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月24日(4) 可是牛大志没有机会,支队没有人敢给他这个机会,让他事先知道。大家都 知道,在牛大志转业的问题上,这是一池混水,谁也不想趟!也有人说牛大志转 业活该,牛大志为什么每次在处突的时候都要擅自行动,改变总队既定的作战方 案?凭心而论,总队的作战方案绝对不是白痴制定的,一群军事专家们设计了各 类可能发生的情况。而牛大志的方案就是没有方案,他凭当时的情况快速反应, 也从不考虑后果,而是导致什么后果就解决什么问题。牛大志的这种做法,往往 容易击溃歹徒的防线,所以牛大志每次处突,都能意外地快速地解决问题,不过 承担的风险也是不少,总让人捏一把汗。 为此,总队处突指挥部对牛大志很有看法。 【闪回:1 月 5日】 转业工作才开始时候的元月 5日,总队就有一位领导打电话来对高政委说: “畅扬啊,你们那牛大志啊,就让他走吧。” 高政委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就说:“首长看上咱们大志啦,我看大志到首长 身边进步会更快啊,这干部确实不错。” “老高啊,你是怎么考察使用干部的?我是说让牛大志转——业。”首长在 电话里一字一字地说。在高政委还想解释的时候,那边一箩筐一箩筐地列举了牛 大志的许多问题。高政委就愕然了。 【闪回:1 月 6日】 在元月 6日的支队党委会上,其他干部转业问题,孙主任提出方案后,大家 都没有意见,一下子就通过了。在研究大志时就发生了激烈的讨论。高政委曾一 度认为是支队班子成员把牛大志的毛病告诉了总队领导。总队领导加上处突中对 牛大志的看法,就坚定了让他转业的决心。于是他就情绪激动地说:“大家凭良 心说说,一个部队好不容易培养的高材生,一个全面素质过硬的特勤中队主官, 一个在处突一线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到底该不该转业?我就想不通,大志的问题 怎么连总队领导也知道。一个连职干部转业,竟然还惊动了总队领导,而且领导 这么熟悉牛大志的毛病!我这个当政委的,竟然对自己的干部的了解,还不如总 队领导!” 高政委是带有情绪说出这些话的,大家看到他的脸色不好,会场就沉默了好 些时间,好长时间没有人说话,常委们你看我,我看你,气氛很是尴尬。最后朱 参谋长看看大家僵持了起来,就说道:“特勤中队是我们司令部的直属单位,大 志的毛病我看得最清楚,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而且会出死人的大事。你看 看那些战士,吃个饭都往外飞,万一摔死了,就成了毫无意义的死亡,就成了责 任事故,我可不想看到我的下属单位,给支队抹黑。关于这个问题,我也跟支队 领导汇报过。现在既然总队领导点名让他走就让他走吧,这是我的意见。” “我是分管司令部的,说实话,我成天也担心牛大志中队,万一要出事情了, 我这个副支队长也就估计到头了。我意见呢,也是让他走,说句不负责任的话, 我们支队宁可不要英雄,也绝对不能留下个成天让人睡不着觉的刺头。牛大志要 是有能耐,到解放军系统去带兵,特种大队啦,侦查营啦,都可以的。”全副支 队长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高政委心里就明白了,牛大志让你们两位担了心,你们是担心牛大志掼了你 们的乌纱帽呢!他心里很是生气,可这是党委会,生气归生气,自己这个书记还 是要让人家把意见发表完的。 支队长伍瑞看到参谋长和副支队长这样说,就很是生气地说:“我也谈谈我 的看法,以我的意见,从总队来说,离开了牛大志地球照样转,可是从我们支队 来说,一旦遇到什么突发事件,离开了牛大志,地球可能就不转了。唉,同志们, 中队是我们这个系统最基本的单元,作战处突都是依靠他们的。你们说说,一旦 有个情况,没有个大志在,怎么办?年轻干部哪个没毛病。不是有位哲人说过, 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可以原谅嘛。我们也不能光知道把干部的个性当毛病到处乱 说,我看呢,咱们给总队政治部写个报告,还是把他留下来。说实在话,社会上 一旦有个情况,我们支队还是要依靠牛大志这样的干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