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随倩影似疯癫 傲长空担心白灰会,将周悯盈双眼弄瞎,一路扬马飞奔赶向城中,到城中已是深夜, 城里所有店铺已关门,傲长空勒马在镇上,找到一医馆,医馆大门紧闭,傲长空抱着周 悯盈,轻轻跳下马,走上前,用力拍门,高声叫道:“大夫,我朋友被白灰洒入眼中, 请快开门,为我朋友看看。 傲长空叫几声,里面点起灯火,一老者打开门,傲长空二话没说,将周悯盈抱入医 馆,放在长椅上,走几时辰,周悯盈也没醒来,傲长空不免有点担心,急向老人道: “大夫我朋友她被白灰洒入眼中,后又被人打晕,你快替我朋友诊断一下。 那老人道:“年轻人你先别心急。老人走上前,翻开周悯盈眼皮,只见眼珠上,残 留有白灰,老人对傲长空道:“你到我厨房拿些菜油来。傲长空知白灰洒入眼中,不能 用水清水洗,不然白灰遇水溶化,会烧伤眼睛,傲长空急忙走入厨房,拿来一瓶油,老 人剪下一块布,将油倒在布上,轻轻去沾周悯盈眼珠上的白灰,过好一会,总算是将周 悯盈,眼珠中的白灰弄出。老人还有点担心道:“这位姑娘晕过去,眼珠不能转动,可 能还有一些白灰,未能清出。你去捧盘清水出来,救醒她才行。 傲长空又再赶紧,走入厨房,打来一盘清水,端到老人面前,老人浇起一些水,浇 在周悯盈脸上,周悯盈受水一冻,立刻醒来,心道自己此时,定是被人捉到山上,只感 双眼十分刺痛,用力睁开眼,只见眼前有两朦胧身影。 老人见周悯盈睁开双眼,急对周悯盈道:“姑娘你先别强睁开双眼,你眼中白灰还 没彻底清出,不然会混入泪线中,会导致双目失明的。傲长空一听,刚才周悯盈晕过去, 恐怕她受惊,立刻道:“盈盈你不要害怕,我是傲长空,刚才那伙人被我打走,我现带 你来看大夫。 周悯盈一听,这才略为放心,没有再动。 老人用布沾少许油,对周悯盈道:“姑娘我现替你,用布沾眼中的白灰,你忍住痛, 老人翻开周悯盈眼皮,又再轻轻沾周悯盈,眼珠上的白灰,根着对周悯盈道:“你现可 轻轻眨眨眼,如此这般弄大半时辰,才算是将周悯盈眼中白灰清出。 周悯盈想睁开眼,但双眼还是十分刺痛,只要一睁眼,又自然痛得合上,痛得泪水 也流出来,周悯盈对老人道:“大夫我还是睁不开眼,双眼还十分刺痛。 老人道:“你双眼洒入很多白灰,不是一时三刻便能好,你先别强自睁开眼,我替 你敷些清凉的药,你好好休息几天,到时再看看。老人走到药柜前,倒出一些药捣碎, 调制药膏。 傲长空安慰道:“盈盈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过几天你便可看到东西。这几天你便 先好好休息。 你怎会救了我,周悯盈问道。 我两月前上华山,你爹说你出去,打探游国仁下落,我怕你在外危险,所以便沿途 找你,幸好刚才能及时赶到。傲长空答道。 周悯盈听傲长空这般说,也便没再出声。 老人捣好药,替周悯盈敷在双眼,用布包好,叫傲长空,过两天才折开。傲长空谢 过老人,给了药钱,便扶周悯盈出外。周悯盈双眼看不到,只好由傲长空,扶着而行。 两人出了医馆,走在夜深人静的长街上,秋风习习,显得深秋凉如水,周悯盈身体 微一抖,傲长空扶着她而行,感到周悯盈身体微微发抖,停下将身上外套脱下,披在周 悯盈身上,道:“现在转入深秋,天气比白天冻许多。 周悯盈见傲长空如此细心,关心自己,深知傲长空喜欢自己,而自己已有游国仁, 只能对傲长空心存感激,但没说出来,默默由傲长空扶持而行,心里叹道:“此时此刻, 换了身边这人是游国仁,而不是傲长空,那该多好。 两人转过两街,傲长找到一客栈,两人在客栈住下,傲长空担心周悯盈会有事,叫 周悯盈睡在床上,而他伏在桌上,为周悯盈守夜。 周悯盈见傲长空对自己,如此细心,关怀备致,心中不免有多少感动,躺在床上, 两月连日奔波,十分疲倦,一会便睡着。 到周悯盈第二天醒来,闻到有阵淡淡香味,傲长空见周悯盈醒来,捧盘清水过去道 :“盈盈我去买些,瘦肉粥和莲容包,给你做早餐,先洗洗脸,傲长拿毛巾浸洗,拧于 递给周悯盈。 周悯盈抹抹脸,傲长空又再扶周悯盈到台边,递匙给周悯盈,对周悯盈十分体贴入 微,周悯盈吃完后,傲长空将东西收拾放在一边,对周悯盈道:“盈盈,你双眼还觉痛 吗? 周悯盈见傲长空对自己如此关心,语气变温和许多,昨天敷了药,现在倒觉好点, 没出昨天那般刺痛,她一心想尽快找到游国仁,便道:“不痛,明天应可以拆掉膏。 傲长空一听忙道:“盈盈这使不得,大夫说了,要过三天才可拆,千万别要急于一 时,你现最重要是好好休息,游国仁的事,我与你去打听。 你明知我喜欢游国仁,为何还帮我找他,如果我找到他,你便没机会,周悯盈忍不 住问道盈盈,我真心喜欢你,虽明知你喜欢游国仁,但只要你一天没与他成亲,我还有 机会,只要你开心,我可为你做任何事,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用诚意感动你的,傲长 空十分真诚答道。 周悯盈听了傲长空所说,没再说,慢慢起身摸回床上躺下。 盈盈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替你打听,游国仁的息,傲长空走出房,轻轻关上房门, 周悯盈躺在床上,听着傲长空远去的脚步,心中对傲长空,不由大大改观,增添好感受。 傲长空一连三天,对周悯盈照顾十分周到,又出外替周悯盈,打听游国仁下落,到 第三天,周悯盈可拆纱布,傲长空扶周悯盈到医馆,老人解开纱布,用药水替周悯盈洗 去粘在眼上的药膏,叫周悯盈慢慢睁开眼。 周悯盈一连几天,看不见,行动十分不便,全由傲长空照顾,此时折掉纱布,只感 到眼前有点明亮,心里十分紧张,慢慢睁开眼,但发觉,眼前才感有点明亮外,却什么 也看不到,周悯盈心里,更是紧张万分,手心冷汗直冒。当周悯盈完全睁开眼,眼前却 看不到东西,周悯盈心,一下沉殿,如跌入无底深谷之中,顷刻呆住,心中惊恐万分。 傲长空见周悯盈睁开眼,但脸上毫无表情,十分担心,举起手在周悯盈眼前,摇晃 几下,但周悯盈却眼不眨,傲长空见此,关心问道:“盈盈你看得到吗? 周悯盈听到傲长空说话,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依然毫没表情,过良久,心才平静下 来,傲长空见周悯盈不说话,又再道:“盈盈怎样。 周悯盈平对傲长空平淡道:“我看不见东西,我是瞎了。 傲长空脑中轰一声,犹如睛天霹雳,傲长空对老人道:“大夫,怎会如此,你不是 说,过两三天便好的吗?你快替她看看,傲长空激动万般道。 老人道:“公子你别急,我尽力而为,老人伸手翻开周悯盈眼皮,查看一会,有点 无奈道:“可能是白灰洒入眼睛太久,将她眼球弄坏。 傲长空近乎哀求道:“大夫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治好她的双眼,用多少钱我都可 以给你。老人无可奈何道:“我再开些药给她喝,再用针替她每日针疗,两样同时双管 齐下,若一个月还不见好转,那姑娘她可能……老人说到此,没再说下去…… 老人取出一套银针,替周悯盈在额头,眼角两旁等几处,针疗一会,又再开一副药, 给傲长空,叫傲长空晚上,煎给周悯盈服用,明天再来针疗拿药,傲长空谢过老人,扶 周悯盈回客栈,一路安慰周悯盈不用担心,定会没事的。 傲长空扶周悯盈回房后,便亲自去煲药,煲好后,端给周悯盈喝,却见周悯盈呆立 在窗旁,想得入神,傲长空走过去,轻轻叫道:“盈盈药煲好,先喝药,别想太多,一 切都会好的,周悯盈这才回过神来,傲长空扶周悯盈到台边坐下,周悯盈慢慢端起药, 一口喝下去。 盈盈,你放心,不管用何办法,我都会找人,医好你双眼,傲长空安慰道。 周悯盈只是沉默不语。 傲长空每天带周悯盈,前去针疗取药,对周悯盈照顾入微,但周悯盈却从不多说话, 傲长空不免有点担心,每天寻话与她说,还时常说起游国仁,转眼一月过去,周悯盈双 眼却不见好转,最后大夫也是束手无策,无奈摇头对傲长空道:“公子,姑娘的眼,老 夫恐是无能为力,你们到别处,再另寻高明。 周悯盈听到这消息,心中十分绝望,本应十分伤心,想哭但此时,却哭不出,周悯 盈木讷坐在椅上。 傲长空听老人所说,痛心疾首,扶着周悯盈回客栈,傲长空见周悯盈一路不语,心 知周悯盈生性好动,现时双眼看不到,对于她来说,比死难受,傲长空安慰道:“盈盈 医好你的眼要紧,我先与你回华山,打听游国仁的消息,我回嵩山派人与你四处打探。 周悯盈却淡淡道:“我不想回华山,我双眼不可能再医好,我还是接受事实,你堂 堂盟主儿子,现没必要再娶,一盲婆做妻子,你还是快回嵩山吧,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 间。 傲长空听周悯盈此说,明白周悯盈话中意思,在周悯盈身旁坐下,温柔道:“盈盈 不管你双眼能否医好,我真心爱你,只要你原意嫁约我,不管你变成怎样,我傲长空对 天发誓,此生此世不变。 周悯盈听傲长空所说,冷若冰霜道:“那随便你好,周悯盈慢慢摸索到窗旁,倚立 在窗边,侧头倾听,大街之上人来人往的声音。 傲长空道:“我们也在此住个多月,我看游国仁不会在此,我们到别的地方打探, 周悯盈回过头,眼中充满悲伤,最后还是点点头,傲长空出去准备干粮。 周悯盈与傲长空离去城镇,向另一城镇奔去,沿途上,傲长空沿路不停向人打探游 国仁消息,周悯盈见傲长空如此热心,倒有点感动,到河北傲长空立刻去找大夫,为周 悯盈重新治眼,但找几个大夫,他们看后,都摇头,想不到办法。 傲长空陪周悯盈,不知不觉在江湖上,转眼过大半年,春去冬来,冬至过后,河北 四处,白雪飘飞,气温急剧下降,傲长空陪周悯盈,来到少林山脚,两人身上,铺满片 片雪花,虽已穿好几件棉袍,但周悯盈还是感到,身体发冻,微微发抖,用力搓搓手取 暖。傲长空扶着周悯盈一路上山,见周悯盈身体发抖,将自己身上外袍,脱下披在周悯 盈身上。 周悯盈感到一件,沉沉的外袍披在身上,顿感温暖许多,周悯盈伸手,摸摸傲长空, 只感到傲长空,穿几件单薄上衣,周悯盈将棉袍脱下,道:“傲长空,现天气冰冻,你 穿得这般少衣服,万一病了,而我又是个瞎子,却照顾不到你。 盈盈,我自少练武,身体比一般人强壮,只一些风雪,我不会这般易倒下的,不管 我日后,能否与你携手终老,但只要能陪你,共渡众多时日,我甚觉开心,我定会陪你 找到游国仁为止,傲长空重又将棉袍,披在周悯盈身上,轻轻拍掉落在,周悯盈头顶上 的雪花,两人又再继续上山。 周悯盈与傲长空上到少林寺,与张小飞,冯小梅一样,得到同样的答案。周悯盈站 在寺门外,呆片刻,傲长空才扶着周悯盈下山,路上周悯盈失魂魄,心中茫然迷惘。两 人下山后,在附近暂时住下,傲长空便劝周悯盈先回华山,但周悯盈还是不愿回去,傲 长空只得陪着周悯盈四处找寻游国仁下落,一边寻访名医替周悯盈治眼。 -------- 红袖添香