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阴谋诡计 次日,荆州州牧刘表派人至樊城,邀请刘备惜属下到荆州首都襄阳开庆功宴。 并再三嘱咐,不要失信。 刘备知晓后,即率领龙天扬、黄凤翔、张飞、赵云等一干将士同赴襄阳,特留 关羽镇守樊城。 众人一路皆兴高采烈地缓缓向襄阳行去。唯有冬梅闷闷不乐,沉默不语。 原来,她在亿起她的兄长单福军师。不,不是他的亲兄长……在一怪石林立、 群峦叠起的大山上,那崎岖凸凹不平的山路边,有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在一块石头 上低头抽泣,模样甚是凄怜,不知是何故而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小女孩正哭泣的 伤心之时,忽见从那崎岖蜿蜒的山路上,有一骑缓缓行来……马上之人是一个腰挎 长剑,葛巾布袍,皂绦乌履,气宇轩昂,英俊潇洒的年青男子,他走至这哭泣的少 女面前,止住马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个荒山野岭,人迹罕至的地 方哭泣呢?」 少女看面前这骑马之人,腰挎长剑,料想一定是习武之人,遂避而不答,反问 道:「你是练武之人吗?」 那马上之人点头道:「我对自己的武功还蛮自负的呢!」 一听是练武之人后,这少女一擦眼泪,忽地从石头上站了起来,眼里流露出惊 喜的神色,她急忙道:「那么……请你教我『剑法』好吗?我要学武功,去替被山 贼所害的双亲报仇!」 这少女说完,眼中进射出复仇的怒火来。 那男子点点头,说道:「你真是一位坚强的小姑娘!真是难为你了……还能从 山贼手中平安地逃了出来!」 少女自豪的说:「当然啦!我在森林中东奔西奔了两天……就连他们那些狂奔 的马也造不上我的!」 那男子微笑着惊讶地说道:「看不出,小姑娘,你对自己的脚程还蛮有信心的 嘛!」 少女自信地说道:「恩!我身手之矫捷也绝不输给任何人!」 那男子低沉地道:「昭……真是奇缘!我也是……受人之托去替人复仇,而后 为公差追捕。难道说,这就是我的报应吗?」 那男子大声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低低地应声道:「……冬梅……!」 此时,骑在马上的冬梅,正在入神的回忆着,而座下的马却从另一条岔道上走 去。 赵云见状猛然大喝道:「冬梅!你在发什么呆?看看你的马走到哪儿去了?」 冬梅被赵云这一喝,猛然才回过神,发觉马走到岔道上了。忙将马缰一勒,那 马倒转过来了。 冬梅忙发窘的低声说道:「对……对不起!赵将军!」心里却暗暗埋怨自己: 「哎呀,怎么我又想起大哥的事了……刚才多丢人!」 骑马走在前面的龙天扬,向后看了一眼冬梅,关心地说:「冬梅!你是不是因 为腿上的箭伤还在痛呀?」 冬梅闻言怒道:「龙天扬,你少哆嗦!就算我冬梅两腿部被箭射伤了,我也不 会离开大家的!」 龙天扬被冬梅说的有些疑惑不解,即便愣在马上硬说不出话来。 冬梅看着前面的龙天扬,心里暗恨道:「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天下那么大, 他偏要往曹操那儿去!在事情的真伪尚未明朗化之前,我必须看紧他们!哪怕这只 是句玩笑的话而己,也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与监视。 走了半日,刘各一行人己来到了荆州首都一一襄阳城城门外,看着那雄伟美观 、金碧辉煌的房屋及其它建筑物,龙天扬不由感慨的说:「啊!襄阳真美呀!它比 樊城大多了,昭!真不愧是荆州的首都,气势非凡!」 坐在马车上的黄凤翔急急接过说道:「这里的确很美,美的如画。眼前这襄阳 城那是由能工巧匠用辛勤的劳动,精雕细琢出来的,更是辛勤的劳动人民智慧的结 晶。」 不多时,众人己从城门进入城内。 荆州牧刘表,字景开,山阳高平人,乃汉室宗亲。 此次他邀刘备理由是,要向他表达对其先前与曹仁的一役,光荣战胜的谢辞, 特庆功设宴。但事实上,刘表是想亲自目睹那大败曹仁军『龙之子』的模样! 刘备入城,早有人告于刘表。他传令:「有请玄德大人内堂叙话!」 刘备倍众人进刘表府邸拜见刘表,刘表忙出帐迎接,面露微笑拱手说道:「欢 迎!欢迎!玄德大人!此次的战役,谢谢你替我打败了曹仁军,使得我们荆州才能 安宁。」 刘备忙伏地拱手说道:「景升大人:哪里,那是我的本份!也许只能报答你赐 给我新野城的大恩于万一罢了。」 刘表笑逐颜开的说:「玄德大人,我们都是刘氏子孙,算来也是一家子人,你 毋须如外人般的行礼,来,快起来,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庆功宴了。」 刘表说着,就将伏地的刘备双手扶了起来。 忽然,他看到刘备身后两个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忙惊奇地「咦」了一声。 那单腿跪地的龙天扬与畏惧伏地的黄凤翔二人闻声,抬头向刘表看去。 此时,刘表侧首向刘备问道:「玄德大人,那两个孩子是『龙之子』与『龙之 女』吗?」 刘备沉声说道:「是的,大人!这二位就是与龙同降的『龙之子』与『龙之女 』。」 刘表微笑着点头,边仔细打量着龙天扬二人。隔了片刻,他又道:「这女孩衣 冠还好,看上去显得雍容华贵。可是,这『龙之子』却怎的只穿着普通的绸布衣袍 呢?看起来是那么寒酸……」 刘备正色地说道:「大人,『龙之子』因为他还是个少年,因而没有适合他身 材的销甲。并且,他本人也说不想穿厚重的衣物,反而喜欢轻便,易于活动的衣服 ,所以……」 玄德话还未说完,刘表便接续道:「所以,他宁愿选择『劳』而不选择『逸』 吧2这是多么简朴的生活作风呀!」 面露敬慕的神色,刘表又说道:「我真希望本城里的人都能向『龙之子』看齐 ,学习他这种不奢侈、简朴的良好习惯。」 刘表说完,快步向龙天扬走来,还有四五步时,便伸出双手,微笑地说:「你 就是龙之军师吧!哦!不,是天扬少爷。」 龙天扬的右手被刘表那宽大的双手紧紧握住,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常亲热的场 面惊的有些手足无措,龙天扬看着刘表那慈祥的面孔,紧张而吞吞吐吐的答道: 「 咦?啊,是的!」 刘表将右手抽出,在天扬正欲将手撤回,哪知,刘表又将右手紧紧地按在他手 掌上,激动而欣悦的躬身说道:「天扬少爷,老夫谨此向你致谢! 由于你们的英勇表现,才拯救了我们荆州城的数万百姓,你真不傀是『龙之子 』!能以区区五千的兵力就大破曹仁的五万大军,真是了不起……让人惊叹不已! 你能告诉我,你这聪明的才智到底从何处的何人学来的吗?」 玄德闻言,心中一凛,心里暗道:「这景升大人真厉害!他想着询问天扬的师 父之名,而探索他所不为人知的来历!」 龙天扬低头沉思,想道:「真伤脑筋!他这个问题提的真让人难以回答,我又 不能告诉他,我是来自未来的中国,是一名普通的初中生,就是说出这些来,他也 断然不肯信……」 龙天扬沉默了片刻……忽然厅内,一阵「咕噜噜」的肚子呜声响起,众人听其 声是从张飞的肚里发生,皆注目观之。 张飞双手拍拍肚皮,「嘿嘿」笑道:「哦……抱歉,抱歉我肚子饿得不小心叫 了起来!你们别笑我……」 刘表听张飞如此说,忙抱拳环视众人,陪笑道:「唉!这……这真是的!这件 事就到此为止,真是怠慢大家了!那么,我们即刻入席吧!」 龙天扬轻轻地长吁了一口气,心里道:「总算有人替我解围了。啊!刚才的肚 叫声还是从张飞肚里发出的,真是一场及时雨。」张飞一听刘表说:「入席」,忙 高兴地大叫道:「哦!太好了:我可是等很久了,肚子饿得实在不行,该好好饱餐 一顿了。」 身旁的赵云轻声对张飞说道:「张飞大人,你不要兴奋过度,只想着吃饭,而 忘了责任的所在啊……」 张飞面露不悦之色,冷「哼」了一声道:「少罗嗦!赵云!我也不是三岁小孩 ,这种事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就算我吃得正高兴,也不会忘记要随时提高警觉, 保护大哥。」 说罢,张飞愤愤而去。 赵云看着张飞那似颇为恼怒的神情,他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不过… …我赵云绝不允许自己再犯下从前的那种错误!」 赵云所说的从前的错误,那是指他上次在此宴席间,未能事先防范刘表之妻蔡 夫人,及其弟蔡瑁,想在席间刺杀玄德之计划一事! 蔡夫人和蔡瑁一直深信总有一天,玄德会攻下荆州取而代之。于是计划利用一 次没有刘表参加的宴会,将玄德除掉。 那次赵云虽陪在玄德身旁保护,但因有人请赵云赴席,他虽不肯,但玄德令他 离席,因此,他才勉强听命离席而去……赵云的离席,使玄德的性命如风中之烛, 危机四伏。这些都是蔡夫人及其弟蔡瑁早已在屋内外安排好的。 但因有一名叫伊籍之人,知晓内情,他甚叹服刘备的为人,遂在酒至三巡,伊 籍把盏之时至玄德前,以目视玄德,低声对他说:「请更衣!」 玄德会意,佯装上茅厕,趁机逃出宴会之处,就这样一个人骑着马赶回新野, 而逃过一劫! 虽然,那次暗杀行动终告失败,但,这无疑是由于赵云的疏忽,才使得玄德陷 入危机之中,险些送命……赵云想至此,心中不由暗暗戒备,心里道:「我想这次 ,蔡瑁大概还不至于会采取暗杀行动的。但在尚未返回樊城之前,我绝不会再离开 大人的身旁片刻的!」 此时,刘表过来相请道:「赵将军,难道肚子还未饿吗!走,请即入席用餐!」 刘表扶着赵云左肩,在前向席间走去。 侍者将众人之盅酌满酒,刘表端起鼎形三脚铜盅,喜气洋洋的说:「今天这场 宴会是专为庆祝玄德大人他们打败曹仁军而设的──庆功宴,请大家尽情的饮酒作 乐,好好的享用吧!来,我们先干上一盅!干!」 说罢,刘表举起酒盅向众人示意一下,仰脖喝了下去。 众人都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席中气氛甚是喜悦洋溢。 刘表的众臣与玄德这边之人角尖交错,盅来盏去,大家遐意异常。 但,唯有赵云却小心戒备,以防不测。他环视襄阳城刘表的属下及家人,只见 唯独蔡夫人及蔡瑁未来,他心中有些疑惑。 但随即暗付道:「刘表大人今天也与我们同席,因此,料想他们不至于会要什 么手段吧?但仍不可掉以轻心,要着势以待,静观动静。 赵云向同桌的张飞看了一眼,只见张飞大口 的喝着美洒,大口地嚼着鸡肉,一副狼吞虎咽的馋相。 赵云轻叹一口气,伸筷挟了一片菜,缓缓地嚼着。 张飞猛喝了一口酒,叹声:「好酒。」他见赵云一副心不在意的神情,遂伸过 脸来,问道:「赵云,假如你不想吃,这些就由我帮你代劳好了……」 赵云白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张飞冷「哼」了一声,唠叨着说:「只不过说个玩笑而己,干嘛用眼瞪我?谁 想吃人的残羹剩汤……?」 赵云正欲说话,忽见旁边走来一尖声尖气的老头,满面笑容的来到他左边的 『 龙之女』黄凤翔面前说道:「龙娘娘,你要不要喝一杯啊?这酒可醇香呢!」 黄凤翔低低地说:「不过……我可不太会喝酒,所以,如果只是一点点的话, 还……」 那老头己知黄凤翔是会喝酒的,忙给她斟了一盅,并夸赞地说道:「多么可爱 ,纯洁的姑娘啊!」 正在嚼爵着肉的张飞,闻言,虎着脸,喃喃自语道:「死者头,真是个大骗子 。」 恰巧,刘表的那些属下大臣们,此时也排成一列长队,来到黄凤翔旁边的龙天 扬面前。 为首一人,是一个年约五旬的文官,他手执酒壶,满面春风地向龙天扬问道: 「龙之军师大人!能请你和我们这些幕僚臣子们一起喝杯庆功酒吗?」 说罢,欲将手中酒壶向龙天扬盅中倒酒。 龙天扬站起身来,客气地说道:「啊!多谢!!」说着,将手中酒盅盅递了过 去。 那人给他酌了盅酒,羡慕地说道:「我等真是心仪、叹服『龙之军师』如此年 纪轻轻的少年,就能将曹仁五万大军打的狼狈而逃,所剩无几,真不愧是龙之子啊 !」 龙天扬将盅端回,谦虚地说道:「哪里………」 「各位太抬举我了,我愧不敢当。若不是因为单主军师留下的策略奏效,凭我 一人之力是根本做不出什么大事来的,不可能将曹仁的五万大军打败。」 那大臣面色一沉,说道:「『龙之军师』大人,你这么谦虚,反倒叫我为难了 !因为,我己从孙乾大人那儿听说了:你骑着龙降临战场,以神能之力将曹仁的剑 击碎,而且你身上的光芒把敌人给震退了……」 忽然前边有人接道:「于是,曹仁的剑就被断成碎片了,军师大人身上的光, 足以把黑夜照耀成白昼那样明亮,真是了不起!」 龙天扬见说话之人,正是刘备大人的参军孙乾大人,孙乾在那儿大谈他的神奇 故事。 那大臣又滔滔不绝、神情激动的大声说道:「龙之子会出现在我们荆州,这说 明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我们这些幕僚,无时无刻不在担忧曹操他随时会来侵略我们 荆州……」 那参军孙乾缓缓走来,续道:「但如今,既然有『龙之子』在,曹军又何足惧 也!从此,荆州和我们,都能获得安泰了。」 龙天扬听着这些人在滔滔不绝地谈论著他,他越听越惊越害怕。心里想着: 「 这些人,他们在说些什么啊……仿佛是要我来为他们保护自己的国家,而他们自 己 就可以免于战争了。那我……我不成了他们的保护人了,是他们赖以享福的工具 了 。」 他正想着,忽然那些大臣们,一齐向他拱手躬身道:「『龙之军师』,我们恳 求你,请你用你的『龙』的力量来守护荆城的平安吧。」 龙天扬闻言,惊的双目圆睁,失声道:「什……什么?」 忽的,徐庶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龙之少年啊,你代替我成为刘备大人的军 师吧……」 龙天扬心想道:「徐庶大人……徐庶大人他就算拼了命也想要保卫刘备大人和 荆州城,可是面前这些人……他们和徐庶大人却完全不同,他们只是为了要保护自 身,于是,就想到利用我……利用我来替他们作战……作战。」 想到这儿,龙天扬气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身子也不停的颤抖着……忽然,他 左手按在腰间悬挂的剑把上,口中发出粗浊的喘息之声。 面前的那些大臣,皆惊诧地看着龙天扬。 「锋」的一声,龙天扬拔出鞘里寒光泛泛的利剑来。 屋子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龙天扬的身上。他们都惊骇无比的注视着他。 蓦地,龙天扬将剑提起向左臂划去。 黄凤翔在一旁惊的大声道:「天扬──!」 血透过龙天扬的衣袖,滴滴洒在桌上。 他面前的那些大臣们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才互视着惊诧的说道:「『龙之军 师』这……?到底是……怎么……?」 龙天扬怒视着他们,伸直手臂,铿锵有力地说道:「请你们看清楚!我这手臂 上流下的是鲜红的血,我若真是龙之子,会流着和你们同样的血吗?」 那正在啃着鸡腿的张飞,全神贯注小心提防出岔的赵云及正在夹菜的冬梅等大 厅上所有的人,刹那间全被震住了,就象看见观音下凡似的,全用惊奇、诧异的目 光紧盯着他。 龙天扬看着面前这些呆若木鸡、面色惊异的大臣们,又缓缓续道:「我只不过 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既不是什么龙的化身──龙之子,也没具有什么比你们超强的 能力。可是,我却知道,要保护国家所需要的是和敌人奋战的勇气,而非一颗只想 依靠神灵相助的怯懦之心……!」 大臣们瞪大双眼,疑惑不解的注视着他。 龙天扬扫视了一眼众人后,抱拳沉声道:「很抱歉,扫大家的兴了,你们慢慢 享用,请容我先行告退,不奉陪了!」 说罢,龙天扬离案而起,转身向已给他们安排好的房里去了。 大臣们疑惑不解,纷纷议论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是不是我们说了什么 冒犯他的话了?」「谁知道呀!……」 刘表看着那些议论纷纷的大臣,摇头轻叹道:「唉……!我真是老糊涂了,简 直就是不明事理,难怪『龙之子』会不高兴……」 刘表看着身旁的玄德,又低沉地续道:「打仗是要靠先投入后,才能带动他人 。这些长期生活在和平之中的重臣们,竞连这点都忘记了。玄德大人,请你原谅这 些臣子们的无知吧!」 刘备躬身拱手道:「大人,你说哪里的话了,我想大概是龙军师他心情太沉重 了吧!」 此时,而刘备心里却暗想到:「刚才,天扬所说的这番话,其实是他在申诉, 自己不想被人利用去打仗的心情,不是吗?」 在一间宽敝的明亮、摆设豪华的厢房里,龙天扬正坐在木椅上,低头沉思…… 一阵轻微的「沙沙」脚步声传来,豁然门边走来一人,正是黄凤翔。 龙天扬猛的抬起头来,看见黄凤翔,脱口叫道:「凤翔……」 黄凤翔关切地问道:「你这个傻瓜,笨蛋,手臂上的伤痛不痛?」 龙天扬看着她,点点头道:「痛!还不时的在流血呢!」 黄凤翔嗔怪道:「看你总是做这么冲动的事,快将手臂伸直,我帮你缠好!」 黄凤翔将他的伤口,用热水洗净,小心翼翼的缠好丁。 龙天扬深情地看着黄凤翔,低沉地说道:「凤翔!根据历史上记载,曹操也不 久就会来攻打荆州,我要是再当军师下去,就又会被卷入战争之中,所以,我想… …」 黄凤翔接过说道:「所以,你想到先前给我提过的『魏国』那儿去,是吗?」 龙天扬握住黄凤翔的双手,轻轻地「昭」了一声,深沉地道:「因为,此刻没 有一个国家有能力去攻打『魏』这个国家,我们在那儿会比较安全,没有烦愁,没 有战争……」 凤翔惊异的道:「可是……那儿是曹操的天下啊!」 龙天扬安慰地说:「凤翔,别担心!『魏国』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只要我们小 心谨慎处事,就不会被曹操发现了!我们可以在那儿找一个偏僻的村庄住下,两个 人平静地生活!你放心,我可以保护得了你的,因为,关羽将军曾教过我武功。」 黄凤翔低声说道:「天扬……!」 忽然,有人在门边轻叹道:「唉!原来如此,想得可真周到嘛!」 龙天扬蓦地一惊,转身看来,龙天扬不禁惊呼道:「冬……冬梅!」 原来,不知何时冬梅己倚立在门外。二人的谈话,她全听到了。刚才,听罢二 人的心意后,禁不住脱口而出。 冬梅怒睁双目,沉喝道:「龙天扬,你计划的倒很好。不过,你以为我会让你 们称心如意吗?恐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我大哥对你有舍命相救之恩,而你现 在却想背叛他的遗志?只怪他当时救错人了,救了你这么一位背信弃义的伪君子。」 龙天扬沉默了片刻,缓缓而愧疚地说道:「冬梅,我……我的确是很对不起你 的大哥……可是,比起我,另有一个远比我更适合当刘备大人军师的人选……」 龙天扬稍停,望着冬梅,朗声道:「冬梅,难道你不知道我要说的这人是谁吗 ?他就是你大哥徐元直的好朋友『诸葛孔明』啊!」 冬梅惊愕万分的圆睁双目盯视着龙天扬,急急地问道:「你……你该不会是要 那位『卧龙』先生来接替你当玄德大人的军师吧!」 龙天扬点点头,低沉地说道:「我正有此意,如果由他来当军师,我想就是你 也不会有所不满的,对吧?」 冬梅还是疑惑地问道:「无论是诸葛孔明,或是我大哥的本名也好,你到底是 如何得知这些详情的?」 盯视着龙天扬,冬梅恶狠狠地又续道:「龙天扬,你果然如我大哥所说的一般 :是个不容小觑的危险人物,我绝不能让你离开刘备大人的身旁!」 冬梅说完,将手中的宝剑抽出一半,斜拦胸前。 龙天扬看了一眼冬梅,缓缓而平静地说道:「冬梅,你不要将我想象的太神秘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己,我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什么能力取得天下,或者是 为了名誉、地位着想……我全不在意!唯一的愿望就是为了保护凤翔──我最重要 的人,而活下去……」 冬梅惊呼道:「什……什么?……?」 冬梅心中不禁暗暗惊异不己:「天扬,他只为了一个女人……为了自己喜欢的 女人而活……我……我呢……?」 她又不禁忆起了徐庶……徐庶收留了孤苦伶仔、举目无亲的冬梅,将她当成自 己的妹妹般呵护她,并教她武功。 冬梅身负为父母报仇重任,因而,跟徐庶学起武功来,格外刻苦、钻研。 光阴似箭,冬梅跟徐庶习武己五年了,武功自是不弱。此时,徐庶对她说: 「 冬梅,你可以去为你父母报仇了。」 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战,冬梅终于手刃仇人,为父母报了仇。 徐庶对她说:「冬梅,你已经报了双亲的仇了!既己报了仇,大概就无需再与 剑为伍,我们也要就此告别了!」 冬梅惊呼道:「大哥,往后,你要做什么呢!」 徐庶沉吟瞬间,对她说道:「我想我也该找一位名士,投靠在他下了!」 冬梅急急说道:「啊!我也要跟着你去!」 徐庶也有些微感意外地看着她。 冬梅坚决地说:「大哥,无论你走到哪,我都要跟着你,不离开你。」 此时的冬梅,心中深深地忆起她所敬佩、爱慕的徐庶……!是的……我……我 也只是……想当个大哥他所喜欢的人。可是,大哥他对我却只有兄妹之情,而无… …他和天扬不同,他宁愿舍弃女人而选择天下的安定……想至此,冬梅心中有股说 不出的是羡慕,还是同情的味道。 她将剑插入鞘内,转身对龙天扬说道:「龙天扬,这……这次我就放过你…… !」 龙天扬惊诧地看着冬梅,疑惑不解……心中暗道:「这冬梅变化的可真快啊! 刚才,将剑抽出一半,看她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转眼之间,又改变主意了。」 冬梅止住步,又说道:「不过,你可不要误会,天扬:我并非原谅了你,大哥 在临死前,只说了一句话──『让天扬当军师。』……却没有提到有关我的任何事 情……我但愿凤翔能得到你真心的爱,别像我……」 黄风翔疑惑地看着冬梅,冬梅低沉地说:「你别介意,凤翔!我只是……想给 那样的男人,一点点的难堪罢了。」 冬梅说完,转身离去。 黄凤翔看着远去的冬梅,她深深地体味着刚才冬梅所说的几句话。猛地,她觉 得这话里面隐透出另一种含义,她暗道:「难道说……冬梅和徐庶军师并非亲兄妹 ?那冬梅就失去了她一生所求的最宝贵的一一爱情!」 龙天扬见黄风翔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忙关心地问道:「凤翔,你怎么了?」 黄凤翔缓缓转过身来,摇摇头,懊依在龙天扬胸前,低低地说道:「天扬,我 在想:我们之所以能平安的活下来,那是冬梅她失去了大哥,而换来了我们的生存 。我有一种感觉,这种建立在别人不幸之上,所得到的幸福,是不会长久的!」 龙天扬幽幽地说:「其实,徐庶之死,我们都很难过……但一切都无法挽回, 我们只好面对现实了。」 黄凤翔面露不安之色的急低的说道:「天扬,说实在的,我所感受到的,是一 种让全身都会颤抖的,冷冽的压迫感,仿佛……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就要发生似的 ……真的!」 龙天扬紧拥着黄凤翔,关切而安慰道:「凤翔,那可能是你精神上的压力太大 了……自从你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就变得很悲观呢!别想那么多…黄凤翔娇声道: 「那是你乐观过了头!不过……天扬,我好担心……担心你会突然死掉!」 龙天扬用手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肩头,低沉地说:「凤翔,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我们都要好好的话下去……」 二人紧紧的相拥着,倾诉着……不知在何时,厢房的门口一棵高大的古松枝干 上,己豁然站着两人─一位霜眉雪鬃,白髯飘飘,细长的双目放射出令人不敢仰视 的精光,手提一根婚龙拐杖,穿着一身黑色布袍,全身透出一股超凡脱俗之概的老 人和一位身高九尺,面色冷峻,神情漠然却流露出一股令人不易察觉的阴鸳与诡异 的年青人。 这奇异的二人,俯视着屋内正相拥的龙天扬他们,忽然,老头低沉地说:「刚 才那『龙之子』说了一句奇妙的话『来到这个时代』?莫非……莫非他们真的……」 年青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低沉的说:「『龙之子』果然值得利用。」 老者缓缓地点了点头。 年青人低低的问道:「师父,你有『读心术』吗?」 老者向年青人看了一眼,幽幽的答道:「说来惭愧,我没有『读心术』!不过 ,我看『龙之子』他们俩身上尽是有和你不同的破绽!」 年青人冷冷的问道:「你是指……是指『龙』的力量吗?」 老者点点头,缓缓地说:「昭……单靠『读心术』的话,是无法得知他俩是不 是人类的!」 年青人喃喃自语道:「不过,就算放着这个『龙之子』不管,他也会来到『魏 国』的!我决定要实施捕捉『龙之子』的策略!因为,不流血,是无法捕获这条龙 的!」 老者闻言,冷笑一声道:「司马懿,想看见血,那才是你的本意吧!你内心的 世界,是那么阴狠厉害。就连人称『仙人』的我,也对你的内心感到害怕。你还是 投效到曹操摩下吧,至少也能隐藏住你那鬼神般的狰狞面目。走吧,司马懿!你这 拥有『破凰之相』的危险人物!」 二人跳下树来,恍若两个幽灵是那么神秘、那么诡异向后院飘逸而去……此时 虽已到二更,但在后院正房的客厅里,依然烛光摇曳,还有人在小声谈话。 只见厅内,坐着二人:一打扮妖艳,穿戴华丽、但看似阴狠、歹毒的中年妇人 与一年约三十五六,獐头鼠目,鹰鼻薄唇的男子,正在像策划着一件什么阴谋。 这中年妇人乃荆州州牧刘表之正室蔡夫人,那男子则是其胞弟,刘表军大将蔡 瑁。 只见蔡夫人猛地抬起沉思许久的头来,左手按在身旁的檀木八仙桌上,凶狠狠 的瞪着双眼说道:「可恶的玄德!阿瑁,这次你一定要砍下他的首级,带回交于我 !此人不除,必是后患。难道我们荆州就眼看着让他慢慢夺去吗?」 蔡瑁伸开双手,看着怒发冲冠的蔡夫人,急急地说道:「不行啊,姐姐,现在 怎……怎能行呢?我们要是现在暗杀了那个保卫荆州城的大英雄──刘备,那么就 算是再温厚的大人,这次也绝饶不了我们的!何况,姐夫对刘备还那般亲热、器重 呢……」 蔡夫人咄咄逼人的厉喝着说道:「怎么?阿瑁,那你的意思是说就这样放任玄 德做荆州州牧吗?你可知道,他那个叛徒,很可能会把这个国家给抢走呀!那宗儿 就做不成未来的荆州州牧了,你知不知道?」 蔡瑁支吾着道:「姐姐……可是……,总之我们还是等待良机吧……」 突然,有一苍老而低沉的声音道:「呵……看你们这么地软弱,真叫人伤脑筋 哪……」 蔡夫人二人闻言转身一看,不由悚然大谅。 不知何时,他们这客厅中已多了一位须眉霜白,白髯飘飘,手执蟠龙拐杖的怪 异老者。 蔡瑁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老者缓缓地走了过来,灼灼的目光扫视二人瞬间,始低沉地说道:「你们别问 我是什么人?就算我跟你们说出我是谁,到头来,等事过境迁,你们还不是忘得一 干二净。」 蔡瑁二人双目甫一触及老者那令人不敢仰视的令人心颤的目光,心里不禁升起 一股无名的寒意。 蔡夫人惊惶地看了一眼这老者,哆嗦地问道:「请问你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老者声如夜枭般的「嘿……」笑了一阵,才沉默地道:「你们不是要除掉玄德 吗?你们不要有所顾忌;明天他们即将返回樊城。你们可在半路拦杀他们……」 蔡瑁壮壮胆,大声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来此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吗? 快将真正目的说出吧!不然,让你有来无回……」 老者冷笑一声,骤然抬起右手,骈出食中二指,闪电般在二人的天灵之处点了 一下。 蔡瑁二人如中了魔法一般,突地向这老者躬身道:「遵命……」 老者那如电的双目,盯着二人道:「蔡瑁,你可记好了,明天带出三千人马, 在城外十里处的山路两边设下伏兵,将刘备他们拦住,取了取不了他刘备的脑袋, 就看你自己了……」 蔡瑁躬声拱手道:「遵命……」 老者喃喃自语道:「为了我们的计划……就让我利用一次你们的一些力量吧… …!」 说完,老者己身如鬼魅般飘出屋外,霎时无影无踪。 次日,早膳完毕刘备倍众人向荆州州牧刘表辞行,返回樊城。 一行四五百人,浩浩荡荡地自襄阳向通往樊城的山道缓缓而行。 刘、张、赵、龙等人走在队伍的前列,大家都暗中戒备,以防不测。 大约走出襄阳有八九里地了,张飞不耐烦地说:「大家都这样紧张干嘛?已走 出这么远了,看吧,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赵云,别紧绷着脸,大家说说话呀 ……凡事不要太过紧张,否则,是会秃头的!」 与冬梅并辔同行的黄凤翔看着一直未吐一字的冬梅一眼,愧疚地轻轻说道: 「 冬梅……昭……有关你大哥的事,我和天扬感到真的很抱歉。」 冬梅闻言,看了一眼黄凤翔,低沉地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提它作什么? 」黄凤翔面含羞涩而低低地说:「冬梅,可是……同是身为女人,我当然了解当一 个女人深深爱上一个男人时,她的心己完全归附到那男人身上了……我和天扬实在 很对不起你……」 冬梅惊讶地说道:「你……你已发现了……我对……」 黄凤翔微微点头道:「真的很对不起!」 冬梅注视着黄凤翔,轻柔地说道:「傻瓜!这不是你的错!何必自责呢?」 二人正说话间,突闻山路两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瞬间,蜂拥而来无数兵 士。 冬梅惊疑地说道:「这些军队是怎么回事?啊!我们被他们包围了!」 冲在前面的獐头鼠目,鹰鼻薄唇之人正是蔡瑁。他恶狠狠地叫道:「我等你很 久了,玄德:这次,我蔡瑁一定要砍了你的狗头!兄弟们,杀啊!瞄准那个骑『的 卢』马的玄德,杀死他……」 刘表军都策马驰来,大喊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直向玄德杀来。 赵云心里暗呼一声「糟糕!」他看着好些如潮水般蜂拥而至的刘表军,忙大叫 着说道:「将士们,快……快保护好玄德大人。」 边说边挺枪将挥剑砍向自己的一名军士挑落马下。 张飞一挥丈八蛇矛,大吼一声,刺死一名兵士。他大吼着问蔡瑁道:「喂,蔡 瑁!你疯了吗?竟敢在半路上设伏截击我们。」 豁然,那出路上边的山坡上,站着昨夜曾窥视过龙天扬的司马懿师徒。 那老者看着坡下激战中的兵士们,不禁「呵呵」笑道:「没错!蔡瑁他的确是 疯了!那是我的暗术!」 龙天扬看着那些激战中的刘表军,心中不由纳闷道:「真是奇怪?这些人如果 是真的想暗杀玄德大人的话,那么,这种做法也太过笨拙了!」 他正在想着,忽然,有三个兵士大喊着抡刀挺枪向他击来,龙天扬一抽一抖手 中枪将最前面一名兵士刺了个透心凉,抖起一团枪花,他又刺向那二人……只瞬间 ,二名兵士便惨啤一声,横尸马下。 龙天扬见刘备身旁己围上不少兵士,忙一抖缰绳,向那边驰了过去。挺起手中 枪与那些将士战了起来。 猛地,他惊呼道:「糟……糟了!我倒忘了凤翔,她在那边太危险,她孤身一 人,又不会武功……」抖手挺枪刺死一兵士,他扭头向那边黄凤翔看去。 这一看,吓得不禁魂飞魄散,此时,黄风翔己被一个全身披挂,身长九尺。面 相凶恶的年青人挟在腋下。 黄凤翔哭泣着喊道:「天扬,快救救我!」 龙天扬欲催马追去。 那年青人淡淡地向龙天扬说道:「『龙之子』你的伴侣,我先带走了!」 说完,这年青人便将黄凤翔一把挟起,飞身上了马背,两腿一夹,那马嘶鸣一 声,便撒开四蹄,如飞而去。 龙天扬一提马缰,急忙向那年青人造去。 冬梅惊叫道:「天扬──!」 两匹马如风驰电掣般,在山路上『哒哒』的奔驰着,扬起蔽日的灰尘。 龙天扬心里暗恨道:「难道说,这就是他们‘声东击西,的战术吗?从这人挟 凤翔来猜,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冲着我而来的:他们挟持凤翔有何目的呢?这人是 谁?哼:管他是谁,我饶不了他,我绝不会把风翔让他带走!」 龙天扬带着满脑的疑惑与仇恨,飞快地造向前面那神秘的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