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义两难分付 众人万没料到,楚河最后会就此离去,群豪对刚才没出手帮吴伟斌,心感惭愧,虽 现武当幸免于难,却深感渐愧,向吴伟斌恭贺一番,也不便再逗留,带着弟子离去,只 剩苗晓娜与其一班女弟子留下,替吴伟斌与武当派众弟子,收拾破坏的东西。 游国仁见周悯盈要走,甚是不舍,走上几步,定神看着周悯盈即将离去,周悯盈转 回对游国仁道:“刚才你看到,如果你武功不好,便不可保护到我,经过今日,你更要 用心好好学武,我等你。 游国仁听周悯盈所说,情深地看着周悯盈,笑容满脸,恨不得将她拥入怀中,游国 仁用力点点头道:“盈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 周悯盈伸出手,轻轻拧一下游国仁的脸颊道:“好了,我要回去,有空我会来看你 的。 游国仁又再点点头,周悯盈这才与周捷雁携手下山。游国仁站在山上,呆望着周悯 盈与周捷雁消失在眼前,才转回去与众人收拾东西。 吴国斌亲自与弟子,收拾被毁坏的东西,想起楚河离去所说那首诗,心中有点迷茫, 就在此时,忽有弟子进来对他道:“师父,门外有个女人,说是是从江门而来,说要见 你。 苗晓娜一听这弟子所说,许多年的旧事,忽涌上心,心愣一下,似有所悟,茫然看 着吴伟斌,吴伟斌也抬头看看苗晓娜,两人四目相交,吴国斌一脸不安迷惘,走出门外。 吴伟斌走出门外,只见一妇人,在黄昏下,一脸尘土,脸上显得十分憔悴,双眼布 满红丝,长发有点散乱,倦容满脸,所穿衣服十分朴素,背一包袱,鞋沾满泥土,可见 她从很远赶来,妇人见到吴伟斌,走上前去细看一会,才道:“我是胡冰子。 吴伟斌点点头,将胡冰子带入内面,亲自倒杯茶给胡冰子问道:“我爹娘他们还好 吗?胡冰子放下包袱,有点感慨道:“斌,你爹在三年前病逝。 吴伟斌听胡冰子所说,呆呆坐在椅上,脸上一片惨然,胡冰子看着吴伟斌,两人对 视一眼,沉默良久,吴伟斌忍住悲痛,难过道:“爹病得严重时,你和娘亲为何不来通 知我,回去见他老人家一面。 胡冰子有点难过道:“斌,这是你爹意思。吴伟斌一听更是伤心道:“原来爹他一 直不肯原谅我这不孝儿子。 胡冰子安慰吴伟斌道:“并不是如此,你爹他从没怪过你,自你走后,他一直有派 人打探你消息,知道你在武当做了掌门,他也曾经想和你娘亲来看你,后却病倒,那时 他知道你,正忙于重建武当之事,所以他叫你娘亲不要叫你回去。 胡冰子说着说着,忍不住细声哭泣起来,停一会才又道:“我想当时他老人家也, 一定很希望见到你……吴伟斌听到此,虽在江湖上经历众多刀光剑影,从未曾滴下一点 泪,此时再也忍不住,眼中溢出泪花,略带哽咽道:“是我对不起爹娘他们,一走便十 多年,一直没回去,探望过看他们。我娘亲她现在好吗? 胡冰子又再伤心道:“你娘亲她最近也病得严重,大夫说她最多只能活几个月时间, 现在她由你叔叔照顾,所以今次我来找你,希望你能回去一趟。吴伟斌沉默不语。 胡冰子见吴伟斌不语,来时遇到下山群豪,听说刚才所发生之事,便道:“斌,如 果武当上还有事,待你迟点办好,再回去,我先回去告诉你娘亲,说你随后回来,她定 会很开心。 吴伟斌抬头看着胡冰子,回想她来自己家,自己一直未曾对她好过,可她十年来一 直照顾自己爹娘,从没埋怨过半句……又想她与苗晓娜,两人这段一直没结果的恋情, ……不禁长叹一声……唉!!! 胡冰子见吴伟斌长叹一声,不知他为何,便道:“斌,你回去后,待一切事办完, 你还可与现在一样。 吴伟斌不胜感慨道:“冰子,不用了,你今晚在这好好休息,待明天我将,掌门之 位传给爱国,我与你一同回去。 胡冰子听吴伟斌此说,有点惊讶道:“你要辞去掌门之职,跟我回去。吴伟斌点点 头道:“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这十多年,我是愧对爹娘……,爹走了,现剩下娘 亲一人,我不想连娘亲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吴伟斌带胡冰子去客房休息,便去找苗晓娜。苗晓娜见吴伟斌神色沉重,心有点不 安,不知吴伟斌想对自己说什么,跟着吴伟斌到武当顶峰。 两人居高临渊,放眼前望,远方一片迷雾,微风轻吹,两人都沉浸在回忆之中,回 想这二十几年来,所发生之事,两人沉默良久,吴伟斌才打破沉默道:“晓娜,我爹他 三年前去世,我也不知道,现在娘亲她也病得严重…… 苗晓娜听吴伟斌所说,不知如何去安慰吴伟斌,难过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去看 你娘亲…… 吴伟斌道:“明天我将掌门之位传给爱国,随冰子回去江门,这一去……我想…… 日后都不会再回来。 苗晓娜一听,心中砰,猛烈跳一下,如堕入深渊,一直沉下,转过身面向吴伟斌不 明道:“不回来,这是何意思。 晓娜,为了我们这段感情,我离家二十多年,付出的一切,我从没后悔过,我对你 的爱,如当初般,一往如顾,吴伟斌还没说完…… 苗晓娜便抢着道:“那你为何说,这一回去,便不会再回来…… 吴伟斌长叹一声道:“冰子她自嫁给我,二十年来,我未曾对她好过,但她这二十 年来,一直尽心照顾我爹娘,未曾怨恨过我。我是对她不住。 苗晓娜一听,略为恼火道:“那你是想与她回去,相宿相栖了,那我在你心中,又 算是什么? 吴伟斌难过道:“晓娜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爱一个,我欠你的是情,欠冰子的 是义,我娘亲她可能活不多久,如果娘亲她也去世,剩下冰子孤独一人,如果这样,她 连唯一寄托也没有,不知她还能否,继续活下去…… 哈……哈……哈……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籍口,吴伟斌,只怕是你想要走吧,如过是 这样,便直接说,我不用你可怜我,哼,什么永远最爱一个,苗晓娜怒道。 晓娜……我……我。,对不起……吴伟斌鼓起最大勇气,才说出这三字…… 哼……哼,苗晓娜冷笑着道:“你走……,你即管走……我才不用你可怜我,以后 都不想再见到你……说完转过身,飞跑下山,泪水从眼角滴下,散落在花丛中。 吴伟斌独自呆立夜风中,看着苗晓娜消失于黑夜中,心中十分悲痛……仰望星空长 叹道:“江湖行,江湖行,血与泪?有情人?终成眷属能有几? 苗晓娜一路奔回房,在房门遇上,正找她的萧雪花,萧雪花见苗晓娜,一脸泪痕, 关心问道:“师父发生何事。苗晓娜背过身去,抹干泪水,对萧雪花道:”雪花,你去 通知其它师姐师妹,说我们峨眉派有急事,要速回峨眉山,叫她们拾收一切,门外集合 回去。 萧雪花见苗晓娜,声音有点悲伤,还想再问是何事,苗晓娜却走回房,关上门。萧 雪花只得,去通知其余众人。苗晓娜随后,连夜带着峨眉派弟子,赶回峨眉山。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