坐下!坐下!吃饱!吃饱! 四麻子满脸堆笑:谢谢司令!我们吃得够饱了! 真的吃饱了?不后悔了?说着哈哈大笑,笑声由低渐渐的高上去,高到极处嘎 然而止,然后是可怕的沉寂,四麻子几个被他笑得毛骨悚然,手足无措。好久,好 久,朱不凡骤然问:你们昨晚见到的真是新四军哪? 真的!一点不假,还有个娘们,包着碎花头巾——不信你问总督,啊,不,是 姑奶奶…… 朱不凡猛地一挥手,说:好了!送这几个新四军刺客上路! 话音刚落,四个士兵走上前,同时朝四个土匪背心捅了一刀,几个哼都没来得 及哼一声,便倒在地上。朱不凡喝道:拖走!明天报告太君,说杀死了四个新四军 刺客!转身扶起快要倒下去的淑贞,温和地说,好了,以后再没有人知道你的底细 了。径直将她扶进书房,吩咐丫鬟,回太太去,今晚要办公,就睡书房了,叫她不 等了,早点睡。 丫鬟离去后,朱司令关了书房门。 剿灭朱明月部土匪后,大勇带领游击队连夜回到大悲寺休养,醒来时已是第二 天上午,了空大师他们坐在大雄宝殿前的玉石台阶上擦枪。大勇脑子里开始琢磨下 一步的工作,走到了空跟前,问:大师,听说过茗山附近有什么队伍吗? 了空道:听说茗山隐藏一股武装,大概有二十来支枪,以茗山脚下的红花寺为 据点,不过好像不走正道,昼伏夜出,抢劫财物,奸淫妇女,危害百姓。 大勇挠着头皮思索道:应该不会吧,朱同志说他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啊。 了空问:是谁呀? 大勇将临行时朱彪同志介绍的柯正的情况讲了一遍。 提起柯正,世民顿时眉飞色舞,竖起大拇子:你是说一刀砍了鬼子脑袋的柯正 呀,那可是个大英雄啊!接着一口气讲了柯正的传奇故事。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