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慑与畏惧”
使用“震慑与畏惧”来影响敌人的意志,有史以来就有之。孙子和克劳塞维茨
就在这种用法的最有名记述者之列。更近一些时候,大约在20年前,前国防部长詹
姆斯·施莱辛格写道:“看法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国家实力所引起的畏惧是国家实
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当柯林·鲍威尔上将还是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时,他充分领
悟了应用“震慑与畏惧”影响敌人看法的意义,而且在危机中成功地应用了“震慑
与畏惧”:在菲律宾,美国空军F-4 “鬼怪”式战斗机只做了凌空飞行,便慑止了
潜在的暴乱者;在“沙漠风暴”行动中,在萨达姆投降之前,伊拉克军队被毫不夸
张地“肢解”,然后被实际“宰杀”,或者至少变得不堪一击和可被“宰杀”,上
述行动堪称是“震慑与畏惧”的绝好应用。
“震慑与畏惧”的应用是实施影响敌人意志和看法的战略的明确的核心基础。
我们说“震慑”是指以下能力:恫吓,或许是进行无所保留的恫吓;施加压倒性的
恐惧、恐怖、脆弱性以及毁灭或失败的不可避免性;以及给敌人造成失能、恐慌、
无助和瘫痪的感觉及投降的心理动因。一般来说,这种效果将通过极大的突然性、
“迅速性”和难以预料性来取得。
如果“震慑”意味着造成这种结果与效果时的突然性和“迅速性”,那么具有
持续时间更长久之特征的则是“畏惧”。正如施莱辛格所指出的那样,不论是否使
用“震慑”,都有可能造成“畏惧”。敌人也许仅仅因为我们的力量或能力而“畏
惧”。在实际应用中,“震慑”常常能够造成和强化“畏惧”。“震慑”与“畏惧”
两者分别或一起使用,都可能足以随我们所愿去影响敌人的意志。1996年公共广播
公司(PBS) 播放的电视系列片《伟大的战争》有大量镜头,表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
期间双方士兵遭受“炮弹震慑”的情景。其中的画面形象生动,令人骇然,那些受
到心理打击或创伤的士兵根本照顾不了自己;更不用说进行任何形式的武装抵抗了。
我们无需进一步界定“震慑”与“畏惧”的界限。两者都必须用于影响敌人的
意志。同样重要的是,我们注意到,“震慑与畏惧”必须根据逐个具体情况来进行
界定,要考虑到敌人所在国家、集团或特殊环境的文化及其独特方面。换句话说,
在施加“震慑与畏惧”以影响一个对手的意志上适用的方法,对于另外一个对手也
许会产生相去甚远的效果。
对于这一概念所蕴含的认知与理解之重要性,我们无论如何强调都不为过。施
加“震慑与畏惧”并了解其作用,这一要求把我们引向我们对“迅速制敌”的四个
核心特性的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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