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在客房内还是灯火通明。只见蔡锷端起酒杯,向小凤仙敬到:“小凤仙这个名 字果然人如其名,为了这个脱俗的名字,我蔡某敬姑娘一杯。先干为敬。” 小凤仙也没拘礼地说道:“将军如此抬爱,那小女子如若不赏脸,会让将军笑 话的。”说完,一干为净。 蔡锷:“姑娘果然豪爽。” 小凤仙为蔡锷倒满酒后,又给自己的酒杯满上了,然后端起来说道:“今日幸 得将军,才能为奴家赎身,为谢将军,奴家无以为报,一杯烈酒,先行谢过将军。 如若将军不肯赏脸,就只当是天寒地冻,暖暖身子。” 蔡锷:“唉!凤仙姑娘哪里的话,左一句奴家又一句奴家的,岂不是过于看不 起自己。我蔡某可不是那种嫌贫爱富之人。” 小凤仙:“谢将军。” 蔡锷:“好!咱们就干了这杯。”说完,一饮而尽。 饮毕,蔡锷对小凤仙说道:“凤仙姑娘还未吃过晚饭,敬请享用。” 小凤仙:“那将军呢?” 蔡锷:“在下早已吃过了。”看着小凤仙又说道,“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吃。” 小凤仙不好推辞,拿起碗筷开始吃了起来。呆刚吃了几口,小凤仙吃着吃着, 就挨于不大好意思,停下来:“在下吃好了。” 蔡锷:“只吃这么一点点,你身体能受得了吗?” 小凤仙:“小女子饭量有限,一向如此。” 蔡锷见小凤仙如此诚肯,亦不在强求:“那好吧!我也不好强求。” 小凤仙:“小女子有些困了。” 蔡锷:“那你先回房歇着吧。” 小凤仙:“那你呢?” 蔡锷:“我还不想歇着。” 小凤仙见蔡锷不愿就寝,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将军莫非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要 要办?” 蔡锷见小凤仙语气不对,立即严肃起来:“不要乱讲。” 小凤仙小心且又机敏地问道:“将军想逃?” 蔡锷一下拍案站了起来,有些气愤地说道:“胡言乱语!”说完就想离开,但 被小凤仙给挡住了:“小女子虽然出身卑微,但将军大义,小女子早有耳闻。如今 袁世凯称帝在即,天下即将大乱,将军不可能就此坐视不理。”见蔡锷没接下话来, 便又继续说道,“将军亦不可能到此,仅仅只是为了找一个安心养病之地。假若真 的如此,将军您能安心吗?” 蔡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弄不明白了,但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底细在还未 摸清之前,万不可透露一点消息。 蔡锷否认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小凤仙低下声气来:“将军也莫要瞒我,将军虽然是德高望重,但撒起谎来确 满口自相矛盾。” 蔡锷:“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小凤仙拉过蔡锷的手臂说道:“就如你的手臂般,表面看似面黄肌瘦重病缠身, 其实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而已。” 蔡锷有些生气了:“难道我这个还是假的不成。” 小凤仙:“你骗得了别人,甚至那些大夫名医,但你骗不了我。”“小女子接 待过无数的客人,也算见过不少的世面与稀罕物。”见蔡锷还是不予回答,又接着 说道,“将军这个其实并非什么重病缠身之恙,而是一种西洋染料,不同于那些江 湖骗子所用之物。因此,一般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听到这里,蔡锷一把紧紧抓起小凤仙的手,举过胸前后说道:“你知不知道, 你刚才说的话,足以让我杀了你。” 小凤仙的眼角已经流出了丝丝泪水:“小女子死不足昔。只望将军能够渡过难 关,救民于水火。”见蔡锷还是那般死死地看着自己,还余有几分淡定地说道, “如果我想揭穿将军,就会在等到现在。当我们进这客栈之时,我就会告诉他们一 切。”“小女子一介女流,没什么办法能够让将军脱困。也别无他求,亦不妄高攀 将军。只望将军若是有难,小女子愿赴汤蹈火````````” 蔡锷一下丢开小凤仙的手臂:“好了!你可以去歇着了。” 小凤仙确不肯:“我知道,将军不敢轻信小女子所言。但我小凤仙愿发誓,不 敢有半句虚言。” 蔡锷:“你累了,可以去休息了。”于是起身,朝着客房一侧的窗户走去。 蔡锷打开窗户,朝着外面寒冷的冰霜望去,就像是天下前途一样,还需磨砺。 沉思着。 这时,一双温柔的双手,突然从蔡锷的身后抱了过来。原来是小凤仙,虽然抱 住了蔡锷,但眼角还落着泪,还在抽泣着。 蔡锷转过身来,但并没有推开小凤仙,而是为其拭去眼角的泪水。 小凤仙问道:“将军是嫌弃我?” 蔡锷:“没有!”回答得很直接。 小凤仙:“那将军为何如此对待于我。” 蔡锷:“天下未定,何以为家!” 小凤仙:“那将军还是心系着天下安危的。” 蔡锷:“这不是某一个人能够左右的。” 小凤仙:“如果以后天下太平了,将军是否愿接受小女子。” 蔡锷:“姑娘仁义胸怀,在下哪敢嫌弃。” 听完这些,小凤仙一头扎进蔡锷怀里。但不过一会儿,蔡锷便扶开了小凤仙, 对其言道:“两情相悦,又岂会仅仅在今时今日。” 小凤仙擦了擦泪珠,点点头:“嗯!” 蔡锷:“你先去歇着吧!”说完,又扶着小凤仙先行去歇息去了,然后又独自 回到窗前,又开始沉思起来。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