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船上众人都急忙翻看自己到底损失多少,不少江湖人事却脸上无光,都是老江 湖了不想光天化日之下却栽了这么大个跟头,都不作声了。忽的有人叫了声:“啊 也,是云雨。”莫之秋一转头看到那一人手拿一面‘云雨牌’不住翻看,船上众人 一听是最近江湖闹的最历害的“神偷奇骗”,都挤上前去想亲眼看看那传说中的‘ 云雨牌’到底是如何模样。莫之秋好不容易才挤到手拿‘云雨牌’的人跟前,仔细 一看这牌子果然和府衙内的一模一样不禁脱口道:“果然是‘云雨’。” 当下就有老江湖说:“我说嘛我怎么就着了道,原来是‘云雨’,难怪手段这 么高明,高实在是高啊!”船上众江湖中人都纷纷附和,虽然失了钱财难免有些心 痛,但一想必竟老子是被‘神偷奇骗’偷的,一个个反还来了精神,有的说:“我 本开始就觉的有点不对。”也有的说:“他偷我的时候我就有些感觉。”又都乱烘 烘的叫开了。 只有船上镖局的年青人十分气岔说:“又是‘云雨’怎么老和我们镖局……” 他旁边年纪较大的打断他道:“休要乱说。” 这镖局中人的对话立时引起了莫之秋的注意,他还来不及多想忽听后面稍公大 叫:“不好船进水了。”几个水手急忙到处查看,才发现甲板下面多处被人钻出漏 洞,湖水不断涌入是想堵都堵不住了。这定是那‘云雨’下湖之时所做的好事,船 上众人又气又急纷纷破口大骂。众镖局中人更是火冒三丈,其中那年青人骂道: “他娘的,好个‘云雨’几次三翻和咱们镖局捣乱,我家总镖头的寿辰竟让我们如 此出丑,真是可恨。”他旁边年纪较大的也是被气到了接口道:“太过份了,是可 忍孰不可忍,这次回去定秉明总镖头让他老人家来作主,想当年神偷技高那么张狂 还不是被我家总镖头擒获。” 现下不管如何叫骂也不是办法,此正是同舟共济之时,在船老大的带领下众人 都操起单桨,但人多桨少无桨之人就抓起长凳。三女子本也是拿起单桨可不管如何 怎么能让姑娘拿桨划船,况且还是如此美丽的姑娘,看来如此想法的人当真不少, 立刻就伸过来十七八只手从三女子手中抢过单桨。 众人七手八脚划开大船,却一点都不得要领,那船不向岸边去,只是在湖中心 打转,此刻众人是又无奈又着急。还是船老大有经验喊起号子让众人动作整齐,集 众人之力于一致,那船才向岸边驶去。见船向前走了,挽起袖子的书生,胀红了脸 的商贾,骂骂咧咧的江湖人事,心里才稍稍有些安慰,同时更是使力向岸边划去。 船快沉了,进到船仓的水以漫过了众人膝盖,还好离岸边不是很远了。轻功好 的江湖中人飞身跃到岸上,轻功不怎么好的就掉到湖中。剩下的众文弱书生和胖嘟 嘟的商贾那还划的动那进满了水的大船,都心中大骂:什么江湖中人意气为先,跑 的比谁都快,哈!又一个掉水里了,活该。 南宫诚对莫之秋道:“你我定能轻松跃上对岸,可这三位小姐如何过去,总不 成游过去吧?” 绿衣女子道:“莫之秋你把我扔过去。” 莫之秋一想也只有这么办了双手一托那绿衣女子,用力一掷把她抛向了岸上。 虽然学剑多年但是扔人还是第一次又怕绿衣女子掉到水里,所以出手时加了一分力 道,出手后才觉的力道大了那女子可能会摔的很重。南宫诚也道:“出手重了。” 可那绿衣女子到了岸上却是轻飘飘的就稳稳当当的站到了地上,引的南宫诚吃了一 惊心道:想不到这捕快如此年轻内功竟是如了得,这么收发自如难到是到了登峰造 极的地步。 莫之秋更是觉的不对劲,明明这下出手重怎么会这样。不急多想船就快沉了, 他一把抓过紫衣女子,还未出手南宫诚满面关心的道:“小心了别伤到姑娘。”由 于刚才感觉出手重了所以这次出手就减小了几分力道,人一出手方才觉出手轻了, 南宫诚急道:“唉!轻了。”那紫衣女子到了离岸边还有三步之距时眼看就要掉到 水中,可她飞快的用脚尖在水面上点了一下,人就又往前飞了几步稳稳的站到了岸 上。由于她点水的动作太快脚又被裙子挡住,所以莫之秋和南宫诚都没看出来。只 觉的紫衣女子在要落水时好似被什么托了一下,真是奇怪呀!两人心里都是莫明其 妙。抛红衣女子时他就熟的多了力道正好无惊无险,红衣女子整整齐齐的站到了岸 上,两人也随即飞身跃到岸上。 这时莫之秋看到后面来了使来一艘客船,船头站了位五旬开外的老者,他后面 站了几个劲装之人。那几个劲装汉子中就有早上在茶楼上十分张狂的六人,其中还 有个身影十分眼熟竟好像是那在金陵道上劫持王小姐的中年人。莫之秋定睛看去, 又不见了那个中年人,却和那五旬老者的目光对在一起,只觉的对方眼神锋利,神 彩飞溢看的自己心中一颤暗道:是个人物。那船缓缓向这边使来,很少说话的紫衣 女子忽道:“我想这离苏州不远,我们还是走着去吧,顺便找个地方烘干鞋。”南 宫诚当下道:“是呀,走着去好呀,正是骄阳六月路上有大树遮荫,比坐船干晒着 强多了。”红衣女子斜了南宫诚一眼道:“喂!我们口中的‘我们’包括你吗,你 答什么话?”南宫诚干笑两声道:“我和莫兄一见如故,所以在下也想同各位结伴 而行。”红衣女子道:“莫之秋也不是和我一道的。”被连抢白两次南宫诚一时语 塞,说不出话来,紫衣女子有点急道:“闹什么呀,走呀。”。绿衣女子轻轻一笑 道:“好了就都走路吧,莫之秋你说呢。” 莫之秋注意力全在开来的那艘客船之上,听绿衣女子一问回过神来道:“好, 快走。”又回头来看了看那船头站的几人,那船所站之人也全都看着他。此时开来 的客船在莫之秋眼里那可是卧虎藏龙当真是极险恶之地,他连忙一回头带着同伴向 苏州方向去了。 过了几个山头来到一茂盛的树林边,看到一片翠绿的草坪,一条碧透的小溪从 树林中流出来,穿过草坪中间,流向远方。看到这样的美境大家都不想在走了,红 衣女子懒懒的坐到草坪之上道对莫,南二人道:“你们两个去找点干柴来生火呀。” 紫衣和绿衣二女子来帮忙南宫诚忙道:“这些粗活何劳二位姑娘动手,两位坐下休 息便是我们一会就好。” 两人进到树林捡拾了一些枯枝出来升好火,红衣女子道:“好了,二位让开吧 我们姑娘家烘鞋,两位在旁边想是不雅吧。”两人一听对呀,又拿了些枯枝来远远 的坐下升起了火。 南宫诚道:“我想还是我一个人烘鞋好了,要不我这一脱靴子只怕要熏跑莫兄 了。”莫之秋哈哈一笑道:“不瞒南宫兄,小弟自小也是个臭脚王,少有人能比看 来只怕也要臭坏兄台了。”两人相视一笑,都不再拘礼。一起喝酒一起洗澡都是男 人极增加友谊之事,看来这一起烘臭脚也有异曲同工之效,两人边烘边谈越来越投 机。莫之秋方得知南宫诚是武当玄云道长门下,难怪才三十出头就如此沉稳,心中 十分佩服。南宫诚听了莫之秋竟是师出衡山的经历心中微微有些感慨道:“记的我 刚到武当学武之时才十多岁,有次我师祖冲虚真人讲道时说起当年的武林,提到当 时衡山的剑法中的一招‘一剑坠七雁’是十分推崇。不想这二十年过去了衡山派以 烟消云散,莫兄竟有缘学的当真是福气。” 南宫诚十分诚肯的说:“此次结识莫兄当真人生一大幸事,在下现有一事想求 请莫兄定要帮忙。” 莫之秋看他说认真心中奇怪他会有什么事让自己帮忙回答道:“南宫兄有事但 讲,小弟能帮上忙一定当从命。” 南宫诚的脸微微一红道:“都是爽快之人愚兄就直说了,我呀虚渡光阴三十有 二从未见过让自己心动之女子,可这次一见那紫衣女子竟是心动不已,还让莫兄引 荐一下,看是否有缘能结秦晋之好相烦兄弟了。” 莫之秋一听十分无奈的道:“南宫兄不是我不帮忙,我与那三女子也是今天才 遇上的,我连她们名字都不知道我如何引荐?”由是便把早上酒楼上所发生之事述 了一遍。听的南宫诚连连称奇,莫之秋说完后南宫诚对三女子是充满了好奇问道: “你说她们是真是不相识吗?”莫之秋答道:“看样子她们之间是很陌生的,那紫 衣女子是京城口音,绿衣服的杭州口音,那红衣的口音太杂听不出来是那里的,应 当是真不相识。”南宫诚道:“哦,一会定要问个清楚要不佳人远去,我这心就, 唉……” 夕阳的光透过天边的云彩无力的洒在大地上,看来天要黑了。 忽听那边红衣女子清翠的声音道:“你们要聊多久呀!天都要黑了你们还走不 走呀!” 莫南二人一看这一聊还真聊了过头了,急忙起身来到三女子身边一商议还是抓 些野味填保肚子在找个农家将就一夜明早在赶路。莫之秋捉来一只野兔,南宫诚从 溪里抓起几尾活鱼,放到火堆上翻烤起来。天以黑了下来,几个围坐在火堆旁边烤 了起来,男男女女却也有说有笑。几个女子也互通了姓名,绿衣女子叫王思羽,红 衣女子人虽火辣名字却温柔叫令狐小雪,紫衣女子微微顿了顿说自己叫程月儿。南 宫诚真是能侃逗的众人笑的合不拢嘴,只有程月儿总是冷冰冰的难得一笑。当兔子 烤好了南宫诚立刻扯下一只后腿递于程月儿,正好莫之秋扯另一只递给王思羽。那 令狐小雪嚷道:“可见到你们的嘴脸了,就没人给我一只。”莫之秋一笑忙扯下一 只前腿递给她,令狐小雪接也不接哼了一声:“要来的我才不稀罕,我自己来。”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又闻天边传来“隆,隆……”的一阵雷声,六月的天真是 娃娃脸说变就变,眼见一场倾盆大雨片刻将至。众人连忙起身去寻找人家避雨,可 四下一片漆黑那看的到什么人家。风越来越急,雷声越来越响,一道闪电破空划过, 大地顿时为之一亮。众人忽听南宫诚喊道:“那边有个小镇!”众人顺南宫诚所指 的方向看去一团漆黑什么都没有,令狐小雪道:“叫什么呀!你看花眼了吗?一点 灯火都没有那来的小镇?”南宫诚心想是呀如果是小镇怎么一点灯火都没有,难道 是闪电时看花眼了。此时一道更明亮的闪电又破空而过。众人清清楚的看到了个小 镇就在前面,几百间房屋一丝灯光都没有,雪白的墙面和白石板铺设的街道在闪电 的映衬下显的更加惨白诡异。 南宫诚奇道:“明明是个不错的小镇呀,怎么会没有一丝灯火。” 莫之秋神色凝重的道:“就是这个小镇了,肯定是了,这里闹鬼。”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